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春凳之上,一堆雪白在扭动挣扎,十杖打过,身后已是皮肉绽裂鲜血淋漓。
“夫堆雪之臀,肥鹅之股,全身最佳最美之处……”燕睿然绕着彼岸转了两圈,似是在观赏他的痛苦,“而今以木杖加之其上不免煞了风景,一则受苦,二则不雅,你还想再挨么?”
“彼岸挨得冤,彼岸真的不知犯了何错。”
“呵,朕倒不知宫中御花园,何时种了罂粟!这罂粟是何功效还需朕给你讲讲?!”
“彼岸不知……”
“那就再挨十杖!”
死咬住下唇,计策被看破,他,能说什么?死也不承认!
“这十杖可挨明白了?”
“恕……彼岸……愚钝,这十杖只知了痛,不知,错在何处。”
“那就再杖二十!什么时候明白,什么时候说话,大不了杖毙一个色侍!”
木杖落得急,直打得彼岸疼的喘不来气,“皇上!”
“嗯?说。”挥退下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被汗水眼泪模糊了脸的彼岸,“知道疼了就说。”
“彼岸有头痛症……所以服用罂粟……”
“头痛症?”燕睿然拎了彼岸到床上,“传太医院的太医都来!”
彼岸瞳孔收缩,趴伏在塌,几乎咬烂了下唇。
“病了,还是找太医好生照料的好!”
太医院的医师轮番上阵,交互把脉问诊,来来回回折腾了两个时辰才出了结果。
“皇上,公子的头痛症是心病,药物调理只是治标不治本。”
燕睿然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彼岸,“这是什么意思?”
“这心病嘛,指心中之病,乃心中之结,无法释解,终成一疾,非心脏病也,然发作严重之时,其破坏程度可与心脏病一拼……”
“说重点!”燕睿然最烦长篇大论的咬文嚼字,直接拍案喝止。
“额……”太医蹭去额前冷汗,“就是公子心中有心事,常年郁结心中成病。”
“那干头痛何事!”
“这头痛症应是自幼便有,常年积压,又心中多事郁结其中,自然顽固。”
“那,这病症可能服用罂粟治疗?”
“民间的偏方确实如此,罂粟泡水引用缓解头痛效果立竿见影,但是长期服用非但效果减弱,还会造成依赖,若加重药量,依赖成瘾,严重则会置人于死地。”
“行了,都退下吧!”似笑非笑的看着床塌上的彼岸,“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彼岸真的只是……”
“你知道皇弟是你亲父了,对吧。”
“彼岸不知,彼岸……”脑子飞快的转着思考对策却没想到。
“没关系,现在知道了。”
“皇上?”
脖颈猛的被掐住,彼岸身体腾空,挣扎着想掰开燕睿然的手,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朕想到一个有趣的游戏。”
“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燕睿然突然松开掐住彼岸脖颈的手甩飞他,仰天狂笑。“很有趣的游戏,赢的人能得天下,输得,将是一切!”
“咳……咳……”伏在地上咳嗽不止,恍惚间抬头,看见的是燕睿然亲手泡了杯茶给自己,直至温热的液体滑入喉中,彼岸才知道,这是罂粟泡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