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5回：前辈且慢

乔峰拱手道：“是的，多谢前辈出手搭救。”乔峰此言一出，聂天行觉得奇怪，这不像是乔峰的为人。不过他也没做声，看乔峰到底如何处置。戚无忧也是愣了下，他刚才追问乔峰好几遍，他都置之不理，怎么现在答应得如此爽快？戚无忧有些疑惑地问乔峰：“依你说，我这也算是救一人了？”

乔峰答道：“是的。”戚无忧抓抓头皮，接着问道：“那我可以去杀一人？”乔峰应道：“可以。”戚无忧这下确信无疑，哈哈笑道：“黄药师，这下我看你往哪跑，还不死么！”戚无忧见乔峰总算承认，自己救他一命，终于可以去杀黄药师。只是他刚转身，乔峰也站了起来，叫道：“前辈且慢。”

戚无忧回头瞪着乔峰：“怎么，你要反悔？”乔峰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那倒不是，不过乔峰有一问题，想请教前辈。”戚无忧道：“有什么问题快说，耽搁得久了，那黄药师真的要不见了。”乔峰问道：“敢问前辈，这杀人与提升修为，哪个更重要？”

戚无忧不答反问：“噢，我明白了，你小子故意瞎扯些问题，好让黄药师跑得更远些，是不是？”乔峰回答得很干脆，说：“不是，乔某自有用意，前辈只管回答乔峰便是。”戚无忧见乔峰说得认真，也就认真地想了想道：“这要看杀的是什么人，如果有生死大仇，当然是杀人更重要。要是只因看方不顺眼，而起了杀心，那杀不杀的也不打紧，肯定是提升修为重要。”

乔峰一笑，问道：“不知黄药师与前辈，是否有生死大仇？”戚无忧摇摇头：“没有。”乔峰道：“这就好。我以一颗神珠，换黄药师一命，不知前辈意下如何？”戚无忧上下看了乔峰一眼：“你不是说神珠为别人所有，你哪里还有神珠？”乔峰说：“这你不用管，前辈只要回答，愿是不愿就好。”

戚无忧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愿意。”乔峰冲戚无忧一伸手：“前辈请坐，咱们慢慢说。”待戚无忧坐定，乔峰也坐了下来，这才说道：“在天牢里，前辈救了我一次，后面我也救了前辈好几次，因此天牢里的账，咱们是两清了吧？”

戚无忧愕然问道：“这么说，你小子是要跟我算旧账？”乔峰回答道：“也不算是，不过有些账，还是算清楚的好。前辈就说天牢里，咱们是不是两清了？”戚无忧应道：“不错，是两清了。你小子有话快说。”

乔峰点头应道：“后来我在五界山中，曾给过前辈一粒神珠，这是前辈欠乔峰的。乔峰就以此粒神珠，换取黄药师一命，前辈以为如何？”戚无忧听了乔峰的话，脸上表情变幻不定，诧异有之，愤怒有之，不解有之。好半天才讷讷地说：“你，那神珠你不是送给我的？”

乔峰摇头道：“前辈也知道，神珠是何等的稀有，我跟前辈虽然曾患难与共，有些交情。可还没到那种可以随便赠送神珠的地步，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