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实习黑工厂
游无肆见姜时时的脑袋转来转去, 精致小脸上满满都是警惕，冰冰凉凉的耳朵不经意间在他鼻尖蹭来蹭去，可爱得紧。
他轻轻笑了笑。
抬头看向正前方, 视线穿过副本, 再越过铺天盖地弹幕所组成的虚拟数据，幽幽叹息道：“是一个大坏蛋。”
将生活搅合得乱七八糟的一颗…坏蛋。
姜时时已经学过什么东西是蛋，听到坏哥哥的话，便非常努力的在周围寻找起坏的蛋, 可恶！
居然想要他的牙牙跟爪爪！
实在是太讨厌了！
游无肆饶有兴致的欣赏许久小妻子转悠着脑袋, 直到对方戳小美人鱼尾巴的动作都加快几分，明显有些烦躁, 才伸手轻轻捏住那小巧的下巴。
笑着说道：“不用找了, 坏蛋只是个形容词, 并不是真的蛋。这也不是什么好的词语, 时时没必要记在心上。 ”
找了好久蛋的姜时时猛地转过头，意识到不对劲, 狠狠瞪向游无肆, 张嘴就扑向对方的脸颊。
没扑上！直接咬了个空！
不高兴的他直接换了个方向, 一口就咬在坏哥哥的手腕上, 磨着尖尖牙齿，他突然间就明白了！
坏哥哥也是个坏蛋！还是很大的那种坏蛋！
一旁的严天宇非常尽责的当着灯泡, 没得到回复也不觉得有些什么，见大佬们开始玩起夫妻间的小情趣, 还连忙背过身，自觉做个存在感不强的透明背景板。
视线随意在只有玩家身影的电子厂里随意游走。
很快, 他就发现……
前几天站在槐树下都能看到荒草丛生且格外破旧的宿舍楼。
可今天, 宿舍楼前那些差不多半人高的野草居然没了！清理得干干净净不说, 人工的痕迹还非常明显，就连地都像是被翻了一遍。
趁着电子厂里回荡的老土歌声还没结束，也没到路灯开启的时间，严天宇使劲揉揉眼睛后，死死的记住了宿舍楼的异样。
又赶忙朝着其他地方看去。
可惜瞧了老半天，其他建筑依旧是那么的崭新，只有离得最远且与每个建筑都隔着好大距离的宿舍楼给人陈旧老破的感觉。
严天宇见身后的游无肆已经哄好姜时时，便连忙转身，殷勤朝着大佬说道：“肆哥，您看宿舍楼那边，之前的荒草都不见了！”
听到这话，游无肆抬眸朝宿舍楼看去。
他没有正面应答严天宇的话，而是笑着开口道：“你觉得那些草是真的还是假的？”
严天宇也经历了不少的副本，一听游无肆这么说，顿时就觉得背后发凉。
他在这槐树下看到的草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草是真的，那老旧且破还无人居住的宿舍就是真的。既然如此，他们现在所在的宿舍又是什么？
如果看到的草是假的，那周围消失的员工又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只有老板一家人能看得到？还有过于崭新的工厂……
到底什么才是真，又什么才是假？
没等他想出个头绪，电子厂里明亮得如同半个小太阳似的路灯齐刷刷猛地打开。
直将所有角落都照的亮堂堂。
也包括槐树下，原先被黑暗树影所笼罩的三人。
“打工的时间还很长，足够你再好好想想。”
相对于授人以鱼，游无肆更喜欢授人以渔，毕竟就现在的无尽来说，能遇上这么个脑回路正常三观也暂时还在的玩家，也已经是不太容易了。
虽然小胖执着于抱大腿。
可谁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突然就想当被别人抱的大腿呢？
严天宇凭借多年小弟的眼色，瞬间领悟到游无肆的意思，说实话，心里还挺感动的。
靠山山倒的道理他其实也明白。
只是技能如此，大多辅助技能也都围绕着这个，最重要的是，他还有个与此相关的秘密。
即便如此，也不耽误他感激大佬的提点。
连连开口说道：“诶，好的肆哥，我一定仔细想想！”
游无肆笑了笑，没再多说，见小妻子正捧着学习设备玩游戏玩得入迷，便推着人往工厂走去。
夜色渐浓。
总有员工坚持在岗位上奋斗，电子厂的机器依旧在运转着，二十四小时从未停歇。
很快，游无肆就回到了工位上，先是瞥了眼死死盯着这个方向的摄像头，这才从哄着小妻子把游戏给关了。
也不在意虎口上增多的两个显眼牙印。
他直接循环打开小学四年级的课程，把学习设备架在木板的角落，递了块上个副本里剩下的小饼干给姜时时，便示意骨干带着新帮手工作。
被关掉游戏的姜时时很不开心，看着坏哥哥递来的小饼干，直接别过脑袋，当做没看到。
他才不是一块小饼干就能哄好的！
没过多久。
姜时时一手抓着一块压缩饼干，嘴里还有颗葡萄，安安静静的看起教学视频来。
在学习的开始，他还是很快乐的。
直到…看见有个叫做小明的人边往游泳池里加水又边在游泳池底部放水，就这么又加又放一分钟三十二秒，就要他算出到底游泳池里的水还剩下多少，右手上啃到最后半口的小饼干都差点吓掉了。
这是什么奇怪人类？
为什么要做这么为难他的事情？
“时时乖，算出这个，哥哥再奖励你一颗小葡萄。”
游无肆将视频暂停，看到视频上所有数据都清晰无比，便塞了一根车间里的记号笔到小妻子吃完饼干的右手。
想了想，又从换装程序中拿出一沓漂亮本子，放到姜时时面前。
……
姜时时可怜兮兮的转头看向坏哥哥，见对方脸上满是期待与鼓励的温柔笑容，小爪子微微颤抖。
他呆呆握着笔许久。
最后还是禁受不住小葡萄的诱惑，抓着那只笔，在有着横线与可爱向日葵花朵的纸上，歪歪扭扭的划过来划过去。
一个不小心。
笔就脱出了爪子！
以姜时时的反应是可以把那只笔给抓回来的，但是他实在不想给讨厌的人类小明算水池里的水，就任由笔飞过木制挡板。
“啊！”隔壁工作正认真的严天宇只觉得脑袋一疼，连忙停下手中的活，高声说道：“谁偷袭我！”
他定眼看去。
只见那件‘武器’正躺在传送带上，就要顺着货件穿过挡板。
连忙拿起来，才发现竟然是只记号笔！
究竟是哪个玩家如此险恶，为了阻止他专心工作，居然用记号笔来偷袭！
要知道他离倒数就差那么一点点呢！
严天宇拿着笔站起身，正想绕着车间转两圈，抓出罪魁祸首。
刚往后退半步，就对上隔壁大佬夫妇的两道视线。
拿着笔的他后知后觉扫向画着几道歪扭痕迹的本子，瞬间把笑容挂上脸，语气和缓道：“原来是时时姐在画画啊！厂里的笔质量不太好，会脱手也是正常。”
说完，就把记号笔给轻轻放到二人工位的桌子上。
“很抱歉打扰到你，时时也不是故意的。”
游无肆见小妻子已经淡定的啃起了另一只爪子上的压缩饼干，便看向正指挥着黄马甲工作的晴天娃娃，说道：“骨干，麻烦你了，把小胖今晚的工作完成一下吧。”
晴天娃娃已经偷闲了整天，听到老板的吩咐，非常主动的迅速飘向了隔壁。
它虽然有了个手下。
但为了稳固老板心中骨干员工的位置，也积极起着自己。
可不能被那小黄旗给比下去，不然，按照老板奇怪的性格，恐怕很快就会出现第二个骨干来取代它了！
“没关系没关系！要说，这可是我占了便宜呢！这不，终于可以释放双手休息休息了！”
严天宇笑得那个叫做荡漾。
这种被‘偷袭’的好事，就是再多来几次都行啊！羡慕这么久，他也是有鬼怪帮忙工作的人了……
想到这，便带着灿烂的笑容，体贴说道：“肆哥您继续，继续，我先回工位！就不打扰你跟时时姐画画了！”
姜时时咔嚓咔嚓啃着小饼干，看到严天宇来得快离开得快就连说话都快，眨了眨眼睛，没怎么去在意。
直到……
对上坏哥哥那明明在笑但总觉得带有很多坏心思的视线。
他乖乖把最后一口饼干塞嘴里，边用尖尖牙齿慢慢磨着小饼干，边伸出两只爪爪，递到坏哥哥的面前。
脏脏了！要擦干净！
“是我不对。”
游无肆轻轻叹了口气，他从桌面上抽出湿纸巾，仔细给小妻子擦起爪子。
等两只爪爪都已经重新恢复干净。
他才抬头看向小妻子，开口说道：“时时学了这么久，哥哥都没记起要教你握笔写字，是我的错。”
姜时时见游无肆开始道歉，也没太听清楚说的是什么，直接重重点起了脑袋。
没错，就是坏哥哥的错！
非要他算什么游泳池里的水，那都是可恶又讨厌的人类小明干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
看到姜时时那点个不停的小脑袋，游无肆无奈笑了笑，伸手先是托住那小巧的下巴，这才从换装程序里拿出几支铅笔。
本还想找个有着田子格的本子。
但搜索许久，也只找到字帖，并没有完全空白的田字格本子。
由此可见小系统安装的换装程序也并不是无所不有。
“来，时时，哥哥教你写字。”
游无肆把铅笔塞进小妻子干干净净的右手，调整了一下握笔的姿势。
想了想，又把姜时时抱到怀里。
握着那试图松开笔的小爪子，笑着说道：“写字练字都要专心，讲究的是心神合一，可不能半途而废。”
姜时时懵懵懂懂的眨了眨眼睛，这时候的他还以为练字只是个比较不好玩的小游戏。
殊不知，噩梦从此开始了。
爪子被控制的他从一笔一划开始，反反复复的写着画着，只要写的不对，坏哥哥就不允许停下来。
再闹再折腾，都挣扎不开这个并不陌生的冰冷怀抱。
夜渐深。
终于重新坐到轮椅上的姜时时像是打焉了的花朵，脑袋都拉耸着，自闭得不行。
反观一旁的严天宇，困是困，但却活力十足！不用工作，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还藏着股力量，那种能绕着电子厂跑上个十几圈的快乐力量！
接下来的日子，姜时时每天早上都会被游无肆逮着练字，下午和晚上就是看学习视频。
整个尸委屈得不行。
紧紧抱着小美人鱼跟苗苗又高了不少的透明花盆，仿佛这些就是他的全世界。
游无肆见姜时时那可怜兮兮的自闭模样，也有些无奈，便把晚上的时间给腾出来，让小妻子开心开心。
玩游戏是不可能的。
游戏的快乐可是难以抵挡的，小妻子还没彻底长大，可经不起这样的诱惑。
于是，姜时时晚上不用再学习了。
他可以听听好多好多奇奇怪怪人类的故事，还能看看小猫小兔子小狐狸拿着把长剑打架，或者是小动物去各种地方冒险再解释起各种词语。
对于姜时时来说，夜晚无疑是快乐的。
然而，经历了一次又一次优秀员工与态度消极员工评选，夜晚对于玩家们而言简直困难重重。
没办法。
电子厂里越来越卷了！
第一次评选，最高不过是六千最低也就四千六，可到了第二次评选，最低直接就飙升到六千了！
自从知道优秀员工会遭受到那些遗留在副本里的玩家冤魂追杀，倒也没有几个人争夺这个最高，即便如此，第二次评选出来的优秀员工也有日计件数八千多！
等到了第三次评选，最低直接是七千七！第四次日均最低过件数更是将近九千！
可实在把玩家们肝都给卷坏了！
每夜过了十二点都还有数半的人留在厂里，等到实在夜深，再也顶不住，才拖着一身疲倦回到宿舍。
这也就算了。
宿舍里那无脸女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现得越来越频繁，甚至有想要攻击人的征兆！
众人回到宿舍还得防止着女鬼的袭击，简直心力交瘁。
吃饭的时候也不得消停。
万彩欣的手更抖了，恨不得鸡爪都只给他们一个，就连打白米饭都开始手抖，还说什么吃得多消耗得更快以及少吃才有满足感这样离谱的鬼话。
而还没能顺利摆脱掉拐杖的钱三又磕坏了半颗牙，即便说话有些漏风，都非得跟他们斤斤计较着错件误件的问题。
又拿他们跟老员工比较。
说是老员工手脚利索又勤快，每天计件数都过万，年轻人居然动作这么慢。
如果只是说说风凉话，玩家们也还能继续忍受忍受。
要命的是，钱三夫妇俩那霸道无比的大胖儿子开始进他们车间里捣乱！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吸引这小破孩的，玩家们工作得正专心，突然一个□□就被丢到桌面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捅了□□窝，数半玩家都收到了这件‘礼物’。
呱呱呱叫个不停不说，还从这个传送带再跳到另一个传送带，扰乱了一批一批的货！
玩家们好不容易抓住那□□。
那倒霉孩子又提着条小蛇进来，直接丢到车间地板上，还说叉着腰说是带蛇来帮他们抓□□的！
本以为被这么个倒霉孩子折腾一番就已经要命。
玩家们也不敢对钱三夫妻俩宝贝的大胖儿子做些什么，只好去把NPC叫来。
“大宝这么小懂得些什么？”钱三皱着眉头看向乱七八糟的传送带，心情糟糕得不行，摆摆手让老婆赶紧带儿子出去，才继续说开口道：“大宝在厂里没什么玩伴，也只能跟些小动物玩。你说你们都多少岁了，还跟这么个孩子计较？看到他进来不会关门吗？有青蛙不会自己抓吗？非得等着我过来是吧？”
“不是青蛙，是□□。虽然它们都是保护动物，生物学上也都属于同一个物种，但从形态特征和生活习性上来说，却不是同一种动物。”
游无肆非常认真的纠正道。
……
钱三可讨厌这个兔崽子，仗着长得好就装这装那的，要不是实在揪不出对方的错误，他肯定早就把对方的基础工资给扣完！
没有理会这家伙。
他皱着眉头继续说道：“现在已经是十五号，离月末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距离大货完成的数目又不止一半那么多！现在厂里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我也实在是心痛啊！”
钱三是真的心痛，他又急又气，原本想着这群学校里出来的年轻人能多干点活，赶工赶工，月底便能准时出批大货。
可谁知道，比厂里四五十岁的老人还不如！
这手脚慢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年纪轻轻就瘫痪过了呢！
想到这，他便叹了口气，无奈说道：“也是大宝有错在先，也不需要你们补偿，这样吧，现在车间里所有的货今天都不会计入你们过手的件数里！大货实在催得急，希望大家态度都端正些，争取今天的计件数比明天高，不然……”
钱三的神色都冷了两分。
如毒蛇猛兽般的视线划过每个玩家的身前，特别着重落在几个他特别讨厌的家伙神色。
过了许久，才继续说道：“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可是钱老板，损坏的货件并不多。”游无肆再次开口。
然而钱三并没有理会游无肆，他像是没听到这句话，直接转身，拄着拐杖离开了车间。
车间里的气氛低迷得很。
只有不用学习的姜时时抱着小美人鱼，高高兴兴又开开心心的转着视线，瞅瞅这边再瞅瞅那边，就是不去看固定在角落的学习设备。
就这么左右看看，忽然，视野里就多出了好几个…奇怪人形生物。
他们都穿着写有‘志高乐山’的黄色马甲，脚尖踮起，死死盯着车间里的所有玩家。
玩家们也发现车间角落里死死盯着他们的鬼员工。
数量并不多，一个角落也就三五人，但那渗人的目光，仿佛想将他们生吞活剥！
那些经历过态度消极员工评选的玩家对这些鬼员工并不陌生，而其他玩家也从钱三那句‘大家都态度端正点’猜测出了周围鬼怪的身份。
这是把他们全都直接定义成态度消极的员工啊！
在鬼魂的注视下，众人也不敢再耽误，纷纷回到自己岗位上。
现在这些鬼员工只是站在角落，可要是真的‘态度不端’，怕是他们心中所想的恐怖画面都极有可能会实现！
随着所有玩家都回到各自的岗位，姜时时也继续起他那每天下午必须进行的视频课程学习。
他察觉到远处那些奇奇怪怪的生物都在盯着自己。
有些不太高兴的挨个瞪了回去。
“专心些。”
听到最讨厌的字眼，姜时时不得不转回脑袋，抱起不知道为什么睡了这么久都没醒过来的小美人鱼，盯起了好多好多字的视频。
也不知道学了多久。
难听的歌声回荡在车间里，今天的学习也终于结束了！
姜时时在经过几个盯着他的奇怪人形生物时，凶狠的呲起尖尖牙牙。
这些东西看起来就很像是坏哥哥口中想要害他的坏蛋！
很快，众人就到了小饭堂。
今天钱三并不在这边，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因为货物完成得太少，去大食堂那边折磨老员工了。
打饭的依旧是万彩欣。
而钱三夫妇那宝贝得很的钱大宝正躲在厨房里。
平时只有在玩家们打完饭才被万彩欣找回来，现在藏在漆黑的门后，只露出半个脸，一双漆黑的眼睛转个不停，像是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又累又饿的玩家们也顾不得太多，没怎么去在意这么个小崽子，洗碗的洗碗，打饭的打饭。
直到……
铺天盖地的红字弹幕挤满整个小饭堂，才后知后觉，危险正在悄然接近。
众人警惕打量四周。
很快，就看到漆黑的厨房门后，钱大宝那双眼睛游走在他们身上的已经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全被漆黑所占据。
像是野兽在捕猎般。
异化的钱大宝也在寻找着他的猎物。
玩家们正担心会被盯上，也不敢随意动弹，僵硬的维持着原本的姿势。
而这时，钱大宝已经将目光停留在安安静静的姜时时身上，也就眨眼间的功夫，便用那与身体不符的速度出现在姜时时面前。
他的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用漆黑的双眼盯向眼前的玩家。
缓缓摊开粗胖的手指。
把掌心那颗血淋漓的眼珠子递到玩家面前，语气诡异，开口说道：“拿，拿，拿，拿……”
姜时时原本不打算理会这个奇怪还有点丑的小人类。
但对方手里有着香香的小东西。
看到坏哥哥还在洗碗，便伸出爪子，飞快抓过小人类手中像是眼睛又像是葡萄的东西，往嘴里一塞。
涩涩的，有点怪。
再嚼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