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惊鸿一剑
反倒是原本属于林北夏那柄妖艳长剑,则“咻”的一下从剑光月亮中窜出,以一种抛物线形态,朝半跪在地的齐心海奔袭而去。
见状,齐心海不由吓得亡魂大冒,当下再也顾不上由于心神消耗过度造成的全身疼痛,强提精神,慌忙想要起身躲避。
尽管齐心海并不清楚这一剑的威力到底如何,但是眼前这一剑跟曾经自己遇到过的那一剑实在是太相像了,虽然看上去似乎有些出入,但是曾经那一剑给他造成的心里阴影实在是太大,至今想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故此齐心海不敢有丝毫大意。
但,此刻早已为时已晚,齐心海的身体才刚刚稍稍侧了侧,还没来得及挪动分毫,一抹妖异红光如同白驹过隙般自他眼前一闪而过,速度之快,齐心海都来不及反应,更别说是捕捉其轨迹了。
只听“噗”的一声,齐心海整个人直接倒飞了出去,由于来不及收腿,双脚擦拭着地面发出“呲呲”的声响,一路闪电带火花。
“咚!”
一声遍布大殿的轰响过后,齐心海的身体被迫终于停了下来,因为他整个人已经被钉在了大殿的墙壁上。在他左前胸位置,插着的正是林北夏那柄妖异长剑,长剑留在外面的部分只有不到三分之一,而其余的三分之二已经穿透了齐心海的前胸,从他的后背穿了出去,甚至有不少已经扎进了坚固的墙壁。
使得他的后背紧紧的贴在了大殿的墙壁上,无法真正看清到底有几寸长短插进了墙壁,但是绝对不会太短,因为齐心海的脚尖是微微掂起的。
留在外面的那一截剑身携同剑柄,沾沾自喜般的轻颤不已,声声剑吟如同庆贺凯旋的欢歌,它似乎也在向林北夏极力炫耀着自己的胜利。
而齐心海身上的境气铠甲,在这一剑面前,就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不堪,没有丝毫用武之地,尽管它依旧覆在齐心海体外,但是左胸处被刺破的那一个窟窿,就像是白纸上的一个黑点一样,嘲笑着它的不堪一击。
不消片刻,他体表的境气铠甲就如同空气一般,消散于无形。
“噗!”
一口鲜血,自齐心海口中蓦然喷出,洒落在了他自己双脚与地面擦拭留下来的那两道痕迹上,淡淡的,很耀眼。
尤其是在大殿中火光的照应下,异常醒目,万幸的是,由于他之前测了侧身,因此这一剑最终还是避开了他的心脏,还不至于让他一剑毙命。
看着自己胸前那柄骄傲的如同公主一般的长剑,齐心海缓缓抬起头,一脸震惊的道:“惊鸿一剑?你到底是何人,与他是何关系?”
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惊与惧怕,这是他有生以来内心第二次产生这种感觉,因为内心的恐惧,他甚至没有感觉到身体带来的疼痛。
随即,还不等林北夏给出答案,他又不可置信的狠狠摇了摇头,“不,这并不是惊鸿一剑,本尊也曾见识过惊鸿一剑,它并非是这个样子的,你这究竟是什么什么剑术?”
他也算是成名已久的老江湖了,当年春风得意时,他不曾将江湖中的任何人放在眼中,直到后来他遇到了一个人,那人只用了一剑就让他感受到的死亡的气息,而且还是隔着一条江的随手一剑。
那一剑的威力让他铭记于心,因为那一剑是他这一辈子当中,见过最恐怖的一剑,当时他被吓的肝胆俱裂,从此以后,那种恐惧便再也没有在他脑海中消失过。
当时,如果不是那人并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无心下杀手的话,自己恐怕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
后来他才知道那便是惊鸿一剑,是那人的成名绝技。
正因为有了那一次的经历,所以他对惊鸿一剑有着格外清晰的认知,眼前这个女人所使用的剑术虽然卓绝,而且跟惊鸿一剑有许多相似之处,但是他好肯定,这并非是惊鸿一剑。
看着被钉在大殿墙壁上的齐心海,林北夏笑了,笑的很轻松,不得不说,她笑起来的时候,美的令人窒息,似乎大殿中只剩下了这一笑的风姿,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井底之蛙!”
她笑着讥讽道:“这虽然是惊鸿一剑,但却并非是你所认知的惊鸿一剑,因为它只具备了惊鸿一剑一半的威力,否则的话,此刻的你早已灰飞烟灭。”
她并没有说谎,也没有必要对一个将死之人说谎,她之前施展的确实是惊鸿一剑,但并不完整。
惊鸿一剑,是聂乘风自己所创的剑术,更是他的成名绝学,当初,他把剑谱交给了自己保管,并告诉林北夏,如果有一天自己遭到什么意外,就把剑谱烧掉,因为这本剑谱可能会给她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后来他真的失踪了,林北夏不忍心他亲手缔造的神话就此烟消云散,所以在烧掉剑谱之前,自己先把剑谱的内容背了下来。
再后来,得知聂乘风未亡的消息以后,为了能够提升自身的实力,去寻找他的消息,她就自己研究修炼起了惊鸿一剑,这门江湖武林梦寐以求的剑术。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悟性不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她练着练着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至于以血为引,增强剑术的威力,并不是剑谱中原有的东西,而是她自己琢磨研究出来的。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听完她的话,齐心海仿佛受到了不可承受的打击一样,双眼空洞的自言自语个不停。
还不等他回过神来,交织不下的黑箭与剑光月亮,突然“轰”的一声炸裂开来,大殿之中,瞬间犹如风暴肆掠,一道道狂暴的劲气向四周扩散而去。
林北夏原本想要上前亲手了解了齐心海这个江湖败类、变态色魔,可是突如其来的变化,硬生生让她止步原地。
她根本来不及多想,直接用尽全身的力气在自己身前凝结出一道薄如蝉翼的境气盾牌,用来抵挡爆掠不止的狂暴气息。
因为她很清楚,如果这些狂暴气息如果击中自己目前这副薄弱之躯的话,她就算不死也得丢掉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