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锤药劲的真实作用
他没有蒙面,也没有戴上树皮面具,他以他的真面目示人,但此刻,他的表情,却犹如当初面对千军万马的沉炼一般,满是杀气。
哪怕面对铁山帮,他都未曾如此。
因为那时,他在这武家村住的并不久,对这武家村,也没什么感情。并且,至少这铁山帮还是明着求财,但这帮忠义帮的武者,却是两幅面孔,还打算报复这个为徐老板站公道的普通村民。
一个是真小人,一个是伪君子,本质上,他们都是一样的恶,但后者,显然还要多加一个虚伪的罪名。
正当他们打算出手时,突然看到了站在屋顶上的徐河。
是他?!
“好啊,我们正愁还要去两家找人呢!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那就休怪……”
话刚说一般,那张姓武者噎住了。
当他的视线,从徐河的面庞,转移到他的眼睛时,就再也说不出话了。
白天看到的那眼神,并非是看错了。而是,确有其事。
光是这眼神,就足以勾起他内心的恐惧。
引为那恐怖的眼神,和那张让他无比惊惧的面庞,此刻,包括那张姓武者在内的其他武者,所有人都惊惧地后退了一步,那股来自骨子里的恐惧感,瞬间充斥了他们的内心。
但与白天不同的是,白天,这眼神的主人并未打算当众杀死他们。但现在,他们的直觉在告诉着他们,他们马上就要死!
仅仅是一个眼神,便已经触碰了他们心底,那最本能的求生欲望。
这种眼神的主人,该有多恐怖的实力,以至于一眼,就能触动他们心底里最底层的求生本能。
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句话,并不完全属实。
事实上,许多初生的动物,在看到猎食者的那一刹那,就会肾上腺素飙升,毫不思索地直接开始逃亡。禽畜在被宰杀之前,哪怕从未见过屠夫,在看到屠夫的那一瞬,也会恐惧挣扎。
这是刻画在血脉当中,最基本的求生能力。
只有少数的个体,可能是发育不好,也可能是其他原因,会不知道跑。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显然,这些武者,并不在发育不良的行列之中,当他们看到了徐河的眼神,就好像待宰的牛羊遇见了满身是血的屠夫,又好像野外的动物,看到了掠食者那虎视眈眈的眼睛。
那一刻,只剩下炸毛。
逃!
这一刻,他们的内心只有一个字,那就是逃。
可还来不及转身,那张姓武者的眼睛,童孔瞬间缩得像是针尖般大小,全身的毛孔,都缩了起来。
完了!
死定了!
只因。
那屋顶上的人,出拳了。
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的拳头,能打出那样凝实的拳风。
也第一次看到,这世界上有一种武功,可以不触碰对方,便瞬间了结对方的生命。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嫉妒,为什么,他学不到这样的武功。
可嫉妒,马上被恐惧,与懊悔冲垮。
这世界上,总有人,比他强大的多。
在那凝实到,已经展现出乳白色的拳风,已经跨过了十数米的距离,飞到他的面前时,他才瞬间明白过来。
这人,才是真正的丁修,这个毫不起眼的药材商,就是真正的丁修!
他们遇见的那个,不过是个假货!
说来可笑,他们,还克扣了给丁修修房子的材料,白天,还主动招惹了丁修。
甚至还打算,在晚上找丁修报复。
多么可笑啊!
他十分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丁修的拳头,最恐怖的地方在于,它看上去真的很慢,但却根本躲不过。它给了将死之人后悔的时间,却从来不给求生的机会。
就好像,身体,都被那拳风的气机锁定,完全无法动弹。
此刻,张姓武者后面的其他武者,也都十分后悔,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张出来,不然,也不会没命。
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徐河已经起了杀心。
轰!
这轰隆一声,仅仅出现在他们的耳边,也只有拳风所面对的方向,能够听到。
武家村,依然一片安静。
他们在被拳风冲撞的那一瞬间,连同他们身上的武器,一同化作一堆溃烂的血肉碎片,而后,被拳风向后推去,不知推行了多远,那些血肉才落入山林之中。
武家村,一如既往的安静。
甚至连一滴血,都未曾留下。
只是这些武者,失踪了。
徐河在屋顶轻轻一跃,回到了村民给他腾出的空房子。
他没打算去找他们领头的那个武者算账,事实上,那个人徐河还算看得过去。
虽然称不上善人,但最起码也没像这些人那样恶。而且,也没招惹徐河。
给自己弄一盆煲仔饭夜宵,补充补充晚饭后练功的消耗后,徐河也就睡了。
第二天,村里炸了锅。
一帮武者,凭空消失了,那些武者,就剩个领头的在找人,连村民,也都在找人,可就像见了鬼一样,那些武者,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有人说,他们可能是喝了大酒,去城里找乐子了。
可黑天半夜的,乡野树林间的路,漆黑无比,就算是武者,也很难走的太远,去哪找乐子呢?
那领头武者大感不妙,对那个‘丁修’也有疑虑,总觉得那些武者恐怕遭遇了不测,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于是从带来的信鸽当中取出一只,传书一封,不知飞去了哪里。
至于徐河。
只等自己的新房完工了。
同时,这段时间,他还在开发自己锤药劲的其他用途。
锤药劲,绝非仅仅是用来锤药的东西,徐河总觉得,它应该有它自己的不同之处。
在山林间,今日的他没有继续锤药,因为这段时间锤的已经够多了。
他舞动着身躯,锤,揉,扯,摔,压,抓,捏,像是打拳一般,一个个动作,行云流水,别有一番韵味。
这是最开始,他学习的锤药功的动作,现如今,却也是锤药劲的动作。
只是它带动的每一缕肌肉,每一次真气的流转,却与先前,已经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