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黑僵
我面色凝重,握紧镇魂剑,准备拼死搏杀!
猫妖被激怒,嘶吼一声朝我扑来。
它的爪子锋利无比,每一记攻击都带着剧烈的风压,刮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本能的举剑抵挡,一瞬间就被打飞好几米。
幸亏我反应及时,不然肯定受伤。
我擦掉嘴边的血迹,不甘示弱的继续冲过去。
“小心!”
云哥焦急大叫,他看我冲进了包围圈内,担忧的看着我。
猫妖一跃而起,朝我扑来,锋利的爪子泛着寒光。
我瞳孔缩成了针尖,眼前一幕让我心慌意乱。
难道就这样死在猫妖手里吗?
我可不能就这样窝囊的挂了,还没帮二春找到自己的身体,翠花还在家里等我,身边还有我的兄弟,我要是死在这儿可真是太不甘心了!
我咬紧牙关,将镇魂剑奋力一斩,剑刃狠狠劈向猫妖的肩膀。
这时,云哥也从侧翼冲了上来,他手腕翻动,一把匕首悄然出鞘,直刺猫妖咽喉。
猫妖察觉到异样,灵敏的扭过身子,避开致命的要害,锋利的猫爪划破我的衣服,留下三条深深的痕迹。
云哥的匕首也刺穿了猫妖左肋,但却没能将它置于死地。
猫妖发出痛呼声,疯狂的反击。
云哥根本无法靠近,被逼得节节败退,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我一咬牙,再度冲了上去,镇魂剑直直刺向猫妖右眼眶。
它眼珠一颤,竟躲开了这一剑,并且一爪子将我掀飞出去,撞碎了一块石头。
“啊……”
云哥惨叫一声摔倒在地,捂着右腿哀嚎。
他的腿被猫妖的爪子抓伤了,鲜血止不住的流淌。
猫妖正要乘胜追击,我再次使用镇邪符贴在了他身上。
我和云哥相视一眼,迅速冲了过去,分别从左右夹击猫妖。
这种情况下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总得给彼此减少点压力。
猫妖似乎察觉到我们不好惹,身上黑气涌动,变化出数百个拳头大小的骷髅头。
它张开血盆大口,齐齐朝着我们喷吐出一道道灰蒙蒙的雾气。
我心中骇然,赶紧屏住呼吸,以免中了猫妖的邪术。
云哥和我同样如此,闭气凝息,尽量不被雾气迷惑。
我俩配合默契,不断挥动镇魂剑斩灭袭来的骷髅头。
猫妖被迫防守,不断后退,眼中满是忌惮。
我们占据了上风,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欣慰。
“喵呜……”
忽然,一道凄厉的猫叫传来,震慑人心。
我抬头一看,脸色微变,猫妖居然召唤出了一只巨大的黑猫,自己则迅速向后退去。
“卧槽!这特么是什么东西!”
云哥惊讶不已,显然没料到会突然冒出一只大型黑猫。
黑猫全身黑毛,通体黝黑油亮,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眼中布满嗜血红芒。
这哪是什么黑猫,明明就是一只黑僵啊!
黑僵虽然是行尸,但也算是僵尸的一种,拥有一些简单智慧。
它一出场就朝我们冲过来,挥舞着锋利的爪子,一副要将我们撕碎的模样。
黑僵速度极快,眨眼即至,一股腥臭味钻进鼻腔里,令人作呕。
我们纷纷祭出镇邪符篆朝它身上拍落。
砰砰砰!
镇邪符篆砸在黑僵身上,爆出一团团火星子,却没能奈何它半分。
“怎么办?”
云哥急忙问道。
我也是心头一沉,眼前这玩意皮糙肉厚,连镇邪符篆都不怕,我们拿它没有任何办法。
“我想,我们可能遇到大麻烦了!”我低声说道。
镇邪符篆是专门为尸类所设计,普通僵尸根本扛不住这么多符篆。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云哥又问。
“镇尸咒或许可以试一试。”
“行吧,你施法,我来缠住它。”云哥说完就迎了上去。
我赶紧捏诀,口中念念有词,随着咒语的响起,一枚铜钱凭空浮现。
“疾!”我轻喝一声,铜钱化为银针刺向黑僵眉心。
黑僵感觉到危险,本能的想要躲避。
可它刚迈出一只脚,就被镇邪符给定格住,身子纹丝未动。
噗嗤!
镇邪银针扎入它眉心,黑僵浑身一颤,僵硬的身躯轰然倒地,失去了动静。
云哥见状,立刻抽刀砍在黑僵脖颈处,干净利落的结束了战斗。
我收起镇邪银针,虚脱般的跌坐在地,胸口疼痛欲裂,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
“呼……终于搞定了。”云哥大喘着粗气说道。
“先休息一下,等我恢复一下元气。”
我说着盘膝而坐,运行体内仅存的阳气,疗伤恢复体力。
这时,远处突然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之声。
我和云哥对望一眼,脸色骤变,知道这附近绝对藏着厉害的阴灵。
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
很快,我和云哥听到了两种声音。
一种宛若婴孩啼哭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渗人。
另外一种则充斥着暴虐、残忍、血腥、恐惧等负面气息。
这声音让我们头晕目眩,脑袋胀痛难当。
“这……到底是什么?”我艰涩的吞咽着唾沫问道。
“是厉鬼的哭喊声!”
云哥神色严肃的答道:“厉鬼一旦诞生便是孤魂野鬼,不具备形体,只能依靠哭嚎的方式提高怨恨,增强实力。”
“这片林子果然诡异,我猜测这附近肯定隐藏着一位实力超群的厉鬼!”
“我们得加倍小心才行。”
云哥说罢,走到黑僵旁边捡起长刀。
他的脸色苍白,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好不容易弄死这个黑僵,又来个厉鬼,还有那个现在藏在山顶某处的猫妖。
“他大爷的,这次回去我可得好好歇几天,太特么玩命了。”
我暗骂一句,掏出黄符准备御敌。二春则飘在我们身后,随时准备应对那只不知身在何处的厉鬼。
云哥站在我旁边警惕四周,不敢掉以轻心。
突然间,树林中刮过一阵怪风,吹散了浓重的雾霭,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只见一颗大槐树矗立在原地,足有五六米高,枝繁叶茂,遮蔽了大片阴影。
而槐树下,正跪伏着一名老妇人,她身材臃肿,骨瘦如柴,双臂枯槁,犹如鸡爪,仿佛随时都有折断的可能。
但她却死死的盯着我们,眼眸里满是愤怒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