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第190章
五条悟的回答简单粗暴得过分了, 不过确实是这个道理。
“反正有我和杰在，怎么想都不可能输的吧。”五条悟张扬自信地说道。
“也不一定。”被他梳着头发的冥冥突然说道。
已知，第一天是团队赛, 有五条悟和夏油杰在, 必胜无疑。
第二天是个人赛, 五条悟和夏油杰必胜，家入硝子和辅助监督学长肯定是弃权。
“也就是说——最后的取胜关键在冥冥我们两个身上吗？”庵歌姬指着自己的鼻子，发现了这个令人惊讶无比的事情。
五条悟：“输了的话绝对就是歌姬太弱了。”
庵歌姬一点就炸：“我好歹也是前辈吧！说话给我放尊重一点啊！什么叫输了绝对就是我太弱！”
五条悟耸耸肩：“就是字面意思啊。”
“五条悟！！！”
——
对比备战间的热闹，五条悠和家入硝子在的教师休息室这边就安静多了。
家入硝子在接受了五条悟式的强盗逻辑后, 格外的放得开, 在一堆长辈面前嗑瓜子磕得十分潇洒。
至于瓜子是哪里来的——当然是五条悠提供的。
她现在随身会备着一张写着“折叠的纸”的小纸块，和一张写着“小蜡笔”的小纸条, 方便她随时随地能变出纸笔来。
纸一出，笔一写，异能力一用。悠酱牌美食制造机, 你值得拥有。
五条悠甚至提供的还是加工好的香瓜子。
如果不是觉得嗑瓜子的精髓就在磕上, 她能直接变一大捧瓜子仁出来。
除了夜蛾正道外，边上的老师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操作，因此好奇地看了好几眼。
——虽然在五条悠变瓜子之前就不停地有人在偷偷打量她了。
第二个六眼，而且就从目前的情报以及五条家这半年多来的动向看，还是个来历不明的六眼。
此外，只要多有点人脉的就能知道，这个小六眼之前还给总监部的大人们来了个下马威。
这些都不得不让人对五条悠产生好奇。
尽管那些人打量的目光很隐蔽，不过想也知道是不可能躲过五条悠的六眼的。
但五条悠也不介意被看，她被人上下打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之前在家入硝子的医疗室就没少被人打量。
再说了, 她自己也在借着六眼偷偷打量这些人呢。
东京校的老师她大概都见过那么几次。看到五条悠, 二年级的老师还从兜里掏给了她几块糖，换得小孩一个甜甜的笑容和一声甜甜的谢谢。
五条悠原本以为，被五条悟嫌弃的那个所谓被御三家掌控的京都校，老师会主要由御三家的人组成。
然而从他们彼此打招呼时喊的名字来看，却没有一个是五条、禅院或者加茂。
最开始她还疑惑了一下，后面转念一想，又理解了。
有好的咒术师，肯定紧着自己家先用。高专的高专的学生大多数都是平民咒术师，想来御三家的人对此也不会上心到哪里去。就算要拉拢，让下面依附的人去就好了，何必亲自上呢。
可想而知的傲慢。
想通了这一点，五条悠就没心情再关注这些老师了。她看家入硝子瓜子嗑得贼香，也跟着被勾起了馋虫，在边上跟着一起磕。
夜蛾正道作为老师，当然也开口制止了一下，不过嘛……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坐在这里也是干坐着。我嗑个瓜子又不影响比赛的。”家入硝子理所当然地说道。
五条悠甚至还变出了更多的瓜子，邀请大家一起磕。
家入硝子的话非常占理，也不是所有老师都那么古板，因此没一会儿，休息室里就全是嗑瓜子的声音了。
倒也没人怀疑变出来的瓜子有没有问题，毕竟人小六眼自己都在那儿磕得欢呢。
很快就有眼尖的人发现，这些瓜子全部都长一个模样，便多问了一嘴。
说者可能无意，但却有听者有心。
乐岩寺嘉伸闻言便默不作声地关注了一下，也算是——打探一下小六眼的情报了。
虽然先前五条悠自己就在总监部高层们面前露过一手，父女俩从未遮掩过的心中轨迹也大概能透露出五条悠究竟找哪些人获取了能力，但也仅限于此了。
有宫沢雅也的帮忙遮掩，对于五条悠真正的能力范围，咒术界现在实际了解的并不多。
再加上五条悟的辅助监督还是五条优辉，他从不将五条父女俩的事情假于非自己人之手，因此外人甚至还不知道五条悟他们的任务有时候都是直接给五条悠练手用的。
五条悠本人倒是没想那么多，在五条悟本人大大咧咧毫不遮掩自身情报，甚至还主动贩卖女儿照片的行为之下，她也压根没有半点自己的情报需要掩藏的意识。有人问，她也就直接回答了。
“哦，那个啊。因为同时构建不同形状的瓜子要比构建一模一样的瓜子计算量大，为了省事，就直接这么做了。”
而且依照五条悠复刻食物的标准，瓜子也是复刻的最完美的一粒。不管是瓜子的形状、瓜子仁的形状还是口感，都是绝赞。
反正大家都磕得挺香的，甚至一个京都校的女老师还笑着开了个玩笑：“这个瓜子那么好吃，以后我都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替代品了。”
五条悠给她推荐了这个复刻瓜子的原本参照物的品牌商。
“不过我复刻的是最好的那一粒，所以应该不会有我这个好吃啦！”
小孩的话带着点莫名的骄矜劲，她自己没啥感觉，那些第一次见她或者是只见过一次两次的老师们只觉得小孩子这个模样特别的可爱，一旁的夜蛾正道却是差点没忍住眉头一跳。
他还记得小孩刚到他面前时乖巧的模样，也见证了小孩是怎么一步步开始进化成和五条悟类似的思维模式，并学会了对方的嘴欠手欠。
怎么……现在连这个也要开始学过去了吗？
夜蛾正道只觉得小孩的未来令人堪忧，他未来的发际线也很堪忧……
小孩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朝他看来：“夜蛾老师，真的不来一把吗？很好吃的。”
夜蛾正道摇了摇头：“不必了，谢谢。”
不必了那你刚才看着我干什么？
五条悠疑惑。
看到一旁拄着拐杖特别严肃的乐岩寺嘉伸，五条悠知道了。
想吃，但是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嗑瓜子？
五条悠觉得应该是。
于是她偷摸摸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给夜蛾正道变了一小把去壳瓜子仁，然后偷偷用萝生萌从下面给夜蛾正道递了过去。
夜蛾正道感觉有什么东西戳了戳自己的大腿。
向下看去，萝生萌的猫猫头可可爱爱地仰头看着他。
夜蛾正道：？
紧接着就见猫猫头蹭了蹭他的手，然后张嘴，吐了一堆瓜子仁给他。
没错，从嘴里吐出来的。
五条悠倒是想过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但是奈何瓜子仁太小了，装猫猫头嘴里是最方便的。
反正萝生萌说到底也就是她的衣服，又不会有口水的。
这么想着，五条悠也就这么安排了。
但是有时候，本质归本质，现象归现象。就算知道那玩意儿不脏，可是你看着它从猫嘴里被吐出来，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心里膈应。
更别提五条悠给的还是瓜子仁，看上去就更像是猫猫头给你磕出来的瓜子。
夜蛾正道心情复杂地看了看五条悠。
小孩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
夜蛾正道：“……”
很不想接受，但是好像又……不好拒绝小孩的一片好心。
夜蛾正道最后一脸严肃地拿了一张纸，将瓜子仁裹好后揣进了兜里，再对小孩点了点头。
五条悠自然是看到了夜蛾正道的一系列动作，心想：这都不能现在吃啊？也太守规矩了点。
算了，他们吃自己的吧，反正瓜子已经给了。
——
时间差不多到了的时候，五条悠和家入硝子跟着这群老师们来到了观战间。
说是观战间，其实就是高处的一个大露台。因为京都校和东京校都是一样的和风木质建筑风，因此这个向外延伸出来的大平台看上去像是古代表演的戏楼。
如果不是高专没有节庆娱乐活动，五条悠可能就要觉得这个台子是他们表演节目时用的舞台了。
不过就现在的情况来看——更像是为了方便看下面学生的训练情况。
坐在高台上的，除了她和家入硝子以外，都是老师、校长。台下就是一个类似广场的大空地，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把场地划分出来，但两校的参赛学生都各自聚在一起，形成了天然的对立感。
五条悟站在人群里欢快地和五条悠她们俩挥手。
五条悠和家入硝子也敷衍地抬了抬手，表示看见了。随后坐下，又把瓜子掏了出来。
嗯，他们把瓜子也一起带出来了。
老师们倒是没他们那么随意，可能在学生面前也要点脸吧。
五条悟看见后扯着嗓子大喊：“悠酱——给我也来点！”
一个大嗓门，让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了五条悠身上。
来点什么？
五条悠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瓜子，抓了一把后直接用重力操作给五条悟送了过去。
说是送，但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就跟发射子弹一样的，咻咻咻就过去了。
五条悟轻轻松松地抬手接住，欢快地就磕了起来，还很讲兄弟义气地给夏油杰也分了点。
没来得及阻止的夜蛾正道：“……”
默默闭起了自己刚刚张开准备阻拦的嘴。
众人：“……”
京都校的学生们略有疑惑。
“那是什么？”
“好像是瓜子。”
“？”
感觉被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