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无法逃避的选择
吃完饭后，自来也师公心情很好地带我们一起训练，还顺手教了我们一些小窍门。
第二天第三天师公也来了。
气氛一直都很好，我看得出，不光是我，卡卡西和凛也挺喜欢自来也师公的。因为他实在是挺好相处的一个人，当然，也许也是因为他刻意想和我们这群“徒孙”好好相处。
临走时，我在又要了一份签名后，扯着自来也师公的衣摆依依不舍地问：“师公师公，明天还来吗？”
“这个嘛……”自来也师公搓了搓下巴，“明天再说吧，我也是很忙的。”
“……哦。”虽然有点失望，但我也能理解。
他又拍了拍我的头：“带子啊。”
“什么？”
“想做女孩子的话，先从头发做起吧。”他看着掌心，认真地对我提出了建议，“太扎手了。”
我：“……”QAQ
没错，这段时间我的头发虽然终于长长让我摆脱了板寸的困境，但是……它们再次可恨地变成了黑短炸！！！恨得我那叫一个咬牙切齿，这个长度真是最讨厌的！没法烫，又不能剃成光头，想找块布兜着眼不见为净吧，还被人嫌弃品味差——做女人真是太难了！
之后，水门老师和自来也师公大概是有事，一起走了。
我们三个则一起从训练场往回走去。
路上，凛问：“说起来，师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也算是任务老手的我们都知道，目前战争丝毫没有缓和下来的趋势，这个时候身为“三忍”之一的他不在前线坐镇，跑回来做什么？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直觉出了错，我总觉得自来也师公身上有点郁郁的味道，但他明明又笑得那么灿烂，大概是我猜错了吧？
“带子你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摆手，“族长也许知道，但他显然不会告诉我。卡卡西你呢？”
我就是随口一问，本来嘛，就算真有什么大事，也不是我们这个等级的忍者能知道的。
但卡卡西居然愣了下，随即居然真的回答了我的话：“我听说他是和纲手大人一起回来的。”
“什么？……啊，对不起。”我捂住嘴，左右看了眼，小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这两位居然一起回来了。”
卡卡西摇头，显然对此毫不知情。
我双手抱臂，摆出一个酷拽的姿势激发灵感，结果还是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可见这个动作绝对没有智慧加成！下回换福尔摩斯的动作好了。
倒是晚上回家见到小止水时，他的问话给了我提示。
“带子姐，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正在餐桌上埋头苦吃的我愣住，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抿了抿唇，用筷子扒拉着碗中的饭，稚嫩的脸孔上是与年龄不符的担忧：“带子姐你之前说自来也大人回来了对吧。”
“嗯，是啊。”
“其实呢……”他顿了下，接着说道，“我今天去族长家请教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美琴阿姨说‘纲手大人真是太可怜了’。纲手这个名字，带子姐你之前跟我说过，她是自来也大人的队友，和他同为‘三忍’之一，对吧？”
我愣愣地点了点头，纲手大人可怜？
而后骤然想起了很久远的回忆，那还是和网友聊天的事情了。她开玩笑地说“纲手还真是命硬”，理由是被她身边的人，除了主角几乎全挂。当时听着还觉得很可乐，毕竟是虚幻人物嘛，但现在……
“事后族长让我不要对别人说这种话，不过带子姐的话，不是外人。”他放下筷子，正襟危坐，严肃地看着我，“呐，带子姐，村子里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会因此而出任务吗？”
我抬头看着小止水，他的眼中有着难以隐藏的担忧和……恐惧，是在担心会再一次失去亲人吗？
我站起身绕过桌子走过去一把抱住他，笑着说：“别担心，别担心，我不就在这里吗？”
他不满的声音传来：“带子姐，我不是小孩子了！”
话虽如此，手却抱地我挺紧嘛。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傲娇了！
我推开他，捏了捏他的小脸：“你不是孩子是什么啊？好了好了，别露出这种表情了。这件事……和我没多大关系的。”
“真的吗？”他怀疑地看着我。
“真是的，”我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另一边脸颊，两只手一起拉扯，“小孩子要相信大人才对！”
小止水任由我扯着脸，挑着我话中的语病：“带子姐你还不是大人，而且总是骗我。”
“唉？有吗？”
“有！”
“额……那我保证这次不是！”
“……”
“好了，好了，别担心了。”我揉了揉他的脑袋，“之所以说纲手大人可怜……大概是因为她失去了很重要的亲人。”
小止水的双眸骤然瞪大：“她也失去了亲人？”
“嗯。”我轻轻点头，虽然记不清到底是弟弟还是男友，但总归是这两个没错。
能从美琴阿姨只言片语中推测形式的小止水显然天生有脑补加成，我才正准备回去继续吃饭，就听到他说——
“那么强大的忍者……也无法守护重要的事物吗？”
我愣了下，真担心他又胡思乱想，于是说道：“就算是强大的忍者，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守护在重要之物的身边啊。”
事实证明，宇智波家的人一旦犯起执拗病，那真是谁都hold不住的。
“可是强大不就是为了守护重要之物吗？不待在他们身边，又要去哪里呢？”
“那大约是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物需要守护吧。”
“……非要取舍吗？不可以全都保护起来吗？”小止水抓住我的衣服，“为了一个就放弃另一个，这样真的好吗？这样的话……嗷！带子姐你做什么？”小止水抱着脑袋，委屈地看着我。
我严肃脸纠正他的话：“不是为了一个放弃另一个！没有人愿意放弃重要的人，这只是个意外。”话虽的确如此，但我所难以说出口的是，在忍者的世界里，这样的选择却是始终存在的。自己还是他人，任务还是同伴，亲人还是村子，每个人也许都会遇到这样的选择，每个人都在不停地选择，不停地做出各自不同的选择。
而无论结局为何，也只能自己承受，有的时候……还需要别人来承受。
“如果真的面临选择呢？如果让带子姐来选择呢？”小止水执着地看着我，“带子姐你会选择什么？”
“我……”我想了想，说道，“不告诉你。”
“……喂！”
我看着他写满了“不满”的小脸，笑了笑，轻声说：“不是没办法做出选择才不告诉你，而是因为你太喜欢我了，所以不能告诉你。”
“谁喜欢你啊！”他轻哼了声，扭过头，“敷衍人也不会找个好一点的理由。”
“因为我如果做出选择的话，小止水你大概就会把这当作正确的选项。”我伸出双手，再次抱住他，说道，“以后当你真的面临两难的选择时，也许会下意识做出和我一样的选择。但这是不对的。因为有些选择，无论选择哪一边都是对的，也都是不对的。所以不得不做出选择时，我希望你是凭借本心做出选择，而并非是受我的影响。”
“……这有差别吗？”
“很大哟。”
“……又开始说这种让人听不懂的话了。”
“没关系的，以后就会懂啦。好了，饭菜都凉了，吃饭吃饭。”
——如果可以的话，我衷心希望你一生都不要懂。
——因为“失去”这件事，真的真的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