第62章 第 62 章
奚伯逸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唇角微扬，没有过多询问。
地下室有三张桌球台，十几个大妖一边打球一边闲聊, 其中几个大妖池鱼还认识。
他们看到跟在奚伯逸身后的池鱼, 都很友好热情的冲他打招呼。
池鱼也不认生，一路小跑着凑过去，问他们在做什么？
狸猫晃了晃手里的球杆, 答道：“打台球, 你要试试吗？”
小妖摇头拒绝, 乖巧的站去一旁道：“我看你们玩儿。”
其实池鱼看不懂他们打台球的规则，反而被他们的聊天吸引了注意力。
在场的都是妖神局的大妖，或者是大妖家属, 闲聊时说起的事情也大多与之前完成的任务相关。
池鱼最喜欢听他们做任务时遇到的趣事, 就像一个个睡前小故事似的。
什么蜥蜴精生食人族啦。
什么刚开了灵智的小妖被人族捉去拍电影啦。
什么猫妖半夜出门溜圈, 被几个人族里的臭流氓围堵，最后一打五，强迫他们光着身子在下雪天跑圈，被拉去精神病医院啦。
这些大妖的口才一个比一个好, 讲起来故事来十分的生动有趣。
池鱼正听的出神，身侧传来奚伯逸的小声提醒：“牧柯过来了。”
一听到牧柯, 池鱼瞬间回神，抬头环视四周, 看到程嘉带着牧柯坐在了远处没妖角落的沙发上。
池鱼也顾不得再听大妖们讲故事，快步走过去。
“牧柯, 你没事吧？”
牧柯冲他露出一个浅笑, 摇头道：“没事。”
程嘉在一旁解释：“柯柯刚刚有些被吓到了, 你过来正好, 帮我陪他一会儿，我去给柯柯倒杯水过来。”
池鱼点头应好，在牧柯身边坐下。
牧柯目送程嘉上楼，收回视线，对身旁的小蛟龙道：“池鱼，对不起啊，刚刚……怪我太紧张了。”
池鱼摇头道：“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如果不是自己急匆匆的跑去牧柯面前，牧柯也不会因为那些小妖好奇打量的目光害怕了。
牧柯苦笑道：“你又没错，是我自己性格有问题。”
池鱼欲言又止了几秒，小声呢喃道：“其实你不用这么强迫自己，既然不喜欢待在人多的地方，我可以留在家里陪你。”
牧柯笑道：“没事。”
他轻叹口气道：“我只是觉得自己这样的性格不好，想尝试着改变。”
“程嘉已经为我牺牲了太多，我也应当付出一些。”
“这些年，他为了能能多陪陪我，和很多朋友都断掉了联系，就连聚会也减少很多。”
牧柯说着，垂下脑袋，声音闷闷道：“我们两个的性格相差很大。”
池鱼察觉到他的情绪低落，主动握住他的手，道：“所以你很难过是嘛？”
牧柯抬起头看他。
池鱼与他对视，道：“我感觉你一直很难过。”
小蛟龙的知识还是太贫瘠了，除了难过，池鱼找不到其他更贴切的词语。
“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因为程嘉对你不好，总是丢你一个人在家，自己出去聚餐，所以你才不开心。”
牧柯笑道：“不是因为程嘉。”
“我是因为自己。”
“其实我一直没明白程嘉喜欢我什么？社恐、自闭、胆小、怯懦，除了会画画之外，我身上没有任何值得其他妖喜欢的优点。”
池鱼不赞同道：“怎么会！”
“你私下里性格很可爱，爱笑，做事认真，很有亲和力，很有耐心，知道很多其他妖不知道的事情。”
牧柯听着池鱼夸自己的话，有些愣神，呢喃道：“你说的是我吗？”
池鱼点头：“对，是你呀！”
“而且你还会做很多甜点、饮品、美食、手工……”
“这些我不会，其他小妖也不一定会，所以都是你独有的优点。”
“你只是喜欢独处，妖神局可没规定小妖不喜欢聚餐违法。”
“噗呲——”
牧柯被他这句话直接逗笑了。
他笑，池鱼也跟着乐呵呵的傻笑。
程嘉端着两杯水过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也被带着笑起来，问：“你俩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牧柯道：“不告诉你。”
池鱼也附和道：“对，不告诉你。”
程嘉挑眉：“行吧，那你俩继续聊，我就在桌球那儿，有事喊我。”
两只小妖同时摆手，将灰狐赶走。
牧柯望着程嘉走到台球厅里，与其他大妖玩笑打闹，轻叹口气，问小蛟龙：“池鱼，你说……我这样的性格，程嘉还能忍受多久？”
池鱼拧眉不解，问：“为什么是忍受？”
牧柯缓缓道：“我和程嘉根本不是一路妖。”
他和程嘉的性格一个极度社恐，一个交友广泛，按理说根本不可能会有交际。
所以当初程嘉追求他时，牧柯死活不同意。
但程嘉太能坚持了，锲而不舍的追求他好几年时间，牧柯的心又不是块石头，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
他甚至觉得程嘉是因为得不到，所以才不肯放手。
一旦他们在一起，程嘉看到他身上的缺点，也就不会那么喜欢他了。
那时候牧柯就是抱着被分手的心态，答应了程嘉的表白。
可是，在一起之后，牧柯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程嘉依旧对他很好。
从妖怪学院毕业出来后，牧柯说想去人族的美术学院。
本来不想再上学的程嘉，为了能考上牧柯喜欢的学校，拼了命的学习。
一个学渣，硬生生考上了那座名校。
虽然考上的专业并不怎样，但程嘉依旧会在他面前十分得意的说：媳妇儿，我真是为了你连命都搭上啦！
虽然牧柯知道他这么说，是有所图谋，想要犒劳的‘奖赏’，但心里依旧很感动。
只是，在美术学院里的四年，也是牧柯最煎熬的四年。
考上大学的程嘉开始放飞自我，整天与身边的人族同学出去聚餐玩乐，他长相出众，有钱，而且性格开朗，身边自然不缺倾慕者，男生、女生都有。
虽然程嘉全部都拒绝了，可牧柯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这个不安全感，就算在他们结婚后也并没有消除。
池鱼听他絮絮叨叨的提及以前往事，不由皱紧眉头，打断他道：“牧柯，你之前跟我说过，你和程嘉刚认识时，你社恐比现在还严重，性格也比现在更糟糕，那时候他都很喜欢你，你现在变得越来越优秀了，他怎么会不喜欢了呢？”
池鱼说不出什么词，做不到准确表达，想了好半天，只憋出来一句：“你这样想是不对的。”
牧柯：“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我很清楚这样不但折磨我自己，还会折磨程嘉。”
他说着说着眼圈泛红，低头哽咽：“我内心太自卑了。”
池鱼看他因为哭泣，微微发颤的肩膀，思索半晌，突然蹦出一句：“要不你们分开吧。”
牧柯的抽泣蓦地停止，抬起头诧异的看向池鱼：“你说分开……”
池鱼认真道：“嗯，分开了，就不用担心失去了，你可以和程嘉做好朋友，像我和奚伯逸这样，这样你就不用担心程嘉抛弃你啦。”
牧柯被他的话再次逗笑。
池鱼见他笑了，刚想再劝，身后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池——鱼！”
小蛟龙身子猛然一顿，回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程嘉脸色黑如锅碳：“我让你陪着柯柯，不是让你来拆散我们的！”
池鱼：“……可牧柯跟你在一起并不开心。”
“狗屁！”
程嘉走到两只小妖中间，硬生生挤出一个空位，抱紧自家老婆，一副老母鸡护崽儿的架势，怒瞪着被挤到一边的小蛟龙。
池鱼：“……”
好吧，劝分这事儿确实是他不厚道了。
他摸摸鼻子，有些心虚道：“既然你不想分开，就好好对牧柯，别让他难过了。”
程嘉没回答他，冲着远处的台球厅喊道：“逸哥，快把你家崽子带走！”
奚伯逸闻言，迈步走来，淡淡询问：“怎么了？”
程嘉告状道：“他正劝柯柯跟我分开呢！”
奚伯逸：“……”
池鱼自知理亏，偷偷吐了下舌头，起身藏到男人身后，将程嘉抱怨的目光隔绝开来。
奚伯逸瞥了下红着眼睛的牧柯，解释道：“别听池鱼乱说，你们两个聊。”
说完，他转身将小妖带走。
等走远了，池鱼才出声解释：“我不是想让他们分开，我只是说让他们换个方式相处，像我们一样做好朋友，这样牧柯就不用总是担心他们要分开了。”
奚伯逸停下脚步，回头盯着他，许久没说话。
池鱼被男人看的心虚，道：“我……我没有恶意。”
男人出声询问：“你为什么觉得做好朋友就不会分开了？”
“……”
池鱼解释：“我和深山里很多好小妖都是从小玩到大的，认识大几百年了，关系依旧很好。”
奚伯逸问：“你分得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爱情吗？”
“我……”
这句话将池鱼问住了。
奚伯逸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将小妖转了个方向。
远处的沙发上，程嘉正将牧柯拦进怀里，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惹得牧柯再次落泪。
程嘉抬手，用指腹将牧柯脸颊上滚落的泪珠拭去，随后抬起他的下巴，在对方唇上轻啄一口。
池鱼张着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眼睁睁的看着程嘉再次吻上牧柯的唇，将这个吻-深=入……
他吓得后退半步，脊背撞上了身后男人的胸膛，一双大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将池鱼扶稳。
“你和好朋友会像这样接吻？”
奚伯逸距离他太近了，池鱼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息打在他的左耳上，痒痒的，连身上都犹如过电一般酥麻。
“不……”
池鱼握起拳头，完全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突然转身，攥住男人的手：“奚伯逸，我们快走，不要在这儿！”
奚伯逸本想趁机再说点什么，但看着池鱼这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到底心软了，任由对方拉着自己上楼。
快到一楼出口时，池鱼脚步突然顿住，满脸茫然。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拉着奚伯逸上楼，只是看到程嘉吻牧柯时，大脑宕机，一片空白。
好朋友不会像程嘉、牧柯那样抱在一起接吻。
所以友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
之前奚伯逸亲过他，那他们以后就做不成好朋友了吧。
池鱼想到这种可能，感觉鼻子猛然一酸。
奚伯逸听到小妖吸鼻子的声音，将池鱼的身体转向自己，发现对方眼眶红红的，一副想哭的模样。
“怎么了？”
池鱼摇头：“我不知道，就是很难过。”
“……”
奚伯逸问：“因为看到程嘉亲了牧柯？”
池鱼点头。
奚伯逸轻笑道：“真的喜欢上牧柯了？”
池鱼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哑着声音道：“我喜欢牧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奚伯逸抬手，屈指轻敲了下他的额头，问：“是朋友的那种喜欢，还是配偶的那种喜欢？”
池鱼毫不犹豫道：“当然是好朋友的喜欢。”
牧柯的配偶是程嘉。
奚伯逸眸底笑意不减，问：“那为什么看到牧柯被亲，你会想哭？”
池鱼撇撇嘴，没解释。
总不能跟奚伯逸说，是因为想到他之前也亲过自己，所以觉得他们做不成好朋友了，心里难过吧。
奚伯逸见他情绪低落，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拆开外包装，送到他嘴边。
池鱼见是糖，没有多想，下意识低头去吃。
温热的唇贴到奚伯逸的指腹，男人不动声色的沉了沉眸子，但很快恢复正常，眉眼噙笑着问：“这样还觉得难过吗？”
池鱼感受着口腔里被糖的甜味填满，用舌头将它推到脸颊一侧，有些大舌头道：“难过。”
奚伯逸挑眉，再次拿出一颗糖，拆开递过去。
池鱼毫不客气，再次衔进口中。
奚伯逸：“现在呢，还难过吗？”
池鱼的嘴巴被两颗糖占满，脸颊两侧鼓起包，听他问，依旧点头，含糊不清道：“难过。”
奚伯逸低笑出声：“没糖了。”
就算有，小妖的嘴巴这会儿也塞不下。
男人转移话题，询问道：“是跟我下楼玩，还是想去一楼坐会儿？”
池鱼担心楼下程嘉还抱着牧柯亲，撞见有些尴尬，抬手指了指一楼。
“嗯。”奚伯逸又问：“需要我陪你吗？”
池鱼摇头。
他不社恐，面对一楼的众多妖怪丝毫不惧。
甚至用不了多久，就能跟她们打成一片。
奚伯逸道：“那你自己去玩儿，有事叫我。”
一楼客厅大部分都是大妖、或者大妖家属，其中雌妖居多，奚伯逸在这儿不太合适。
池鱼倒没这种顾虑，环视一圈，最后搬着个软凳在了麻将桌边坐下。
他看不懂麻将怎么玩，只是听着她们围在一起聊天觉得很有意思。
因为对方都是雌性，池鱼还特意把凳子放远一点，保持距离。
其中一个雌妖瞧见后，立刻招呼他上前：“小家伙，坐那么远干什么，过来坐我旁边。”
池鱼摆手拒绝：“不用了，我坐这里就可以。”
立刻就有其他雌妖接话道：“你坐那么远能看见什么。”
池鱼再次摆手推辞：“我看不懂麻将的。”
他坐旁边是为了听她们聊天。
旁边围观的雌妖道：“看不懂好办呀，过来我们教你。”
“……”
一群雌妖热情的让池鱼根本招架不住，最后只能在一只狮子精旁边坐下。
狮子精已经八百多岁了，相当于人族的三十来岁，看到池鱼可爱乖巧的小模样，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调笑道：“呦，这么大了还喜欢吃糖呢。”
池鱼被调戏的脸颊微红。
没等他回答，一只手捏住他的其中一个犄角，笑道：“你是只蛟龙？”
池鱼：“嗯。”
捏着他犄角的雌妖问道：“修炼多久了？”
池鱼含糊不清道：“一千多年了。”
那雌性笑道：“一千多年，还不会收犄角吗？”
池鱼被说的不好意思：“我太笨了。”
从妖怪医院回来后，池鱼整天待在奚伯逸家里，已经很久没有带发箍了。
现在他的犄角长出了分叉，原来的鹿角发箍也已经带不上去了，再加上今天不用见到人族，所以出门时才没有带发箍遮挡。
那雌性再次笑道：“是有点笨，想隐藏犄角还不简单，我来教你。”
池鱼闻言，立刻抬头看她，满眼期待道：“真的吗？”
捏他犄角的雌性是一个犀牛精，她口中不知默念了什么，手指在池鱼的犄角上轻轻一点，小妖脑袋上两个犄角就直接消失。
“好了。”
池鱼狐疑的朝自己脑袋上摸去，犄角竟然真的消失了。
“你……你怎么做到的！”
犀牛精挑眉道：“一个小法术罢了，想学吗？”
池鱼点头：“嗯嗯，想学。”
“不过，我应该付给你什么报酬呢？”
犀牛精道：“不用什么报酬，举手之劳而已。”
“那不行。”池鱼拒绝道。
他现在欠奚伯逸的东西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欠其他大妖的人情了。
犀牛精诧异道：“呦，你这小蛟龙算的还挺清楚。”
这时，旁边的狮子精说道：“你这位犀牛姐姐在妖神局里工作，是奚局的手下，报酬就用不着了，以后你在奚局面前多夸夸她就行了。”
哦，原来还是因为奚伯逸。
池鱼暗自叹气，思索半秒，说道：“犀牛姐姐，我有一株百年的何首乌，听说可以养颜美白，可以跟你做交换吗？”
他看这位犀牛姐姐的模样，应该是一只两、三千年以上的大妖。
现在的她相当于人族的中年，又因为爱笑，眼角又不少细纹。
池鱼知道雌妖最注重容貌，猜着拿何首乌做交换，对方应该会喜欢。
果然，犀牛精眼睛一亮，说：“你要拿何首乌跟我换？”
池鱼点头：“嗯。”
犀牛精爽快答应：“行啊。”
对于灵株、灵石，精怪们一向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池鱼也不犹豫，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一株何首乌递过去。
其实这些东西，池鱼有很多，大多是爸妈、爷爷留下的，还有一部分他是自己采摘的。
只是这些灵植味道一般，他不怎么爱吃。
相比这些东西，他更喜欢甜滋滋的果子。
犀牛精收了何首乌，立即教给他藏起犄角的修炼口角，池鱼试了试，发现真的好用，开心不已。
可能是这株何首乌的功劳，瞬间拉近了池鱼与几只雌妖的关系。
通过与他们聊天，池鱼得知，那只犀牛精竟然是一个武力很高的队长，手下管束着一层楼的犀牛族群。
狮子精，豹子精，熊精、猞猁精……
她们不是大妖家属，就是大妖本妖。
池鱼还发现，能进妖神局的大妖们，没有一个修为低的。
可能都是猛兽，性格十分豪爽。
其中一个熊精连输了十来把，直说自己今晚手气不行，拉着池鱼上桌，说让他打几圈帮自己转转运气。
池鱼哪里懂这些，抓牌都抓不明白。
那熊精却说没事，自己当军师，赢了钱算池鱼的，输了钱算她的，只当替小蛟龙出个麻将教学的学费。
“……”
池鱼赶紧拒绝了，说自己有钱，学费还是自己来出吧。
小蛟龙的学习能力很强，不管是学习人族知识，还是打麻将上，被熊精教学指挥着，几圈输下来就把打麻将的规则弄懂了七七八八。
奚伯逸上来时，麻将桌边已经围了不少雌妖，根本看不清里面坐着的谁。
直到池鱼出声询问：“熊姐姐，我要出九筒吗？”
“对，出九筒。”
“……”
奚伯逸走近了，才看到坐在麻将桌上的是自家的小妖。
兽族警觉，奚伯逸一走近，立刻就有雌妖发现，态度恭敬的打招呼道：“奚局。”
这一声奚局，立刻将其他大妖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其中包括池鱼。
不过相比其他大妖的尊称，池鱼就显得有些独具一格了，直接称呼男人的大名。
“奚伯逸，你快过来看，我学会打麻将了！”
聚集在池鱼身侧的雌妖们闻言，立刻有眼色的纷纷让开位置。
奚伯逸迈步走近，一只手搭在池鱼的椅背上，看着他抓牌，不太熟练的正牌，丢牌时还特意问熊精一句：“熊姐姐，我要打这张牌吗？”
得到对方的肯定，小蛟龙才敢把牌丢出去。
奚伯逸弯腰俯身，查看他的牌面，道：“牌不怎么好。”
池鱼点头道：“是啊，我都输好几局了。”
男人搭在椅子上的手挪到了小妖脑袋上，安抚的揉了两下，低声道：“慢慢玩，输的钱，事后给你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