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88章
“未来家主……不是他吗？”第五悠指着五条悟, 愣愣道。
“你想当也可以啊，反正我是你爸，你是我女儿, 我们谁当不都一样。”五条悟说得非常随性。
五条优辉也表示：“一般情况下, 家族中有六眼的时候, 家主之位必定是由六眼来继承。然而同时出现两个六眼的情况也是第一次出现，所以其实——悠小姐同样也是有成为家主的资格的。”
家入硝子在一旁听得很带劲，跟着起哄道：“这不是很好吗？悠酱，你当了家主以后, 是不是就可以随意使唤五条了？”
第五悠：“……”
不用，这家伙现在拿一两个点心勾一勾，不也可以随便使唤吗？
第五悠赶紧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要, 我才不想当。”
这个听上去比当最强麻烦多了, 第五悠才不想干这活儿呢。
本以为优辉能给个好建议呢，结果没想到优辉给她一个大坑。
就咒术界这个封建腐败的样子，想都能想到同为御三家的五条家会是啥样, 要不然五条悟至于到现在都不肯带她去五条家吗？
第五悠才不想去掺和这种大麻烦，后面任由五条优辉说了好多当家主的好处，第五悠都是同一个坚决的态度——不干！
看第五悠一点兴趣都没有的样子，五条优辉也怕说多了反引起她的反感, 因此也没有婆婆妈妈地反复劝。
拒绝了也没关系，反正五条优辉也没想着说第五悠一上来就能答应。他只是先将这种选择摆到第五悠面前, 让她知道自己其实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而已。
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 慢慢来呗。
五条优辉在这边想着怎么建罗马, 车已经开到了裂口女最近经常出现的那个片区内。
“我们要到哪里停？”司机宫沢雅也问。
“先随便开着转转吧, 我看看那家伙在哪儿。”五条悟很是随意地说道, 又问家入硝子, “杰那家伙还没来吗？”
家入硝子摇摇头：“没，我刚刚发消息问了，他说正在和亲戚一家吃饭，走不开，可能要等天黑大家都睡着以后才能飞过来。”
“等他过来咒灵都被我轰没了好吧？”五条悟撇着嘴说道。
“那要等他一下吗？”第五悠问。
毕竟夏油杰不来的话，五条悟处理咒灵的方法就只剩下轰死这一种选择了。
特级咒灵本来就不多，他们手上有个宝可梦大师却不把它收服，那也太浪费了。
“这才几点，得等到啥时候？”五条悟表示没什么耐心等，“嘛，算了，干脆等我把咒灵打个半死，拴起来让他自己来拿好了。”
“咒灵你怎么栓？”
“咒灵还可以栓？”
家入硝子和第五悠同时偏头向他，疑惑问道。
“把它打服了找个绳子拴住它，它一跑我就揍它，多来几次它肯定就不敢跑了，那不就拴住了嘛。”五条悟没心没肺地说道。
第五悠、家入硝子：“……”
你搁这训宠呢？
不过不管能不能行得通，第五悠和家入硝子都没有反对。
反正到时候实施人员还是他自己，行不通就让他自个儿解决呗。
事实证明六眼还是很好用，在那个区域内转了没多久，五条悟就找到了——咒灵的咒力残骸。
然而他们顺着咒力残骸的方向走了好久，第五悠都已经看那个咒力残骸看迷糊了，还没有找到裂口女。
原因也很简单——六眼看得过分清楚了，所以五条悟甚至能看到好几天前裂口女留下的咒力残骸。
没办法，他们只能挑咒力残骸保留最完整的那一个片区，将车停在了那里。
五条悟非常笃定地说道：“这一片的咒力残骸是最新最完整的，应该就在这附近。不过大概是藏起来了，我看不到它在哪里。”
五条优辉翻着手里的资料，分析道：“裂口女一般都是向行走在路上的行人询问问题，我们下去走一走，也许可以试着将其引出来。”
说得很有道理，众人打算去试一试。
想着反正在裂口女提问之后，被询问者回答之前，二者都会处于一种互不侵犯的状态，所以为了尽快找到裂口女，除了五条悟以外，另外的非战斗人员也跟着一起下了车。
不过考虑到第五悠年纪还小、胆子也不大（五条悟重点嫌弃），所以他们让第五悠留在了车上。宫沢雅也则负责留下来陪着他。
五条悟临走的时候和家入硝子还兴冲冲地讨论着，如果不回答裂口女的问题，和她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对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感觉仿佛不是去祓除咒灵，而是去找咒灵玩儿似的。
然而他们的预想注定要落空了，因为比起路人，裂口女似乎更喜欢小孩子一点，哪怕这个小孩子她没有走在路上，而是坐在了车里……
被裂口女找上之前，第五悠还在给奴良鲤伴发短信。
准确地说，是在给奴良陆生发短信。
在进了暑假之后，奴良陆生的时间明显也多了起来，因此时不时会给第五悠打来电话。
不过因为第五悠每天都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对方打过来的时候，她要么就是在和山吹乙女上课，要么就是在做饭，都没啥时间和奴良陆生聊天，所以渐渐的，对方就改成了发短信。
在这里不得不感慨一下，日语这个片假名、平假名真是太好用了，比汉语的拼音还好使。
因为它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字眼，而且拼起来比汉语的变化还要少，所以即便是五岁的奴良陆生，也能够独立通过片假名来和第五悠聊天。
但是这个聊天的内容嘛……
反正第五悠的感觉就是，不管这个人，他长大以后，有多厉害，多牛掰，是魑魅魍魉之主也好，奴良组三代目也罢，都改变不了他小时候的幼稚。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奴良陆生硬生生凭借着自己每天那么几条短信，彻底磨平了第五悠因为番剧而对他带有的天然滤镜。
现在的三代目在第五悠眼里已经等同于傻蛋熊孩子了。
今天上树掏鸟蛋被鸟啄，明天下河摸鱼抓虾被螃蟹夹，有时候拿尿和稀泥玩，还和到自己脸上去。
关键这孩子是真没拿这些事儿当黑历史，每天得劲和她分享自己的快乐，还是还是图文并茂的那种，带着照片给她分享。
照片里，小屁孩在那儿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狼狈劲儿，还对着镜头傻乐傻乐，笑得可开心了。
照片也拍得很随意，一点都不是冲着记录孩子美好童年去的，反正第五悠感觉就是冲着记录孩子童年黑历史去的。一看就是某个无良父亲拍的照片。
不过不管怎样，第五悠看到其实也觉得挺欢乐的，就是三代目的帅气形象也在这个欢乐当中一点点流失了而已。
但既然三代目本人都不介意了，第五悠也就是一边欢乐一边把对方的黑历史保存下来。
她有预感，自己的手机将来会非常值钱！
不管怎样，小孩子再皮，只要不皮到她边上来，看着还是会让人觉得很可爱，所以每次奴良陆生发来的短信，她也都会认真回一下，就当是在逗朋友家的小孩玩儿了。
裂口女出现的时候，第五悠正好就在给奴良陆生回短信。
对方穿着一身风衣，顶着一头凌乱无比的头发，身上各处都绑着绷带，大概是因为车窗的位置太高了，所以她是弯下腰来，扒着车窗口对第五悠进行询问的——
“喂——”她把头伸进车窗，先是叫了第五悠一声。
和凭借六眼已经提前知道裂口女到来的第五悠不同，前面的宫沢雅也明显被吓了一跳。
“悠酱！小心！”他赶忙慌张地提醒第五悠。
第五悠倒是淡定多了：“没事，只要不回答问题，她就不会攻击。悟那边应该已经看到她了，等他回来就好了。”
只是这个裂口女……实在是比第五悠想象中要丑多了。
第五悠甚至都没有扭头看向她呢，就已经被六眼视觉看到的东西给劝退了。
还是不要用肉眼直视了，用六眼看挺好的。
就这玩意儿……你也不好说她究竟是有眼睛还是没眼睛。
你说她有眼睛吧，她的眼睛被完完全全的蒙在头发下面，完全不像是能用来看人的样子。
但你要说她没眼睛吧，第五悠总觉得她那头发里都是眼睛，又有些惊悚，又有些让人怀疑她究竟能不能看见东西。
此外，第五悠还要严重批评一下，这个裂口女不按传说的套路来。
你不是该戴口罩的吗？你的口罩呢？
虽然绷带也确实可以遮住一下脸，但是你能不能绑严实一点，就不要把嘴露出来了。
你那个嘴裂得那么开，还两大排尖尖的獠牙，真的很吓人啊！
对方还没问呢，第五悠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昧着良心说她美了。
裂口女将头伸进了车窗内，问第五悠：“小孩……我美吗？”
第五悠感受着她的“美颜暴击”，默默地往里坐了坐。
救命，所以六眼真的不考虑搞一个可以凭借个人主观选择进行开关的功能吗？
这种东西就没有必要看得那么清楚了啊！
没有得到回答，裂口女又问了一遍：“小孩，我、我、我美吗？”
宫沢雅也在前面看着，紧张得心脏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但第五悠的关注点就全在裂口女獠牙上那个疑似要滴下来的口水。
第五悠：“……”
“你……不要把口水滴到车上，很脏的。”小孩表情复杂地提出了自己的友好建议。
宫沢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