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第113章
雍正二年,富察氏·英琦(察哈尔综观李荣保之女)赐给大阿哥弘辉为侧福晋,雍正三年三月完婚。
雍正二年,完颜氏·秀玉赐给四阿哥弘时为嫡福晋,雍正三年七月完婚。
雍正二年,吴扎库氏·玉瑶赐给五阿哥弘昼为嫡福晋,雍正三年十一月完婚。
雍正二年,叶赫那拉氏·婉柔赐给七阿哥弘历为嫡福晋,雍正四年十一月完婚。
圣旨一下,钮钴禄氏双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
富察氏对此虽然觉得自家的闺女作为嫡福晋那是应当的,可弘辉可不是一旦的皇子,皇上的态度谁都明白,若是不出意外,弘辉便是下一任皇帝了。侧福晋倒是罢了,反正只要弘辉将来成了皇帝,虽然不能成为皇后,可贵妃还是可以的。
只要生了儿子,谁敢说将来富察氏家族就没有获胜的机会?
要明白太上皇可不是皇后的儿子,皇上也不是皇后的儿子。
富察氏家族先是低落了一会儿,随即又欢欢喜喜的帮自家闺女备嫁了。
钮钴禄氏昏倒后被嬷嬷又是灌水又是掐虎口的,慌的不成样子了,偏偏又不敢请太医,这皇上更下了圣旨就昏倒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耿氏拉着弘昼的手,默默地落泪,好看的小说:。弘昼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
“额娘,别伤心了。其实这样也不错,大哥名正言顺,儿子是个没有威胁的,将来日子想来也是轻松的。瞧瞧现在的十三叔,十七叔等一下的阿哥,对皇阿玛没有一丝威胁,现在日子过的多好?不说十三叔了,其他的今后定然也是亲王爵,一生富贵荣华也该满足了。”
弘昼微微一笑,他虽然也是有心,可到底明白,他是没有这个机会的。
“因为我也有一个好出身······?”耿氏心里难过,若是她也有个好出身,弘昼未必没有一争的能力。
“额娘,你是一个好额娘,能成为你的儿子,我已经很满足了。”弘昼倒是不这么想,若是额娘出身高贵,皇后等人能容得下她吗?
“算了,皇帝是个苦差事,咱们过自己的日子好了。”一旦完全没有了希望,耿氏倒也能放下了。
弘昼一听登时就笑了,想想胤禛每天忙个不停,不由得赞同道:“是啊,也亏得皇阿玛坚持的住。”
弘历来找钮钴禄氏的时候,钮钴禄氏正准备去找雍正,她实在接受不了弘历的嫡福晋,不说地位上及不上弘辉的侧福晋,就连弘时的嫡福晋也比不上,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那富察氏原本该是弘历的嫡福晋,现在居然指给了弘辉!
想到富察氏家族那么多文武双全的男儿,钮钴禄氏的心都揪成了一团!
弘历心里也颇不是滋味,看着发髻凌乱了,妆容有些花了,脸色不好看的母亲,不由得有些失望。
“弘历!”钮钴禄氏看到弘历走来,扑过去拉着他的胳膊,很是伤心的说道:“你皇阿玛太偏心了,怎么能赐给你那样的嫡福晋?侧福晋还差不多,走,跟额娘去找你皇阿玛,我倒是要问问他,他到底有没有将你当做是他的亲生儿子!”
弘历拉住钮钴禄氏的手臂,皱着眉头不赞同的说道:“额娘,没用的。皇阿玛已经下了旨意,就算去了,皇阿玛也不可能改了圣旨的。”
“难道就这样算了?额娘看中的的是那富察氏,模样端正,瞧着就是个有福气的。富察氏家族也是一大家族,若是能与富察氏结亲,今后对你有着莫大的帮助啊。”钮钴禄氏相看富察氏的事情,其实优昙,耿氏,年氏,皇上都是知道的。
优昙是不在意,因为弘瑞的婚事太上皇已经包了,其他的嫡福晋,她无权做主,若是说格格什么的,倒是无所谓,可福晋不行。那富察氏是胤禛早就点好了的,优昙心知肚明是给弘辉准备的。
耿氏心里也是想要那富察氏的,不过想着弘昼历史上的嫡福晋,耿氏也觉得很不错。相比较,她更倾向于富察氏,可与皇上稍微提了提,皇上却瞥了她一眼,那一眼就叫耿氏打消了念头。她知道皇上已经有了主意了。
年氏也不曾在意,因为她的儿子根本就还不能娶亲。在着,年羹尧突发疾病去了之后,年家也是受了影响的,不过好在她依旧是贵妃,而且还活着。更重要的是,皇上对她,始终比对同府邸出来的人好上几分。
她想等到了今后,她的孩子,肯定能挑到更好的。
“额娘,就算你提前看中了那富察氏又如何?现在已经成了定居,再也没有办法改变了。”弘历也很是烦恼,他觉得前途愈发的渺茫了。
钮钴禄氏双手捂脸呜呜的哭了起来,她哪里知道会变成这样?
弘历按住额头,很是头疼,其他书友正在看:。“额娘,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弘辉虽然又添了一大助力,可别忘了,弘瑞有太上皇的喜爱,说不准今后两人会斗起来的。”
“你是想要渔翁得利?”钮钴禄氏放下手,眼眶微红,想了想,狠下心来,说道:“是的,等弘辉和弘瑞斗了个你死我活的,到时候可不就是我们的机会了?要明白当年太子和八爷一党可谓是水火不容,可结果呢,皇位落到你皇阿玛的头上来。”
“所以额娘别伤心了。总会有办法的,这才刚开始,不是吗?”弘历心里还存在着希望,从小到大他一直就相信着自己的阿玛会是下一任的皇帝,果真实现了。自己会是阿玛满意的继承人,他想也许过些时候阿玛就会看到自己了。他的能力一点都不输给弘辉。
“额娘相信你的能力。”钮钴禄氏凝视着弘历,不管如何,你都是会是皇帝的,未来的乾隆皇帝,当了最长时间的皇帝的乾隆,怎么可能被他人给取代了?
雍正三年喜事连连,不说几大阿哥娶了侧福晋,单说一连串的嫡福晋就够惹眼的了。
雍正四年顺顺当当的过去了,除了几位阿哥家里的福晋,侧福晋,格格有喜了的,谁家添了个阿哥,格格的,反正日子很是平静的过去了。
雍正五年,太上皇挑中了赫舍里氏·安澜为六阿哥弘瑞的嫡福晋,择雍正五年九月完婚。
这一年优昙比往年都忙,不说选秀了,单单说弘瑞嫡福晋的人选,她可就操心透了。一直担心康熙千挑万选的,最终却找了个弘辉不满意的。结果倒是还好,赫舍里氏格格模样恬美,知书达理,一身书卷气,优昙看了就满意。
康熙当然也满意,他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挑选出这么一位适合的孙媳妇,瞧着优昙从担心转为满意,心里不由得得意了起来。
“不错吧?朕又不是老糊涂了,难道还看不出好坏来?亏你担心了大半年了,现在该放心了吧?”
康熙打趣优昙,优昙抿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皇阿玛说的,真要是我选啊,您还不是一样还担心媳妇挑了个不好的了?”
康熙一听登时就乐了,连连点头,道:“确实,要是你来选,朕还真的不放心了。”
赫舍里氏格格很是羞涩的低头,听着两位长辈对她的喜爱,其实赫舍里氏心里自然是欢喜的,虽说不知道现在弘瑞阿哥是怎么想的,可弘辉阿哥一直都很孝顺,特别是对太上皇和皇后,听说从不违背两位长辈。
“瞧瞧,赫舍里氏格格不好意思了。”优昙瞥见赫舍里氏面上泛起了红霞,不由得感到好笑,指着花园的方向说道,“赫舍里氏格格年纪小,要不去那儿走走?”
她笑的颇有些深意,赫舍里氏一看,登时心跳如鼓,她顺着优昙指的方向看去,并不曾看到弘瑞,可到底也知道,弘瑞阿哥应该就在那儿。
心里慌慌张张的,想去又担心被人看见了传出什么不好的话语,可瞧着优昙面上的坚持,她只能福身后,带着宫女往那个方向走去。
面如火烧,赫舍里氏在见到弘瑞的那一刻,整个人都有些呆了。
她一直都有听说六阿哥长的俊秀无双,可到底也想不出到底是怎样的风姿俊雅,才能叫看过他的姑娘家,个个个丢了魂似得。
现在她终于有些明白了。
动作有些僵硬的给弘瑞行礼,弘瑞板着脸整个人显得有些严肃,可那嘴角微翘,眼角微挑,整一副温润如玉的姿态。两种不同的风格同时存在一个人身上,却一点都不显得突兀,而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
六阿哥已经长成了风姿隽永的美男子,好看的小说:。
两人并无交谈,一个站在游廊之上,一个站在小桥之上,隔着花丛相望,赫舍里氏回过神来,赶紧低头,很是羞愧自己居然望着一个男子发呆。想到那个男子将会是她的丈夫,赫舍里氏禁不住咬住下唇,羞红了整张俏脸。
等她忍不住又抬头望去的时候,刚刚还在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赫舍里氏怅然若失,藏起那一份失落,慢慢的走了回去。
“她便是赫舍里氏格格?”弘瑞站在假山后看着赫舍里氏转身离开,眉头微微的锁着,是一个很容易叫人有好感的姑娘,他看了也并不觉得讨厌,可是总觉得心里很是烦躁。
“是的。怕是太上皇或是皇后娘娘遣她过来走走的吧?皇后娘娘应该是想要叫主子先看上一眼。”身后的小太监跟了弘瑞许多,自然知道皇后很宠爱弘瑞,想来是想要叫他先看上一眼。
“额娘,我不想成亲。”弘瑞找了机会溜到优昙的房间里,很是认真的说道。
优昙一惊,“你不喜欢那赫舍里格格?她哪里不好了?”
“不是她不好,我就是觉得······”弘瑞看着优昙的眼睛,忽然闭嘴了,很是烦躁的摸摸光溜溜的脑门,沉声道:“算了,谁都行。额娘,我还有事先走了。”
“弘瑞,你还没有跟额娘说清楚呢。”优昙话都还没有说完,弘瑞早已经走出老远了。心里有些不安,他到底是怎么了?
优昙揪住手帕,弘瑞对于娶亲一直都有些排斥,难道他是真的不喜欢美人?可之前太上皇送了他几个格格,也没有见过他嫌弃的啊?
既然已经有过女人了,那就不可能是不喜欢女人了。难道他对赫舍里氏真的看不上眼?
优昙觉得有些麻烦了,那是太上皇精心挑选出来的,而且已经下了旨意了。弘瑞若是真的不喜欢,要嘛让赫舍里氏格格出事,要嘛让弘瑞出事。
可赫舍里氏格格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岂不是要害了她一声?
若是弘瑞现在有了问题,传出去也会毁了赫舍里氏的名声。
还是先问清楚吧,若是弘瑞真的不喜欢,就算真的会毁了一个无辜少女,优昙明白,她还是会做的。
可惜隔天弘瑞就说了,他只是一时有些难于接受,现在已经调整好了。
优昙一颗心没有放下来反而更担忧了。这种担忧一直持续到九月十六,两人进了喜房后,这才放了下来。
看样子是她太多心了。一切都好好的。
隔天,赫舍里氏一脸的娇羞,优昙看到小夫妻一块儿过来,不由得感到好笑,之前还说不要人家呢,现在倒是担心自己刁难他的福晋了。
有了媳妇忘了娘,优昙心里微微的有些酸,可到底还是高兴的。
小夫妻感情不错,太上皇喜欢弘瑞,对于自己挑选出来的赫舍里氏也喜欢,两人倒是经常陪着太上皇,优昙有些时候都觉得,他们才是一家人吧?自己只能算外人了吗?
不过康熙终究是老了,就算弘瑞经常暗中用灵泉泡茶给他喝,用着上好的药材滋养着他的身体,可到底时间太迟了。康熙现在倒是看得很开了,这些年可不是他偷来的?这日子过的可不比当皇帝时候差啊。
雍正七年十月太上皇握着弘瑞的手安详的闭上双眼,再不曾醒来。底下跪着皇上极其兄弟,个个痛哭出声,极尽悲伤。
太上皇殡天了,享年七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