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
6·心动
【十八岁和二十一岁】
那次露营之后, 原悄的学业就正式进入冲刺阶段了。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十七岁那年，如愿考入了帝国第一军事学院。
原以为进了军事学院就能和原君恪和卫南辞经常见面, 可入学后原悄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军事学院的校区非常大, 而且原君恪、卫南辞所在的校区, 与原悄的校区根本就不在一处，分在了南北两个院里。再加上两人临近毕业，事情非常多, 见面的次数并不比从前多。
次年, 原君恪和卫南辞毕业, 进入了帝国军事中心。
原悄在军事学院的课程, 也慢慢步入正轨。
这天, 是原悄十八岁生日。
原君恪在外头出任务，只给他发了条祝福信息，又打了一笔生活费过来。
倒是卫南辞，特意抽了时间出来, 下午就去了原悄的实验室。
因为他是军事中心的军官，所以去学院的实验室不需要特意避讳什么。
这会儿实验室里只有原悄一个人, 卫南辞进门时敲了一下门, 但原悄大概是太投入, 没有听到动静，只埋头在忙自己的事情。
直到听到脚步声，他才停下手, 转头看了一眼。
“哥哥！”原悄一见卫南辞很是高兴。
卫南辞听到这熟悉的称呼, 眼底也不由染上了笑意。
原悄如今已经十八岁, 面上的稚气褪去了不少, 但他每次这么叫卫南辞时，卫南辞都会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的漂亮少年，还是那个只会缠着他撒娇的小团子。
“你怎么会来？”
“替你二哥来查岗，看看你有没有偷偷干坏事。”
卫南辞说着拧了拧眉，问道：“怎么这里有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我们班本来就有Alpha，这很奇怪吗？”
卫南辞目光在他面上扫过，又问：“你二哥让我问问你，有没有早恋？”
“什么早恋！我都十八岁了，现在结婚都不算犯法，哪来的早恋？”
“你不会真恋爱了吧？”卫南辞面色一沉，“你不是要当帝国第一机械师吗？如今正是学习的时候，你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怎么成为第一？”
原悄一笑，无奈道：“你到底是来给我过生日的，还是来教训我的？”
“我没教训你……这些话都是原君恪让我说的。”卫南辞状似无意地道。
原悄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先坐。
“我把手头的事情弄完，就可以走了。”
“不着急，离天黑还远着呢。”
原悄现在正在做的东西，是一个木结构的小型机关。
因为木结构的东西在星际时代应用不多，所以这个项目没有人愿意和他合作，他只能一个人来完成。好在他对木工术感兴趣，所以一个人也做得很起劲。
“嘶！”原悄倒吸了一口凉气，手里的工具哐当一声掉在了桌上。
“怎么了？”卫南辞吓了一跳，快步走了过来。
“刀片断了……没事。”原悄抬手一看，发觉虎口处被断刀的刀片划了一个口子，不过并不算太深。
卫南辞嗅到空气中渐渐散开的栗子香味，呼吸不由一窒。
但他很快克制住了自己，匆忙去找出了医药箱，替原悄处理伤口。
原悄忍着疼，任由卫南辞替他消毒、止血、包扎……
不过，他很快发觉了异样，空气中除了他伤口溢出的栗子香味的信息素外，还有另一种陌生的信息素味道。
那是一种很难描述，且十分抽象的味道……像是灼烧的烈焰。
“烈焰味！”原悄开口道：“这是你的信息素？”
他兴奋不已，要知道这可是他第一次闻到卫南辞的信息素啊！
因为卫南辞控制力强，释放出来的信息素非常少，所以原悄并没有被刺激到。他这会儿的兴奋，纯粹是因为等了好几年，终于有机会闻到了卫南辞的信息素。
“嗯。”卫南辞应了一声，快速帮他包扎好，然后随手取了一支抑制剂给自己注.射了。
原悄有些惊讶，似乎没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手只是破了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能惹得卫南辞这么狼狈，竟然需要注射抑制剂。
“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幸亏在这里的人是我，如果换成一个自制力不强的Alpha……”
“你的自制力到底有多强？”原悄看着卫南辞手里刚用过的注.射.器问道。
原悄这话本没有什么挖苦的意思，但落在卫南辞耳中，却惹得他有些气闷。
要知道，卫南辞的精神力可是少有的S级，在军事中心，他是出了名的强精神力加高自制力。今日被原悄手上一个小小的伤口刺激成这样，说出去估计都没人信。
“你平时也经常弄伤自己吗？”卫南辞转移了话题。
“没有……今天这刀片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是质量不好。”
原悄把桌面收拾好，决定提前收工了。
早知道今天会出这样的意外，他就不耽误功夫了。
当日，卫南辞带着原悄出去吃了晚餐。
大概是因为在原悄面前“失态”了，卫南辞一晚上兴致都不太高，总忍不住走神。
原悄倒是没多想，他只是有些纳闷，不明白卫南辞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当晚回到寝室时，原悄想起在实验室里的那一幕，忍不住取出光脑，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一个问题：
【自制力强的Alpha在什么情况下会控制不住信息素？】
很快，光脑就显示出了一堆答案。
热度最高的答案是：【在喜欢的Omega面前】
后边紧跟着的几个答案是：
【被信息素匹配度高的Omega勾.引了】
【被下药了】
【易感期来了】
【遇到了发.情期的Omega】
原悄皱着眉看了一遍那些答案，最后将目光又落到了第一个答案上。
他一方面觉得这答案有些随意，但同时又忍不住有些好奇。
于是，他打开通讯器，给卫南辞发了一条信息：
【你今天为什么会失控？】
过了好半晌，卫南辞的信息才回过来：
【我没有失控，只是释放出了一丁点信息素而已】
原悄心道，这人还挺嘴硬。
抑制剂都打了，还说没失控呢！
帝国未来第一机械师：【你不会喜欢我吧？】
原悄打出这句话发过去，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妥。
他是想到自己搜索出来的答案，才会想到问卫南辞这个问题，可问完了又觉得有些唐突，怕卫南辞不高兴。
但他手指放在撤回上犹豫了几秒，却又放弃了。
不知为何，这一刻他忽然很好奇，想知道卫南辞会怎么回答自己。
通讯器对面，卫南辞输入了很久。
直到原悄以为他不会回答时，消息才发过来。
帝国未来第一将军：【为什么不会？】
原悄看着卫南辞发来的消息，心脏猛地一跳，忙关上了通讯器。
他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卫南辞发来的这句话……
为什么不会？
这是反问句，而反问句通常表达的是肯定的观点。
对方不仅没有否认，还反问了他！
卫南辞为什么不会喜欢原悄呢？
卫南辞会喜欢原悄！
7·恋爱
【十九岁和二十二岁】
那天晚上，原悄没有继续和卫南辞讨论这个话题。
那天之后，他也没有再提起过此事，只装作自己从来没问过。
卫南辞在这件事情上，和原悄保持了高度的默契。
于是，在后来的一年时间里，两人谁也没再提过那件事。
但原悄发觉，从那以后自己和卫南辞在一起时，两人之间的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卫南辞与他说话时的语气，看他的眼神，好像都变了，但原悄又说不出具体哪儿变了。
有时候两人用通讯器聊天时，原悄也会有这种感觉。原悄偶尔会怀疑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可他对比卫南辞和他的聊天记录时，又觉得这种无处不在的暧昧，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时间一晃而过，原悄的十九岁生日很快就到了。
这天，卫南辞特意来军事学院接的原悄，说是订了位子，要带他去吃好吃的。
卫南辞选的是一家高档餐厅，这种地方吃饭很拘束，换了从前他是绝对不会带着原悄来的。但今天他很反常，不仅是吃饭的地方选得拘束，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种风格。
“怎么今天穿了西装？”原悄问他。
“刚定做了一套，正好试试。”
原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耳尖不禁有些泛红。卫南辞在军事中心每日都有训练，所以身形非常好看，如今穿着西装，看着就更养眼了。
不过，今天他们这顿饭吃得非常不顺利。
明明是选了一个高档又优雅的地方，可卫南辞和原悄却都惹了一身狼狈……
先是有人撞到了卫南辞，泼了他半杯红酒。
后来原悄起身去洗手间时，又不慎滑倒，跌伤了脚踝。
两人从餐厅里出来时，卫南辞的脸都快黑透了。
原悄趴在他背上，忽然开口道：“哥哥，我想去广场上看看。”
卫南辞今日把原悄的生日过成这样，本就有些内疚，闻言便背着他去了广场上。
这会儿正值傍晚，广场上人不算多，零星有几个人路过，很快就走远了。
“哥哥，你没送我礼物。”原悄道。
“有的，在车上。”
“是什么？”
“一会儿你自己看。”
“你先告诉我嘛！”
原悄今晚喝了点红酒，这会儿稍稍有些醉意，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撒娇一般。
卫南辞无奈，只能开口道：“是找人定制的一套做木工的工具。”
原悄看起来很喜欢这份礼物，亲昵地在卫南辞肩窝蹭了蹭。
卫南辞一怔，嗅到了零星的栗子香味。
原悄应该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信息素有些不受控。
“回去吧？”卫南辞问。
“不要，我想看喷泉！”
卫南辞看了一眼时间，“你还得等一会儿呢。”
“你陪我等嘛……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就想看喷泉。”
卫南辞轻咳了一声，有些不大自在。
原悄的信息素不断往他鼻腔里飘，惹得他呼吸都有些不畅。
“哥哥，我好像闻到你的信息素了！”原悄道。
“嗯……喝了几杯红酒……”卫南辞不敢再背着原悄，将人放到了一旁的长椅上。
他扯了扯领带，心道军事中心禁酒看来是有原因的。
他自控力这么好，喝了几杯就能这样……真是离谱！
“没有别的原因吗？”原悄问。
卫南辞避开的他目光，眼底带着点无措。
今晚发生的事情，与他设想中完全不一样。
偏偏原悄又跟故意逗他似的，每句话都往他心尖上挠。
“去年说了给你一个愿望，你也没许，今年有什么愿望吗？”卫南辞试图转移话题。
原悄闻言一笑，“今年我想谈恋爱。”
卫南辞心脏猛地一悸，看向原悄的目光中，不自知地染上了点灼.热。
却闻少年又道：“哥哥，你帮我从军事中心介绍一个Alpha吧！”
“你……喜欢什么样的？”
“高大、英俊、精神力强的。”
原悄坐在长椅上，面上还染着醉意。
“最好年纪比我大一点，但也不能太大，性子可以开朗一些，我不喜欢话少的……”
原悄状似随意地细数着自己的择偶标准，浑然不觉卫南辞身上的气压越来越低。
“说完了吗？”卫南辞沉声道。
“嗯……差不多就这些吧。”
卫南辞走到他身边坐下，转头看向他，“你是在故意气我吧？”
原悄听到他这语气，骤然清醒了几分，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哥哥……”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些心思？”
“我没有……”
原悄感觉到了对方身上那股来自Alpha的强烈的威压，忽然站起身，本能地想要逃跑。
卫南辞却拉住他手腕，顺势将人扯过来，坐在了自己腿上。
原悄脸颊顿时通红一片，垂着脑袋几乎不敢看卫南辞。
“脚上有伤，你想去哪儿？”
“我……我错了，哥哥。”
卫南辞一手扣在他后背，将人拉近了些许。
原悄避无可避，额头几乎与卫南辞抵到了一起。
两人呼吸交错，鼻息间都是对方信息素的味道。
烈焰味混合着栗子香，竟是那么地和谐，丝毫不让人觉得突兀。
“原本是想忍着等到你毕业再说……但是你太淘气了，悄悄。”
卫南辞的声音低沉又认真，还带着点紧张。
原悄怔怔看着他，几乎连呼吸都要忘了。
就在这时，广场的中心忽而亮起灯光，伴随着喷泉织出了一道水幕。
原悄下意识想回头去看，但卫南辞却快他一步，倾身吻了过来。
两人唇齿交缠，原悄很快就把喷泉抛到了脑后，满心都是鼻息间的烈焰味，以及卫南辞生疏又热烈的吻。
8·求婚
【二十二岁和二十五岁】
原悄十九岁生日这天许下的愿望是谈个恋爱。
没想到卫南辞当天就替他实现了，而且他们这场恋爱，一谈就是三年。
后来原悄从军事学院顺利毕业，进入了军事中心，成为了一名后勤机械师。
虽然距离第一机械师还有点距离，但短短两年时间，原悄已经凭借自己的才华和努力，成为了军事中心最炙手可热的机械师之一。
这段时间，原悄一直在准备报名巡航任务，忙得不可开交，和卫南辞已经超过半个月没见面了。今天他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提前约好了人，去了卫南辞的住处。
卫南辞接到消息后便认真准备了晚餐和鲜花，还在家里点了蜡烛。
原悄一进门，两人顾不上说话，卫南辞便把人抵在门后亲了一会儿。
“你永久标记我吧。”原悄搂着他的脖颈开口道。
卫南辞听了这话有点懵，随即便受宠若惊地道：“你是认真的吗？”
“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
卫南辞其实早就准备好了订婚戒指，只是想选一个好日子求婚。
但这一年来原悄一直将精力放在工作上，他不愿打乱对方的计划，所以一直在等。
没想到今天原悄竟会忽然提起这个！
“你等我一下。”卫南辞想去取订婚戒指。
然而不等他离开，却闻原悄又道：“这次的巡航任务竞争有点激烈，另外几个报名的机械师都是Beta，我怕他们顾忌我Omega的身份……如果你永久标记了我，这个问题就解决了。”
卫南辞面色一沉，“你是为了这个？”
“怎么了？”原悄不解道：“你不愿意？”
“你知不知道永久标记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啊！”
“那你怎么能为了这个理由让我标记你？”
“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并不单单是为了这个，这只是个契机……”
卫南辞深吸了口气，显然不大高兴。
就在这时，他的通讯器响了。
“我接一下。”
卫南辞按下接听键，而后去了书房。
不多时，他从里头出来，朝原悄道：“中心有急事，需要我过去一趟。”
“什么时候回来？”原悄问他。
“不好说，我一会儿给你消息。”卫南辞说着已经开始换衣服了。
原悄无奈道：“那你把我一起捎过去吧。”
卫南辞不知道自己这一趟会耽搁多久，便也没留他。
“悄悄……”卫南辞又俯身在原悄唇上亲了亲，“今天的事……”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原悄道：“你不永久标记我，我也能被选中的。”
“我没有说不……”
“我明白。”原悄凑到他唇边轻轻咬了一下，笑道：“你想先求婚。”
卫南辞见他没有不高兴，这才放下心来。
其实恋爱这么久，他们之间的默契早已经很深了。
就像原悄说的那样，有些话他不必说，对方也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当日，卫南辞一直忙到深夜才结束。
他给原悄发消息时，原悄已经睡着了。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复，卫南辞便回了办公室。
这时，他发觉自己的桌上摆着一个木质的弩机模型，不用想也知道是原悄做给他的。
“少校，您现在回去吗？”助手问道。
“你下班吧，我自己回去。”卫南辞道：“这个模型是什么时候送过来的？”
“就是今天下午，你离开之后。”
今天下午他离开之后，那就是原悄去找他之前。
卫南辞走到桌前，凑近看了看这个模型。
他发觉原悄在模型的底部，用刻刀画了一颗“心”。
卫南辞抬手在那颗“心”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只觉一颗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他平日里总爱搞一些有仪式感的东西，尤其是逢年过节、原悄生日以及他们之间各种大大小小的纪念日，他都会弄点小花样，搞点小浪漫。
因为太在意原悄，所以任何事情上，他都不愿敷衍了事。
今天之所以会和原悄闹那点不愉快，也是因为那件事情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不想就那么随随便便应付了事。
但如今冷静下来想想，卫南辞又有些后悔。
其实原悄在很多事情上，也有着自己独特的仪式感，只是方式与他不同而已。
他们都明白彼此的心意，走到那一步是迟早的事情。
随便选个契机，还是认真挑个日子，又有什么分别呢？
他打开通讯器，想给原悄发个语音，又想起对方已经睡了，只能作罢。
三日后，巡航任务的机械师名单确定了，有原悄。
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原悄在报名的机械师中，确实很有优势。
拿到通知时，原悄便开始为出任务做准备了。
这一次，他准备了足量的抑制剂，以便能在巡航舰上和其他Alpha自然相处。
因为需要准备的东西太多，出发前的这段时间，原悄也忙得脚不沾地。
卫南辞给他打过几个电话，不过一直没来找过他。
直到临出发的这天，原悄才空出了半天的时间。
他一早就给卫南辞发了个消息，说自己有半天的时间。
这意思不言而喻，要和卫南辞趁着这半天做点什么。
可卫南辞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竟是临近中午才回消息。
队伍下午就出发，这么一来两人连面都见不上了。
原悄拿着通讯器，有点不大高兴。
这次任务他要离开近三个月的时间，其实还挺舍不得卫南辞的。
虽然之前两人也动辄半个多月见不上一面，可那会儿他们至少在一个城市。
一旦踏上巡航舰，他们之间的距离将会很远很远……
如今还没出发，原悄就有些难受了。
偏偏卫南辞到出发前，也没来见他一面。
临走前，原家父母和两位哥哥都来送了原悄。
但卫南辞只发了两条消息，压根没见人影。
原悄闷闷不乐地上了舰，跟着后勤人员一起，去见同舰的长官和其他战士。
不过刚进入舰舱，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卫南辞一身笔挺的军装，立在舰舱里，正远远地看着他。
原悄心口猛地一悸，先前的沮丧一扫而空，暗道这家伙穿军装真的好性.感！
不过当着旁人的面，他不敢有丝毫表现，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悸动。
两人就这么“公事公办”地相处了小半日，假装不认识彼此。
待原悄值勤的时间结束，回到住处时，一进门就被卫南辞抱了个满怀。
烈焰味的信息素慢慢飘散出来，激得原悄情.动不已。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高明？”原悄佯装不高兴地在他身上推了一下。
“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高明，相反我觉得自己很笨！”卫南辞道：“你见过哪个高明的人会给自己的恋人准备这种幼稚的惊喜？”
原悄被卫南辞这通自嘲惹得哭笑不得。
其实他一点也不觉得卫南辞幼稚，对方的浪漫在他看来很有效。
两人恋爱这么久，卫南辞在花心思哄他高兴上，从来不会偷懒。
原悄有时候未必喜欢他这些招数，而是喜欢他这份心思。
“你怎么会在这儿？”原悄问他。
“不放心把你扔在巡航舰上……”
卫南辞抱着他亲了一会儿，又道：“几个月太久了，我离不开你。”
“卫少校，你是不是有点太恋爱脑了？”原悄失笑。
“保护自己的Omega，是Alpha 的天职。我让自己变得强大，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如果不能护着你，那我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卫南辞在军事中心，听过太多Alpha的豪言壮语。
有人要守护帝国，有人要驰骋星际，有人想做英雄，有人想当烈士……
但卫南辞不同。
他只想守护好原悄，以及原悄在意的一切。
他也不觉得这比任何人的宏图大志渺小。
“悄悄……”
卫南辞抱着原悄，两人靠在舷窗上，看着外头的漫天星河。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他问。
原悄转头看向他，“你不会戴了戒指上来吧？”
卫南辞一笑，从衣袋里取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那枚戒指。
原悄将自己的手递给他，轻声道：“我愿意。”
“原悄先生，我宣布，自今日起你正式成为卫南辞先生的未婚夫，从今往后你要与他同生共死，就算死亡也不能将你们分开。”
卫南辞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枚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死亡都不能将我们分开，卫少校，你的口气好大。”
“事在人为嘛！说不定各路神仙念着你我情深义重，会让咱们一直在一起呢。”
原悄倚在他怀里，看着外头的星河，开口道：“你说，如果真的有来世，咱们到了另一个世界，失去了所有记忆，你还能认出我吗？”
“当然！无论到了哪儿，无论隔着多久、多远……我都能认出你。”
“那要是我们不在同一个时空怎么办？”
“那就撕开一个时空裂缝，我追过去找你，或者把你偷过来……”
反正，他卫南辞，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原悄。
【星际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