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0回：被人歧视

杨过不知通天碗是何物，遂问道：“通天碗是什么东西？”裴狐回过神来，说：“通天碗是一件器具，我师叔祭炼的法宝，可收纳天地万物。这么说吧，如果我有通天碗在手，整个魔域，都在我的碗中。”杨过也惊诧不已：“有这么厉害？”

裴狐没有回答，而是说：“走，我们上去看看。”杨过戏谑的道：“你不是怕见你师叔的么，怎么又要上去了？”裴狐一咬牙：“不管了，去试试看。”二人来到石阶处排队，石阶上已有数百人朝上攀爬，大家先后不一，问询的青年，已在十多级台阶之上。

而面前排队的人群，还有七八十人，后面也有二三十个，并且陆续有人到来。无论前后，但凡看到裴狐与杨过的人，无不眼神怪异地看着他们。杨过此时也发现，来的人多为中青年，大都长相俊俏，即便有人略差些，起码也是五官端正。

杨过正想着为什么会这样，两人已经来到石阶边。这时才明白，两排石阶，左边那排石阶作上山之用，右边那排石阶专为下山而设。左右石阶分界处，站着两名穿云宫弟子，见了杨过与裴狐，也是疑惑地问了句：“你们也要来破关？”

杨过一再被人轻视，已是心中有气，淡淡地问道：“有何不妥？”那人回说：“非是不妥，只怕没用。”另一名穿云宫弟子，打圆场道：“算了，让他们试试，自讨苦吃，与我等有甚干系。”他指着石阶旁边，一堆黑色石头，对杨过与裴狐解释道：“上山之人，必须要手持黑石，最少一块，你们去吧。”

杨过早已注意到，在左边石阶旁，堆着许多黑色石头，看上去大小均等，只不过形状各异，现在才知道这是为破关者准备的。难怪那些人爬台阶前，都要拿上一块石头。杨过抬头沿着石阶往上看去，只见台阶一直绵延往上，伸展到云雾里，看不见尽头，也不知一共有多少阶。

前面上去的人，有的只拿一块黑石，或在怀里抱着、或在肩头扛着、或夹在腋下。也有的人拿着两块，一边肩头扛一个，有的是两百年腋下各夹着一个。杨过抄起一块黑石掂了下，估计总有两三百斤。杨过想不到这么小的石块，竟有如此沉重，比一般的石头，要重出一倍有多。

只是几百斤的分量，对于他们这些武者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杨过先找来三块上下面比较平坦黑石，然后把三块上下叠加，右手抄起，便走上石阶。裴狐见状，赶忙随便抱起一块黑石，来到杨过身边，呵斥道：“你小子疯了么，别人都只是按要求拿上一块，你却带着三块，逞什么能？”

杨过不搭理他，问身边穿云宫的弟子：“拿着三块上去，不可以么？”那弟子见杨过只有一条胳膊，摇头笑道：“可以是可以，只要你拿得起，多少都行。不过我看你，就算拿着三十块黑石，上了山顶怕也没用。”杨过问道：“这话怎么说？”弟子回道：“没事没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