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血缘关系：游戏角色
比起托马斯·辛德拉的脸出现在主屏幕上, 更让毛利兰意外的是那个红色发的背着电吉他的青年。
“是他！那个公交车直播事件里收拾了绑匪的吉他手！”毛利兰与身边的铃木园子说着，“园子快看，刚才在画面里的那个人果然是那个吉他手！”
“看到了, 他弹吉他真的太帅了，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铃木园子表达出了自己的疑惑，“难道说他也在【茧】里面吗？刚才在会场的演出表名单里也没有看见他呀。”
但此刻, 画面已经被切给了投票最多的托马斯·辛德拉，她们再去刚才那个孩子的画面里找时, 也已经找不到刚才那位青年了。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都对此感到有些可惜，那个神秘的青年在前几天的事件中引发了大舆论，许多人都在讨论着他, 她们看到的时候也在跟着猜测这位青年的吉他究竟是什么做的, 他又是怎么做到那一切令人惊讶的结果的……但警方并没有对这位青年的存在进行解释, 只是将他作为一个热心市民一语带过了。
既然暂时看不见，她们也把注意力放回了主画面上, 此刻的托马斯·辛德拉位于一条深夜的街道，欧洲的建筑物在夜色中看得并不清晰，只能凭借那些街边的路景推测这大概是欧洲的某个街道。
托马斯·辛德拉已经从刚开始的慌乱变得冷静了下来, 他环顾四周, 久久没有移动，而是保持着谨慎一直在观察着。
在场的人们都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直播里，也很想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自家孩子在游戏里的画面被缩小, 他们仅仅是抽空看一眼, 也没有再更改输入的投票——所有“聪明人”都认为，这可能是托马斯·辛德拉的一次展示科技成品的一种方式, 他们抱着这样的想法, 在心里洋洋自得自己的敏锐, 等待着托马斯·辛德拉的行动。
毛利兰：“没听说过辛德拉董事长也要加入直播呀。”
“这难不成是那种……营销手段？没必要吧，这可是辛德拉公司。”铃木园子说着，手边的投票器却显示着她刚才输入的数字，正是托马斯·辛德拉所在的直播数字——她也为了辛德拉董事长的直播出了一份力。
毛利小五郎看热闹看得正起劲，听到她们讨论，哈哈笑出了声：“人家董事长肯定早就玩过这些游戏了，这肯定是有什么惊喜彩蛋啦，对吧织田老弟！”
大多数人都抱着和毛利小五郎一样的想法，这也是他们选择看托马斯·辛德拉的原因。织田作之助的手仍然搭在座椅上的投票器上，他输入的是五条悟的直播窗口数字。不过选择五条悟的人不多，仅有几个，他也和白仓望一样没有出现在主画面中，而是在边缘作为一个小画面被直播着。
在画面里，江户川柯南跟五条悟落入的是一样的游戏世界，两人正在讨论着些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看小望呢。”毛利小五郎说，“要是兰在里面，我肯定是要看自己女儿的。”
“不了，让他好好玩吧。”织田作之助的目光从被缩小的直播着白仓望的画面上移开，他看向毛利小五郎，认真地说，“即使只有一个小小的画面，我能看见他很享受这场游玩，这就足够了。”
“哈哈，你像个慈爱的老父亲！明明才25岁，还是个年轻人呢！”
25岁是大学毕业没过几年的年纪，织田作之助从许多年前就已经开始写作，这几年的成就更是与他背后的港口出版社一起飞跃，在毛利小五郎看来织田作之助已经是年轻有为，家庭幸福的成功人士了。
即使是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组成的家庭，毛利小五郎也觉得他们很幸福。
他眼中的白仓望是一个不需要怎么操心的孩子，和织田作之助认识的这一两年来，他们的几次共同外出游玩，都能够体会得到这由两个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组成的家庭是多么亲近。
不需要血缘的联系，他们之间的羁绊就已经足够证明他们是亲密的家人了。
能收养到这么一个贴心的孩子，能遇见这么一个重视他的监护人，这两人真是缘分。毛利小五郎在心里想着，也为了织田作之助感到高兴。
短暂的闲聊结束，几人把注意力转回了画面里，那位弹奏了一曲便消失的红发青年也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但青年的信息很少，现在更让他们关注的是主画面上的托马斯·辛德拉。辛德拉董事长亲自参与在发布会上体验新科技的展示直播，如果是有预计的，那他们会觉得这位董事长非常真诚，将自己也放进展示的一部分，这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
也不知道，辛德拉董事长想让他们看到什么？
……
托马斯·辛德拉根本没有外界的人们看到的，以为的那样冷静。
他的冷汗都快滴下来了。
他已经知道自己在哪里——这欧式的风格，夜空中矗立在城市里的熟悉的伊丽莎白塔，毫无疑问，这里就是伦敦。
大本钟上的时针和分针重合，指向了0点。在这样寂静的夜晚里他无所适从，他甚至想不清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但是，如果这里是“茧”的游戏世界，那他现在很有可能被他人注视着一举一动……因此，托马斯·辛德拉快速地冷静下来了。
他观察着周围，确定四周确实无人，才迈开步子往前走。他检查过项目组提交的报告，也阅读过工藤优作创作的这个游戏世界的背景和主线剧情，回忆着这些内容，他的内心也安定了不少。按照设定，这次发布会的展示时间不会太长，孩子们的游戏时长不会超过一个小时，通关或达到时限都可以离开游戏，他只要什么也不做就好——
就在托马斯·辛德拉这么想着的时候，有脚步声从黑暗的巷口传来了。
那脚步声不疾不徐，一下又一下，悠闲自在的步伐在黑暗中踏出的声音宛若轻轻的鼓点敲在心上，托马斯·辛德拉瞬间屏住呼吸，瞳孔微缩，他提高专注力了紧张地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在可能被加入直播的情况下，他不能转头就跑，他的体面也不允许他这样做。
只有未知的存在才是让人无限想象的，人在无限的想象中，情绪也会被放大。托马斯·辛德拉看着那来者走到了月光下，捏起的拳头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先看到的，是银白的匕刃。在月光下，那森冷的刃光如同镜面，映出了他紧张的表情。
托马斯·辛德拉认得被眼前的人手持的匕首。
那是——
“开膛手杰克在那里！”远处传来了人声，月光下，黑色长发的青年紫罗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他将手中的匕首调转方向，对准了托马斯·辛德拉。
而托马斯·辛德拉则快速地低声对眼前的青年说：“你不能杀我！”
作为IT产业界的人，托马斯·辛德拉对各类新闻、舆论的了解都很迅速及时，因此，他才会更在乎舆论。他认得眼前这个持着匕首的青年的样貌，那是前段时间在网络上很有热度的综艺节目的一个暗精灵角色，按照导演的说法，那是一位即将出道的艺人在节目里的首秀。
但托马斯·辛德拉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把眼前的人看作是那个未出道的艺人，这里是虚拟世界，这个世界加载了属于它的特有的背景，在这里出现的人物除了那些躺在会场的游戏舱里的孩子，以及不知为何进入游戏的他以外不会有任何别的人，这是他对自己产业的自信。
而且，工藤优作在设计副本的时候，把自己的形象载入套在了福尔摩斯身上，这样套用别人长相数据的行为，如果是那个小公司的未出道艺人同意过的，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看到匕首的时候，托马斯·辛德拉就已经确定了来者的身份——确实是开膛手杰克！
“哦？你认得我？”那人轻声说着，“为什么不能杀你？”
他手里的匕首明晃晃的，穿着一身紧身的像是暗杀者的装束……这样从衣着打扮上体现出角色形象的设计，在现实生活中的杀手身上应该是不可能的吧，真正的杀手往往把自己如同一滴水融入大海那样藏匿得无声无息，托马斯·辛德拉想着，至少他遇见的杀手都是这样低调的。
从衣着上，也可以看出眼前的人不是现实世界里的人，而是一名游戏角色了。
想到这里，托马斯·辛德拉心里又平复了心情，他的视线落在开膛手杰克的匕首上，后方的声音越来越近，他知道追捕的人要来了。对游戏角色没有必要倾泻多余的感情，现在，他只需要拖延时间等待追捕的人来抓走开膛手杰克，这一场莫名其妙的游戏之旅中第一个遇到的威胁就可以被清除了。
但看着那个匕首，托马斯·辛德拉突然犹豫了。
他究竟在做什么？
……他决不能让他人知道，他的血脉身份。
他是开膛手杰克的后代，这熟悉的匕首，就是他的祖先传承下来的证明。
但他决不能被别人发现这个事实，舆论能推倒政客，也能让IT产业界的帝王——托马斯·辛德拉，成为断头台上的末路国王。
既然这样，划清关系就是必须的。如果不是这样的思考，当初泽田弘树在他的收藏品中选中了开膛手杰克的匕首拿去做DNA追踪系统的实验时，他就不会一时大意同意。越是想撇清关系，表现得自己与那肮脏的血缘毫无关系，命运似乎让他越陷入深处。
定下了想法，托马斯·辛德拉说：“先生，您也不想被追捕您的人抓到吧。请随我来，我能帮助你。”
开膛手杰克却没有跟上来。
青年神态放松，紫眸并没有看着他，而是低头看向了手里的匕首。
“明天，我将要去杀死一位我重视的女人。”开膛手杰克说，“如果我在这里被抓住，或许一切还能停下来。今天夜的你站在这里，却选择帮助一位手上沾满血腥的杀手吗？”
托马斯·辛德拉：……怎么回事？？？
他是想借机绕路，把开膛手杰克引导到追捕者所在的路线啊！
怎么开膛手杰克一说话，反而让他的目的大相径庭太远了？这样一来他还怎么把抓捕开膛手杰克的目的作为真相披露？外面的那些政客，那些各界人才会怎么看他？！
开膛手杰克手中的匕首明晃晃的，此刻，却好像在嘲笑他。
嘲笑他自作聪明。
“我——”托马斯·辛德拉的话没说完，开膛手杰克已经提着匕首冲了上来，他速度非常地快，托马斯·辛德拉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压在身下，匕首对准了他的胸口。鼻尖嗅到了薰衣草的芬芳，明明是能安神的味道，却让人不安。
“我可没说过，我只杀女人。”
紫色的眸中盛着冷意，那只匕首刀尖朝下，在远方的人声越来越近的瞬间，即将划开托马斯·辛德拉的肚皮——
而托马斯·辛德拉不停地挣扎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在这里下线，要是在这里下线了，就没有挽回的机会了！舆论会将他直接定位成一个冷血的人，帮助罪恶的杀手的人，会成为他被攻击的理由！
男人的西装在地板上都要蹭脏了，雾都的煤油燃烧所带来的气味与此刻的黑夜混合在一起，天空灰蒙蒙的，这里看不见任何的星光。托马斯·辛德拉也顾不得形象，向着来人的方向大喊：“开膛手杰克在这里！”
人群跑动的脚步声通过耳朵紧贴着的地面听得清晰，救援快要来了，托马斯·辛德拉闭上了眼睛，快速说：“我只是为了让他们抓到你！”
开膛手杰克却弯了弯唇角，也没有松开压着他的动作，而是说：“是吗……不如看看，被抓住的人是谁呢？”
托马斯·辛德拉一愣，此刻，开膛手杰克俯下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身上有血的味道，让我猜猜，你杀了多少人？”
外界不会相信一个游戏角色说的话的。
托马斯·辛德拉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着，可实际上，他的冷汗却不断地流了下来，瞳孔急速收缩，他莫名地有一种预感，在他的预感下，下一句话果然让他的心重重的一跳。
“我杀死的怨灵日日都会在我耳边絮叨，今晚，你的怨灵似乎也来找你了……呵，就在这儿呢。”
那些脚步声原本应该靠近，但它们的方向突然改变了，向着另一个地方远去。托马斯·辛德拉吞了口唾沫，他被压制着躺在地上，开膛手杰克的手掐着他的喉咙，只要使劲儿便能让他从这个世界脱离。
他已经对着那可能存在的观众喊出了足以证明好形象的话语，就算是现在离开游戏，也无所谓了……但，开膛手杰克的话让他不得不去在意。他抬起头，顺着开膛手杰克的目光所看的方向，看见了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
“山本？！”托马斯·辛德拉倒吸一口凉气，“……不，你是游戏的角色！”
“董事长，你在说什么呢？”那戴着手表的中年男人浑身湿漉漉的，他站在月光下，看起来像是一个无辜落水的普通市民，“什么游戏，您玩游戏入迷了？”
“这里是游戏……”托马斯·辛德拉对自己说着。
“我们在哪里啊，董事长，您不是让我去跟客户交易吗？”山本还在说着让托马斯·辛德拉感到意味不明的话，“我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那你又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托马斯·辛德拉说。
“当然是因为您让我找完客户，就来这里见您……”
“你是自己喝醉酒乱走的！”托马斯·辛德拉反驳，“我没有和你的通讯记录，我也没有和你联系过！……你只是一个用了山本的外貌的数据，我没做过的事情不要强加给我！”
山本原本就已经浑身湿漉漉的了，听到托马斯·辛德拉的话，身体更是摇摇欲坠，“所以我落水，都是我自己的错吗？董事长，您知道我见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事实吗？”
“没有人会相信你说的话。”托马斯·辛德拉仍然保持着理智，“真正的山本已经死了，我不知道设计了你的是谁，现在我在不在直播中，我仅以我个人的名义，向设计了你的人提出谴责和质疑！为什么要消费死者？山本的死亡确实是意外，我们辛德拉科技的员工都在为了失去他而感到悲痛。”
没有在接连的意外和冲击中失去理智，托马斯·辛德拉能成为IT业界的帝王，是有他的一份能力和头脑在的。
这时，一直听着的开膛手杰克终于说话了。
“先生，惹怒了怨灵的你，也许会和我一样日日夜夜听到亡者的低语，即便如此也没有关系吗？”
托马斯·辛德拉嗤笑：“不过是游戏设定罢了，在说什么呢。”
他已经确定了立场和定位，一点也不担心开膛手杰克接下来会对他做什么，即使是杀死他也无所谓，通过跟这两个角色的交流，他已经能确定自己现在就处在茧的游戏世界里，同时所在的是19世纪的伦敦地图，这里应该是玩家们遇见福尔摩斯，帮助福尔摩斯解决困难、帮助推断的解谜游戏。开膛手杰克同样会作为一个角色出现在地图里，但他最后的结局会被扒出来，工藤优作把这个角色设定成了一位病重的贵族。
这里的角色设定，跟他亲自了解到的祖先的历史是不一样的，毕竟工藤优作是一个创作者，而不是历史真相的记录者。
面对游戏以及游戏里的角色，他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这样想着，托马斯·辛德拉已经不想再耗费时间，他抬起头，一用力把自己的额角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滴，嗒。
鲜血顺着额头留下，滴落在地面上。
托马斯·辛德拉意识模糊，他躺倒在石砖路上，意识朦胧。他的手脚开始发凉，这是为什么？痛觉确实是被的还原了，但如果是玩家，这份痛觉会被削弱到很低的程度……可现在的他却十分疼痛，他会流血，这些血液是不应该出现在游戏世界里的产物……
他恍惚间，心脏快速地跳动着，一个念头也如同电光闪过。
——这里真的是游戏世界吗？
万一这里其实是某个现实，刚才的他，岂不是自杀了？
恐慌在这一刻席卷他的内心，他的理智开始动摇了，巨大的后怕和后悔袭上他的心头。
他挣扎着，指尖微动，抓住了开膛手杰克的衣摆。
“救……救我……”
与昏暗的意识抗争的他，在用微弱的声音呢喃着。
但这个声音无比清晰地被传出整个会场，传到了每一个观看者直播主界面的观众们的耳中。
“我是……你的后代……我是开膛手杰克的后代……救救我……”
“我不想死……”
青年优雅的声音高高在上地发问。
“作为我的后代，你杀了人吗？”
托马斯·辛德拉的意识即将陷入沉沉的黑暗中，他的理智也在痛楚和对死亡的恐慌中快速地下降。
“——我杀人了……我杀死了山本，用你留给我的匕首。”
会场一片哗然。
“这是在做什么？”
“辛德拉董事长疯了吗？这不是一次营销表演吗？”
“他好像没有把自己在的地方当成是游戏了？”
“不会吧，开膛手杰克还有后代？还是辛德拉董事长？”
“他怎么会亲口承认杀人的事情啊。”
“天啊，辛德拉董事长居然杀人了？！”
现场，织田作之助突然拉着毛利小五郎站了起来，毛利兰和铃木园子见状跟在了他们身后，他们一路回到了宴会厅，远远地，在宴会厅入口附近的铜雕像旁，他们看见了坚村忠彬和泽田弘树。
此时，坚村忠彬以一种绝对的小心翼翼的态度，用塑料袋包裹了其中一个铜雕像手上的匕首装饰，在场的众人都认出来了，它跟刚才在“开膛手杰克”手上拿着的是同样的匕首。
“这是开膛手杰克的匕首。”泽田弘树对坚村忠彬说着，“他把它带出来，放在了这里。他想告诉我，如果我在会场中说出他的秘密，这把匕首就会成为杀死我的凶器。”
“虽然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是托马斯·辛德拉现在被困在茧中沉睡，拿到这个杀了山本的匕首，我们最重要的物证也就集齐了。没想到，他居然没有雇人，真的亲自去了……”
注意到有人过来，两人的话顿时停住了。
他们看向来者，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毛利小五郎。织田作之助已经在行走的过程中暗暗落后了几步，现在走在最前方的是毛利小五郎，泽田弘树和坚村忠彬一看到毛利小五郎，就把匕首放在了身后。
坚村忠彬：毛利小五郎有着沉睡的小五郎的名号，是一个侦探。
泽田弘树：能信任他吗？
坚村忠彬：他是工藤优作认识的人。
在默默的对视中，泽田弘树和坚村忠彬以目光交流。
这时候，有谁追了上来，那脚步声抵达很快，带着一种难言的激动跟兴奋情绪。
是工藤优作来了：“他们是我认识的人，没事！拿到匕首了吗？我已经报警了，赶紧去控制住托马斯·辛德拉，他已经亲口承认杀了山本的事实！”
这件事简直太让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