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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红白古 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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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就缭绕在她耳畔, 像是分分合合、若有若无的撩拨。

他的笑声裹着丝丝甜意,动人,聪明人却能剥开甜美的外层却能嗅见凄凉腐朽的内里。

沈柚便嗅见了。

她眨了眨眼, 心中闪过万千思绪。

短暂迟疑后, 她遵从本心,做出诚实回答:“把你带回家。”

那缭绕在耳畔、唇瓣和脖颈的冷风停下了。

沈柚上前一步,强忍不适,重新伸出手指按住画卷,隔着塑料面具,轻轻吻上画卷中人的发梢。

沈柚不知道这个季朱槿是否知晓自己的存在。

或许对他而言,她只是个陌生人类。

她要活下去, 要让季朱槿……爱上她。

少女的吻如蜻蜓点水, 饱含珍重, 一触即分。

她纯情又大胆,亲吻完后,耳垂泛红, 羞涩低下头:“实不相瞒, 您的美貌顾盼生辉。我对您……”

“一见钟情, 情根深种, 意难自拔了。”

“可以给我个机会,让我把您取回家吗?”

“我一定会日夜伴于您身侧……”

她还想说点什么, 可那若有若无的风却忽然如针线, 将她的上下唇瓣缝在了一起。

沈柚“唔唔”两声,实在说不出话了, 她越想说话, 便越难开口。

最终, 她痛的捂住嘴, 眼里是生理性的泪光,疼得眼泪直掉。

他好凶残,一言不合就缝嘴。

系统又紧张又怕,明明是旁观者,却提心吊胆。

画卷轻轻动了动,沈柚捂着唇,呆呆看着画中身披嫁衣的“女子”转身,在那如血如墨的颜色中,铺陈开一道皎洁的雪白。

他慵懒地抬起袖子遮住脸,仿若出嫁前娇羞欲滴的新娘子,只露出一双动人的眸子,眼瞳黑白分明,乍一看很冷,细看更觉无情。

眼稍上挑,看似在笑,可那双眼瞳中分明半点儿笑意也无。

沈柚听见那染着血腥味儿的风中,递来一声遥远似天边的声音,轻柔妩媚。

“嘘。”

好像有人轻轻在她的唇瓣中央按了一下。

难忍的疼痛消失。

那张画也随之消失了。

沈柚呆呆舔了下唇,满嘴的苦涩与血腥,却没有半点儿伤口。

她怔然,站在原地。

系统小心翼翼:“你还好吧?”

她苦苦寻觅许久的恋人,却在初次相见时,便给予她这般残酷冷漠的待遇。

沈柚会难过吗?

沈柚没有回答,她低头,隔着面具按上唇瓣的位置。

这里,似乎还残存着半点儿气息。

“没事。”沈柚回忆了下,笑眯眯道:“我亲到了。”

不亏。

“没有成功求娶到小姐,”她沉痛叹息,“想来,是我的言行举止太过孟浪,轻浮了佳人。他心中着恼,于我略施小惩,也是我应得的。”

系统:“……”呵呵,它真是多虑了。

它见不得沈柚戏精,提醒:“你亲的只是他的头发。”

还是隔了个维度亲的,到底有什么好开心。

对着画也能动情吗?

系统:人类真的很变态。

“唉,”沈柚闻言,长长叹气:“统子,你说得对!”

“小姐自幼飘零,又逢年少失孤,这世道艰苦,他对心怀不轨的恶人多些戒备,是好事。”

“我还要多努力,争取早日拱……不对,是用我的真诚,打动小姐一颗芳心,让他知道我是个多么靠谱的好女人,放心下嫁于我。”

系统惊恐:……不要在奇怪的方向努力啊!!

它一点也不想看见沈柚和……季朱槿发展出奇怪的狗血剧情。

还有,为什么沈柚这个拱白菜的穷书生的身份自我代入的这么快?

身后,奇怪的咯吱声和□□响起。

沈柚终于想起罗轩的存在。

他竟还活着。

她转身,居高俯瞰这个全身都骨碎变形、伤口可怖撕裂的男人。

沈柚心中低低抽了口气,有点腿软。

系统无语:“……对上季朱槿,你没害怕。你怕这种?”

沈柚:“你不是人啦,不懂的。”

看见恐怖的怪物/凶煞/厉鬼:好可怕!

但是,一想到这个东西很快就会成为自己的对象。

沈柚:有谁会害怕自己的恋人?

刚刚和季朱槿确认关系,两人便分开了。

她现在看见季朱槿,只想冲上去,狠狠地不可描述。

她可不是什么纯洁的小姑娘!

别的女孩子该有的亲亲抱抱和“——(消音)”她也要有!

系统:……

明明沈柚说得是事实,为什么它还是有种被骂了的感觉?

沈柚冷淡看向罗轩。

他喉咙中发出濒临破碎、模糊的字眼,手指无力地蜷缩,似乎在求救。

沈柚听不清罗轩在说什么,也没想费力去听。

她看见男人胸前的红点仍旧在不断闪烁,干脆俯身,把微型摄像头拽下来,对着那个如同窥伺的眼珠子一般的红点微微一笑,笑完后,想起自己戴着面具,那边的人也看不见。

“那么,”她沉默了下,特意加重语气,冷声道:“我再发现一次这种生人血祭。”

“你们就做好自己被祭掉的准备吧。”

她捏碎了摄像头。

监控的屏幕变成一片波纹雪花,嘶哑电流声充斥着房间。

房间中,一片死寂的沉默。

不少人脸上露出惊骇之色,又悄悄掩埋;有的人仍看似镇定自若,只是放在膝头的手不自觉握紧。

但监控传来的画面,无论如何,都深深印入每个人脑海里。

在罗轩那个蠢货再次看见那幅画,并且向画走去时,监控便已处于半失灵的状态。

所有人都以为,这次血祭会圆满结束。

——直到突然从窗台出现的神秘少女。

她套着件黑色连帽衫,高挑,纤瘦,手背白皙。

出现后,先是和那幅画对峙了一会儿,这时的监控画面模糊,众人并没有看见她在做什么。

——只知道不久后,那幅画消失了。

少女朝他们走来。

她俯身,无视罗轩的求救,拈起摄像装备。

一直断断续续、附带着电流声音的监控忽然这一刻,变得清楚了许多。

“那么,”她的嗓音冷淡,语调冰冷,却带着居高在上的睥睨,含笑,漫不经心地道:“……你们,就做好自己被祭掉的准备吧。”

她戴着一张雪白面具,边缘溅上星星点点的血,眼瞳幽深冰冷。

说出这句话时的毋庸置疑,让人下意识相信她真的拥有这个能力。

不久后,另外两个摄像机位也纷纷黑屏。

“去查一下,这个人是谁。”

半晌,有人幽幽开口。

那人闭了闭眼,鬓发半白,沉默许久,对身边的人道:“你们觉得,她有多少岁?”

“——听上去挺年轻。”

“约莫一二十岁吧。”

“年轻人都是这样,”鬓发半白的老人便微微笑了一下,只是眼神平静,“有点儿本事,便心高气傲,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查到后,直接汇报给我。”

他吩咐完,又转身问:“灵坛这个月有动静吗?”

“卞教授,圣子大人并未有联络我们。”

“那想来是里世界出了乱子,”被称作卞教授的老人点点头,“不过还没映射到这里……”

“看来,问题不算大。”

毕竟,虽然不知为何,但那位存在却和里世界的观念相悖,一直趋向人类。

他沉吟了会,道:“不要去给圣子传消息了,以免打扰他。”

“这个人。”卞教授的视线在视频截取的最后一秒,那张玉白面具上停留,轻叹一句:“可真是年少有为,有些本事的,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那就可惜了。”

他声音平淡,但这句可惜背后透露出来的信息,却让其他人毛骨悚然,静静垂下头,不敢再言语。

正在被人猜测是年少有为、有些本事的沈柚,正在跟系统一问三不知。

“那个抽屉,一看就是有隔层的,敲开它。”

“挪开这幅画,底下有暗道。”

“这个座椅的皮革被割开过,你看看里边有没有藏东西。”

“书桌位置摆在正门对正门的方位,对冲不吉利,有人和这间书房的主人有仇。”

系统经验老道,对于开荒场景这种事,可以说手到擒来。

在它的指点下,沈柚把这些误入沈公馆的普通人拖出去的同时,顺路把沈公馆各种琐碎的信息、物什都摸了个遍。

有系统帮助下,沈柚开荒的十分快乐。

系统兴冲冲问:“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用。”

沈柚夸它:“不错。”

它还惦记着季朱槿把它的某个分系统掐出来改造、脱离中心控制的事儿,闻言,酸溜溜道:“是不是比你男朋友给你改的那个子系统好多啦?!”

沈柚想了想:“你们不一样啦。”

一个是宠物,一个是礼物,根本没有可比性。

她怜爱地隔空拍了拍系统并不存在的头。

系统:她认可我了!

果然,二手改造才比不上天生的系统本体!

系统自豪的挺起并不存在的胸。

沈公馆真如传言的故事所说,似乎被洗劫一空。

什么都没有剩下。

只有从窗楣裱花的精细、灯座隐约的镀金粉末、和家具木材的□□,能看出一二曾繁荣的往事。

沈柚找到最有价值的东西。

是在某个抽屉里堆积的一叠信件。

把所有人都拖出去后,沈柚看了眼秦城手机,发现这人还算机灵。

负责与他联系的女生在发消息得不到回应后,果断报警了。

那幅画消失了,沈公馆的怨气也已散去。

普通人再来这儿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沈柚仍然记挂幕后那些搞邪祟、血祭人命的幕后者,但她并未有太多时间,停留在表世界。

可系统能量耗尽,要尽快将沈柚送回噩梦城。

沈柚只有故作高深的威胁了一句,毕竟她下次离开噩梦城,回到现实的机会,还不知要多久。

***

回到噩梦城后,沈柚决定先从那些书信看起。

这些信是沈家族长与另外一人的书信往来,以及一些废稿。

信纸泛黄,看得出年代久远。

有几封信被鲜血打湿,字迹模糊,看不太清楚。

沈柚按照时间顺序,整理过后,发现这些书信中的信息有些古怪。

第一封信,是某年的廿月七日,由乡下一个古镇寄给在沈公馆的沈家家主。

【我年纪已大,走不动路了。你什么时候回乡看看呀?把孩子们都带回来吧。我知道外边富贵迷人眼,你可别忘了乡里的规矩啊。】

罗轩在车上时讲过,沈公馆曾遗失了大小姐。

后来,虽然找回来大小姐,可过了不久,家中突然遭难,全员惨死。

这被半路找回来的大小姐,没享够福,便可怜惨死。

自此,怨气深重,徘徊于沈公馆,不得安息。

沈柚本没有放在心上,但把这些信件看了一遍,发现剧情竟和罗轩的说辞对上。

沈公馆的家主出身于乡下一个小镇。

他独自来C城打拼,C城是经济交汇的大城市,富贵繁华迷人眼。

沈公馆的家主奋斗十几年后,终于跻身上流富豪。

他把家中父兄都接来沈公馆,又有娇妻爱子相伴,家庭美满。

只一件心病。

他的大女儿出生不久,意外弄丢。

他只这一个闺女,心心念念,找了十几年,终于找回了女儿。

沈家大喜过望,把这位沈小姐金尊玉贵的捧着,不仅有求必应,事事俱全;还给她定了门极佳的亲事。

可被找回来的沈小姐行为却越发古怪。

具体怎样古怪,沈柚不知道。

但能根据小镇族长的回信,推断出:

沈家家主怀疑自己的女儿被邪祟上身,三番五次意图请道士做法,可都被沈小姐大怒赶出去。

小镇族长一边安慰沈家家主的无奈,一边不断要求沈家家主回到小镇。

这个要求随着时间推移,在信中的表现形式也越发强烈。

最后,甚至出现了诅咒的字样。

【沈八重,你违逆祖训,早晚落得个家门惨死、暴晒荒地、无人敛骨!】

可以看出,沈家家主压根儿不信这些。

他次次推迟带着家人回乡居住的时间,从来不予宗族的族长确切的回复。

最后一次回信,是柒月七日。

这封有沈家家主亲笔写的回信没有寄出去,他在信中说,听说西洋国的医术比较发达,他意欲携女前去外国求医。

因此,中元节便不能回去了。

但是,这封信既没有写完,也没能寄出去。

这页薄薄的信纸被鲜血浸染。

沈柚凝视这张信。

相隔经年,似乎仍能嗅见那一夜的、单方面的血腥屠戮。

沈公馆中的所有人,都意外惨死。

沈柚开始整理线索。

从廿月到七月,沈小姐只在沈公馆中待了五个月。

从廿月到四月,这两个月间,沈小姐属于正常人的状态,被沈家视若珍宝的宠着。

从四月到七月,沈小姐的病情被发现、逐渐加重、甚至要去外国求医。

最开始是为了寻找丢失的女儿没有回乡;

后来是为了给女儿治病,不能回乡;

沈老爷因为种种原因,耽搁了反乡的时间。

中元节可能是最后的期限,他在中元节这天仍然没有回乡,于是族长所说得“诅咒”便应验,诅咒导致沈老爷一家惨死。

这个故事逻辑看似说得通,但细究下去还有疑点。

沈老爷不是那么简单。他应是一直拿自己的女儿,作为推迟回乡的借口。

一次两次便罢了,次次如此,不仅让沈柚怀疑他对女儿的爱是否真实。

沈柚跟系统探讨起来。

沈柚觉得这位沈小姐可能是季朱槿。

系统觉得沈小姐也可能与沈柚有关。

沈柚连连摆手。

——可她又觉得“沈”这个姓氏很巧。

巧到让她有点心慌。

她说着说着,自己也有些不自信,嘀咕:“应该不会这么巧吧。”

“说不定是季朱槿冠妻姓呢。”她想了想,小声道。

系统:“。”

“对了。”沈柚忽然想起一件事:“今天是什么时候?”

她看了眼日期。

农历,七月十号。

距离中元节还有五天。

沈柚:“。”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激烈敲门声响起,伴随敲锣打鼓一样刺耳的吼叫。

“沈柚,你个小贱蹄子给老娘滚出来——”

“小贱蹄子、小贱人、小贱种……”

沈柚在屋内,因突如其来的骂声一怔。

她提起之前买的擀面棍,出了门。

那女子骂声在大铁门外,第一天搬来时,沈柚便因为觉得木门不安全,换成了铝合金铁门。

现在,事实证明她的选择很正确。

发出嘈杂声音的人被关在门外。

沈柚提着擀面木棍,站在院中,问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啊对。”

系统:“怎么说呢,就是——”

“因为祂不愿意让你见到季朱槿。”

“但是你身上有本源怨气,必定会吸引、相遇。”

“祂会阻止你们相遇,但是在你已经找到了关于季朱槿线索的情况下,祂无法阻止你的行为。”

“你还没有去过玩家生活区。”系统说:“所以,你相当于有户口、但没有身份证。”

“噩梦城是祂的主场。祂可以钻漏子,安排不利于你的剧情。”

“这些剧情会让你立场变得被动、被NPC厌恶、被玩家忌惮……”

“总之,祂现在能做的很多。”

系统犹豫了下,又道:

“如果季朱槿要保你,当然不用怕祂。”

“不过,东区的这个季朱槿……你在表世界也见了一次,他与中心区的、爱着你的那个人不一样。”

总结来说,便是:

现在,噩梦城想杀你;季朱槿可能也想杀你。

“要谨慎行事。”

系统也不太清楚拥有切片BOSS坐阵、难度为未知的全新场景的剧情。

它对红白古镇的剧情线一无所知。

沈柚听出来点儿什么,问:“你要走了吗?”

系统确实要离开了。

这些日子,它躲在沈柚脑子里,一直尽力和噩梦城做斗争,抢夺玩家区中枢的控制权,但它始终处于下风。

现在,斗争快到达顶点,它必须离开去争夺能量。

沈柚没听见系统的回话,知道它已经离开。

她心情平静,侧耳,仔细聆听外边的叫嚷。

一个中年妇女,在大声骂嚷。

一个年轻男子,在劝她:“妈,你小声一点,这样会打扰人家……”

沈柚听了一会,打开门。

门外那个女人抱着个小孩儿怒气冲冲进来了,跟着她的还有好几个人,皆是满脸怒容、不屑或者讥讽。

只有那个青年还算冷静,伸手拦住想冲过来打人的妇女,对她点头:“二妹,好久不见。”

沈柚想了想,点头回应,却换来女人的一通怒骂,大抵内容是,这次她骂的很有针对性,沈柚总算能听出来她现在在剧情里的身份。

这个女人是她妈,青年是她大哥。

她是二妹,头顶还有个姐姐,姐姐为了她留在老家,也就是红白古镇,当祭女。

祭女一辈子不能离开古镇、必须与古镇中的人成亲。

成亲后就只能住进山上的神庙,终日侍奉祭神。

红白古镇!

沈柚双眼一亮,趁机打探出不少有用信息。

红白古镇有个古怪的规矩,所有女性二十岁前不得离开村落。

所有出生在红白古镇的人,每年必须带着全家人回去一趟。

祭神是红白古镇信奉的神灵,能保佑村子顺利平安。

但是,必须有祭女侍奉,祭神才会降福。

而祭女,无一不是生前凄惨,死时苦楚。

所以,可以当上候选祭女的家庭,必然要有两个女儿。

如果一个女儿选中成为祭女,那另外一个女儿便可以终身不参加村中其他古老的仪式与活动,并且拥有一些特权。

在剧情中,沈柚的姐姐沈清,便是这一代的祭女。

但是,似乎当年选人时发生了一些变故。

——祭神原本选择的祭女是沈柚。

她却因为恐惧,故意使计将责任推卸给姐姐沈清。

在姐姐成为祭女后,沈柚用特权大闹了祠堂,逼迫着和小镇、宗族甚至家里断绝关系,抛弃青梅竹马,毫不犹豫逃出红白古镇。

她的青梅竹马,因为爱她帮助她逃脱成为祭女的宿命,却被她抛弃,最终在村人审判、谴责下郁郁自杀。

她的姐姐,默默承担起祭女责任。

而沈家一家人,都因沈柚的行为,在村中地位一落千丈。

沈母心疼被算计的大女儿,对这个断绝母女关系、害人害己也要逃出古镇的小女儿痛恨不已。

每一年,她都会为了以给沈清补偿为由,向沈柚索要大量金钱,不愿让她一个人在外逍遥好过。

沈柚因愧疚,每次都会尽量迁就沈母。

今年,也是如此。

中元节祭祖,大部分人都会选择在此时回乡。

而今年对红白古镇来说,也是特殊的一年——

这次的祭女,会在今年中元节成亲,成亲过后,便是搬到山中神庙居住,从此一心供奉祭神神龛。

沈母想到自己还在山庄、即将“成亲”的大女儿,再看看眼前这个廉不知耻、到现在仍没有半点儿害了姐姐一生的悔恨的小女儿,不觉气上心头。

“我怎么会生下你这个孽种……”

她尖叫起来。

沈柚在剧情中的大哥,叫沈宸。

沈宸拦了下沈母,对沈柚说:“我这次是想拦下妈的,但过几天你姐姐就成亲了,你是回不了村子的,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或者给她捎点东西。”

说什么,愧疚、悔恨、还是道歉?

沈宸看着这个刁蛮任性的小妹,其实没对她抱什么期待,但能给阿清一个慰籍,让她知道妹妹过的好,就行了。

沈柚也看着他,想了想,问:“祭神长得好不好看?”

沈宸一怔,面色陡然紧绷起来,双眼微微睁大:“你说……什么?”

“……没什么。”沈柚是想旁敲侧击祭神的模样,看看是不是季朱槿。

但看他这幅僵硬恐惧、不可思议的模样,便知道他估计不清楚内幕了,她摆摆手:“那个、其实、我想说——”

“我突然发现,我也挺想当祭女。”

祭女不祭女的,其实无所谓。

——主要是想侍奉祭神大人。

祭与季。

沈柚隐隐有种直觉,这个不知名的神灵,和她要找的人有很大关系。

“要不然,”沈柚认真问:“我跟你们回村子,跟我姐姐,再换回来呗?”

“我当祭女,她来潇洒。”

沈宸好像被吓住了。

不止沈宸,沈柚发现沈母也突然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盯着她,眼神怨毒,像是在看什么苦大仇深的敌人。

“你、你还想害死我们——”

沈母尖叫一声,抱着孩子冲上来想打沈柚,如果不是沈宸拦得快,她的脸已经和沈柚的擀面木棍进行了亲切的交流。

“沈柚!”沈宸虽然没说什么,但脸色难看,青白交加,他似乎想到什么,眼神变深:“当年你为了逃出来,已经害死了阿慎,人都死了多少年,现在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沈柚:“……”

阿慎是谁?她剧情里那个青梅竹马?

沈宸失望:“你姐姐和阿慎的婚礼,应该也不会希望听到你的祝福,是我想多了。”

沈柚:“……”

什么?阿慎不是死了很多年,怎么还能跟她姐姐结婚?

“你是知道的,但凡在祖祠立誓和宗氏断绝关系者,都是主动选择离开了被祭神庇佑的范围,”沈宸冷冷警告沈柚:“你离开了那片土地,就永远不能回来。哪怕回来,祭神也不会再庇护你。”

沈柚面上乖巧点头,心说这可不一定。

“总之,你若回来,既是害了自己,也会害死我们。”

“我们也没人会接纳你。”

“言尽于此,”沈宸拉着沈母离开了,离开前他说:“你多想想,好自为之吧。”

沈柚不甘地追上去:“那个,断绝关系了就不能再回红白古镇了吗?我觉得祭神没那么小气!”

沈宸没说话,拉着沈母走的飞快,估计是真的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沈母似乎被沈柚的发言吓傻了,没了嚣张劲儿,只会跟着儿子不断重复:“对、对……你别回来……你别害死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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