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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0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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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我吗?

最直白也最动人的邀请就这么抛出, 薄越明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少有的空白一片。

他本能地捕获了怀中人的唇,用力亲吻了许久才准许理智开口,“我想, 我当然想——”

从来没有过的低哑语气, 是冲动,更是克制,“但你还在发烧、手臂也伤着,不能胡来。”

裴意又黏了上去, 脸颊带着点烫意, “可我想要你。”

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两人早晚都是要到这一步的,既然已经投入了百分百的认真程度, 那就“早晚”就没必分得那么清楚了。

“二哥,小心点就好。”

裴意断断续续地亲吻着薄越明的眉眼、鼻尖、嘴唇、喉结, 用最诚恳也最笨拙地方式吸引他的全部注意力。

“我不怕疼, 我也知道你不会伤到我的……唔!”

未尽的引诱没入了吻中。

薄越明的呼吸是急促的,但唇舌带着一丝微妙的凉意, 像是汹涌的海水席卷而来,将恋人团团包裹在自己的这层气息里。

裴意只愣了一两秒, 立刻就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攥紧他的睡衣领口, 回应着、给予着最基础的安全感。

交融的呼吸打着热旋, 就像是海面上突然出现的旋涡,将他们彼此吸入深渊。

一吻完毕。

裴意才发现两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化了姿势,他仰面看着薄越明,眼角还缀上了一丝隐约的渴求。

薄越明避开他受伤厉害的右侧胳膊, 又俯身亲吻了一下恋人染红的软唇, “想好了?明天是周一, 不用去上班了?”

裴意用左手勾住了薄越明的臂膀,凑上去轻蹭鼻尖,狡黠玩笑,“反正也要请病假呢,晚点说不定还能算半个工伤?”

薄越明不解,“工伤?”

裴意煞有其事,“嗯,我作为YWY的代表之一,表示愿意接受G.M股东发出友好探讨的邀请。”

薄越明又亲了亲他,“从哪里学来的油嘴滑舌?”

裴意没从他的眼色中再窥见半点不安和紧张,越发来了蠢蠢欲动的念头,“二哥,我真的、真的、真的已经想好了——”

“我想彻底拥有你,就像你能彻底拥有我那样。”

薄越明偏头厮磨着他的耳垂,“换个称呼,你今天在微信里是怎么喊我的?”

“……”

裴意想起那声称呼,只觉得浑身上下更热了。

薄越明手上开始有了动作,哄着问,“当初刚见面就喊得那么顺口,怎么越交往越不肯喊了?”

裴意被他激得呼吸一颤,烧着的大脑晕乎乎,“以前那都是喊给外人看的,玩笑话,做不得数。”

薄越明继续刺激着他,“那现在呢?”

“嗯唔。”

裴意哼出一声破碎的音调,紧紧勾着薄越明的臂膀不放。

他勉强在晕眩中抓住最后那点理智,对视的双眸在纯情中又夹杂着一丝撩拨。

“老公,现在就要了我吧。”

“……”

薄越明终究是架不住这一句邀请,名为克制的弦骤然崩断,瞬间朝着失控的边缘狂奔。

裴意惊喘一声,就陷入了天崩地裂般的深吻中。

热意一再攀升,占据了他们的整个世界。

……

裴意迷糊醒来时,大脑还晕得分不着东南西北。

“二哥。”

裴意一出声就被自己沙哑到过分的嗓音吓了一激灵,将醒未醒的眼里还投出了一丝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是他的声音吗?怎么成这样了呢?

脚步声响起。

薄越明端了一杯温水走回来,他瞧见总算自然醒了的、傻愣愣的恋人,不由加快步伐。

“醒了?”

“……”

裴意后知后觉嗓子有点冒烟,直勾勾地盯着他手上那杯水。

薄越明将傻呆呆的恋人扶坐起来,将水递了过去,“来,先喝点水缓缓。”

裴意一鼓作气咕噜噜地喝了个精光,直到一整杯温水下肚,他才觉得恢复一些清明状态。

——滴!

边上薄越明测了一下他的体温,蹙眉,“还有点小烧,人难不难受?”

裴意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刚睡醒觉得晕也正常,几点了二哥?”

薄越明回答,“下午三点。”

裴意一惊,“才、三点?”

他在脑海中自动估算了一下时间,然后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身板,眼神中还透出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得意。

“二哥,你——”不行啊。

裴意忽地回想那快要强烈到让人晕死过去的过程。

哪里不行?分明很行!

说到一半的话顿时改口,但他眼角的得意不减,“咳,我是说,看来我也挺厉害的。”

薄越明挑眉,“挺厉害的?哪里厉害?”

裴意自信还在增加,觉得脑袋也没那么晕了,“我们凌晨做那种事情,现在才下午三点我就醒了,这不足以证明我的身体素质一级棒?”

薄越明叹了口气,干脆拿起手机,“你自己看。”

“什么?”

裴意点亮手机屏幕,上面赫然写着一串时间——

星期二,下午15:07。

“……”

裴意得意的小表情瞬间凝固,甚至还带上一丝隐约的怀疑人生。

不是星期一?

而是星期二的下午三点?

他直接昏睡了将近一天半?

薄越明忍住那点笑意,凑近耳语,“有只小猫啊,勾勾得厉害,叫叫得放肆,睡也睡得喊不醒。”

“……”

裴意气血霎时涌回到大脑,羞得说不出话,垂眸躲避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有一个浅浅的针眼——

虽然薄越明已经够小心克制了,但毕竟克制了许久,一放纵就有些过度。

原本就发着低烧的裴意在事后不降反升,又怎么喊都昏昏沉沉地睡着,薄越明实在没办法,只能请私人医护给他打了一针退烧剂。

裴意认清现实并遭到自我打击,一张脸烧得通红,头又重新晕了回来。

他啪叽一下躺了回去,干脆将被子拉过头顶当缩头小猫,“你别和我说话,我现在有、有那么一点丢人。”

“你我之间有什么好丢人的?”

薄越明隔着被子拍了拍他的小脑袋,“既然醒了,那至少得先爬起来吃点东西,不能长时间空着胃。”

裴意经他一提醒,还真察觉到了饥肠辘辘。

他重新露出一双眼,带着天生在骨子里的逞强倔强,“那你不准往外说。”

被做到昏睡了一天半?

这事要是被梨园知道,非得毒舌笑死他不可!

“我们之间的事,我从来不往外说。”薄越明凑近吻了吻他的额头,“何况你本来就发着烧,凯叔他们只当你受了惊吓、伤口发炎才睡着起不来。”

“真的?”

“我不骗你。”

裴意勉强恢复了一丝底气,强撑着不可言说的酸胀爬了起来,“二哥,我饿了。”

薄越明温柔回应,“厨房给你准备了吃的,要待在房间吃东西,还是下楼?”

裴意想了想,“下楼吧。”

为了证明他一点儿事都没有——下楼!必须下楼!

薄越明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厚实外套,“那就穿了衣服去洗漱,要我帮忙吗?”

裴意没注意这后半句话的深意,才刚从床上下来,双腿就猛地一软——

薄越明像是早有预料,一把将他捞抱到了自己的身前。

裴意单手搭住他的肩膀,后知后觉,“不准笑!我、我这是绑架后脚受伤了,使不上力气。”

“嗯。”薄越明一本正经地配合他,“确实使不上力气。”

昨天凌晨激烈时挣扎着想要爬走,因为“使不上力气”,所以能被他一把给拽回来。

裴意从薄越明的眼底窥探出一丝不对劲,“我总觉得你在心里笑话我。”

薄越明否认,“没有。”

裴意不信,“真没有?”

薄越明让他坐在干净的洗漱台面上,替他准备好了牙具,“快洗漱。”

“哦。”

裴意受伤的右手不方便抬起,左手做事的效率就慢了不少。

薄越明耐心等着他洗漱完成,“要我抱着下楼,还是重选待在房间里吃饭?”

“下楼下楼。”

裴意主动像树袋熊地圈抱住他,破罐子破摔,“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丢脸了,我就黏着你、使唤你。”

薄越明吻了吻恋人湿润的唇,带着他往房间外走去。

裴意看见还缩在猫窝里的探长,隐隐有些担忧,“二哥,你有带探长去检查过了吗?我估计前天中午它也吓到了。”

得亏知道打不过时要躲着,也能听懂他的话逃跑。

薄越明回答,“你放心,我已经让林众带它去宠物医院检查过了,没什么大问题,昨晚正常吃了猫粮罐头。”

说话间,两人已经下了楼梯。

凯叔还躺在房间里休息,一听见动静立刻跑出来查看情况,“诶呦,小先生醒了?”

“凯叔,你回去躺着吧。”

薄越明低声示意,既是关切,也是想给“丢脸小猫”留点自在空间。

他示意其他佣人端上了食物,“吃吧。”

裴意想喝两三口清淡的小米粥垫肚子,直到缓和那点饥肠辘辘的不适感,他才将话题挪到了正事上。

“二哥,你前两天当着那么多股东狠揍薄冠成,失明的事情已经不用再伪装了?”

薄越明颔首,“嗯,他在股东大会开始前就知道了,要不然也不会联合其他股东向我施压。”

裴意不解,“他怎么知道的?你什么时候露馅的?”

薄越明如实回答,“那天在医院停车场,你跟着秦总去私聊,我独自一人回车时看见了裴焕。”

“……”

裴意听见这个名字,眉梢蹙起,“怎么又是他?你故意露馅的?”

薄越明不否认,“我在医院抢救室门口对着裴如章威胁——只要我还在薄氏、只要裴焕还待在裴家,那他们就捞不到好处。”

裴焕应该很眷恋裴家给他的少爷生活,他不想被赶出去,只能想办法让薄越明出事,才能解除这一项威胁。

“我故意在他面前露馅,他应该转头就告诉了薄冠成,想要借别人的手来对付他。”

殊不知,这一切都在薄越明的掌控中。

“艹!”

裴意没忍住低骂一声。

意识到自己正在面对恋人后,又装得乖巧文明。

薄越明早就看透了他“小野猫”的性格,催促,“快吃饭。”

裴意点头,趁机转移话题,“二哥,那其他事情有结果了吗?”

“成仰山和薄立辉那边是逃不过去的,连带着成家那边的狗皮亲戚都会跟着一块处理。”

薄越明用湿巾擦干净手,给恋人剥着鲜虾,“我听人说,前天下午一被带走,成仰山和薄立辉就在相互攀咬。”

裴意听见这闹剧,冷哼,“还真是父子情深,狗咬狗啊。”

果然骨子里都是自私自利的人,大难临头才会各保各。

裴意咬了一口薄越明递来的虾仁,嘟囔,“成仰山这一大把年纪了,让他坐牢吃得下吗?他会找人想办法保释吧?”

薄越明见小猫爱吃,继续剥,“他这些年积累的‘人脉’都是看在薄家的面子上才拥有的,这种节骨眼上谁还愿意给他找关系保释?”

就算法律有明文规定,年满七十五周岁的老人可以适当减轻处罚,但成仰山就算再出来,还能剩下什么呢?

裴意感慨,“唉,活了大半辈子还不是作茧自缚。”

明明是成仰山自己在年轻时答应的入赘,结果时间一长就心存不满。

拿着薄家给的一切,偏偏不知足、不感恩、还反过来怪“薄老先生”的头衔给了他诸多束缚。

如果真有能力,大可以抛弃这一切去创作属于自己的事业,活了大半辈子又当又立,到头来还不是沦为了其他人的谈资和笑柄?

不过话说回来,薄老夫人才配得上一句女中豪杰、敢爱敢恨!

裴意看向薄越明,揶揄中藏着一丝真实羡慕,“二哥,真羡慕你有那么好的奶奶。”

薄越明纠正,“你也有。”

裴意笑应了一声。

别墅大门打开,林众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他看着坐在餐桌边上的两人,脚步微缓。

“薄总,小先生,你们都在啊。”

“怎么了?”

林众回答,“哦,就是警方那边打电话来询问小先生的情况,问方不方便尽快过去配合做口供?”

警方那边昨天就派人来问过,只不过裴意一直处在“昏睡打针”的状态。

“我等一下就过去。”

裴意轻咬了一下勺子,看着薄越明欲言又止,“二哥,你这两天都不用去集团?”

“奶奶特意给我放的假,正好钟奕姐也回来了,薄娇那边也顶得上。”薄越明简单解释了一句,回应他的心里话,“待会儿我陪你过去,正好我也要找警方报案。”

裴意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薄越明提醒他,“你忘了?我和你说过,我的车祸十有八/九是人为设计的。”

“……”

裴意脸色骤变,立刻意识到其中的蹊跷,“二哥,你的意思是,车祸也是薄冠成指使他们去做的?”

薄越明猜测,“大差不差吧,就看警方怎么审,他们怎么招供了。”

裴意迅速将小米粥扒拉完,起身时又猛地牵扯到了不可言说的某处,顿时闷着嘴巴、皱了皱眉头。

薄越明看得发笑,“急什么?”

裴意小声逼逼,“都怪你。”

薄越明又反问,“谁招的?”

“……”

裴意没了话。

目睹一切吃狗粮的林众也没了话,只是觉得自己的存在越发多余!

夜幕逐渐降临,裴意和薄越明从问询室里走了出来。

为首的负责案件的警员停了下来,“薄先生,裴先生,请放心,等我们掌握了第一手证据就会开始上交并案。”

被抓进来的李贵嘴硬,为了减轻罪行,其他事情他都不肯招供,只不过手机里的通话记录还是出卖了他。

至于李贵带着的两个小弟,在早第一时间就将自己该说的都说完了。

前天的绑架罪证据确凿,作为主谋的薄冠成是逃脱不了法律制裁的。

只不过人为车祸这事还有待进一步地核实、确认,毕竟警方逮捕讲究的是证据。

“多谢,麻烦你们了。”

“不客气,这是我们应尽的义务。”警员一脸正气,“那我就不送你们了,两位慢走。”

两人走出警局大厅。

呼啸而过的冷风携着夜色而来,室内外的温差又冷得裴意打了一个哆嗦。

薄越明赶紧将拿在手上的围巾重新给他系上,“冷了?”

裴意缩了缩脖子,笑回,“不冷,暖着呢。”

薄越明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好像不烧了,“头还晕吗?如果累的话,我让林众先带你回去休息。”

裴意好奇反问,“二哥,你还打算去哪里?”

薄越明直言,“去医院再会会薄冠成,有些话,奶奶想让我代为转告他。”

前天薄越明一时情绪失控,在众目睽睽之下揍晕了薄冠成,或者那种恶毒性格,指不定要借这事“弄”他一番。

裴意想起这种可能性,牵起他的手,“我不累,我陪你去。”

薄越明与他十指紧扣,“好。”

帝京市中心医院。

薄冠成躺在病床上,脸上青一块、肿一块的,面色在短短两日内就蜡黄得难看。

忽然间,开门声响起。

薄冠成斜侧过视线,看清来人后,他一下子就从床上爬坐了起来,那张本就挂彩的肿脸显示出深深的怨恨。

“薄越明,你们还敢来!”

“……”

有什么不敢的?

现在谁才是那个失败者?

裴意在心底暗讽,但乖巧跟在薄越明的身边不说话。

薄冠成眼看着他们两人越走越近,猛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小刀砸了过去,“滚!”

——哐当!

水果刀砸在裴意的脚边。

薄越明脸色迅速一沉,将其踹回到了床底下,“薄冠成,事到如今你还想着伤人?”

“伤人?我做什么了?”

薄冠成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轻拍了两下自己挂彩的脸,“我这张脸拜你所赐,你就等着吧,我会去做伤情鉴定报告!”

他绝对不会放过眼前人!

薄冠成像是抓到了他的把柄,眼底的恶意和张狂再现,“你自己做过的事情,不会不承认吧?”

裴意眼色微变,恨不得上去再冲薄冠成的脸上再揍两拳——

对付这种人就不该心慈手软!

明明自己做过了那么多下三滥的事情,只字不提,反倒逮着所谓的机会就想要反咬一口?

薄越明察觉出恋人的冲动和气愤,轻蹭了一下他的手腕。

裴意察觉到他的无声安抚,勉强冷静下来。

薄越明直视着满心恶意的薄冠成,一脸无畏地承认,“做过的事情得承认,那你当初设计的车祸、前天设计的绑架案,也足够下半生牢底坐穿了。”

薄冠成咬牙,牵动着伤口,“你……”

“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不后悔对你的动手,更不怕你后续的起诉手段,我们两人之间到底谁更严重?你心里没数”

“……”

薄冠成笑容微僵,一时答不上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自己和鬼哥之间的勾当才是更严重的,至于薄越明揍他的那几拳,到时候随便找个“正当防卫”的理由就能翻篇。

“薄越明,你别以为仗着薄家的保护就可以无法无天!你说我设计陷害?证据呢?你有足够证据吗?警方有吗?”

他做事一向很隐蔽,也从来不亲自动手。

要是薄越明在车祸这事上有证据,恐怕他早就不该待在这里、而是要面对冷冰冰的审讯了!

薄越明看见他可笑的自我挣扎,淡淡转了话题,“薄冠成,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奶奶最中意的继承人是你?”

“……”

薄冠成一愣,可笑哼声。

“她曾经和我说过,你的能力胜于你父亲,为人处世足够的圆滑、必要时也能下狠心。”

比起薄越明这种不苟言笑的冷沉脾性,身为长孙的薄冠成才是薄家几个孩子里最适合接任的。

“我的出身免不了遭受非议,奶奶早就和我说过——如果有朝一日她实在干不动了,她会让你接替她的董事长位置,让我辅助你办事。”

薄冠成将错愕压了回去,失口否认,“你骗谁呢?你会心甘情愿给我协助?”

“当然不会。”薄越明也不撒谎,“我和你不是一路人,从来合不在一块。”

这些年,他之所以愿意待在集团做事,只是为了孝敬薄老夫人、不愿令对方失望。

薄越明从未觊觎过薄氏董事长的位置,甚至还想着等到薄冠成接任后,他就自行离职、宁愿和好友晏岑一起管理G.M。

薄冠成还是不信,“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将位置留给我?你又怎么可能不跟我争?”

薄越明反问,“有什么不可能的?你想想你的名字。”

薄冠成、冠成。

虽然这个名字是成仰山带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取的,但在薄老夫人的心里——

当年的她确实是希望薄冠成肩负起薄家家业,以及接过丈夫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那点志气。

只可惜,薄冠成的心思越长越歪,最终令她彻底失望了。

薄冠成摇头,一味否决,“不可能!你休想诓我!她最看重的孙子只有你!我就是个摆设!摆设!”

裴意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断定接口,“你如果只是一个摆设,以薄老夫人的性子会给你进入薄氏集团的机会?”

她会在一开始,从在源头上断了薄冠成的希望!

薄越明将事实摆在眼前,“薄家长孙、薄家大少爷,我还没毕业时,你已经成了薄氏最年轻的总经理。”

“当初她拿着一个近十亿的项目,只为了让刚毕业的你好好历练,哪怕亏本都无所谓,这些还不够说明问题?”

“……”

薄冠成抓着被子的手放了又紧,脸色像是活活被人扇了好几个巴掌。

裴意瞧见他变化的神情,可笑又可叹地摇了摇头——

放着最大的靠山不要,非得和那软饭男同流合污!

薄冠成要是能少点心思、专注做事,说不定今时今日董事长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薄越明不愿意和他继续掺和下去,见好就收,“我今天来这儿一趟就是转告奶奶的意思,你好自为之。”

说着,他就带着裴意离开了。

关门声狠狠敲在了薄冠成的心坎上,敲碎了他一直以来的自我认知。

薄冠成只觉得推进了一方没有尽头的深渊,在急速下坠的失控中如梦初醒。

原来薄老夫人是看重他的吗?原来以前的他也曾得到过偏爱吗?

薄冠成捂住自己的脸,任由伤口的痛疼肆虐,他癫狂地、毫无章法地笑着,却在指缝中溢出了一丝水光。

是不甘?还是后悔?

他分不清内心深处的滋味,只知道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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