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在故事开始之前
005
宇智波阳岳怔怔地看着眼前恍若神仙中人的存在, 许久后才回神。
他犹豫了一下，单膝跪地, 低下头。
“谢谢你救了我。”
但下一秒他的身体就自动站了起来。
“无需如此。”
不知何时, 戴着面具的人出现在身侧，宇智波阳岳心中一跳，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伊泽杉看出了宇智波阳岳的警惕和戒备, 阳岳虽然年纪小，毕竟是宇智波, 对幻术极为了解, 按照忍者的思维，此刻他恐怕还以为自己脑袋里被人下了幻术, 甚至很可能被人控制。
宇智波阳岳一直听伊泽杉的建议, 只因为伊泽杉的建议对他没坏处，还能帮助他达成重上战场报仇。
所以若想得到宇智波阳岳的信任……
伊泽杉语气温和地说：“等你醒来，你应该有一双新眼睛了。”
“那就不要浪费时间，你现在可以开始学习如何变强了。”
宇智波阳岳：“……啊？”
这么直白快捷吗？他还以为要来个诚恳地拜师或者做什么交换呢！
伊泽杉莞尔，他盘膝坐了下来，招呼宇智波阳岳坐在自己身边。
“宇智波一族以写轮眼闻名天下, 但宇智波一族最重要的力量是阴之力。”
宇智波阳岳一愣：“阴之力？那是什么？瞳力吗？”
伊泽杉抬手一点，像是幻境一般，指尖出现了一团混沌能量。
“你应该听说过六道仙人创立忍宗的故事？”
宇智波阳岳点点头。
“传言宇智波是六道仙人的后裔，这是真的，宇智波继承了六道之力里的阴之力。”伴随着伊泽杉的话，混沌能量一分为二, 阴之力化为了一枚勾玉, 而阳之力变成了一根舒展新芽的枝叶, “阳之力则由千手家继承了。”
宇智波阳岳先是有些惊讶, 随即又觉得合该如此：“怪不得千手要和宇智波联合建立村子。”
因为唯有两族是对等的！
伊泽杉哑然：“额，不是的，这和建立村子的关系不大。”
建村的事还真不好说，毕竟当时宇智波其实是战败求和，只不过千手柱间执意二者平等联盟，算是给宇智波一族一个台阶。
“但能击败宇智波的唯有千手，这倒是真的，反之亦然。”
伊泽杉略过建村的事，指着代表阳之力的树枝，“阳之力体现在体魄上，千手一族的后裔都身高体壮，具备充沛的生命力，其中最强者千手柱间甚至受伤的瞬间就能自动恢复好。”
宇智波阳岳先是震惊于初代火影的实力，随即神色有些黯淡。
他想到了自己的队友，那家伙的身体素质也挺好的，虽然有些笨，有些傻，还反应迟钝，说话气人，可、可是……
“而阴之力则落在了宇智波的写轮眼上。”
伊泽杉看懂了少年的表情，他有些欣慰，有些高兴，更多的是喟叹。
叹息于当年的稚嫩，叹息于忍界生死无常、不得不去忍耐战斗的悲凉和怅惘。
但伊泽杉不希望宇智波阳岳一直困在过去，无论如何，心中都要有希望才能在这苦难的世界里走得更远、活得更好。
也、也许在这个世界，未来的自己回到木叶村，还能看到五六十岁的阳岳和鹿纹？
若真是如此，那可太好了。
“如今你失去了写轮眼，也失去了修行阴之力的便利。”
伊泽杉问宇智波阳岳，“后悔吗？即便耗费了瞳力，也没有挽回你的队友？”
宇智波阳岳抿唇，他小脸上的八字纹变深了，表情倔强地看着伊泽杉：“可我见到了你，你会帮我变强，帮我报仇的，对不对？”
伊泽杉抬手摸了摸宇智波阳岳的脑袋。
“……对，正因如此，你才见到了我。”
正因为有宇智波阳岳耗尽一切瞳力的拯救，才有了前往异世、开启全新生活和未来的伊泽杉，也才有了现在的他。
“你说的对，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伊泽杉微笑起来，“虽然你失去了修行阴之力的便利，但你也将成为宇智波一族里第一个修行阳之力的人。”
宇智波阳岳一愣：“啊？修行阳之力？”
“千手和宇智波继承了六道仙人的传承，但这不意味着千手的阴之力、就是精神力很差，更不能说明宇智波的阳之力、就是体魄不足。”
伊泽杉娓娓道来，“若是精神力不足，千手柱间何以控制体内庞大的能量？千手扉间怎么感知玄之又玄的空间缝隙以施展飞雷神之术？”
“而宇智波这边，若是宇智波体魄不足，怎么支撑需要耗费巨大瞳力才能施展的万花筒写轮眼？更不用说宇智波斑的永恒万花筒了。”
宇智波斑可以和千手柱间在体术上对抗，说明他的体魄也超级强壮好吗？
伊泽杉郑重地道：“我会教你如何修行阳之力，也许无法达到千手柱间的层次，但最差也会是影级强者。”
宇智波阳岳听后精神振奋极了，他大喜，握紧了拳头，一扫重伤并失去眼睛后心底的忐忑和担忧。
“我一定会修行成功的！谢谢你！”
006
奈良鹿纹跪坐在自己老爹面前，脸上全是诚恳之色。
奈良老爹头疼极了，许久后才道：“你下定决心了？”
奈良鹿纹：“是的，我和阳岳都做出了决定。”
奈良老爹耐着性子说：“我知道你死了伙伴很难过，但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猪鹿蝶向来同气连枝，有固定且熟练的战术配合技巧，你现在和宇智波阳岳分开，重新回家族，并不耽误你修行家族秘术，以后依旧会有固定的战斗伙伴。”
说到这里，奈良老爹面色严肃起来，“若是继续耽搁下去，随着你的年龄增长，和你同龄的秋道以及山中全都有自己的固定队友，你再转修猪鹿蝶秘术就很难了。”
“我知道。”奈良鹿纹如此说：“但阳岳舍弃了宇智波的写轮眼。”
“以宇智波的底蕴，即便阳岳失去了眼睛，他爷爷是大长老，宇智波家肯定有别的开了眼的写轮眼可以移植，可他没有！”
奈良鹿纹抿唇，有些恼火和晦气的同时，也升起了佩服。
“他能舍弃家族助力，我为什么不行？更何况我依旧可以使用影子秘术，而他却完全不能再用写轮眼了。”
奈良鹿纹不想输给小伙伴！
奈良老爹却不这么想：“这不是说明他实力上限很低，完全没有发展前途吗？”
奈良鹿纹哑然，小少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父亲的话，于是他光棍地说：“所以我们想跟着取风大叔学习嘛，我听说二代大人甚至有意帮阳岳做移植眼睛的手术，显然二代大人很看好阳岳的选择。”
奈良老爹头疼万分，最终搬出了自己的棋盘。
“来吧，下一局。”
哪怕是模拟也好，姑且让他看看儿子的决心和信念。
第二天，奈良老爹臭着脸去找族长，苦兮兮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奈良族长听后叹了口气，没再劝什么，他们奈良家的人一旦下定决心，是怎么着都要用手段达成目的的。
“我先去秋道家打听一下消息，最近战局紧张，不知道取风老弟是否有空。”
于是等宇智波阳岳休养结束，再一次见到光明后，他接到了调令，他和奈良鹿纹的小队没被拆散，而是转到了秋道取风手下，同时小队里增加了一个队员，是秋道家的一个小胖子。
宇智波阳岳松了口气，但他的父亲和母亲却非常忧虑。
宇智波阳岳失去了写轮眼，实力大幅度下降，村子却立刻分配了新的小队和老师，难道宇智波阳岳要继续上战场？
“……父亲，这是我拜托鹿纹做的。”
宇智波阳岳认真地对父亲说：“我心里有一团火，我无法熄灭他，除了敌人的鲜血和生命。”
宇智波阳岳的老父亲差点跳起来暴揍儿子，原来是你小子自己找死！
老父亲再也绷不住了，他愤怒咆哮：“你疯了！”
宇智波阳岳握紧拳头，在他的阳之力修行有成之前，他无法告诉任何人。
因为按照脑海里所谓Caster的话，他正在进行的阳之力修行居然是千手家最正统的修行技巧。
宇智波阳岳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能得到千手家绝密修行秘术，他只能选择隐瞒。
“放心吧，父亲，我一定活着从战场回来的。”
丢下这句话，宇智波阳岳随着秋道取风前往了战场。
当时岩忍方面虽然已经处于战略防守状态，不会主动进攻，但木叶方面仍不能放松精神，需要进行日常巡逻，小心警惕时不时冒出来试探的岩忍暗部和侦查小队。
秋道取风和猿飞日斩、志村团藏等人一样是战国时期出生的忍者，他能理解鹿纹和阳岳的心情，对于这种重要的伙伴被砍了的愤怒，唯有砍回来才能让人释怀。
于是秋道取风很贴心地带着俩人到岩忍前线换防了。
新入队的秋道小胖子有些小郁闷。
猪鹿蝶三家的孩子们都早早认识，他比奈良鹿纹大三岁，听族弟提起过隔壁家的鹿纹小子，姑且还能和奈良鹿纹说上话。
但面对一个向来敬而远之的宇智波，小胖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而且宇智波阳岳总是瘫着脸，眉宇间萦绕着一股抹不掉的阴冷和偏执，抬着下巴一副很高冷的样子，一看就不好相处。
偏生奈良鹿纹觉得这很正常：死了伙伴当然心情不好臭着脸啊！
秋道小胖子忍不住问：“这宇智波真的没问题吗？”
奈良鹿纹：“怎么了？”
“额，战斗时他会配合我们吗？”
看那高冷的小下巴。
“放心吧，阳岳很擅长帮人善后的。”
天天给伊泽杉收拾烂摊子磨炼出来的配合水平。
秋道小胖子惊异地看着奈良鹿纹：“真的？宇智波这么高傲，还会帮人善后？”
奈良鹿纹纠结了几秒，才苦笑道：“以前阳岳虽然也瘫着脸，但其实他脾气超级火爆，一戳就炸，只不过……”
只不过那个喜欢戳爆宇智波阳岳的脾气的人已经死了。
“你信我，他真的没问题。”
“……行，那战斗时怎么打？”
奈良鹿纹理所当然地说：“我策应，你主攻，阳岳辅攻。”
他们以前一直都是这样作战的，伊泽杉那个笨蛋虽然不擅长战斗，但体质很好，总是冲上去当肉盾。
秋道一族在猪鹿蝶三人组里一直是攻击手担当，自然可以立刻融入到小队战斗体系里。
秋道小胖子心想，就算宇智波掉链子，奈良鹿纹作为同气连枝的兄弟忍族，应该会帮他策应的。
于是他安心了。
可是真的开始战斗后，不管是作为带队老师的秋道取风，头一次加入战斗的秋道小胖子，亦或者是了解宇智波阳岳的奈良鹿纹，他们全都惊呆了。
宇智波阳岳拿出了一把砍刀，他一马当先，以一往无前之势，充当肉盾，莽上去了！！
奈良鹿纹忍不住尖叫起来：“阳岳！你别找死啊！”
他下意识地用影子秘术，将宇智波阳岳拉回来了。
宇智波阳岳猝不及防被扯回来，脚下踉跄，摔倒在地，正好避开了敌人的攻击。
奈良鹿纹：啊，这熟悉的节奏，以前不都是伊泽杉先送一血摔狗啃屎吗？
不管了，下一秒，他指挥秋道小胖子：“机会！上！”
秋道小胖子的身体砰一声膨胀了三倍不止，嗷嗷着冲了上去。
秋道取风作为带队老师，在一侧掠阵。
他想看看三个人的配合，虽然目前配合得不错，但……宇智波阳岳是不是打错位置了？
你一个远程（手里剑和火遁），怎么变成了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