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祝我生日快乐
别说陆知夏傻眼, 里面的人也傻眼了。
顾砚明手脚被束缚，蒙着眼睛，趴在地上, 正哼哧哼哧地呼气。
一个女人，穿着皮衣, 手里挥舞的是……
陆知夏一时难以确认, 那是不是鞭子。
她头一次见到限制级大场面, 整个人真是傻在那了。
这一声踹门，女人定在原地，顾砚明被蒙着眼睛, 醉醺醺地问：“怎么了？”
“还没看够？”沈晚清偏头看陆知夏。
顾砚明这下也听出来了, 是沈晚清, 手忙脚乱要起来, 但是摔了个狗啃式。
这该是算家事, 陆知夏出去时带上了门，她站在门口有点蒙。
我的妈呀，顾砚明玩得真不一般啊, 看样子还喜欢被虐？陆知夏受到冲击，心跳得有点快。
陆知夏小耳朵慢慢贴到门上，可惜，嘛也听不见。
她好一会才松口气，幸亏不是秦筝, 顾砚明太变态了。
房间里，沈晚清站在门口，按亮了灯。
女人扶起狼狈的顾砚明, 将眼罩摘下来, 他眯着眼看清沈晚清, 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该作何反应。
酒也吓醒了一大半，顾砚明连忙喊：“秦筝，快给我解开。”
身后的人没出声，他一回头，也吓了一跳，并不是秦筝，下意识问：“怎么是你？”
很显然，两人不是第一次见。
顾砚明回过神，在女人要解释时，让她闭嘴，怒骂道：“你赶紧给我解开！”
他也知道求助沈晚清是无用的，女人挺委屈，没敢抱怨，解开绳子，局促地站在一旁。
顾砚明想起身，却因为双手双脚被束缚太久，人反应慢了，直接坐在地上。
他慌忙间扯过被子盖住自己，脸色涨红地吼女人：“你怎么还不滚？”
女人也被吼声吓得哆嗦，抱着衣服往门口走，不甘心地回头说：“钱还没有……”
“滚！”顾砚明怒道。
“多少钱？”沈晚清在女人走到身边时问，女人竖起5个手指头，沈晚清淡声道：“5万？”
“基础费是5000，小费另算。”女人报价，顾砚明恼羞成怒，骂道：“你TM能不能快滚？”
女人也火了，呛道：“老娘为了你，上门的客人都推了，让我滚，你得给钱，想白嫖门都没有！”
沈晚清翻出手机，说：“我给你转，小费一般怎么算？”
“至少1000打底。”
“顾砚明每次给多少？”
女人回头，顾砚明已经咬牙切齿，她狮子大开口，说：“每次都是1万打底。”
“穿这样互动呢？”
“5万。”
“你想钱想疯了吧！”顾砚明愤怒道：“我TM不认识你！”
“视频我都有，你不认识我？”女人回头冷笑问沈晚清：“你要不要看？你要是给100万，我都给你。”
沈晚清扫了她的二维码，抬眼看顾砚明，问：“你说吧，给多少？”
“沈晚清！你有病啊！”顾砚明气急败坏，沈晚清转了5000给她，说：“上门的费用我给你了，至于小费，他爽了你管他要，”她顿了顿说：“不过你改日再要吧，我有事跟他说。”
女人不甘心，又问：“他的视频你真不要？”
“用不着。”沈晚清指了指门口，“走。”
女人开门声，陆知夏赶紧往里看，迎面而来的，是浓郁的花香，薄荷香淡了很多。
四目相对，女人不死心，说：“我有和顾砚明的亲热的视频，10万，都给你，要不要？”
“你看我像大冤种吗？”陆知夏冷淡道：“还10万？他值吗？”
“那你能给多少？”女人显然知道，她从这里离开，以后就得离开海京市生活，不如捞一笔再走。
两人讨价还价，主要是对方想要高价，陆知夏一口价：“1万，爱给不给。”
于是，女人将手机里的一个压缩包发给陆知夏，催促她给钱，说：“不急，等我确认下的。”
解压，各式各样的小视频，有的顾砚明露了脸。
两人玩得新花样，也是让陆知夏瞠目结舌。
“钱呢？”女人伸手。
陆知夏抬眼看摄像头，带着女人窗口，避开镜头，从钱包里翻出5000，又从包里拿出5000。
女人走了，房门趁机被陆知夏挡住，她站在门口偷听。
沈晚清站在卧室门口，顾砚明应该是还在屋里，言辞激烈。
可惜，沈晚清声音很轻，陆知夏听不见。
顾砚明喝得不少，虽然醒酒大半，但说话也不太利索，颠三倒四的。
陆知夏正探头往里看，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下。
她吓了一跳，竟然是秦筝，她拎着黑色公文包，表情很淡。
陆知夏纳闷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想告诉你。”秦筝看她一眼，淡声道：“你又在这里干嘛？还不回家。”
秦筝进去，陆知夏也想跟着，她嘶了一声，挡在门口：“再不回去，我跟言教授告状。”
“诶！”陆知夏一把拉住她，“我要给你看点东西。”
陆知夏随手点开一个视频，秦筝嫌弃地躲开，给她一杵子，嗔道：“你故意恶心我是不是？”
“顾砚明是个什么货色，你看清点。”陆知夏给她看完，又说：“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进去？”
她刚要进去，秦筝直接把门关上，陆知夏鼻子差点没撞上，气得她在门口跺脚，嘟囔道：“不公平。”
秦筝出现在门口，顾砚明简直要绝望，眼睛红得厉害，怒道：“你们合伙陷害我是不是！”
沈晚清回头看秦筝，淡声问：“有吗？”
秦筝双手背在身后，语气也冷淡，说：“我可没那个兴趣。”
顾砚明死都不明白，明明她记得房间里的人是秦筝，薄荷香也没错。
不知为什么最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还被沈晚清抓包。
秦筝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好笑道：“想想我今晚还安慰你，听你赌天赌地发誓说爱我，真是恶心又好笑。”
“现在看清也不晚。”沈晚清终于切入正题，“顾砚明，保全你现在的一切，就是海京天街的项目立刻签约。”
顾砚明歇斯底里，骂道：“那TM本来就是要和沈家签约的，你着什么急？”
被人捉奸在床，还要被沈晚清逼着签约，他简直气得发疯。
“哦，我还没说，”沈晚清淡声道，“我需要你签给别人，而不是沈家。”
顾砚明恶狠狠地盯着沈晚清，仿佛才开始明白，这一切都是个套儿。
他怒极反笑，问：“那我倒想知道，签给谁？还有谁有这个实力？真有的话，你我这种鱼死网破的关系还用的着联姻？”
沈晚清回头看秦筝，秦筝接过话，说：“签给我。”
顾砚明更傻眼，难以置信，秦筝继续说：“沈总，合同。”
沈晚清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合同，秦筝一旁说：“我记得今晚顾处长跟我说，你们顾家本来的打算也是利用沈家，等资金到位，你就把沈晚清踹了，跟我重修于好，是吧？”
不等顾砚明说话，秦筝继续说：“你还说，你们家其实有实力投入资金，自己单干，但是为了避免有人嚼舌根，你们才不得以如此，要不然你们看不起沈家，怎么说的来着？”
秦筝轻描淡写道：“沈总，听说你们家是靠黑吃黑起家的，不知真假，但□□在国内确实不可以，现在和谐社会，□□除黑专项一直都是重点工作呢。”
……
顾砚明说的话，如今都落在沈晚清的耳里。
他的计划，他的野心，他的蔑视，他的不屑……沈晚清将合同交给秦筝，说：“你看看。”
秦筝没翻，直接放到床边，说：“沈总办事我放心，现在轮到顾处长了，没问题的话，签字按手印盖章，”她从黑色公文包里拿出印章，还有印泥，淡笑道：“顾处长，你今晚让我保管的，我还随身携带，我对你可真是认真负责。”
顾砚明被逼得没路可走，他眼里都是红血丝，压着火气道：“我不明白，你不为沈家卖命，现在是要自己单干了？那我们今天签完了，后续怎么办？”
沈晚清昂了昂下巴，说：“看合同。”
顾砚明抓过合同，捏纸张用力，手背青筋直暴。
他顶着昏沉的脑袋，勉强看完，也如梦初醒。
“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顾砚明差点将合同捏成纸团，沈晚清语气如初：“你我联姻的事，最迟在年后也该有结果了，在这之前，配合我演好戏，直到我拿到沈家属于我的那一部分财产。”
顾砚明咬牙切齿：“好事都让你占了，不用联姻，胁迫我签字拿到海京天街，毁了我后半生的幸福……”
“你清楚一点。”沈晚清打断他，没耐心听他发泄，提醒道：“你自己也说了，咱们两个的关系根本不适合联姻，我需要这门婚姻，拿到属于我的一切，而你和你们顾家，可以如愿拿到海京天街的启动金，秦筝这边你是没戏了，但我们的保密，可以让你在顾家和社会公众面前仍然维持一个良好的形象。”
顾砚明心如死灰，不甘心问秦筝：“你从头到尾都在骗我是不是？”
实事求是，起初对顾砚明的印象尚可，不过，秦筝话锋一转，语气厉然道：“你打陆知夏，这是我不能容忍的事，任何欺负鹿鹿的人都是我的敌人。”
最终，还是陆知夏，沈晚清和陆知夏，秦筝和陆知夏，顾砚明苦笑着摇头，笑到最后，几乎要发狂。
沈晚清提醒道：“签吧。”
“晚了的话，可能去全世界都知道，顾处长喜欢特别的玩法，还是被虐的那一个。”秦筝冷淡嘲讽的语气，让顾砚明终于意识到，之前那个乖巧懂事的秦筝，根本就是因为不喜欢他，所以什么都可以不在意。
顾砚明含泪签字盖章，抓着手里，说：“我要怎么相信你，不会说出去？”
“你除了相信我，还有别的办法吗？”沈晚清淡声道，“我是君子，不是小人。”
秦筝伸手夺过合同，摆了摆手，说：“二位慢聊，这房里的气味，让我恶心得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秦筝一出门，陆知夏赶紧往里看，扬声道：“沈晚清！”
秦筝手里卷着的纸筒，不客气地打在她的脑袋上，嗔道：“几点了还瞅？”
陆知夏挡开她，说什么不让她关门，秦筝无奈地摇摇头，走了。
沈晚清先一步从门口离开，陆知夏到跟前，急道：“你总算完事了，快跟我走，这里是变态呆的地方。”
房间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陆知夏撇撇嘴，提醒沈晚清：“日耳曼酒店也是你家的吧，记得让顾砚明赔偿。”
“要去哪？”沈晚清被她拽着，哀声道：“我走不动了。”
“那你爬一下？”
“我今天过生日。”沈晚清意会。
陆知夏俯身抱起她，往天台走，边走边说：“你待会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你叫秦筝……唔。”
她的嘴巴被温暖的掌心捂住，沈晚清眸光含嗔道：“今晚不许在我面前提别人。”
陆知夏小脸绷着，将人放到座位上，说：“你闭眼睛，等下。”
沈晚清听见她弄什么东西，哗啦哗啦的声音，不一会，眼前有光亮在晃动。
“睁开眼睛吧。”陆知夏笑着的脸，被烛光映照，催促道：“快许愿。”
“什么愿望？”
“那得问你自己。”陆知夏挡着风，催促道：“快许愿吹蜡烛，要不然被风吹灭了。”
“你怎么这么凶？”沈晚清不满，陆知夏说是给过生日，但脸色挺严肃，说：“给你过都不错了，你也不想想怎么对我的，人性泯灭，道德沦丧，快点许愿。”
沈晚清没跟她计较，淡淡抬眼看她，目光灼灼，问：“那有生日礼物吗？”
她恍然才意识到，忘记准备礼物了，陆知夏挠挠头，问：“后补行不行？”
“不行。”
“那你先许愿嘛。”陆知夏四处挡风，“要不然我给你点钱，给你当定金，礼物以后再说。”
“定金我可以自己拿，你闭眼睛。”沈晚清闭着眼睛，陆知夏也闭眼睛，她许愿之后，轻轻俯身，捧着陆知夏的脸，琴紊她的脸颊，呢喃道：“小狗，祝我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