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9章 关于柱间扉间要喊带子妈妈这件事7
春暖花开时。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在战场亲眼见证了继母的可怕实力。
抬手间，整片森林便由无到有，无数树木拔根而起发展壮大，而树林中的一切则全部由她操控。即使以千手兄弟的眼光来看，这个忍术也绝对不止是庞大震撼而已，它还很精密细致，伴随着无数的“衍生变种”。
父亲似乎是在刻意隐藏她的全部实力，她参加的战斗，真正全力出手的次数并不算多，然而一旦真的出手，便能直接奠定整个胜局。时间稍长，遇见她的忍族多数迎风而退。
不知不觉间，她在千手也有了极高的威望，手下也多了不少真心敬佩崇拜她的下属。
根据她的说法，这个忍术叫做“木遁”，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能觉醒的血继限界。而千手血统，也有觉醒它的可能。
千手兄弟在为此感到震撼的同时，也难免也更觉挫败，因为，更加更加地被她超越了。
面对如此巨大的实力差，到底要如何才能追赶得上呢？
更别提，兄弟俩一人凭借直觉一人凭借观察力，都敏锐地察觉到了木遁绝非她真正的底牌，她的真正实力也绝非如此而已。
而就在这个春天……
千手佛间的幼子，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的幼弟，千手板间，要作为一名忍者正式踏上战场。
他的哥哥们，也大多如此。
目前尚不明白真正战场为何物、暗地里崇拜父亲母亲哥哥们功勋的小板间，对此满怀憧憬期待，还有着难言的兴奋。
相较于他，其他人的心情都颇为沉重。
尤其是千手父子仨人，毫无疑问，他们又想起了已死的瓦间。
“母亲大人！”千手板间穿着族内为他准备的特制盔甲，兴冲冲地跑到宇智波带子的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合身吗？”
宇智波带子不愿意打消孩子的兴头，勉强打起精神，露出一个笑容：“嗯，很合身，很帅气。”
“是吧！”小板间闻言又开心地在父亲和哥哥们面前也各自转了一圈，在收获夸赞若干后，他迈着小腿从屋中跑了出去，似乎要找更多人“炫耀”。而无论是族中的谁，大约都会满足他这小小的开心以及愿望吧。因为……一旦真的上了战场，就不会再有这样纯粹的快乐了。
这就是……千手板间最后的“纯真童年”了。
屋内一片沉寂。
最终，千手佛间开口说道：“今夜……吃寿喜锅吧，就当是庆祝板间即将作为一名忍者踏上战场。从此以后，他也就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了。”
千手柱间低声嘀咕：“我可没看出来有什么好庆祝的。”
千手扉间抬起手肘打了下大哥的腰间：真是不长记性，瓦间坟前的事情就这样忘记了吗？当时大哥可是直接被毫不客气地揍了。就算父亲大人近来脾气似乎好了很多，但他不觉得对方会在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上妥协。
果不其然……
千手佛间立即板起了脸：“柱间，你怎么还说这样的话，不要太天真了，这就是规则。正如我、你们以及族内的无数人甚至他族的人们一样，板间既然到了这个年纪，那么就该承担起千手家男人的责任，为家族奔赴战场奋不顾身。”
“但是！”千手柱间想要反驳。
“不要说了，大哥。”千手扉间一把拉住自家大哥。
“你的想法是绝对错误的，而且很危险！”千手佛间继续斥责说道。
而就在此时……
“规则，谁规定的？”少女开口说道。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下意识看向了她。
千手佛间蹙起眉头，回答说道：“这是所有人都在遵守的世间通用的规则。”
“所以，它就一定是正确的吗？”少女反问，她轻声说道，“我倒是觉得，柱间的想法才是正确的。”
千手柱间：“！！！”他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闪闪发光地看向少女。
“板间才只有五岁，还只是个孩子，却别无选择地成为一名忍者，还即将奔赴战场。佛间大人，我很清楚，你别无选择……”少女认真地注视着千手佛间，如此说道，“作为一个父亲，你希望幼子能尽快拥有自保之力；而作为一名族长，你必须以身作则，在所有人都这样做时如若强行拖延幼子上战场的时间，毫无疑问会带来负面影响。这些，我全部都能理解。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就是正确的。”
“但是！”千手佛间想要反驳。
而这一次，少女打断了他的话——正如他刚才打断了柱间的话，她继续说道：“一个正确的规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一个才五岁的孩子与他人性命相搏，在生死关头游走的。所以，这个规则毫无疑问是错误的。而如果这是这个世间奉行的规则，那么，这个世界无疑也是错误的。”
“那、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千手柱间突然开口问道。
“变得强大，然后去改变它。”少女微笑着注视着千手柱间，心中想着“初代目，正如您曾经所做的那样”，因为，“强者天生就肩负着引导世界向好的方向发展的责任，也不需要屈服于任何约定俗成的规则。如果觉得它是错误的，那么就去更正它；如果有人阻止，那么就打败他们；如果阻碍者是整个世界，那么，就去改变这个世界。”
“……这种思想太危险了！”千手佛间蹙眉说道，“你不能把这种思想灌输给柱间和扉间，这样……”身为父亲，他很是清楚明白地意识到了儿子们的“意动”，但这太危险了，真的太危险了。他所想的只是希望自己离开后，儿子们能相互扶持长大，维持着千手的繁荣，如若可以的话……最好能儿孙满堂寿终正寝。他固然希望他们能成为名留史册的伟大忍者，却绝不希望他们去挑战整个世界。
这太危险了。
“我没有灌输哦。”少女摇了摇头，“我只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而已。而这种思想如果被弱者所持有，当然是危险的；但是，我很强。”她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乍听之下自大却又的确是实情的话语，“我是当今这个时间段，整个忍界最强的存在。”
千手佛间：“……”
“而柱间和扉间，还有板间，还有……也迟早会成为立于整个忍界的顶级忍者。我们一起的话，”她露出一个笑容，“改变一个世界绰绰有余！”
“在那之前，”她微笑着看向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轻声说道，“我会好好守护他们所有人的。”
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深深地注视着少女，脸上融合着震撼、向往、期待以及许许多多复杂的情感，毫无疑问，在这一刻，他们眼中的她闪闪发光。而除了她，他们看不到其他任何事物。
“……你凭什么这样说？”千手佛间深知儿子们的思想已经彻底被带上了一条不可预知的危险道路，他“垂死挣扎”，“凭什么说这规则是错误的？”
“因为，佛间大人。”少女轻声回答说，“所谓正确的规则，是会让绝大多数人发自内心认可的，是即便三岁幼童也能理直气壮说出口的，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也是……不会让父亲失去孩子、孩子们失去兄弟的。”
“而你口中的规则，却并非如此。”
“佛间大人说我在向他们灌输思想，其实真正这样做的人是你才对吧？你口中的规则，并没有得到柱间的认可，而你之所以可以在柱间面前斥责他的想法是错误的，不过是因为你是父亲同时比他强大。但是，”她摊开双手，“这毫无意义，正如，我打断你的话并且指责你是错误的，你却没有反驳，不过也是因为——我比你强大。”
她重复了这样的话语：“这没有任何意义。因为，真正的强大，”她露出一个笑容，“是要守护他人说话的权力，而非近乎傲慢地让他人闭嘴。”
千手佛间：“……”
最终，他闭上了嘴，因为他知道这场辩论自己不可能赢。
谬论，是不可能打败真理的。
而在这场谈话后……
“呐，扉间。”
“什么？”千手扉间看向不知为何跑来跟自己一个屋子睡觉的、在隔壁铺盖卷的大哥。
“就是觉得，我们得更加努力尽早变得强大才可以。”千手柱间半张脸藏在被子中，漆黑的双眸在黑夜中依旧闪闪发光，“这样的话，才能尽早改变这个糟糕的世界吧？”
“……嗯。”千手扉间沉默了下后，轻轻点了下头，却没忍住提醒，“但是，母、母亲大人也说了，很多事情不能一蹴而就，得慢慢来才可以。”
“我知道。”千手柱间点了点头。
片刻的沉寂后。
“呐，扉间。”
“什么？”
“偶尔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奇怪？”
“就是……小母亲大人为什么会嫁给父亲大人……”千手柱间歪了下头，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管是外貌、知识、实力、见地还是别的方面……总觉得，她会看上父亲就很奇怪。难道说，父亲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优点吗？”
千手扉间：“……”他面无表情地想：哦，终于意识到了吗？笨蛋大哥。只是……
他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家大哥，如此回答说道——
“考虑这些，毫无意义。”
反正早就已经是既定事实了……父亲大人也很喜欢她经常会去她那里留宿，清晨才离开……族里很多人也说她迟早会有孩子……
那样娇小的身体，就要孕育孩子了吗？
千手扉间闭上双眸。
“但是……”
“闭嘴，大哥，我要睡了。”
“……”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