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秦墨岭回看他跟蒋盛和的聊天记录,真真假假，唯一有可能是真的就是那句‘我跟洛琪在一起了’。
领证和拍婚纱照，不可能,洛琪那个性格就不是会闪婚的人。
九月份他和简杭办婚礼的时候，蒋盛和还没追上洛琪。当时蒋盛和是伴郎之一,洛琪因为老板是伴郎,有心理负担，犹豫了很久才答应做伴娘。
那是洛琪只当蒋盛和是老板。
就算在一起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恋爱都没谈熟，这就领证了？
蒋盛和知道秦墨岭不信，许向邑刚开始也不信。
【才刚刚稳定下来。这次许伯伯过来,就是来做我爸工作，你也知道,我爸看不上洛琪的家庭。我和洛琪还没正式见家长。】
秦墨岭这才感觉真实，他没说恭喜，七年太久，恭喜显得微不足道。
从小到大,他什么事都会调侃蒋盛和,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奚落他的机会。唯独暗恋洛琪这事,他从来没取笑过蒋盛和,甚至连玩笑都不曾开。
【蒋伯伯那边,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蒋盛和：【不用。他看我不顺眼,看你也一样。】
秦墨岭：“……”
在蒋伯伯眼里，他跟蒋盛和就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东西。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问完他突然又想起蒋盛和的朋友圈，【9.25？】
蒋盛和：【9.25领证。】
提到领证,问题又到了死循环里，估计秦墨岭还不信。
不等秦墨岭质疑，他解释：【跟你当时闪婚一样。洛琪对我没感情，领证是唯一在一起的机会。】
代入自己第二次相亲，秦墨岭便懂了。
【许伯伯也做了蒋伯伯的工作，你打算什么时候公开？】
蒋盛和思忖着该怎么解释，说等洛琪没了钱上的压力再公开，秦墨岭肯定不理解，他自己跟简杭就因为钱的事闹过矛盾。
简杭当初宁愿贷款，也没用秦墨岭的钱，伤到了秦墨岭。
简杭想经济上独立一点。
秦墨岭觉得夫妻之间搞得那么生分，没意思。
【等我真正追上洛琪，感情特别好的时候再公开。你又不是不知道洛琪慢热，一年半载感情也培养不上来。她愿意跟我领证，已经不容易。】
确实不容易，秦墨岭都不敢置信，闪婚这种事会发生在洛琪身上。
能闪婚，大概也是被蒋盛和七年多的坚持感动。
【明天晚上的慈善酒会，你去不去？】
蒋盛和：【不过去。让厉蕊代我去。】
他再次表明：【我在苏城。】
秦墨岭：【知道了。要拍婚纱照是吧？】
这句一看就是不相信，在揶揄他。
蒋盛和有口难辩。
这个季节拍婚纱照的确不太合适，天有点冷，也不是苏城景色最佳的时候。
等明天拍段拍摄花絮给他看看，把他的嘴堵上。
秦墨岭没空再闲扯，把蒋盛和跟洛琪的结婚证和那张婚纱合照发给简杭。
【他们领证了。】
又把跟蒋盛和的聊天截图附上。
简杭：【谢谢老公。】
他从来都不捉弄她，也不卖关子，知道了就会第一时间和她分享。
秦墨岭：【他们暂时没打算公开，蒋盛和也没法嘚瑟，我们送他一份新婚礼物吧，送什么你决定。】
--
到了苏城，姜宜方和洛致丘来接站。
蒋盛和的司机也开了越野车过来，他负责把洛雨送回家。
洛雨更新了苏城的天气预报，预报明天有小雨，后天转晴。
“姐，明天有雨，不知道下不下。”
“下雨也没关系，如果下大了就往后推，正好在家多待几天。”
洛雨羡慕死了，当公司老大就是好，想去哪去哪，也不用跟谁请假。
十一长假都没回来，她也想在家多待几天，奈何甲方小人爸爸不批假。
上了车，洛琪也打开天气预报看。
拍照遇到下雨很糟心，忽然灵感一现，她问摄影师：【预报说有雨，想拍一套下雨天的，能拍吗？我老公比较喜欢烟雨天的那种氛围感。】
摄影师：【我这边没问题，就是你婚纱会弄脏。你先问清楚婚纱店，那个婚纱原价多少钱，别到时赔偿的时候被宰。】
洛琪告诉摄影师，婚纱不是租的，买下来就是为了拍照。
【那就无所谓，反正以后也穿不到。】摄影师笑说：【花那么多钱，必须得物尽其用。】
下雨天，苏城最有意境感的地方非她们家附近的各条沿河弄堂和石桥莫属。
摄影师又询问：【晚上的雨景，想不想拍？你们家那边其实晚上更好看。】
【必须拍。】洛琪没有丝毫犹豫。
【麻烦你啦，差价多少到时你直接加上去。】这算是改了拍摄套餐。
摄影师笑：【加什么价，我跟你哥认识二十多年了。】他和洛于礼是小学同学，洛于礼经常给他介绍客户，还会替他转发宣传。
洛琪感谢，顺口说了句：【我哥应该也快拍了吧。】
摄影师：“？”
有点懵：【你哥有女朋友了？】
不应该呀。
前段时间还跟洛于礼通过电话，没听说有女朋友。
那堂哥还没介绍女朋友给摄影师认识，相亲认识的，可能到现在还没感情。
洛琪和摄影师商量好见面的时间和地方，最重要的道具雨伞，摄影师说他来准备，透明反光的拍摄效果好。
“下雨天我们也拍，跟摄影师沟通过了。”洛琪侧脸对蒋盛和道。
蒋盛和在开车，岳父的车他开着不是很习惯，刚才一直专注看路况，没注意她在跟人发消息。
他第一反应就是：“下雨你穿婚纱冷。”
“冷不到哪儿去。”实在冷就忍忍。
太想要一套雨夜婚纱照。
姜宜方插话：“回家我把你旧的羽绒服找出来，明天带去，不拍的时候套身上，到时把你爸车开在路边，你们方便放衣服。”
洛琪扭头看后座，“妈，你也觉得下雨天拍的好看，是吧？”
姜宜方笑笑，“嗯。”
她其实欣赏不来，更喜欢晴空万里，但女儿之前在朋友圈公开的那张背影照就是打着伞，雨天对女儿跟蒋盛和应该有不一样的意义。
到弄堂口快凌晨，蒋盛和没进家，他在常住的那家酒店订了房间。
父母把几个行李箱拎到屋里，安静的弄堂口只有她跟蒋盛和两人。
蒋盛和把她揽到怀里抱抱，“早点睡。”
洛琪抱着他不松手，不让他走。
蒋盛和低头亲她的唇，哄她：“回去跟你视频。”
“再给我抱一下。”
洛琪下巴在他心口摩挲着，“家里实在太小，洗个澡都不方便，不然就让你住下了。”
“没事，住家里反而不方便。”
蒋盛和弯腰，将她横抱抱起，一直送她到家门口。
洛琪让他放她下来，“万一我妈开门。”
放她下来前，蒋盛和吻她。
一门之隔，她能听到父母走路的声音。
被他亲着，洛琪的心快跳出嗓子眼。
“进去吧。”
蒋盛和把她从怀里放下。
洛琪等他走远才关上门。
走到石桥上，蒋盛和转头看洛琪家，她那个房间的灯亮了，她开了窗，对他招招手。
【把窗户关上。晚安。】
他发消息给她。
在酒店大厅，遇到从外面刚回来的贺栩，穿着一身运动装，他也住这家酒店。
“蒋哥，这么巧。”
现在不称呼蒋总了。
蒋盛和上下打量他，“干嘛去了？”
“钓鱼。不就这点爱好。”
贺栩为了钓鱼晚饭没来得及吃，刚叫了宵夜送到房间，他邀请蒋盛和：“蒋哥，到我那喝一杯？”
“太晚，不打扰了。”
“那明天见。”
蒋盛和心道，我哪有空天天跟你见。
次日上午，他抽空去拜访了贺万程。
裴时霄家公司的股权之争终于落下帷幕，集团的控制权最终落在裴时霄母亲李槿的手中。
裴父心绞痛，硬撑到晚上，最终还是没撑住，没好意思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李槿还是知道了，在消息里说，救护车的费用她掏。
结婚三十年，他没想到李槿一点夫妻情分不顾，把所有事都做绝。
在医院调养几天，周三原本打算出院，结果律师打电话给他，说李槿提出离婚，不离婚也行，他跪着求她，她说不定会心软。
有那么几秒钟，眼前发黑。
男人的那点尊严被李槿踩在脚下，他心头堵着一口气，怎么都上不来。
出院时间又往后拖了几天，至今还在医院。
蒋盛和的越野车驶进别墅区，今天贺万程没去公司，在家招待。
他煮了茶，给蒋盛和倒上一杯。
“东博医疗的收购，已经提上日程。”
蒋盛和：“感谢。”
贺万程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现在远维旗下有三家医疗相关的公司，打算合并还是各自竞争？”
“交给洛琪决定。”
远维医疗的定位是高端消费市场，锐普可以主攻中端市场，中端以下市场可以交给东博。
两人聊东博聊了将近一个钟头。
蒋盛和喝完第二杯茶，放下杯子告辞。
贺万程留他中午在家里吃饭，“尝尝我们苏城的特色菜。”
蒋盛和：“下次的。中午洛琪三叔过生日。”
“那得过去。”
看来是见过家长了。
贺万程再次恭喜，“就等着你的请帖。”
蒋盛和笑：“到时亲自给您送来。”
从贺万程家出来，司机直奔生日宴的酒店。
刚才还没下雨，这会儿细细密密飘下来，前挡玻璃落了一层，司机打开雨刮器。
酒店里，洛雨和父母早早过来。
洛辛比他们更早，酒水和蛋糕都是他一手联系操办的，没用父母操心。
原本订了四桌，只请两边的亲戚，挤一挤四桌坐得下，前天洛三叔临时加了一桌，几个处得好的朋友要来热闹一下，新认识的几个钓友也要来，正好凑一桌。
亲戚陆续到来，洛雨开始帮着摆蛋糕。
“洛叔叔，生日快乐，身体健康。”
“谢谢谢谢，来就好了，还这么破费干嘛。”
洛雨倏一抬头，像见了鬼。
这个小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贺栩半眯着眼瞅她，只一眼，便收回视线，一脸平静去找其他钓友。
洛雨不想让人知道她跟他认识，掏出手机快速打字：【你什么意思！】
【哄我未来岳父开心。】
洛雨心头猛跳，【贺栩，咱门不当户不对！】
【不要紧。】
贺栩有的是办法治她：【我打算把你家对门的房子买下来，门对门，户对户。】
但凡她不是下了床就不认人，他不会出此下策。
他问：【哪天回去？】
洛雨没好气道：【明天！】
贺栩：【明晚去我那。以后都跟我住一块。】
洛雨瞪他一眼。
打算半夜把他踹床下去，看他还想留宿她。
“姐！”她看到洛琪跟二伯母进来，把手机塞包里。
这一声姐，让宴会厅里不少人都下意识看过去。
她们不是看洛琪，是好奇洛琪的对象长什么样。三叔收到洛琪男朋友送的鱼竿，专门在家庭群里感谢了姜宜方和洛致丘。
结果洛琪是跟姜宜方一同进来，身后也没人。
二姑妈最藏不住事，“小琪，男朋友怎么没来？”
洛雨嘴快，笑着说：“二姑妈你是不是急着给红包？”
二姑妈：“......”
那个气，恨不得把洛雨拉过来踹两脚。
“红包还能少了呀。等你带男朋友回来，我包个更大的。”
洛雨这一打岔，贺栩看了过来，跟洛琪打招呼，“过来坐。”
洛琪皱眉，三叔的生日，他怎么来了？
洛雨解释：“我爸认识的钓友。”
未免太巧合。
洛琪想到贺栩问过她认不认洛雨，她盯着洛雨，“雨宝，说实话。”
洛雨叹口气，这下瞒不住堂姐。
洛琪揉揉她脑袋，“原来那幅画...”点到即止。
洛琪正好不想坐在家里人那桌，因为大伯母也在那桌，她坐到贺栩旁边，顺便给蒋盛和留了一个位子。
她笑笑，小声说：“挺沉得住气，都打到内部来了。”
贺栩笑，“没你妹妹沉得住气。”
睡过他之后跟没事人一样。
隔壁桌，二姑妈压低声音问道：“跟小琪说话那人是谁？是她男朋友？”
洛于礼搭话：“不是。”
“于礼，你认识小琪男朋友？”
“嗯。”
在视频里见过。
他帮洛琪联系摄影师，通话时，蒋盛和正好在旁边，打了声招呼。
二姑妈打破砂锅问到底：“听小琪说还是大老板，哪家大公司呀？”
姜宜方若无其事喝水，全当没听到。
洛于礼说：“远维集团老板，蒋盛和。”
他又加了句：“蒋月如侄子。”
几句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里，掀起半米高的水花。
蒋盛和她们不熟悉，但远维集团还有蒋月如，她们耳熟能详。
“小琪男朋友多大呀？”
洛于礼不太清楚，“跟我差不多大。”
二姑妈喝了口果汁，明明是桃汁，却跟柠檬汁一样酸，咽下去时连喉咙和胃都觉得酸。
“二嫂有福气了。”二姑妈看向姜宜方，“不过听说他们那样家庭出来的，都高高在上，不好相处。”
姜宜方笑笑：“没觉得。”
二姑妈在心底‘呵呵’。
她转头看大嫂，大嫂脸色难看，大概比她还酸。
大伯母已经顾不上酸，听说洛琪对象是远维集团老板，她心神不宁，早知道她就不该鬼迷心窍听那个崔芃的话，不该把九百二十万的债权转给崔芃。
大伯母瞄了一眼洛琪那桌，没想到洛琪正好看过来，她淡淡收回目光。
洛琪不是看大伯母，是看大伯母身边的那个姑娘，漂亮温柔，安静坐在那也不说话，应该就是堂哥的相亲对象，今天带到家宴上，大概是公开承认了吧。
只是堂哥跟相亲对象全程无交流。
堂哥忽然起身，笑着向门口走去。
洛琪的视线跟过去，她看到了蒋盛和，下午要拍婚纱照，他穿了黑色西装，西装敞开，白衬衫贴合腰身。
宴会厅里突然安静下来，他即使什么都不说也莫名让人有压力。
蒋盛和跟三叔三婶打过招呼，朝洛于礼走去。
两人视频里见过，再见没那么生疏，握手寒暄。
洛于礼见洛琪没有过来要替蒋盛和介绍的意思，他询问：“需不需要介绍一下亲戚给你认识？”
蒋盛和：“谢谢，不用，想认识的都认识了。”
三叔一家和洛于礼是他想认识的，至于其他人，没谁尊重洛琪父母，没必要认识。
洛于礼理解，“有空一起吃饭。”
“好。下次到北京打我电话。”
寒暄过，蒋盛和去找姜宜方和洛致丘。
“盛和，过来了呀。”
“嗯，路上堵车，晚了一点。”
洛致丘说：“不晚，还没开始呢。”
蒋盛和两手各搭在他们肩上，亲切道：“爸妈你们聊，我去找洛琪。”
姜宜方和洛致丘被叫得心头一热，“快去吧。”
二姑妈又喝了一口果汁，感觉比刚才还酸。
心里也酸。
整个人都酸得不行。
洛雨个坏心眼，要论气人，没人比得过她，“二姑妈，我这边有柠檬汁，你要不要来一杯？健胃消食。”
二姑妈假笑，眼神在说，你这小孩你等着，我看你是皮痒了。
洛雨根本就不怕。
她不敢坐在堂姐那桌，只好凑合着跟家里亲戚坐。
洛琪附在蒋盛和耳边，小声说：“贺栩对洛雨有意思，都追到家里来了。”
蒋盛和：“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你出租屋楼下撞见过他们，还让他们把你出租屋给打扫了一遍。”
洛琪笑，“你应该早点告诉我。”
蒋盛和答应她：“以后什么事都不瞒着你。”当时答应了贺栩，他就没多说。
继续悄悄话，洛琪喜欢凑在他耳边说话，“怎么改口喊爸妈了？”
“想喊。”
坐在旁边的贺栩实在受不了他们这么肉麻，到底哪来那么多话，从坐下来就说个没完。
五分钟后终于停下来，贺栩邀请蒋盛和：“下午去钓鱼？”
“没时间。我下午拍婚纱照。”
贺栩瞅瞅窗外，下雨天拍婚纱照？
雨一直到三点半才渐小。
今天下午的婚纱照在洛琪家附近拍，雨天省了洛琪去工作室，换衣服和化妆就在她自己家。
房间太小，床上摆着婚纱，她跟化妆师两人在里面正好，多一个人显得挤，蒋盛和在客厅等她。
他看着胡桃色餐桌和旁边的窗户，“妈。”他转身喊姜宜方。
姜宜方给他泡了茶端来，“诶，什么事？”
蒋盛和说出自己的想法：“能不能把餐桌挪到窗户下，我想跟洛琪在家里拍一套。”
“那有什么不行的。”
姜宜方担心的是：“这么小一点地方，能拍出效果吗？”这可是拍婚纱照。
蒋盛和：“拍不出效果也没关系，婚纱照我们自己留着看，有意义就行。”这是洛琪生活了七八年的地方，留个纪念。
姜宜方放下茶杯，“只要你们喜欢就行。”她跟蒋盛和把沙发和茶几抬过去，把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腾出足够大的地方把餐桌抬过来。
餐桌正对着窗，窗外是河，还下着雨。
姜宜方自己也欣赏起来：“别说，还真不错。”
如果家里足够大，东西有地方摆，将餐桌放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吃饭都能多吃两碗。
蒋盛和看着木桌，少了点什么。
他撑伞出门，十分钟后拿着一束向日葵回来，花没放在花瓶里，挡窗户的视线，直接搁在桌上。
洛琪化好妆出来，看到新布置的景，惊喜又感动。
她抱抱蒋盛和：“谢谢。”
连摄影师都说，这景是一绝。
在家里拍了几十张，镜头里的效果比实景更好看。
之后转场到外面，雨还在下。
洛琪站在石桥的台阶上，摄影师在找角度，蒋盛和把西装脱下来给她穿上。
她撑着伞，雨哗哗打在伞顶，她在他怀里，特别安逸。
蒋盛和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攥紧西装衣襟，她往后仰。
他笑：“别动。”
洛琪动了两下。
蒋盛和无奈笑着，又将她往怀里扣扣。
趁他没注意，洛琪把伞往他那边挪了挪，给他挡住雨。
摄影师助理受蒋盛和之托，在一旁用手机帮他们录了不少视频，刚才那一幕就被录了下来。
婚纱照从三点半拍到华灯初上。
一共在四处取景，酒店门前也拍了。
上次的背影照是小姜随手抓拍，没拍好，少了氛围感，蒋盛和才找虞老师以油画形式展现，今天摄影师把他的遗憾弥补。
最后一张拍了背影照，不同上次，洛琪这次穿着他的西装，依偎在他怀里。
收工后，洛琪先去蒋盛和的房间把湿了的婚纱换下，又去冲热水澡。
蒋盛和收到摄影师助理发来的数段小视频，他挑了在石桥上的那段发给秦墨岭：【眼睁大一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