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选择27
“差不多就够了, 山本。”狱寺隼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抱得够久的了，她的朋友还在外面呢，稍微给我有点分寸, 别给她带来麻烦啊你。”
“……知道了。”某人终于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怀抱，最后还在少女的发顶轻吻了一下。
正摸着理奈的脑袋，差点被他亲到手的狱寺隼人：“……”
受不了了！棒球笨蛋这个死腹黑！
在他面前，这家伙也要将对理奈的占有欲表露得这么彻底吗？！
狱寺隼人合理怀疑, 要不是因为他在这里，山本这家伙早就已经将理奈抱起来摁在墙上猛亲了！额头吻已经是他所能控制自己做出的最克制的动作了。
银发青年气得磨牙，自从成为成熟的成年人以及十代目合格的左右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因为除了十代目被人冒犯以外的事情生气过了，更别提是山本现在这种几近幼稚的宣示主权的举动了。
……算了，看在他因为十年火箭炮的原因, 多了一段痛苦寻找了理奈很多年的份上。
狱寺隼人黑着脸，将山本武按在西宫理奈肩膀上的魔爪给拉开，又贴心地帮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黑色长发和裙子上的褶皱, 确保不会被她的同学看出什么端倪。
“走吧, 理奈。”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戴着各色指环和银戒的手为她掀开后厨的竹帘, 示意她先出去。
西宫理奈又担忧地看了一眼山本武, 后者脸色看起来还是不太好，但他还是努力地朝她露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我没事, 快去吃饭吧, 理奈。”
她点了点头, “好。”
少女出去后, 狱寺隼人拍了一下山本武的后背, “喂，你没事吧。”
她都出去了，山本武还是皱眉按着头，脸上神情痛苦。可见他不是故意在她面前装模作样，而是真的痛苦。
“没事……现在还可以忍受。”他苦笑了一下，“但如果再有第三次，就很难说了。”
狱寺隼人叹了口气。
山本这是快要患上名为失去西宫理奈ptsd的病症了。
……
西宫理奈从后厨里出来的时候，奇迹的时代一群高大威猛的少年已经吃完两大船寿司了。
“理奈，怎么去了这么久？”桃井五月眨巴了一下粉色的眼睛，“给你留了好多爱心寿司呢，快点吃～”
青峰大辉长臂一伸，又夹了一块金枪鱼大腹寿司放到了西宫理奈的碟子里。她的碟子上堆满了大家给她夹的寿司，都快撂成一座小山高了。
就连护食得不得了的紫原敦也给她夹了一块纹甲鱿鱼寿司，慵懒地拖长尾音道：“就是啊，怎么去了那么久……再晚一点就没有吃的了哦。”
“谢谢～”西宫理奈也觉得饿了，连忙动筷，并且巧妙地回避了问题。
迹部景吾和赤司征十郎静静地观察着优雅进食的少女，又看了一眼从后厨竹帘里出来的、身上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湿了的两个高大男人，没有多说什么。
山本武看上去已经比刚刚好多了，他洗干净手，贤惠地开始给理奈做起寿司来。
西宫理奈几个寿司下肚后，系统突然在她脑海里说道：【理奈，我感知到羂索的咒力了。】
她猛地僵住，一口鳗鱼寿司卡在喉咙里，上不来又下不去。
系统冷静的声音罕见地变得焦急了起来：【越来越近了，数量汹涌而庞大，这次不仅仅是他的咒胎了，像是他本人也出现了。】
【时机终于来了，理奈。】
“……”西宫理奈表情微变，她一口吞下了鳗鱼寿司，一副视死如归的坚定神色，仿佛吞下去的不是鳗鱼寿司而是羂索一样。
突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的“悟”，西宫理奈更加确信外面绝对发生了什么了。
电话刚一接通，五条悟开门见山直接问道：“理奈，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学校附近吃寿司，怎么了，悟？”
一道女性的声音响起，他的手机像是被抢了过去，“悟，让我来说。”
家入硝子冷静地在电话里说道：“刚刚高专的结界被破坏了，薨星宫里的天元大人也进化了，进化后的天元大人促使了部分人类一同进化。根据辅助监督传来的消息，现在已经有许多非术师看得见咒灵了。”
“从十一年前天元大人和星浆体天内理子同化失败的时候起，天元大人就已经开始了进化，只是因为他有着强大的结界术才能勉强维持安稳的现状。
但现在高专结界被破，薨星宫洞开，天元大人控制不住力量涌出，开始转化非术师的普通人类了——如果普通人中一旦有人出现暴走，后果将不堪设想。”
听到硝子的话后，西宫理奈愣了一下，她立刻想起刚刚来竹寿司的路上，青峰突然朝着咒灵蝇头挥出的那一拳——
现在她可以确定了，不是她的错觉，青峰是真的能够看见咒灵！
“怎么了？突然看着我。”感受到她难得看向自己的目光，青峰大辉有些诧异。
“理奈，你跟你的同学在一起，不方便说话对吗？”电话那头的家入硝子非常了解她，体贴地继续道：“没关系，你继续听我说就好。最近一直有人在逼迫人类女性受孕，怀上咒灵的孩子诞下咒胎。根据我们保守估计，那个人制造了至少两千只咒胎，在今天全部投放在了东京！”
“我和悟还有七海现在刚从高专出来，看到满大街都是已经‘受肉’过后的咒胎了，恐怕全都是一级到特级的水平。前线线报说还有三只未曾登记在册的特级咒灵，它们全都拥有智慧，和你收服在领域里的那只火山头咒灵是同伴，实力都很强大，理奈你要小心点！”
硝子终于将所有有用的情报信息全部和盘托出，那头的五条悟也立刻拿回了电话。
他简洁明了地说道：“我杀光这一片，就马上过去你那里。”
“等我，理奈。”
六眼神子声音低沉磁性，说出的话语也无比霸气，带着身为最强咒术师的绝对自信。
当他收起平时的吊儿郎当认真起来的时候，会给人以无限的安全感。
“好。”她轻声应道。
挂断电话的时候，系统立刻说道：【原来如此，现在的羂索没能获得夏油杰的咒灵操术，因此他只能通过强迫人类女性和咒灵相结合的方式制造大量咒胎，为的就是复刻原本毁灭的世界线里，夏油杰曾经发动过的“百鬼夜行”！】
西宫理奈听得直皱眉：【百鬼夜行？那是什么？】
系统：【简单来说，百鬼夜行就是在东京投放超过两千只的咒灵，用以攻击人类。当时夏油杰发动百鬼夜行是为了引开五条悟和高专咒术师，以便他自己只身潜入高专夺取乙骨忧太的特级咒灵里香。
但现在羂索的目的很明显不同——从过去千年到现在，他目的始终就是让全人类与天元同化！他特意挑在了天元大人力量暴走的这个时候，释放上千咒胎，为的就是在百鬼夜行当中遴选出成功进化的人类！进化失败的人类则会直接倍咒灵抹杀！】
西宫理奈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很冷：【同化了对他有什么好处？他也是和夏油杰一样的极端术师主义者吗？】
挑选人类进行进化？摒弃无用的人类？！羂索到底图什么？！
系统：【谁知道呢，就连天元都不知道羂索这个疯子为什么要费尽心思促成他和全人类的同化。但唯一可以知道的是，我们必须阻止他，才能避免世界覆灭。我们已经成功阻止了百慕达和乌丸莲耶了，最后只剩下羂索了。】
【胜利就在眼前了，理奈。】
系统的声音语重心长，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好，我会努力的，统统。】西宫理奈点了点头，神色坚定。
……
“诶？外面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黑了？……”桃井五月惊得手里筷子夹的寿司都“啪嗒”一下掉到了碟子上，一脸的不敢置信。
现在才大中午，外面怎么天全黑了？！乌压压的一片，黑得像是深夜一样！
哪怕是最恐怖的台风，也不至于在正午时分就黑成这样啊？！这里可是北纬35度的东京诶！而且天气预报也没说最近有台风啊！桃井五月瑟瑟发抖。
“喂……该不会是这家店的装修吧，比如LED屏幕做成的竹门，可以变换天气和景观什么的……”黄濑凉太尝试安慰自己。
山本武看了一眼窗外，停下了手里做寿司的动作，淡定地道：“很遗憾，我们家这是一扇普通的门，外面确实变黑了。”
狱寺隼人神情严肃，“果然，十代目的判断是正确的，东京果然有大事要发生。”
十代目果然高瞻远瞩，集结了所有守护者在东京没有离开。
“联系阿纲吧，狱寺。”
“嗯，知道了。”
绿间真太郎托了托眼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真是难以置信，才中午十二点，天色就全黑，简直是像末日一样的景象。”
“先不要出去吧，我们先了解一下外面发生了什么。”赤司征十郎的声音温和而冷静，他和迹部景吾都各自在拨打电话联络家里的私人警察，询问外面的情况。
“五月，别怕。”西宫理奈握住桃井五月的手，轻声道：“我会保护你们的。”
此时此刻，她无比庆幸自己刚好在景吾、五月和帝光中学的伙伴们身边，可以保护他们。
外面除了天色骤黑以外，还夹杂着许多人发出的凄厉尖叫和惨烈的哭声，哪怕是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外面绝对出了什么大事了。
桃井五月吓得粉色的眼眸已经眼泪汪汪，她望向黑发少女纤细柔弱的身躯，一脸惊讶。
可是莫名的，她却觉得理奈说的保护不是儿戏，而是言出必行。
不能再拖下去了，外面有普通人在遭受咒灵的攻击。西宫理奈站起身，正要往外面走——
“轰”的一声！竹寿司的大门被猛地砸开！！！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被砸了进来，已经身受重伤，气若游丝！
西宫理奈连忙接住了这个人，判断了他的伤势。
还好还好，还有救！她扶住了伤者，悄无声息地用反转术式为他治疗。
运动少年们瞳孔紧缩！他们全都站了起来，高大的身躯形成了一堵墙，毫不犹豫地将西宫理奈和桃井五月护在了身后。
紧随血人其后的是那只攻击他的咒灵，它外观扭曲恐怖，看上去至少有二级咒灵的水平，正狞笑着朝竹寿司冲进来！
咒术世界天元大人的进化影响不了彭格列世界的世界之子，因此山本武和狱寺隼人依然看不见咒灵，但他们也能用火焰去感知咒灵的存在，与之战斗。
面对怪物的入侵，山本武冷着脸长刀出鞘，狱寺隼人也面无表情地点燃指环上的火焰，准备开匣——
然而，出乎他们的意料，理奈那个深蓝色寸头的黑皮同学，朝着空气用力挥出了一拳！！
“嘭”的一声，那只他们看不见的咒灵似乎被一拳击飞，狠狠地砸到了马路对面，形成了一个深坑！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
两人顿在了原地，拔刀和开匣的动作都不由得停了下来。
所以说，现在就只有他们看不见咒灵了？
西宫理奈：“？！！”
好家伙，青峰不仅看得见咒灵！还能够锤咒灵！！！！
青峰大辉皱眉甩了甩手，像是非常嫌弃那只咒灵黏糊糊的手感，他转头望向两个女生，“没事吧？”
“没、没事……”桃井五月结结巴巴地道：“阿大你刚刚是不是打中了什么东西？……”
“啊，没错。”
“放心吧，理奈酱，桃酱～我们会保护好你们的。”
虽然面对这种怪物他也有点害怕……但是为了保护她们，他可以做到的！黄濑凉太握紧了拳头，Copy起了青峰的拳风，一起打起了咒灵来！
“喂黄濑！你怎么连这种时候都要复制我啊？！”青峰大辉一边打怪一边没好气地吼道。
“不要那么小气嘛小青峰！你的招式好用嘛！不过你怎么打怪物也是街球风格无拘无束的？话说打怪能不能开个zone让我复制一下啊！”
“啊咧……现在是应该说这些的时候吗……呜哇，黏糊糊的，好恶心，我要生气了。”紫原敦以一个盖帽的姿势拍飞了一只咒灵，被手上的粘液给恶心得不轻。
越来越多的咒灵朝着竹寿司聚了过来，赤司征十郎也变得能看见咒灵。
他皱着眉头踹飞了一只靠近过来的咒灵，朝着一旁的迹部景吾问道：“我父亲说现在全东京都布满了这种怪物，就算现在冲出重围，也无处可去！”
“啊嗯，我家里传出来的信息也是一样的。”迹部景吾用网球拍朝着咒灵打出了一记扣杀，“总之，现在先撑下去！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西宫理奈：“……”
看着景吾这个似曾相识的用网球打咒灵的方式，她的心情有点微妙。
用网球打咒灵还要大喊出技能名，真的很羞耻啊喂！！
想起自己以前干过的同款傻事，她一边羞耻得脚趾抠地，一边默默地治好了被咒灵重伤的路人。
不过，她的心里有暖流涌过。
除了景吾以外，奇迹的时代其他人并不知道她拥有超能力，但却还是挺身而出挡在了她和五月面前，毫不犹豫地保护她们。
是时候换成她来保护他们了。西宫理奈下定了决心，将用反转术式治好的人放在了椅子上，然后起身往外走去，准备大杀四方。
“西宫？小心，别出去！”绿间真太郎错愕地看着往门外走去的少女。
西宫理奈刚踏出竹寿司门口的时候，离她最近的赤司征十郎赤红的双瞳，有一瞬间隐约变成了以前第二人格主导时候的赤金异色双瞳。
拥有天帝之眼预知未来能力的第二人格赤司，在这一瞬间预感到了一丝不秒。
“理奈！危险！”
赤司征十郎异色的双眸瞳孔剧烈收缩，他猛地伸出了手，将少女往回一拉，自己则是因为瞬间发力的惯性而取代了少女原本所在的位置——
与此同时，一道突然出现的黑影笼罩了下来。
穿着一身黑色破洞上衣、浅蓝色长发、肤色白皙的脸上有缝合线的人形咒灵出现了。
……是特级咒灵真人！
西宫理奈脸色骤变。
真人双手摁在了赤司征十郎肩膀上，平时总是带着诡异笑容的脸上此时却并无笑意，颇为冷淡。
啧，真麻烦，竟然没有碰到她，错失了有且仅有一次的良机。他可不认为如果不是偷袭、而是正面对决的话，自己能够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对她发动无为转变。
西宫理奈的湮灭术式和他的无为转变很相似，都是只需要触碰到对手就能发动。
可是这个女人的咒力高于自己，在他发动无为转变之前，他就会先一步被她的湮灭术式给杀死。
真人越想越惆怅，不停地叹气。
“唉……偷袭竟然失败了～这个红色头发的小鬼救了你一命啊。”真人双手控制着赤司征十郎，怨念地瞪了俊秀的红发少年一眼：“真讨厌，都怪你救了她！”
“否则，现在的你应该已经被我无为转变变成一个怪物了呢，西宫理奈。”
！！！
什么？！！
奇迹的时代众人和迹部景吾都错愕极了，眼前这个看起来像是人类一样的家伙，却又不太像是人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和那些怪物同样危险的气息。
而且他竟然能够说话！还说出了理奈的名字！他为什么会认识理奈？！
“啊啦，奉劝你别动哦。”感觉到手里摁着的红发少年想要挣扎，真人笑着将自己的左手变形成了一把锋利的电锯，横在了他的脖子前。
电锯剧烈翁动的声音彰显着它恐怖的杀伤力，让所有人听得全都头皮发麻。
这人果然是怪物……哪有正常人类的手臂可以变形成电锯的啊？！
糟了……赤司被挟持成人质了！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皱眉看着理奈和少年们对着一片空气说话，赤司征十郎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人挟持住了一样一动不动，两人暂且也只能继续观察。
“……你想要做什么，特级。”西宫理奈表情难看极了，她握紧了拳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话语：“把赤司还给我，否则你必死无疑。”
听到她的话后，赤司征十郎金红异色的瞳孔眸光微动。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像是要永远记住她的模样一般。
西宫理奈皱眉死死地盯着真人，她在内心继续计算着，自己的速度和力量都在特级咒灵真人之上，如果他要对赤司动手，她应该能在那之前救下赤司！
就算赤司受伤了，她也能用晴属性火焰和反转术式治好……
可是即使是受伤也是会痛的，赤司本不该遭遇这一切！
该死……都怪她，要不是她太过自信，没有观察周围的状况就直接走出去，又怎么会害得赤司被控制起来！西宫理奈自责地咬紧了牙关。
“嗯……我知道你的实力在我之上，可是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哦～你还不知道吧？我的术式叫做无为转变，跟你的湮灭术式很像呢，都是只需要触碰到对方就可以一击必杀的术式……”真人露出了甜蜜的笑容，语气轻快。
“……什么？”西宫理奈缓缓睁大了眼睛，开始感觉到不妙和恐慌。
糟糕了……！
“无为转变可以改变和破坏人的灵魂哦，像这样……”真人右手骤然伸长变形成白色的长条，朝着右边一甩，直接抓住了一个在路上逃跑的路人往自己这边拽了过来！
“啊啊啊！！放开我！！！”路人满脸惶恐，真人却勾唇微笑：“无为转变——”
从真人抓住路人将他拽过来，再到发动术式，不过短短一秒的时间。而他左手变形成的电锯还横在赤司征十郎的脖子上。
随着真人一声“无为转变”话音的落下，路人发出了痛苦凄厉的惨叫，他正常的身体瞬间像巨人观尸变一样膨胀变形，“嘭”的一声就变成一只像咒灵一样外观扭曲恐怖的青色怪物！
“！！！”
无论是西宫理奈、运动少年还是山本武和狱寺隼人都没见过这种场面，所有人都不由得惊呆了！
这种残忍地将一个活生生的人硬生生变换成怪物的恐怖画面！
桃井五月脸色惨白，她虽然看不到咒灵，但是却能看到普通人变成怪物的这个画面，她需要用力捂住嘴唇，才能忍住自己将刚刚吃的寿司吐出来的冲动！
太、太可怕了！！
得是多么残忍才能做出这种事情啊？！
被无为转变后的路人似乎还能保留自己的意识，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变成怪物的身体，又摸了摸自己头上仍具有人类特征的头发，五官扭曲的脸上表情痛苦极了。
它朝眼前的西宫理奈伸出了巨大的手掌，向外恐怖凸出的眼球落下了泪水：“啊……啊啊……救、救救我……”
！！！
“理奈小心！”
西宫理奈浑身僵硬，她不顾其他人紧张的呼唤，尝试着伸手触碰它。她想要对它使出反转术式，将它变回原样——
“没用的，我的无为转变是直接改变人的灵魂，反转术式是不会起作用的。”看着她的举动，真人似乎很愉悦，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
突然，真人取消了左手变形的电锯，他那变回正常模样的左手轻轻地搭在了赤司征十郎的肩膀上。
赤司征十郎微微一僵。
“混蛋！快放开赤司！！”迹部景吾和绿间真太郎都表情大变，紧张极了。
见识过这家伙只需要触碰就能够将普通人转变成怪物的能力后，他们只觉得现在他搭在赤司肩膀上的那只手，比电锯还要令人感到恐怖。
“怎么样，西宫，体会到的无为转变的力量了吧？你长得这么漂亮，就连灵魂的形状和轮廓都那么纯粹，不知道被破坏灵魂后会变成什么怪物呢？哈哈哈哈。”
真人先是畅快地大笑，随后又有些惋惜地道：“但是可惜了，好像没有机会看到你被无为转变的样子了。我要是碰到你的话，一定会被你先一步消灭的。”
……他还没对赤司动手，还有谈判的余地，他一定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西宫理奈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冷静地开口问道：“你想要什么，不要伤害赤司，我都可以答应你。”
“既然如此，我们来做个交换吧？”真人笑道。
“你把漏瑚还给我，我就把这个红头发的小鬼还给你，西宫理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