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阴霾初现
出差结束, 五条悟难得有空回趟高专休息，顺路指导下他可爱的学生们。
看着一个个主动或被动就义，然后动弹不得的可爱（倒霉）学生就这么被他叠成一座小山。才活动开筋骨的五条悟神清气爽地舒了口气, 在学生隐忍不了的吐槽和死鱼眼中拍下来难得的珍贵相片。
——好！之后给悠仁发一份, 让他提前认识认识自己的前辈们吧。
他心情愉快地摁下了保存键, 哼着歌走远了。
五条悟离开后的绿茵操场，几个堆在一起的“尸体”在太阳底下懒洋洋地抱怨起来：
“为什么我是最下面的那个……”
“因为以panda前辈的体型和重量，在上面的话我们全都会被压瘪吧……”
“喂！伏黑, 快给我下去！你这家伙重死了！”
“鲑鱼。”
“哈？钉崎, 明明在你上面的是狗卷前辈，为什么只针对我啊！”
“真吵。”
最上面的真希等气喘匀了，一个鲤鱼打挺就翻身跳了下去，扛着咒具满脸嫌弃地吐槽,
“你们这帮笨蛋, 明明现在看上去就是乐在其中地在叠叠乐嘛。”
“真希啊, 你要是和我一样被压在最下面，就不会这么说了。”
“闭嘴，熊猫是不会说话的。”
“呜，出现了, 女人的胡搅蛮缠……”
“鲑鱼鲑鱼。”
那边关于高专学生是如何欢乐互动的尚且不论, 此时的五条悟，却接到了一通意料之外的电话。
“喂？”
［您好！这里是24h营业的往生堂～］
电话另一头, 举着手机的黑发少女正惬意地任由自己陷入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椅中，虽然她脸上那笑眯眯的神情无法借由电话传达, 那欢快的声音却很好表达出主人愉快的心情,
“我是往生堂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是也～”
“哦……往生堂, 好像似乎大概有那么一点点印象, 是个全员都未在咒术界登记过还营业的非法铺子。”
站在饮料机前，五条悟一边用肩膀夹住电话，一边漫不经心地选着饮料，
“我记得前段日子，就是你们抢走了几单高专的大生意。”
——给他减了不少工作量之余，还能从夜蛾校长那里听到那些高层焦头烂额的笑话。
［诶呀，别这么说嘛，这叫为了保护市场秩序的合理良性竞争～］
“那不知往生堂堂主，找我何干呢？”
五条悟的手机号码不管是否是在他自己的要求下，基本在明面上是处于保密的——虽然他就从没在乎过这种事，不过毕竟秘密就是秘密，他还挺好奇这个往生堂是怎么找上他的。
［这个啊～我们公司啊，对于客户，不管是已有客户还是潜在客户，都是非常重视的！］
“指把客户送去三途川边吗？”
［唉——很遗憾，目前对民众，该服务因不可抗力原因暂时下架一段时间，暂时不是我们的主业了。］
那边声音似乎对此感到十分可惜，调子也降了两个度，然而紧接着又立马欢快了起来，
［不过，为了更好服务新老顾客，本店紧跟潮流，特别推出新业务！］
“再不说重点我要挂了哦。”
［诶等等！］
听看着五条悟的态度愈发不友善，谨防翻车的胡桃转了圈皮椅，同时翻弄着飘在她身边白色的幽灵宠物，
“之前是开个玩笑，抱歉啦～说回重点——啊在此之前请让我先声明下，这个电话是专门对接你的哟，五条悟先生。”
“不知道高专知不知道，我们往生堂掌握着些很有趣的情报，而从这些情报里，我也略微能猜出些未来的发展。
“其实按现在的形式看来，我个人是很乐意向高专分享些东西的——不过嘛，往生堂的原则是始终超脱于诸事因果之外，不能随意干涉或者参与某方。”
“但是我这人憋不住秘密呀，实在是很想和你说说。所以没办法，就只能让我旁边那位「万民堂」的掌柜跟你谈吧——还有电话不许挂哦，挂的话你绝对会后悔的！”
虽然知道只有他们能看见，但胡桃还是要示威般地戳了戳面前的透明面板——东京地图正在空中漂浮并展开着，同时上面单独放大的位置，正是咒术高专的所在地。
其间清晰地显示着标着「五条悟」的绿色光点。
“喏，掌柜的，剩下的交给你啦～”胡桃笑嘻嘻地起身，过去把电话塞到了深蓝发色的少女手里。
坐在桌边的香菱眼睁睁看着胡桃对她比了个“耶”后直接干脆利落地下楼了，木板被踏时所发出的“哒哒”声响渐渐远去。
香菱叹了口气——胡桃这家伙，总是这么随心所欲，结果最终事情还是推到了她的身上。
不过心里腹诽归腹诽，事情可不能不做，香菱是个干练派，拿起电话放在耳边，
“你好，五条悟先生。”
那边传来易拉罐被拉开的“啪咔”声，［所以呢，你们准备吊着我多久？］
“没有没有，这种想法当然是不会有的啦。”
虽然同样是活泼的火属性妹子，但比起爱卖关子和绕弯的胡桃，香菱就要直爽不少，“抱歉，因为往生堂的规矩众多，其中最要紧的一条就是不得借助掌握的信息干涉平衡道……”
“但是，如今在他们往生堂得到的那条情报里，却同样违背了规矩。”
“那就是——死人复生。”
“我要说的仅仅只是建议，但……”
“五条悟先生，我们想查证一件事，关于你的挚友——夏油杰。”
“可否请您确认下，如今他的尸体，真的还在原处吗？”
［啪咔——］
这次传来的是清脆的破裂声，同时电话联络页面有也从「通话中」变成了「通话结束」。
尽管如此，看着手机光屏一点点暗下去，香菱还是松了口气。
她趴在桌子上，歪头看向呆坐在桌面上的锅巴，忍不住问道，
“锅巴，你说胡桃她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呢？”
“卢……卢卢。”
而她那外表似熊的可爱伙伴对这个问题只是眨了眨豆豆眼，又歪了歪头，吐出一系列意味不明的叫声。
“啊啊我不管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位唯爱美食的厨娘伸了个懒腰，招呼着伙伴下楼，“走啦，今天难得休息，我们去问问钟离先生晚上想吃些什么吧。”
··
和这边刚扔完地雷就跑，并且心态异常愉快的往生堂/万民堂不同，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松开手，让碎裂的可乐残骸掉落进垃圾桶内。
“啧……”
明明刚刚徒手捏瘪了还剩一半多的可乐汽水瓶，五条悟身上却没沾到一点汽水，干净清爽依旧——这便是无间断开着「无下限术式」的益处之一。
不过现在，他可没心思夸耀自己了。
偌大的通道只有五条悟一人，故而他干脆地收起平日里笑嘻嘻不正经的样子，任由面色冷了下去，同时周身缠绕着异常恐怖的气势。
夏油杰。
只是一番莫名其妙由往生堂的来电，就再次挑起了已经淡化一年的回忆。
往生堂。
最近新出现的，从未登记过的两只具有交流能力的特级咒灵。
千年难遇的可容纳宿傩的存在——虎杖悠仁。
还有突然出现的，此前从未有过任何社会记录的，却仿佛经过千百次战斗锤炼的……那两名一年级新生。
……
“看来你们所刻意维持的腐朽安稳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开始崩塌了啊。”
随性地靠在墙壁上，语调仿佛是在透过虚无的空气在冲着谁冷笑一般，五条悟如是喃喃自语道。
“不过在此之前，还得去确认一下这两个新麻烦才是——呜哇，真是的，我可是才出差回来啊！’”
不过还好，调查往生堂这种事暂时交给伊地知就可以。
至于他要确认的……就是另一件了。
一件，只能由他去确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