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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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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

叶苍澜反应过来, 修仙界还有炼丹这回事,那为啥仲孙纵第一次过来的时候不带着丹药?

难不成他是故意的?

似乎看出了叶苍澜的疑问, 仲孙纵解释道:“丹药虽易于服用, 但将不同种类和属性的药材融为一颗小小的丹药,需要成千上万次的尝试才可能成功。”

“此前我看情况紧急,就只能先用汤药顶着, 这瓶丹药是我昨晚才终于炼制出来的。”

叶苍澜明白了:“原来如此, 真是辛苦长老了。”

仲孙枞:“无妨,如果能帮助师侄缓解症状, 老夫做的这些努力,也都值得。”

仲孙纵将小瓷瓶递给傅念迟。

傅念迟却没动。

仲孙枞:“师侄?”

少年眉头轻轻皱了皱, 他警惕地盯着仲孙纵看了两秒钟, 随后才迟疑地将手伸出。

但在他碰到小瓷瓶之前,叶苍澜察觉到不妙,眼疾手快地将瓷瓶夺到自己手中。

嘭!

下一秒, 傅念迟掌心暗中凝聚的魔力迸出, 以十分危险的距离擦过仲孙纵手背, 将他身后桌上的茶壶击得粉碎!

仲孙纵吓了一跳,要知道他方才可没在傅念迟身上, 感受到半点使用法术的灵力波动。

难道说罪子的修为已经强悍如此程度了吗?不光可以将法术瞬发,还能完美掩盖施法时的波动。

傅念迟见一击不成,就要从叶苍澜手里抢夺,叶苍澜将双手背在身后,道:“听话, 这玩意儿是用来帮咱们的。”

“我不需要。”傅念迟朝一旁围观的大白使了个眼色。

上啊大白!帮我把瓷瓶夺过来!或者直接叼走, 扔到外面去也行!

大白装看不见。

虽然它平日和叶苍澜不对付, 却也在关键事情面前明白事理。

主人身上的情蛊可是个麻烦东西, 必须要尽快想办法解决。

如今主人想要毁掉丹药,也是在情蛊作用下作出的决定。

傅念迟甚至都想解开手腕处的绑布,唤出乌漆嘛,让触手把叶苍澜五花大绑,顺便再将从窗户仲孙纵扔出去。

叶苍澜温声细语:“吃吧,算我求你了。”

“我不。”傅念迟坚决得很。

他现在这种状态就很好,为什么一定要吃药,打扰他欣赏世界上最为完美,最为强大的自己呢?

难不成叶苍澜也在暗中嫉妒着他,想要将他毁掉?

叶苍澜叹了口气。

“你忘了咱们是为什么专门赶来三清阁的吗?”

傅念迟紧紧抿着嘴,不肯说话。

叶苍澜算是明白了,处在情蛊发作中的少年油盐不进,就算自己把嘴皮子都磨破,也不可能劝动对方。

但他又不能任凭局面继续这样发展下去。

那就……

叶苍澜看向仲孙纵,一老一少默默对视。

下一刻,一股强大的法力压在傅念迟身上,将他定在床上动弹不得。

傅念迟大惊,而叶苍澜趁此机会扑了上来。

他把傅念迟压在身下,坐在少年腰间,将丹药倒在手中一颗,一手捏住傅念迟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另一只手火速将丹药塞了进去。

傅念迟立刻用舌头往外顶,然而叶苍澜强行将他的下巴按住,让他被迫闭上了嘴。

“唔、唔唔……”

一时间傅念迟只能发出抗拒的挣扎声。

叶苍澜按着他的下巴不撒手,他居高临下地和傅念迟对视,在那双漆黑眼眸中看到了愤怒和不服。

掌心之下,是少年柔软的嘴唇,有些凌乱的急促呼吸洒在指根,热的,带起微微痒意,顺着神经一路上窜。

“咽下去我就松手。”

傅念迟眉头蹙着,似乎在认真思考叶苍澜的话,几秒钟后无比艰难地做出了决定。

少年圆润的喉结在脖颈上下滑动,近距离之下,叶苍澜都能清晰听到他吞咽的咕噜声响。

看到傅念迟咽下去,仲孙纵松了口气。

吃了就好,吃下去之后他就能看这第二版的药到底有没有用了。

但叶苍澜仍没松手。

“咽了吗?”

傅念迟点点头。

“我不信。”

傅念迟陡然瞪大双眼,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呜呜声响,他竭力调动全身的魔力,想要挣扎。

然而仲孙纵毕竟是个大乘期巅峰修士,把他一个小辈压制住,还是绰绰有余。

局面就这样僵持住了,叶苍澜紧紧捂着傅念迟的嘴毫不放松,如果目光能化作实质,他估计已经被愤怒中的傅念迟弄死个几百回了。

现在的叶苍澜只祈祷仲孙纵的药真的有用。

不然万一吃下去,情蛊还是没退,自己今晚估计睡也不用睡了,别被狂躁的傅念迟生吃了都不错。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傅念迟的表情逐渐变得微妙,然后又显露出几分痛苦。

被他藏在舌根底下的丹药在口腔的湿润和温暖中,开始融化了。

酸苦的臭味再度在嘴里蔓延,然而这次他连吐都吐不出来,只能在胃部痉挛抽搐之时,认命地努力向下吞咽。

傅念迟眼中的神色变为哀求,而叶苍澜的手掌明确感受到了他真情实意的吞咽动作,终于松开。

傅念迟立刻把嘴张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试图让新鲜的凉爽空气冲淡令人痛苦的味道。

而叶苍澜也清楚看到,先前被塞进少年嘴里的丹药,确实不见了。

他变魔术般摸出来一颗话梅糖,撕开糖纸,火速放进傅念迟嘴巴。

酸酸甜甜的滋味蔓延,将苦味压制。

傅念迟用力吮着糖块,同时用力瞪了叶苍澜一眼。

丹药下肚,蕴藏的灵力和药力迅速被吸收,蔓延至四肢百骇。

这颗由各种稀奇古怪药材炼制而出的丹药确实有用,浑身的邪火仿佛被浇灭,就连心中被强迫吃药的愤怒也因此消散。

理智回笼,傅念迟当然明白,两人方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为自己好。

只是情蛊冲乱了他的头脑,现在冷静下来,心情又重新平复。

傅念迟默默品尝着话梅糖的滋味,唔,他怎么不知道叶苍澜也有随身带糖的习惯呢?

仲孙纵观察着傅念迟的反应,见少年脸色好看许多,也终于舍得松开怀里的镜子,总算松了口气。

不枉自己费尽心思地炼了将近半个月,炉子都炸毁了五六个,这九余百次失败,都值得了。

仲孙枞:“接下来还得观察持续效果,这药暂且只能起到抑制作用,只要掐准了时间定期服用,应该就不会出现太严重的发作。”

“那太好了。”傅念迟由衷地松了口气。

主要是练成小颗丹药之后好吃许多,要是还用汤药的模式,把他杀了都不一定能整碗喝下去。

要是丹练不出来,他都想提议要不然试试静脉注射了。

仲孙枞:“我带了徒弟过来,介意让他进来做个练习吗?”

“好。”傅念迟答应,自己这种情况应该算挺珍奇的案例吧,大多数身中情蛊的人,都被带去了合欢宗内,很少有能坚持待在外面的。

仲孙纵提高音量,喊道:“进来吧。”

等候在院子内的简唯枫终于进入到屋内。

看到进来的人是简唯枫,傅念迟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放松下来。

是啊,简唯枫是仲孙纵的弟子,而且因为是刚收的小徒弟,近期会经常被长老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自己突然把仲孙纵叫过来,也许人家本来在授课呢。

简唯枫拱手:“傅兄,叶兄,打扰了。”

傅念迟:“是我要说打扰才对,没耽误你和仲孙长老上课吧?”

“刚好练习也是上课的一部分。”仲孙纵双手背在了身后,拿出在徒弟面前的端正样子,“唯枫,念迟师侄今日身体突发不适,你来看看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吧。”

“是。”简唯枫上前两步,走到了床边。

他先是看向叶苍澜,青年嘴唇微抿着,默不作声,似乎不太高兴自己过来。

简唯枫明白其中的原因。

虽然方才在院落里等待,但他其实也听到了一点动静。

茶壶被魔力击碎的声响,傅念迟最开始的挣扎,还有叶苍澜的话音。

虽然简唯枫很礼貌的没有加强听觉,无从听清确切的对话内容,却也能从两人的语气和缓急中,辨认出应该是发生了争执。

而傅念迟直接用灵牌联络了师父,一般来说只有紧急情况,修士才会使用灵牌。

也就是说,傅念迟的身体状况是突然发生的意外。

配合上少年面颊和脖颈的泛红,而床铺又十分凌乱的状况,不难进行推测。

傅念迟和叶苍澜身为夫夫,觉得月份大了,过了最需要注意的安胎期,能够做一些私密之事。

然而傅念迟毕竟是男子怀孕,也许很多情况并不能用常理看待,因此差点出现意外状况。

这种局面下,身为当事人的另一方,叶苍澜应该不愿意事情被太多人知道吧。

可是……师傅把自己带过来,应该也抱着考验他水平的想法。

简唯枫很快便做出了决定。

他不会当着叶苍澜和傅念迟的面说出实情,等回去之后,再私下里和师父交流就行。

简唯枫俯下身,先是观察傅念迟的表征,少年唇边湿润,周围弥漫着一股若隐若现的酸臭味道,兴许是刚刚才吐过。

他小腹处放着一面镜子,起到了些许遮挡作用,应该是想要掩住逐渐鼓起的肚子。

简唯枫:“请傅兄将手给我。”

傅念迟伸出手,配合地将手腕向上,方便把脉。

简唯枫将手指放上去按住的瞬间,感觉到身侧传来锐利的视线。

他很想叫叶苍澜别误会,然而很快就顾不得多想了。

正常情况下,怀有身孕的女子具有滑脉,脉象如同指间有玉珠划过,正所谓:滑脉如珠替替然,往来流利却还然。

他却无从在傅念迟这里摸到任何相似之处。

嘶……

简唯枫很快就意识到了原因,傅念迟毕竟是男子,就算怀有身孕,也和正常女子留有区别。

师父确实是给他出了个不小的难题啊。

看到简唯枫但眉头越皱越深,越皱越深,最后还深吸口气,默默抿住了唇。

傅念迟心中的不安愈发浓重。

什么情况啊?

这都已经挺久了,他怎么还在摸,而且还是这副凝重表情。

该不会是自己身体真的有什么要命问题吧?!

傅念迟开始绞尽脑汁的思考有无异样之处。

他每天早上起床都特别痛苦,可是最近睡得也挺早,睡眠时间充足,中午还会小憩,按理说起床不应该这么困难。

难不成是出了毛病才对睡眠的需求量增加的?他脑子里应该没瘤吧!

今早他着急忙慌地出门,差点在门槛上绊了一跤摔倒,不会是小脑出现问题,影响了身体的平衡性吧?

下午练剑的时候口干舌燥,超级超级饿,还特别想喝水,最近甜食吃的挺多,该不会是得了糖尿病吧?

坏了,这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简直比百度查病情还要吓人啊!

过了许久,简唯枫才收回了手。

“怎么样?”仲孙纵问。

简唯枫:“傅兄身体并无大碍。”

太好了太好了,差点把他吓死。

简唯枫说出后半句:“只是日常需要注意静心,克制欲念。”

傅念迟:???

好家伙!

简唯枫这么厉害的吗?

傅念迟立刻看向仲孙纵,见仲孙纵正万分满意地点头,推测仲孙纵应该没把自己身中情蛊之事告诉简唯枫。

而简唯枫单靠最基础的望闻问切,就能提出让自己静心的建议,不得不说,确实学出了两把刷子。

“行,今天就暂时这样吧,你们二人注意着观察情况,一旦有异样之处,立刻用灵牌与老夫联络,天色已晚,老夫就暂且回去了。”

“多谢长老,多谢简兄。”

傅念迟重要起身,叶苍澜却按住他肩膀,道:“你休息一下,我去送吧。”

傅念迟哦了一声。

理智告诉他,也许叶苍澜是想让自己安静地化化药力。

但脑海当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叶苍澜不高兴。

是的,叶苍澜不高兴。

从简唯枫踏入房内的那一刻起,原本还活泼的青年就沉默起来。

叶苍澜和简唯枫之间有矛盾吗?

没有啊,大家都在一个讲堂里听课,而且现在的叶苍澜毫无修为可言,算是旁听生,两人又都是那种友善性格,也很少私下接触,怎么都不可能出现矛盾。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直到把两人送走,叶苍澜的表情还是很紧绷。

面对傅念迟探究的目光,他只能扯动唇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感觉好些了吗。”

傅念迟点点头:“这个配方竟然还真管用,我还以为以后都要靠恶心强行压制住了呢。”

“能缓过来就好。”叶苍澜从抽屉里拿出掌教给他的改善体质功法,他觉得自己应该找点事干,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将情绪从消极状态中拔出。

在傅念迟看来,叶苍澜似乎对简唯枫抱着莫名其妙的敌意。

但其实原因很简单,简唯枫的出现,让他产生了强烈的危机感。

叶苍澜知道自己压根没必要觉得危险。

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唯一真正懂得傅念迟,和少年有着共同语言的人。

但他也清楚知道,傅念迟对夺走简唯枫试炼第一名的愧疚,知晓对方以双灵根的中下天赋获得许多成绩的敬佩,欣赏对方练剑时的姿态,还收过对方送的话梅糖。

如今简唯枫都直接来到他们的住处,给傅念迟问诊把脉,还提出了相当私密的建议。

叶苍澜突然就生出自己和傅念迟独有秘密被撞破的极度不爽。

他深吸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

叶苍澜明白,这一切的根源,都是他内心深处对简唯枫的嫉妒。

他嫉妒对方拔尖的实力,自己虽然一直陪伴在傅念迟身旁,却是难以修炼的凡人之躯,很多时候根本帮不上忙。

更别提被少年敬佩和夸赞了。

傅念迟总感觉情况不太对。

虽然不明白叶苍澜低落的原因,但傅念迟仍从床边坐起身,来到了他身后。

直接问对方不高兴的原因似乎会让局面变得尴尬。

于是傅念迟直接邀请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

与此同时,简唯枫跟随着仲孙纵回到了药阁。

仲孙纵心情非常好,一方面自己的配方确实起到了应有的作用,另一方面是才带了没多久的小徒弟,竟然悟性如此之高。

他是在傅念迟喝过药,状态平稳之后才把简唯枫叫进来的,饶是如此,简唯枫也摸到了正确答案的边。

仲孙纵正沾沾自喜着,突然听到身后的简唯枫认真问道:

“师父,男子孕期,是不会出现滑脉的吗?”

仲孙纵:???

啥?

他停下脚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男子,孕期,滑脉?

简唯枫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些八竿子打不到的词?

简唯枫自动将仲孙纵惊讶理解成了师父没想到自己竟然知晓傅念迟秘密的意思。

他认真道:“傅兄的情况,弟子其实一直略有猜测,可今日恕弟子愚笨,刚刚并未在傅兄身上摸到滑脉的迹象。”

滑什么脉?

小徒弟啊,你要不听听刚才你在说什么?

仲孙纵突然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等等,你把你刚才作出的所有判断,都讲给为师听听。”

简唯枫点头,他在脑海中梳理片刻,就从头开始,给仲孙纵讲出自己的真实推断。

“其实早些日子,弟子就发现,傅兄有过几次呕吐的情况,每次都表露得相当虚弱,而在前些日子的拜师典礼上,掌教当着众多弟子们的面,都不曾让他下跪敬茶,明显是有所顾忌。”

“按理说修仙之人体质应该强劲,更别说傅兄的实力毋庸置疑,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状况才让他显得虚弱。”

“而几位长老和掌教应该都知道傅兄的真实情况,拜师典礼上看到他的举措,席慕长老甚至还偷笑出来,更像是有喜事。”

“再加上日常相处中的一些蛛丝马迹,弟子推断傅兄应该是怀有身孕,因为男子怀孕一事前所未闻,大家都在为他特意隐瞒。”

“而他的情况特殊,很难说日常生活中会出现一些特殊情况,师父身为药阁长老,是三清阁里医术最为精湛之人,傅兄也由此有了师父您的灵牌咒印,方便在出现不良反应时随时联络。”

“可是刚才弟子给他号脉,却什么都没能摸出来,他害喜的反应严重,月份应该不小了,按理说脉象会比较明显,而情绪激动之时,更应易于感触。”

“弟子不明白,所以想请师父赐教。”

仲孙纵震惊了。

理智告诉他,简唯枫的分析过程没有任何问题,看到的日常线索也都具有意义。

可为什么最后能得出这样离谱的结论啊!

还男子怀孕,脑子里究竟都在想啥?!

仲孙纵只觉自己额角突突直跳,他深吸口气,心中还留有最后一丝希望,问出了萦绕在心头的问题:

“那你为何当时要在房里说,让傅念迟静心免欲?”

“说来惭愧,弟子觉得傅兄这次突然将师父叫去,应该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状况,而房内床床铺凌乱,傅兄和叶兄又都衣衫不整,面色发红,气息紊乱,很像是欲行房事,却动了胎气。”

“…………”

仲孙纵陷入了长期的沉默。

看着简唯枫认真至极的面庞,他突然开始怀疑起了一切。

难不成傅念迟是真的……

不不不!他可是详细检查过的,确实有合欢宗的情蛊留在少年身上,而他也亲眼见到少年发作时抱着镜子死不撒手的样子。

简唯枫:“师傅,是弟子的判断哪里出了纰漏吗?”

你这何止是哪里出了纰漏,分明是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地方是对的啊!

仲孙纵无语凝噎,不知道该如何给予简唯枫回复。

按理说他应该严肃地告诉简唯枫,傅念迟压根就没怀孕,世上男子不可能怀有身孕。

但这样的话,自己又难以回答傅念迟为何会有那些反常举动,而方才着急忙慌地赶过去又是为了什么。

不行,他必须得否定简唯枫的结论,简唯枫要是继续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还不知道会有怎样惊天动地的结果。

况且万一消息走漏,其他人知道他仲孙纵把小徒弟教成了这样,可不得笑掉大牙?

但又必须不能打击简唯枫的信心和积极性。

仲孙纵勉强扯出一丝不算好看的笑容。

“你能有这般缜密的推断,为师非常欣慰,但身为医者,更应该从问诊的症状出发,而非从结果推过程。”

简唯枫的表情似懂非懂。

“首先,你将傅念迟怀孕作为了最终结果,所以他表露出的任何症状,都被你往那个方向去想。”

仲孙纵尽可能地循循善诱道:“假如说你所切到的脉象无误,单从这一点推断,能得到什么结果呢?”

简唯枫皱眉沉思。

就在仲孙纵以为自己即将听到想要结果之时,就看到他的小徒弟严肃认真地道:

“也就是说,男子怀有身孕时,确实不会有滑脉的脉象。”

仲孙纵终于再也忍不住,抬手往他脑袋上来了一下:

“没有怀孕!能不能不要再往怀孕这上面扯了!给我重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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