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他真的是个英雄
“少胡思乱想！”
这家伙不承认。
不过我知道，他真的在努力——虽然方法很奇怪。
卡卡西果然也是很重视我的！
这一点让我的心情很好，于是，我爬到桌上抓住他的手，很直白地对他说：“卡卡西，我好高兴！”
“……”
“但是，不用刻意怎么做啦。”我直接翻过桌子坐到他身边，双手搭在他肩头，“你现在就很好了。再说了，不臭屁不打我的卡卡西才不是卡卡西呢！”
“……你果然是抖M。”
“喂！这种时候你难道不该感动地抱住我痛哭流涕吗？！”
“想都别想。”
“弄得跟你没做过似的。”刚才是谁抱着我哭啊？
“吊车尾！！！”
“好吧，好吧，当我没说。”
于是我们的交流方式又回复了常态，不过，我真的觉得这样就很好。
“吊车尾。”
“嗯？”
“今天……谢谢你了。”哪怕已经在我面前展露过超丢人（他自认为）的一面，卡卡西依旧不擅长“真情流露”，所以说话这时还是没看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我……”
“卡卡西！”
“？”
“虽然我平时偶尔会撒些小谎，但我今天说的都是真的！才不是为了安慰你而撒谎！”其他事都无所谓，但这件事，我一定要说清楚！
“你……”他迟疑地看着我，“真的觉得我父亲是英雄？”
“是的！”
“可他给村子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这当然是不对的！”
“……”
我看着他疑惑又无语的眼神，说道：“好了，卡卡西，现在是我提问的时间，听好了，如果你遇到这样的事情——敌人发出了超强忍术土遁·裂土转掌……”
“就是那个能打裂大地并借此攻击敌人的忍术吗？”
“……重点不在这里！”我瞪了他一眼，忍术好了不起啊！学霸了不起啊！哼，“总而言之，敌人发动了超强的忍术攻击，你左边是十个人，右边是一个人。这些人你全都不认识，而且只能救一边，你选哪边？”
“左边。”他毫不犹豫地回答说。
我摇头：“错了。”
“总不会是右边吧？”他皱眉看我。
“也不对。”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一点难过，“这个时候的正确答案应该是使用分|身术，让分|身帮忙一起救人。”
卡卡西不满地看着我：“……你不是说只能救一边吗？”
“但我没说你不能用分|身术啊。”
“你这是狡辩。”
“是啊，我是在狡辩。”
“……”
“但是，卡卡西，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我缓缓捏紧他的肩头，认真地看着他，“毫不犹豫地、不假思索地就选择左边真的好吗？”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吊车尾……”
“因为左边人多，所以就救左边；因为右边人少，所以就放弃掉它。乍听之下是很正常没错，但是，其实很不对劲……不，是非常不对劲才对吧？那可是人命啊，就这么通过数量多少来决定舍弃哪边，真的好吗？那真的是重视生命的表现吗？”
“……”
“我有力量，我可以决定救谁或者不救谁，所以我可以果断地把人命用条来计算。十多于一，所以‘一’就应该是被舍弃的，没有活下去的价值。这……其实只是一种傲慢吧。”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不对劲，很久了。
“你的父亲——旗木朔茂前辈面临的选择比我给出的题目还要艰难，因为……两边都是认识的人啊。我并不是说他选择救队友而放弃任务是对的，事实上，就结果而言，他大概真的是个失败者。村子遭受了巨|大损失，救出来的队友也并不感激他，但是，卡卡西，他真的很厉害！”
“……厉害？”
“在其他忍者根本不需要多加思考的问题前，他挣扎过，而且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这不就是他比谁都重视生命的证明吗？”我努力用语言表达着自己的想法，但总觉得不太说得清，“厉害的不是他行动本身，而是他的行为代表的意义——他没有用简单的‘多少法’来下决定，而是用‘心’。。”
他垂下头，轻声说：“忍者……只是工具，是不需要心的。”
“可它就在这里啊！”我按着他的胸口，“好好地待在这里啊！你真的觉得自己只是工具，觉得我、凛和水门老师都只是工具吗？这样真的好吗？就真的可以了吗？！”我抓住他的手，交叠在一起按着他的心口，“工具的话，是不会有这么热的温度，也不会有心跳的！卡卡西，我们是人！不是冰冷的道具！可以爱着某个人，也可以去恨着某个人。身怀着仇恨固然可悲，但更可悲的是……什么爱恨都消失，什么感情都没有，不会觉得快乐，也不会觉得悲伤，那和死人有什么区别？！”我深吸了口气，一字一顿地说，“我最重要的同伴是身为‘人’的卡卡西，而不是身为‘道具’的卡卡西。不，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你这家伙成为道具！哪怕只稍微有那么一点苗头，都绝对要把它给掐灭！不管多少次都是一样！”
他终于抬起头，认真地注视着我：“吊车尾，你是在公然蔑视规则吗？”
“不正确的规则没有存在的意义！直接打破再用双脚把它碾成渣渣就好！”我回视着他，说道，“你的父亲用自己的行为冲击了这种规则，虽然失败了，但他依旧是我心中的英雄。就像他说的那样——不遵守规则的人是废物,但是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
“……我父亲说过这样的话？”
“咦？”我呆住，“没说过？哦，那就是你说的。”
“……我也没说过。”
“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的！绝对是姓旗木的人说过的话！”原著里不就只有俩旗木吗？不是他还有谁！我抱着头认真地思考了下……啊！我恍然大悟，“对哦，这好像是我说的。”准确来说，是原著带土说的。
卡卡西：“……”他好像已经无力了，扶额对我说，“你能不能打破规则我不知道，但你绝对能打破气氛。”
“……对不起。”TAT
说好的高大上的气氛呢？
帅不过三秒的绝对不是我！
“吊车尾，那你就做给我看吧。”
“……啊？”
“我果然还是没办法原谅那个丢下我的懦夫，但是，”他再次朝我露出了一个笑容，“也许你说的没错。所以，做给我看吧。作为交换，我会认真地看着你的。”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用身为‘人’的旗木卡卡西的这双眼，认真地看着同样身为‘人’的宇智波带子。”
“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