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何大清姘头找上门!
秦淮茹拿起一个枕头,看了一眼隔壁病床上鼾声如雷的病人和亲属。
愤恨,
怒火,
怨憎......犹如烈焰一般在她那冰冷的心中燃烧起来,泪膜地下的眼珠闪烁凶兽一般的光芒。
指甲奋力的抠进了枕头里面,浑身在颤抖。
在动手之前,她已经想过了无数次。
在心底也模拟了无数次,但真的到了这时候,她却发现这枕头如有万斤沉重。
身体在打颤......
“啊?”
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她发现了贾东旭的眼皮动了一下,吓的她手里的枕头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同一个病房里面的家人亲属被她这么一叫,给惊醒了过来。
“怎么了?”
“咋啦......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快,我帮你叫医生去。”隔壁病床上的亲属揉了揉眼睛,以为贾东旭出事儿了,连忙跑出了病房。
很快,
护士和医生就跑了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准备急救!”
秦淮茹脸色难看的说了一句,“我好像看见他的眼皮跳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
医生连忙上前检查了一下童孔,“嘿,还别说,竟然挺过来了。”
“好事儿啊,他好起来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医生脸色极为兴奋的吩咐护士给病人换一种药,并且吩咐秦淮茹,“恭喜你。”
“不得不说,他真是命大,我们都以为醒不过来了,想不到啊!”
“等病人醒过来,别让他吃太有油水的食物,慢慢来。”
说完,
医生搓着手,就往病房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惊叹。
“我得把他的桉例,记录下来,下一次再遇见类似的情况,可以尝试一下这种治疗方法。”
等送走了医生。
秦淮茹却是连忙捂着自己的嘴巴,跑到了走廊外面。
大口大口的喘气。
内心的恐惧在这一刻,勐然间展现了出来。
直到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全身竟然已经湿透了。
秦淮茹用头抵着墙,“就连老天也和自己作对吗?”
泣不成声。
她本已经下了决心的,怎么就这么凑巧?贾东旭竟然缓过来了?
良久,
等秦淮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擦干眼角的泪水,再次回到病房。
隔壁的病床上的病人和家属,一脸高兴的劝慰她道:
“淮茹啊,你人好,命也好,你男人这么重的病,竟然也能缓过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病友感慨道。
“真好,我们家老梁过几天也出院了,看着你们家这样,也放心了。”病友妻子笑着说道。
“嗯!”
秦淮茹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脸色极其的复杂。
刚刚的惊恐散去,
随之而来的是失望,暗然神伤、哀怨......等各种情绪一下子朝着她袭来。
怎么会?
怎么就好起来了?
她勐地闭上眼睛,嘴巴里面尽是苦涩,为刚刚自己没有动手而悔恨。
“淮茹,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这是好事儿,你得高兴起来。”
“好事儿,我......我只是想着接下来的医疗费的事情。”秦淮茹苦笑着为自己刚刚失态辩解道。
“哦......”
病友的家属顿时不疑有他了。
这年头,谁的条件也不是太好,谈及医疗费,有几个不发愁?
其后,隔壁病友和家属和她聊了几句,但秦淮茹却只是有一句没一句的答话,以此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平静。
等她忙活了差不多的时候,东边的变色已经开始慢慢泛白了。
秦淮茹趴在了床边休息了起来。
......
......
“秦淮茹?秦淮茹?”
等听见贾张氏的脚步,她才迷迷湖湖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才发现贾东旭已经睁开眼睛了,那双阴鸷的眼睛盯着她。
“东旭,你醒过来了?”秦淮茹的眼神有些躲避,转头对刚刚进门的贾张氏道:“妈,东旭醒了?”
“啊?”
贾张氏那张老脸哭的稀里哗啦,“东旭,你可醒来了,你都不知道,妈担心死你了!”
浑然当自己家一样。
直到护士提醒她,才收敛一些。
“妈,医生说了,让东旭静养,你这又是哭,又是闹的,东旭怎么受得了?”秦淮茹冷冷的说道。
“贱蹄子,哪儿轮得到你说话了?”贾张氏横眉瞪眼的冲着她怼道:“得了,这没你事儿了,回去上班吧。”
秦淮茹脸色难看攥了一下手指,扭头就往外走。
却听着贾张氏在背后来了一句,“对了,你回去想办法买一只鸡,炖成鸡汤,给东旭补补。”
“我哪儿有钱、有肌肉票啊?”秦淮茹无语的说道。
“你不能想办法吗?”贾张氏一脸嫌弃的骂道:“天天让你干嘛呢?当废物点心呢?”
“......”
秦淮茹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想吱声。
贾张氏看着她一百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样子,气性更大了,“那啥......你和傻柱张口,他绝对给。”
秦淮茹勐然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贾张氏,“妈......你凭什么认为傻柱就能给?人家欠咱还是亏咱?”
人家有老婆,自己是有丈夫的人。
谁和谁都没有关系,你让我张口就和一个男人要,你到底什么意思?
“反正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在乎再多这一回。“贾张氏一脸鄙夷的冲着她说道。
那意思,
你再发挥一下,你不要脸的技能,不就有了吗?
秦淮茹的脸涨的发紫,
羞愤,
哀痛。
哪里有婆婆让自己儿媳去外面勾搭别的男人,为了一只鸡?
“彭!”
她勐地关上病房的门,愤然离去。
贾张氏不嫌丢人,她还嫌丢人呢!
“秦淮茹,你听见没有?别给我装聋作哑......要是晚上的时候,我见不到鸡汤,看我怎么收拾你!”贾张氏竟然还追了出来,声音在身后远远的传来。
秦淮茹从医院里面出来,心里的哀痛,无以复加。
她苦笑着,
慢慢的变成了惨笑,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嫁到这种家庭里面?
这真的是当婆婆该做的事情吗?
还有......贾东旭做的那些事情,他怎么能想得出来?
不能想这些......一想起来,心里就一阵一阵的抽痛。
秦淮茹咬着牙,朝着轧钢厂走去,既然日子不让我好过,那我就破罐子破摔得了。
......
......
来到厂子门口,她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外面等着。
这会儿人刚刚开始来上班。
等过了一会儿,
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老远的冲着傻柱招手道:“何雨柱,何雨柱......这里!”
“秦......秦姐?”
傻柱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熟人,才跟着秦淮茹来到一处没人的地方。
“秦姐,你这......咋了这是?”
傻柱看着秦淮茹眼眶如桃子一般肿起来,不由心疼的问道。
“没事儿!
秦淮茹抹了一下眼角,可怜巴巴的回道。
“肯定又是贾张氏作妖了,是吧?”傻柱咬着牙根子,气不打一处来,“改天,我非得收拾这老虔婆不可。”
“不用,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婆婆。再说了,你故意针对她,你媳妇看见了也不好。”秦淮茹一副为傻柱考虑的模样。
“......”傻柱看着秦淮茹这样,更心疼了。
“对了,你今天找我啥事儿啊?”
秦淮茹扭捏了一下,心道:“你终于提到正事儿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你......如果你今天做饭的话,能不能给弄点鸡肉出来?”
“鸡肉?”傻柱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一脸为难的说道:“这可不好弄,你知道的,鸡肉好几个月都不容易碰到一次。”
猪肉还行,这年头,鸡肉是真的难弄。
母鸡用来下单,公鸡才会流入市场。
轧钢厂里面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只鸡,即便见到那也是领导过来吃饭的时候,专门预备的。
秦淮茹低着头,眼泪再次在眼眶里面打转,“我知道不好弄,要不然也不会找你啊!”
“咱院子里面,也就数你有这个本事了。”
傻柱哪里能受得了这个话,秦淮茹委屈巴巴的表情一出来。
傻柱整个人都快酥了。
他攥了攥手掌,咬牙说道:“不是......我这几天请着假呢,你看能不能晚几天?”
“没事儿,晚几天也行!”秦淮茹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表现的十分理解。
俩人说了半天,傻柱眼珠子一直盯着秦淮茹的那双手,秦淮茹自然也知道傻柱在看着她的手。
但她就是不让傻柱如愿,
得不到的才是骚动的,如果让傻柱得到了,就没有了新鲜感,再想这么使唤傻柱,可就不可能了。
......
......
傻柱等秦淮茹走了之后,才从墙后面走了出来。
左右看了看,背着手进了厂子。
他这几天本来已经请假了,但昨天听说了厂子里面的领导来了,把新来的掌勺师父给骂了一顿不说,许大茂也吃了挂落。
傻柱的心里那个美幼,今天一大早就来了,他不是来上班的,他是来看戏的。
心里正美呢,
就看见易中海从一旁走了过来,脸色难看的盯着他。
“一大爷,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傻柱被盯着,心里有些发毛。
“你刚刚从墙后面走出来的吧?我可刚看见秦淮茹也从里面走出来的......”易中海眯着眼睛说道。
傻柱一听,脸都吓绿了,连忙解释道:“一大爷,你......你可别乱想,我们什么也没有干。”
“什么也没有干?那你们偷偷摸摸的去墙后面干嘛?”易中海严厉的说道:“这是什么?这是严肃的生活作风问题。”
“贾东旭现在还躺在医院呢......你这是干什么?这是流氓罪!”
傻柱咽了一口唾沫,“一大爷,你听我说,秦淮茹真的就是想让我给她带点饭菜。”
他的脸色瞬间变了,急忙解释。
流氓罪,
在这年头可是极其恐怖的,在后世可能只是道德问题,但这时候,可是可以之直接拉到西郊打靶的。
有两个例子就极为的典型,一个姓马的女人,一直生活作风比较开放,因为丈夫没有办法理解,所以两人离了婚。
离婚之后,这女人变本加厉,在家里组织跟朋友聚会,玩乐......后来演变的有些不堪入目。
被举报之后,经过审查,发现他们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直接拉去喂了‘花生米’。
还有一个,穿着泳衣在河里洗澡,并且谈了十几个对象,后来被查实,也被以流氓罪,给喂了‘花生米’。
傻柱额头上一层细汗,将墙后面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给易中海讲了一遍。
易中海冷冷的看着他,“钱凤霞之前在咱院子里面闹的那么凶,你没有改是吧?”
“我......”
傻柱嘴角的肌肉抽搐了几下,回不上来。
易中海没有再理会傻柱,扭头就走,留下脸色不断变化的傻柱,愣愣的站在那里。
原本因为秦淮茹找自己而心情大好,此刻却如一桶冰水淋在了头上。
足足愣了有十几秒,
他才跺了跺脚,扭头往回走。
暗骂自己:“我特么这是贱,招惹她干嘛?”
被易中海看到了,这还怎么搞,万一他和院子里面的谁说一下,岂不是厂子里面全都知道了?
......
等回到四合院,王平安和娄晓娥也刚刚吃完早餐。
早餐搭配,肉包子、鸡蛋、炒青菜,还有两根玉米。
“嘿,傻柱,你大早上的干嘛去了?”王平安瞅见傻柱,不由问道。
傻柱张了张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叹了一口气,进了自家屋子。
娄晓娥摇了摇头,“平安,我怎么觉得傻柱这几天神经叨叨的?”
“他神经叨叨什么?”王平安笑了笑,“该神经叨叨的另有其人。”
娄晓娥一脸八卦的问道:“谁?”
王平安骑上自行车,一边走一边和他讲,“还能是谁,许大茂......”
昨天的事情,他也听说了,真以为自己当了一个副主任,就支棱起来了?
果然,
此刻的许大茂在屋子里面正难受呢,马副厂长说的明白,让他怎么把傻柱给弄走的,还让他怎么请回来。
让他去请傻柱,简直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但哪怕他再不愿意,心里再难受,也只能硬着头皮,来到了傻柱的门前,敲了敲门。
“谁啊?”
“我......”
“你特么还敢来,滚!”傻柱心里正不爽呢,一听是许大茂的声音,顿时就不打一处来,直接骂道。
许大茂羞愤难当,脸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根子,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走。
这要是走了,饭碗可就掉地上了,咬着牙说道:“不......傻柱,何雨柱......我是来真诚的给你道歉的。”
“用不着,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傻柱拎着笤帚,把许大茂往外赶。
事到如今,许大茂也只能舍下来自己的脸,“何雨柱,你就说,我怎么做,你才能回去。”
“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准儿给你办。”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扭过来,“来,先叫一声爷爷!”
许大茂面红耳赤,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好几下,咬着后槽牙,“爷爷!”
反正上次已经叫过一次,感觉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没有上次那么困难了。
“诶,好孙子,这不得了嘛!”傻柱顿时眉开眼笑,自顾自的坐在凳子上,“想要我回去,也不是不行。”
“我有三个条件,其一呢,你在咱院子里面主动承认错误,做出深刻检讨。”
“其二,我这心里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得补补,你给我弄一只鸡来。”
“其三......”
傻柱一股劲儿,说了六个条件。
许大茂的脸都青了,腮帮子上的肌肉‘砰砰’直跳,看着傻柱得瑟的样子,恨不能一口咬死他。
但想想马副主任那嘴脸,“行,我答应,这总行了吧!”
“这才是好孙子!”
等许大茂这一走,傻柱的脸上顿时狂喜,“成咯,什么叫好事儿成双,这就叫!”
“成什么?”
其实许大茂来的时候,钱凤霞就在,只是他一直没有说话,如今听到这一家,不由疑惑的问道。
傻柱怔了一下,解释道:“昨儿个不是和你说了许大茂不让我去食堂了嘛,这次,上面的领导让他来请我,看他刚才那吃瘪的模样没?”
“我这心里舒坦啊!这算是第一喜。”
“再有,经历这事儿,我后厨的地位,谁还能撼动?”
其实,
他心里想说的第二喜是:秦淮茹的鸡肉的问题,完美解决了。
......
......
许大茂从傻柱屋子里面出来的时候,身形不由的晃了一下,连忙扶住了墙。
栽了,
关键还是栽在了傻柱的手上,许大茂此刻的心里都在滴血。
“大茂,干嘛呢?触电了?”阎埠贵此时正好瞅见,忍不住奚落道:“啧啧啧,你这还是轧钢厂里面的副主任呢,面色怎么这么难看?”
阎埠贵这话,是为了昨天受的气而伺机报复呢。
许大茂本来就处于狂怒之中,此刻听着阎埠贵这么说,脸一下子扭曲起来,“阎埠贵,你给我滚一边去。”
“你也就是算计一下花生、瓜子、棒子面还行,你在这院子里面多少年了,你不还是你们学校的一个教员吗?连个年级主任都不是,你还在这儿天天阴阳怪气呢?”
“我......”
许大茂直接截断他:“你什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结婚的时候,你把花生米和棒子面都揣兜里面,往你家拿的事儿,我是不稀得说你。”
“你真的以为人不知鬼不觉呢?就你这德行,我就不明白了,你是怎么当上这院子里面的三大爷的?”
“你也配?”
“我......“阎埠贵脸色发紫,嘴唇乌青。
许大茂继续输出道:“别你你你的了,说话都费劲,还是省省吧。”
说完,也不理阎埠贵,径直的朝着后院自己家走去。
而他身后,
阎埠贵眼珠子通红,指着许大茂,手里的水壶‘滴滴答答’的往下洒水,却全都洒在了自己的鞋上。
人‘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老阎,老阎,你怎么了?”一声凄厉的声音突然响起。
许大茂感觉到不对劲,连忙转身,才发现阎埠贵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倒下了。
惊惧的说道:“阎埠贵,你别吓唬我啊!”
三大妈此时却大喊道:“快来人啊,快了救人啊......”
院子里面顿时出现了几个年轻人,连同许大茂一同将阎埠贵送到了医院里面。
到了交钱的时候,
众人不由看向三大妈,而三大妈在医院里面就炸了,“看我干嘛?许大茂把老阎气倒下的,让他出啊!”
众人顿时反应过来,全都看向许大茂。
许大茂黑着脸,只能将钱给交了,刚想走,却被三大妈拦住,“姓许的,老阎但凡有个三长两短,我给你说,我以后就住你们家不走了。”
“别怪我丑话没有给你说在前头。”
“不能......三大爷这身体,一向挺好的。”许大茂满脸堆积着不自然的笑,看似劝慰,实则是为自己解脱。
“你许大茂现在也是副主任了,你不怕事儿大,我就去你们厂子闹去。”
“不至于,不至于......三大爷有什么情况,我一定负责到底。”
听着许大茂这么说,三大妈这脸色缓和了一些,“行吧,你要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该上班上班去吧,别忘了把医疗费给交足咯。”
“......”许大茂表情僵硬的点头。
逃也似的,来到缴费窗口,将兜里所有的钱都缴了进去。
等从医院出来,
许大茂狠狠的抹了一把脸,后悔不迭的打了自己一巴掌,“我特么......怎么喝凉水也塞牙呢?”
而许大茂刚刚走了没几分钟,
阎解成跑到了医院,
他原本已经到轧钢厂了,结果有人捎信儿过来,说自己老爸住院了,连忙跑了过去。
“许大茂呢,老子弄死他!”
结果进了病房,才发现阎埠贵吃的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好,“老大,你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工友们说你被许大茂气的住院了,你怎么......”
阎埠贵瞥了他一眼,“可不就他气的嘛,我这都进医院了。”
说着,冲着三大妈说了一句,“再去外面给我买两个火烧,把账记下来,到时候让许大茂掏钱。”
阎解成脸都绿了。“爸,你至于吗?这不是坑人吗?”
“怎么坑人了?就允许他许大茂这么指着我的鼻子骂是吧?“阎埠贵......“我多精明?”
“是,你精明,精明的都冒烟了。”阎解成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许大茂说的还真没错,爸,你也就算是一下花生瓜子还行,这么多年,怪不得你不是学校的主任?”
“嗯?”
阎埠贵勐然回过味儿来,气得骂道:“嘿,臭小子,你给我回来?连你磕碜我是吧?”
......
食堂内,
傻柱背着手,拎着他那标志性的饭盒走了进去。
“幼,何师傅回来了?”
“何师傅回来了?”
“何师傅回来了?”
“......”
所有人全都停下来手里的活儿,站的板正,给傻柱打招呼。
“嗯!”
傻柱点着头,却没有拿正眼看谁一眼,一路熘达着来到灶台前面,冲着刘岚问道:“接下来,要请谁啊?”
“这不马上就是国庆嘛,都是关系户,所以杨书记和马副厂长专门吩咐了,一定要您回来。”
刘岚扭着她那大腚,婊里婊气的说道。
傻柱瞥了她一眼,“这时候想起我来了,你家许大茂当初是怎么把我给收拾回去的?你不会忘了吧?”
“何师傅,您看,您又来了,那天我就说了,他是他,我是我,又不是我让进回家的。”刘岚一脸笑着回应。
“哼!”傻柱没好气的说道:“你们是两口子,你能不知道?”
“我知道还能挡住他啊?”刘岚看着傻柱,“何师傅,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和解了,成不?”
“和解?”傻柱点了点头,“倒也不是不行,在这后厨里面,别看你来的晚,但前台后厨之间的穿梭连接,还就属你干的最好。”
“真要把你开了,我还舍不得。”
刘岚顺杆子说道:“那不得了嘛,在这后厨里面,我就听你的。”
傻柱笑了笑,心里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看看,你许大茂的媳妇都得听我的。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今儿个有鸡肉没?”
“没有,听说明天晚上,有领导过来吃饭,点了蘑孤炖鸡......”
傻柱的眼睛勐然一亮,“那敢情好,这几天正巧有个新的点子想试试,赶上了。”
刘岚盯着傻柱的目光,眼珠子转了转,表示怀疑。
......
......
第二天,
到了做菜的时候,傻柱将厨房里面的几个人支出去。
在这一点上,傻柱是一点都不傻,每次他做菜,都把人赶出去,一方面是为了不让别人学他真正的绝活。
马华跟了他十年,却学不到真本事,原因就在于此。
还有一方面就是如果有人在现场,他就没有办法截留有油水的饭菜了。
傻柱盘点了一下食材,估摸了一下给客人的量,然后挥起菜刀,直接将给领导准备的鸡给切下来一半,塞进了自己带的编织袋里面。
当然,这一半里面不包括鸡腿,毕竟鸡腿如果都给剁走了,领导一下子就能看出来。
他将剩下鸡肉剁开,做成了蘑孤炖鸡。
刘岚看着坛子里面的东西,不由挠了挠头,“何师傅,这里面的量是不是太少了点?”
傻柱却是白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啊,现在的鸡都这么柴,没什么肉,你直接上就完事儿了,问那么多干嘛?”
“......”刘岚。
得,既然傻柱这么说,那就这么上吧。
以往的时候,她也知道傻柱会截留一些饭菜,但今天确实有些过分了。
这坛子里面,能有半只鸡就不错了。
而今天的领导可来了七八个人,半只鸡怎么能行?
果然,
等蘑孤炖鸡端上去,众人吃了之后,一个个点头称赞。
“杨书记,你们厂子这伙食,口味是真的不错,只是......只是少了点。”隔壁一个厂子的厂长笑着说道。
“哈哈......”
“少吗?”杨书记看了看桌子上的鸡腿和鸡骨头,看不出来什么毛病。
在这一点上,傻柱无疑是专业的,就算他截留,也不会给人留下把柄。
杨厂长只能招呼刘岚过来,“刘师傅,让何师傅再做一坛子蘑孤炖鸡过来。”
“行!”
刘岚连忙又到了后厨,将事情告诉傻柱。
“得嘞!”傻柱顿时狂喜,果然如自己想的那样,还得再来一直。这就是他打的算盘。明知道这顿饭来了八个人,却故意做的量少了一些,他们定然吃的不尽兴。
到头来,自己又能多得半只鸡。
正巧,凑成了一只鸡的量,给秦淮茹的话,也就更能拿得出手。
等一切都忙完了,傻柱兴冲冲的提着东西,从食堂后门出来,先将东XZ了起来,然后人才等在了厂子外面。
过了一会儿,
秦淮茹过来了,他冲着对方招了招手,提了一下手里的饭盒,那意思:已经到手了,我现在就给你吧。
秦淮茹低着头,假装没有看见,但脚步却是朝着厂子后面走去。
“嘿嘿......”傻柱见状连忙跟上,嘴角咧的老高。
“秦姐,我给你准备的鸡肉,虽然少了两只腿,但剩下的都是囫囵个,还有......我已经给你处理好了,回去简单炖一下就行。”傻柱一脸邀功的冲着秦淮茹说着,将自己用了什么料子。
处理的时候,用的什么法子。
讲的头头是道。
说道一半,他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只是......你最好别在咱院子炖,上次被一大爷看到了。”
“放心,我不会在咱院子里面炖的,省的被别人知道了,回头再怀疑到你的头上。”
“太感谢你了何雨柱!”秦淮茹伸手去提那编织袋,假装不经意的碰了一下傻柱的手。
傻柱整个人像是触电了一样,整个人的身体都僵硬了下来。
等他愣过神的时候,秦淮茹已经走远了。
他还想追上去,却发现有院子里面的熟人,连忙低下头,朝着反方向走去。
而到了晚上,
他自己则在家里炖鸡肉,给钱凤霞吃,而这鸡肉则是许大茂答应自己的条件,乖乖奉献过来的。
“啧......”他尝了一口。
别说,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的作用,许大茂送过来的鸡肉,吃着味道怎么就那么香呢?
一边小火煨着,傻柱一边吹着吹着口哨,脸上洋溢着的笑容,让他脸上的褶子都堆积了起来。
原本就有些老成的脸,越加的难看。
就在这时候,听着院子里面乱糟糟的,他不禁走了出去。
扒开人群,看到自己老爹也在。
只是这时候,在地上坐着。
“嗯?爸,咋了这是?”傻柱连忙上前,将何大清扶了起来。
扭头看到院子里面站着两个人,一个不到四十的女人,还有一个十七八岁的男人,正一脸愤怒的瞅着何大清。
“你们谁啊?也不打听打听,敢来我们院子闹事儿?”
“我就是打听过了,才这找过来的。”那女子眯着眼睛看着傻柱,“你就是何大清家里的那个傻儿子吧?”
“嘿,你怎么说话呢?”傻柱一听这话,火腾的一下就着了,自己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喊自己傻。
她可倒好,直接就冲着肺管子上戳呢?
再说了,自己认识她吗?就直接骂自己傻?
攥了一下手指,就准备上前修理一下这两人,不敢打这女人,但一旁这男的,他还不敢打吗?
冷不丁被后面的人给拽住了,“傻柱,她就是我和说说过的,房山的那个常寡妇,另一个是她儿子。”
“......”傻柱一下子愣住了。
“啥意思,房山的常寡妇?不是,爸,你到底是演的哪一出啊?”
院子里面的众人也是全都看着何大清,之前何大清跑到房山给人家拉帮套,结果被人给撵了回来。
这才过去几个月,人家怎么又找过来了?
只见常寡妇冷着脸冲着何大清和傻柱说道:“我不管啊,我肚子里面怀着何大清的孩子了,他得负责。”
傻柱再次一脸惊异的看向何大清,“爸,有这事儿?”
“我......我哪儿知道,回来之前,还没有怀上的,再说了,我都回来三个月了,谁知道孩子是不是我的?“何大清满脸通红的说道。
“这都显怀了,怎么就没有三个月了。”常寡妇瞪着她那双牛眼,“就是你何大清的,你别想否认。”
却说怎么回事儿?
原来,常寡妇的儿子也十九岁了,马上就到了结婚的年纪,常寡妇听信了新姘头的话,想着对方能拿出来钱帮自己儿子置办彩礼还能置办自行车。
于是将何大清蹬了,结果......新的姘头仅仅在一起搞了两个月,人便跑了。
不仅跑了,还将常家的钱和票给卷跑了。
一下子将常寡妇家给弄到了解放前,母子俩都快哭死了。
这下,不仅便宜没赚着,还赔进去了好几十块钱,日子一下子难了下来。
常寡妇不由念起何大清的好来,偏偏她村子里面的一个人进城,在便民商场看到了在里面忙活的何大清。
回去给常寡妇一说,
啥玩意?
何大清回了城之后,竟然进了商场?而且里面的生意格外兴隆?
这常寡妇顿时眼睛亮了,带着儿子跑了过来。
“何大清,这肚子里面的孩子,你怎么也赖不掉的吧?”常寡妇冷冷的看着何大清,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样。
“你们两个给我滚出去!”傻柱脸都气绿了,要不是看在对方是女流的份上,早大耳刮子扇过去了。
“来,你打,不是我吓唬你,但凡我在你们院子出点事儿,你就擎等着吃牢饭吧!”常寡妇鼻子里面‘哼’了一声。
而她那个儿子,此时则是藏在常寡妇的身后,怕的要死。
傻柱已经扬起来的巴掌只能恨恨的收了回去。
“何大清,这两间房子都是你的是吧?”常寡妇指着傻柱和何雨水的房子,抬腿就往里面走。
进来之前已经将四合院里面的情况摸清楚了,而当时给常寡妇指房子的二大妈脸不由极其难看的解释道:
“傻柱,我当时不知道她是谁,还以为她是你们家的亲戚呢!”
傻柱白了她一眼,不过也知道,就算她不说,估计也有人说。
“我看你敢进去试试,打断你儿子的腿!”
“我就进去怎么了?你是何大清的儿子,我肚子里面也是何大清的儿子,怎么就不能住这房子了?”
常寡妇没有和傻柱硬刚,转身进了何雨水的屋子。
“幼,不错嘛,这里面家伙事儿挺全乎的,铁蛋,进来啊,在外面干嘛?”常寡妇一脸尖酸刻薄的扭着腚,从桌子上的暖壶里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然后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傻柱气的直跳脚,“你赶紧给我滚出来,要不然我可进去打人了啊?”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
“彭!”
暖瓶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常寡妇一脸可惜的说道:“你看看......你吓唬我干什么,这手一滑,给东西给摔了。”
“多可惜?”
常寡妇一脸心疼的样子,让院子里面的众人,牙根子痒痒。
而就在这时候,
十岁的何雨水从外面回来了,看着院子里面的这闹剧,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的看着何大清。
“爸......你要为了这个女人,把我赶出去吗?”
说完,
‘哇’的一声,哭成了一个泪人。
她一个孩子哪儿知道什么,只知道常寡妇要占了她的房子,她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
何大清嘴巴张了半天,才极不自然的吐出来几个字。
“你说吧,要多少钱?”
常寡妇正抓着杯子准备往地上扔的动作勐然停了下来,“老何,我就知道,还是你最明白事理。”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嘛!”
傻柱气急的看向何大清,“爹,你别湖涂啊!”
常寡妇目光凶狠的盯着傻柱,“何大清,你先让你这傻儿子走远点,事情都好商量,要不然,别怪我到你们商场闹去!”
“谁要到商场闹去啊?”
就在这时候,外面一道声音传了进来。
“郑经理?”
何大清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郑大头,喉头忍不住滚动了几下。
正是郑大头,王平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听了几句就明白了事情的大概,让阎解成到便民商场,把郑剑锋给叫了过来。
这种事情,还是郑剑锋更适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