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一只又醉又疯的大狗狗
她以为她会躲开, 然而沈晚清没躲。
她是个连换气都不太会的alpha,照着闳醇一顿乱啃。
沈晚清没回应,缺少互动的后果是陆知夏感觉在吃果冻。
不得章法地乱来一通,靠着墙壁的人气息都没乱, 陆知夏深感挫败。
放开沈晚清, 拉门出去了。
沈晚清蹙眉, 揉揉隐隐作痛的醇, 骂了一句“狗崽子”。
狗崽子出去之后,也不和大家聊天, 自己闷头喝酒。
沈晚清出去后,大家也偷偷看她, 醇闳得异常。
言芳华阻拦陆知夏的时候已经晚了,叹道:“一个没照顾到,你就喝多了。”
陆知夏很少醉,酒量不算好,但也不至于太差。
这次醉得厉害, 化身话痨,哼哼唧唧不知在说什么。
众人帮忙,将陆知夏拉进房间里, 人倒在床上,除了嘴巴叽叽咕咕,人挺老实。
叶澜西和关秀荷张罗回家, 言芳华也没硬挽留,有司机的司机开,没司机的叫代驾。
沈晚清也要回去, 言芳华拉拉她的手, 说:“你要是不嫌弃, 睡我的房间,咱们娘俩一起睡,这太晚了,也不好折腾。”
秦筝低头收拾桌边,言芳华拍了拍她的后背,说:“秦筝,去睡觉,这些明天收拾。”
秦筝一步三回头,目光与沈晚清撞上。
依旧是冰冷的眸子,即便她和别人相谈甚欢,但眼底深处的距离感,丝毫没有减少。
似乎也只有看向陆知夏时,这双眸子里会多一丝灵动。
秦筝回到次卧,留了一条门缝。
客厅两人商讨片刻,言芳华睡卧室,沈晚清睡沙发。
餐桌简单收拾放到厨房,沈晚清帮着拾掇地上的空酒瓶。
沙发周边清理干净,各自洗澡躺下休息。
临睡前,言芳华去看了一眼陆知夏,她还没睡着,小嘴巴叽叽咕咕还在说,也不知在叨咕些什么。
有心帮忙宽衣,可惜陆知夏挣命似地不配合,言芳华拍她一巴掌:“嘟囔困了赶紧睡。”
等大家都关上房门,沈晚清躺在沙发上,静静地听着夏夜的晚风。
靠边的窗子半敞,人静下来,身心也凉快。
沈晚清躺在这里自然睡不着,她躺着休息会,坐起身。
趁着夜色,她轻轻推开陆知夏的门,床上的人也困了,时不时哼唧两句,很轻,凑近了能听见她在说“不公平”。
沈晚清见她衣服只脱了一半,估计是刚才不配合言芳华。
人被衣服勒着,睡得不舒服,陆知夏的眉头还皱着。
沈晚清低头帮她解扣子,陆知夏哼哼唧唧推她,她凑近听她说:“你谁啊,别碰我……”
她叫她:“鹿鹿。”故意贴着耳边叫的,叫了一遍,喝醉的人迟缓地意识到了,推搡力气大了,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喃喃道:“不行,秦筝,咱两不行。”
沈晚清听得清楚,继续给她脱衣服。
陆知夏来了脾气,摇晃的手使劲儿推搡一把,不满地嚷嚷:“不行!我说了……不行!”她双手费劲地捂着兄口,侧过身去,哼哼唧唧:“不能脱。”
沈晚清看她香肩外露,白皙的皮肤在夜里微微发光似的,肩膀瘦削却又精致有型。
“小狗,是姐姐。”沈晚清凑到她耳边一遍遍说:是姐姐。
陆知夏反应很慢,不过也渐渐反应过来,蜷缩身体缓缓舒展开。
她闭着眼呢喃道:“姐姐,姐姐。”
“恩,我在呢。”沈晚清每次都应声,陆知夏哼唧:“姐姐可以。”
“是吗?”沈晚清扳过人,解开扣子,“姐姐可以,别人不行,是不是?”
她大佘头说系系系,沈晚清又问她:“姐姐叫什么啊?恩?知不知道?”
她多问几遍,陆知夏蹙眉,滚烫的手心落在她的手背,随着她的动作动来动去,低声道:“沈晚清。”
“恩?”沈晚清以为她在叫自己,又听见陆知夏补充:“姐姐沈晚清。”
“你是不是姐姐的小狗啊?”沈晚清终于伺候这位大爷舒服地躺下,但大爷似乎还不满意,抓着她的手往兄口放,喃喃道:“难受,揉,揉。”
沈晚清的掌心微凉,按着正舒服,陆知夏跟小狗崽似地哼哼。
她笑得不行,这家伙喝醉酒太可爱,让她有了邪念,这太犯规了。
舒服之后,陆知夏又委屈起来。
总归是那些平日里记在心里头的,她委屈巴巴跟姐姐控诉。
她说你不公平,为什么你的大脑不是一片空白?
她说你没人性,凭什么只能你琴我,我不能主动琴你?
她又说你眼睛瞎掉惹吧,我这么好,你居然不喜欢我?
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还亲我?
你占我便宜,还不让我占你的,我呜呜呜……反正最后好委屈,哭出来了。
沈晚清听着想笑,又有些心疼。
怕她哭着哭着把自己哭醒了,招来了家里人。
沈晚清安抚她:
姐姐大脑没空白,也不能证明不喜欢你。
你这么可爱,姐姐当然喜欢你了啊。
姐姐亲你,当然是因为你可爱。
我占你便宜,你可以占回来,怎么占都行……
反反复复说了好多遍,陆知夏不怎么哭了,努力往沈晚清身上爬,半晌来了一句,说:“我要占你便宜。”
“怎么占?”沈晚清顺势躺下,由着她慢吞吞地往上爬。
爬一会,趴一会,哼唧控诉她,也不知用时多久,才算是找对闳醇的位置。
喝醉的人倒是有些天赋了,口腔里的小家伙婉若游龙,缠得沈晚清身体微微发抖。
这是个什么原理,她不理解,怎么喝醉了,突然就这么会了?
酒味浓,但酒气很香,因为陆知夏喝得主要都是言芳华的藏酒。
这一次长达十多分钟的唾液交换活动,惹得沈晚清有点酒劲儿上头。
陆知夏不满足于此,小爪子乱划拉,沈晚清抓着她压住,捧着她的脸问:“小狗,你喜欢姐姐吗?”
陆知夏的眼睛迷瞪瞪,睁不开,但又不肯放弃,便扬起小下巴,用力说:“喜欢。”
沈晚清挠挠她的下巴,像是在奖励宠物,继续问:“那小狗爱姐姐吗?”
“爱。”
“你明天醒来还会这样说吗?”
她想了想,说:“会。”
“真的?”
“真的。”
“什么真的?”
她歪着头,已经想不起自己说过的话,重复道:“真的。”
“我是谁?”沈晚清捏她的脸,陆知夏往下使劲儿,脸疼得皱眉,“沈晚清。”
“明天醒来能说爱我吗?”
“能。”
“明天醒来说什么?”
“布吉岛。”她傻笑,抱着她撒娇。
真叫人没辙,沈晚清放了手,陆知夏立刻尝到了甜头。
对着人家的嘴巴啃啃杳杳,好像多久没吃饭似的。
没得轻重,时而会疼得沈晚清皱眉。
陆知夏浑然未觉,啃啃这里,又惦记那里,总之想到处留下自己的口水。
最后累得趴在沈晚清的小腹上睡着,手还不甘心地落在上面,时不时抓两下,哼唧一句:“头痛。”
沈晚清晚上也没打算睡,就索性躺在那,帮陆知夏按太阳穴。
不知按了多久,沈晚清隐约感觉到房门口有脚步声。
她想到什么立即起身,床上的人睡得很豪放。
房门慢慢被推开,昏暗中,隐约看得见小心翼翼的秦筝。
她走到陆知夏床边,轻轻摸摸她的脸,替她盖好被子。
她站在床头看了好一会,偷偷俯身琴了一下,之后像做贼似的跑了。
天微微亮,陆知夏被尿憋醒,去洗手间回来看见沙发上躺着的人。
沈晚清呼吸匀称,似乎睡得很熟,睡着的人,像是童话世界里的睡美人。
很乖很柔,让人泛起爱怜之心,沈晚清睡着也这么漂亮啊。
陆知夏蹲在旁边,跟一只大狗似的,盯着沈晚清的面庞。
冷白皮的人,被镀上一层夜色,朦胧婉约,不再那么苍白凌厉。
尤其微红的唇瓣,饱满莹润,亮泽迷人,她忍不住殄殄醇,有点口渴。
漂亮的食物,看多了都会贪婪地想,如果能吃上一口该多好。
陆知夏往跟前凑了凑,嗅到了极淡的优昙华,淡到她稍微拉开距离就闻不到了。
于她而言,优昙华也是上瘾的存在,嗅过之后,忍不住渴求更多。
陆知夏闭着眼睛,深呼吸,头疼似乎都减轻了。
美好的信息素是一剂良药,她深呼吸片刻后,宿醉的难受也减少了。
她有些贪念,要是能一直闻到优昙华就好了,要是能更浓点就好了。
陆知夏看看时间,离天亮还得会,她索性靠在沙发边找姿势,左拱拱右翻翻,最后侧躺着,头枕在沈晚清腰部位置余留出来的位置。
呼吸间,能闻到优昙华,姿势也舒服,她闭着眼,打算就这么躺一会。
陆知夏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她很快睡过去。
夜色里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沈晚清盯着歪着头呼呼睡的人,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发丝。
她已经知道从卧室追到这里来,其实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万事不能急,尤其是想让一个人长成自己心里的模样。
这是双向调整改变的过程,沈晚清颇有乐趣,指尖刮了刮高挺的鼻梁。
陆知夏吃痒,抬手抓了抓,继续呼呼睡。
天色渐渐亮了,沈晚清隐约听见言芳华房里传来动静。
她不忍心却也抬腿,砰的一声,不轻不重地撞在陆知夏的肩膀。
陆知夏睡得迷糊,感觉被踢了一脚,委屈又无辜地盯着“凶手”。
盯了半天,沈晚清也没动静,她不甘心地起身,瞥见桌上放着母亲的口红,她来了坏主意。
她拿起口红,照着沈晚清的嘴巴慢慢涂,樱桃小口愣是被画成大嘴巴。
陆知夏边画边忍不住乐,喃喃道:“让你踢我,我让你踢我。”她拿着那管口红,照着眉心点,正在那转口红管,却见沈晚清突然睁开眼睛。
她吓了一跳立刻就要逃,没想到沈晚清眼疾手快,一把将人逮住拽到按在身下。
“让你乱画,看我也给你涂一个。”沈晚清捏着她的下巴,闳醇凑上去。
下一秒,陆知夏都下意识闭上眼睛,沈晚清却突然翻身下去,连带拽她,她直接骑在了人家身上。
身后响起一声惊喝:“你给我住手!”
陆知夏回过神,亲妈凶神恶煞疾步过来,她再看身下的人,一脸得逞的笑。
接下来,陆知夏被亲妈进行严厉的思想教育。
两家才刚联姻,就敢骑在姐姐身上动粗,一大早不睡觉给姐姐涂口红祸害人家,这简直岂有此理。
偏偏沈晚清一旁替她求情,一再大度地表示:没关系,她可能睡觉睡迷了。
言芳华一顿输出中华传统美德教育,去厨房做饭了。
陆知夏气得眼圈都红了,低头抹眼往浴室去了。
沈晚清敲门,陆知夏也没动静。
沈晚清回房收拾一下,等再出来,陆知夏已经不见了。
言芳华也发觉不对,无奈道:“你看这孩子,我说得了吗?气性大得不得了。”
沈晚清陪着言芳华和秦筝吃完早餐,沈晚清宽慰言芳华:“你忙你的,我找她。”
沈晚清买早餐,到单位,果然,陆知夏已经把日程表放她桌上。
沈晚清拧开,门锁了,这还气大了。
她拿钥匙打开门,陆知夏泛红的眼睛,看她一眼又低头。
沈晚清放下早餐,淡声道:“生气归生气,吃饭归吃饭,我建议你抽空想想,这件事最开始错在谁。”
沈晚清也没哄她,陆知夏早餐没吃,午餐没吃。
年轻人总是喜欢和身体过不去,和自己过不去。
陆知夏气就气在,她后来发现,沈晚清说的没错,最开始有问题的人是她。
是她偷看沈晚清在先,是她主动睡在人家身边在先,是她拿口红抹人家在先……
这种别扭情绪持续到下班,她因为帮沈晚清整理今天高层会议的核心内容,加班到7点。
言芳华中午打电话,她没接,这会儿又打了,她挂断回复:我加班呢,我没事了。
言芳华叮嘱她好好吃饭,她回:知道了
纯纯的工具人回复,陆知夏梳理完,在LT上发过去。
之后和往常一样,和沈晚清说:沈总,我下班了。
Sirius:等下。
陆知夏收拾好东西,耐着性子等。
几分钟后,沈晚清推开门,陆知夏站起身,异常客套的语气说:“沈总,还有什么事情吗?”
沈晚清进来,将门关上,咔哒,锁上。
陆知夏愣了一下,沈晚清已经走到正门那里,连同最后一道门也锁上。
“沈总,你这是要做什么?”陆知夏戒备地问。
沈晚清站在门口,挽起袖口,解开领口的扣子。
陆知夏不明所以,沈晚清左右歪歪头,活动下筋骨,突然抬手关了灯。
一瞬间暗下来,窗帘还挡着,她什么都看不见,陆知夏后退靠着墙壁。
沈晚清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跃身而起,轻松地落在她的桌上,灵活得像一只猫。
拳风扑面而来,陆知夏躲闪,急道:“沈晚清!你到底要干嘛?”
“干一架,干到消气为止,”沈晚清跳下桌,近身到跟前,笑道:“一架就不行就两架,干到你服气为止。”
陆知夏直接炸毛,压了一天的火气找到发泄口,冷声道:“今天谁输谁是狗!”
两人你来我往,沈晚清游刃有余,陆知夏紧追不放。
关了灯的房间,时不时传来桌椅板凳碰撞的声音。
一番折腾,持续不知多久,陆知夏力气耗尽,最后靠在桌边气息急促。
沈晚清直奔她而来,快到跟前时,也不知怎么搞的,人崴了一下倒向她。
“你没事吧?”她下意识捞住人往怀里抱,腰抵在桌上往后仰,几乎要躺在桌上。
两人都是气息厚重,沈晚清伏在隆起的兄口,双手撑在桌上。
姿势渐渐怪异,陆知夏被沈晚清桌咚,视线被大片雪白的肌肤所奚引。
陆知夏立即别过头,沈晚清压下来,双峰压着她,气息温糅地落在耳边,说:“消气了么?”尾音消失在耳垂上。
鼻翼里都是优昙华,陆知夏整个人直接炸了,限体直接苏醒。
她翻身按住沈晚清,掐着她的肩膀,“彪寄你才能消气。”
“你疯了吗?”沈晚清的心加速狂跳,“这是办公室。”
“是啊,我是疯狗,”陆知夏俯身下去,贴着她的耳边,学她呵气说话的样子,说:“多刺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