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064

来到了邮件上标注的地点, 叶言很快就看到那辆熟悉的保时捷，这次没有用琴酒提醒，他就已经轻车熟路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无非是做一些辅助性的任务, 对方总不可能给他拉出去卖掉，所以叶言并没有多问什么。

等到他整整打了五次哈气，车子终于停了下来，琴酒率先下车, 注意到叶言没有和他一起下车之后, 他敲了敲车窗示提醒对方。

叶言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打开车门跟了上去，在前几次辅助琴酒的任务中他顶多算“吉祥物”, 基本上他只需要在车里等待，很少有需要他出手的时候。

看着对方丝毫没有停下来等他的意思，叶言只好跟了上去, 同时他发伏特加并没有一起跟过来，这让他才开始好奇这次叫他过来的目的。

琴酒停在了一个普通建筑的大门处, 将秘密输入进去之后，大门处的密码锁闪烁的红灯转为白灯, 很快大门就被打开。

在两人踏入大门的一瞬间，叶言发现附近原本运行的摄像头全都转了一个方向，正对他与琴酒。

黑色的大衣伴随着琴酒的走动自然摆动着, 叶言似乎是找到了有意思的玩具，他的眼睛盯着对方的衣摆, 就像是目光追随着逗猫棒的猫咪一样。

虽然琴酒依旧是那副冰冷的模样, 但是叶言莫名觉得对方现在的心情很差。

走过这条走廊, 视野突然开阔很多, 四周是纯白的墙壁, 时不时有穿着白大褂的人员手里拿着文件走过，有趣的是叶言发现对方这些人在经过琴酒身边的时候，眼神里多多少少都带着几丝着畏惧。

看来琴酒的在组织成员里的印象，要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

很快琴酒在其中一间实验室停了下来，叶言发现这间实验室空间很大，不过各种仪器就占据了一半的空间，旁边似乎在记录实验数据的人员看到两人之后，很快走了过来。

“琴酒大人。”

为首有些年长的男人看着琴酒的眼神格外平静，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琴酒突然感觉有些烦躁，他磨搓着手指，最终还是没有将烟拿出来。

叶言盯着自己的脚面天外神游，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的视线里多出了一双脚，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狂热的目光。

叶言：？？？

是刚才那个看起来很严肃的科研人员，如今叶言找不出面前的这个人和刚才对琴酒冷淡的那个人有任何的相像之处，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变态科学家盯上了。

“响尾蛇大人您好，我是上泉松，您回国之后的身体检测暂时由我负责。”

上泉松是典型的狂热科研爱好者，抛去实验研究之外，其他的一切对他都没有吸引力，而他加入组织也是因为组织有足够的财力可以支持他的实验研究。

他在很久之前就加入组织了，当时他还太年轻不足以带领整个团队，同时也无法接触组织的大多数秘密，不过他还是以助理的身份参与了几次人体改造实验，可惜其中一位被称为“奇迹”的实验体在没过多久后被转移到了美国。

实验室里的几人都非常不满，但是他们手里的这份研究资料原本就是从那边传过来的，而且那边的实验仪器的确要比这里的更加精准，可能他们更要感谢的是那位成功活下来的实验体。

如今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早已成为日本分区这边实验组长，毕竟都是黑衣组织的成员，所以大多数实验数据都互相共享，他同样也能了解到一些有关于那名实验体的身体数据。

原本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接触到对方，但是没想到对方不仅被上层调了回来，更惊喜的是上层还把身体检查这项重任交给了自己。

虽然对方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证明了那项实验的失败，但是对于他来说，那可就是活的实验数据，他怎么可能不会心动。

“不要动歪心思，你知道背叛组织的下场。”琴酒同样也注意到上泉松狂热的眼神，他的脸上出现了毫不掩饰的厌恶情绪。

没有几个人能在那双冰冷的绿色眸子注视下还能保持镇定，上泉松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恶狼盯上，对方随时都会扑上来了咬破自己的喉咙，不过这样的恐惧并没有持续太久，对方就像是单纯警告自己不要对组织重要的实验体产生其他想法，很快就从这里离开。

上泉松松了一口气，对方的那个眼神他莫名的感觉很熟悉，多年前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他隐约记得当年那场实验中其中一个有着铂金色长发的孩子，似乎也拥有着这样墨绿色的眼睛。

留下来的叶言明白了琴酒带他来到这里的目的，虽然不排除黑衣组织的成员都有定期身体检查的可能，但是依据上泉松的态度以及对方的眼神，他可以肯定自己这具身体的确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这绝对不会是一场简单的身体检查。

不过这具身体有什么特别的呢？叶言认真思考着，难道除了脑子不好使？还有特别能睡，这也算是一件特别之处吗？

自娱自乐的时间结束，叶言将脖颈处的绷带拆开，他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冰冷的无影灯被突然开启，刺眼的冷光照了下来，可是叶言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瞳孔也没有像正常人一样微微紧缩。

上泉松将这一切记录下来，其他几名人员却没有闲着，而是将叶言的四肢都绑上束缚带。

“响尾蛇大人，无意冒犯，但您的身体无法注射麻醉剂，我需要为您带上口枷。”

见叶言没有抗拒，实验人员小心地将口枷给他带上，无法合上嘴的感觉并不舒服，叶言有些担心自己会被口水呛死。

不过他很快就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伴随着对方将不知名的药品注射进他的身体里，一种如同骨头一点一点被人敲碎的痛苦感袭击了他的全身。

【啊啊啊啊啊】

刚刚好友那里返回的系统就看见自己的宿主被绑在手术台上，它吓得立刻大叫起来。

【宿主你可以切断自己与马甲的意识连接返回系统空间，只需要一点能量的维持，马甲依旧会保持着正常的人体反应。】

虽然很疼，但是叶言白的脑海里却闪过了几张模糊的画面，似乎这样的痛苦他曾经感受过千万遍。

也不知道身体检查会持续多久，叶言想了想决定按照系统说得那样切断自己与马甲之间意识。

因为痛苦手术台上的人猛烈挣扎着，不过很快他又平静下来，汗水将他的头发打湿，白皙的手臂上又多了几个针孔，上泉松不断记录着，在第四管玻璃试剂瓶被鲜血填满之后，上泉松让其他人退下，随后他打开了一旁的电脑。

“boss。”上泉松低着头语气非常恭敬，不过即便他抬头看到的屏幕那边也只是一片漆黑。

“匕首、乌鸦、苔藓.....”

合成的机器音不断说出毫无关联的词语，同时传来的还有带有节奏的拍击声，而手术台上原本眼神涣散的响尾蛇在听到这些词语之后，就像是突然惊醒一般，一些不重要的记忆再一次被忘记，而他永远都会是首领的乌鸦。

“乖孩子。”boss熟练地说着夸奖的话。

实验室里再次恢复寂静，几秒过后上泉松开始汇报。

“响尾蛇大人的身体情况和美国那边传来的数据一样，他的身体已经从内部开始崩坏，继续注射药品也无法提供任何帮助，反而会让他的身体状况更加糟糕，通过上次的体检时间对比，保守估计响尾蛇大人最多只能坚持一年半的时间.....”

上泉松有些紧张，他觉得很可惜，作为唯一的成功实验案例，谁能想象到不过几年的时间对方的身体就会出现如此严重的问题。

那些看起来成功的表现，不过是失败前的一点安慰罢了。

空气再次陷入寂静，上泉松感觉自己似乎听见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很快boss又按照从前的惯例一样问起有关于实验室的各种进展。

“很好，已经损失了一名重要的科研人员，我希望你们不会再出任何错误。”

雪莉的事情让boss的心情有些糟糕，对方如果不能为他所用，那么他同样不会给任何人可以拥有一位“天才”的机会。

系统空间里的叶言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黄瓜味道的薯片，面前的电视上面的画面和实验室里的画面保持同步，听到响尾蛇这个马甲或许只有一年半的存活时间之后，叶言并不感觉意外，不过看来养老的事情或许还要重新考虑了，只是在那个世界里，今天可能是夏天明天可能就看到初雪，而且柯南变小之后发生的那些案件似乎还没有超过一年，所以上泉松口中所说的一年半，叶言还真不敢确定，这一年半的具体时间会不会按照正常的时间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