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惩恶扬善
听了刘教授的讲述,鲁冬这才明白冯小灵到底遭遇了什么。
冯小灵在高考结束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国防军艺术学院。之所以没有选择华国音乐学院这个音乐类最高学府,只是因为军艺免费。
山里娃娃考上了名牌大学,整个县里都轰动了。知道她家里困难,省市县乡都有送来助学金。
冯家一家都很高兴,冯父的脊梁比着原来,似乎都挺直了几分。冯母也更愿意去河边洗衣服,和村里其他人一起聊天干活。
村里的人都说她了不起,好本事。还说她父母以后就要享福了。
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她踏上了求学之路。可好景不长,在她大一寒假结束,刚回到学校没多久,就接到了村里的电话。说她的父母上山采药时,掉到了山崖下面。
等村民找到两个人的时候,两人已经被啃面目全非,基本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全凭着一些遗物和身体特征才辨认出来。
冯小灵听到消息,当场就昏迷了。被同学送到医院后,才知道她长期营养不良已经患上低血糖、营养性贫血和慢性胃炎。
回到学校后,冯小灵向学校申请退学,这件事惊动了当时担任校长的刘教授。刘教授爱惜她的才华,不允许她退学,鼓励她要坚持梦想,给她特批了一个月的假。
半个多月后,刘教授去南粤省开会时。转道去了冯小灵的家中,发现她已经到县里一家餐馆打工。
刘教授很生气,“为什么在这儿打工?你不上学了?”。
冯小灵用双手捂住脸,任凭眼泪从指缝中溢出,“就是因为我要上学,阿爸阿咪才为了赚钱摔死了,是她害了他们。”(注一)
刘教授看着这个可以当他孙女的小女孩,心疼的把她搂进怀里,低声安慰着,“你爸爸妈妈看到你这样,可是会生气的。你还记得,你爸爸妈妈看到录取通知书的开心吗?他们经历了这么多苦难,才把你抚养长大,是盼着你能学有所成。希望你可以继续追逐你的音乐梦,走出这世代居住的大山,替他们看看这繁华世界。你自己想想,我明天上午离开,希望能接到你的电话。”
第二天上午,冯小灵跟着刘教授回了学校。之后的日子里,她把刘教授视作唯一的亲人。
后来刘教授辞去大部分职务,回到他爱人的故乡齐州市准备颐养天年。被海右大学校长说动,出任海右大学音乐学院院长,而上一任院长正是刘教授的爱人。
冯小灵申请了海右大学的交换生,来到这里后,只要下午没有专业课,她就会来给刘教授做饭。之后就回学校或者做家教。
鲁冬听了刘教授的诉说后,过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毕。
此时,刘教授已经泡好茶,边看书边饮茶,看着好不惬意。
鲁冬给自己倒了一杯,“老爷子,我一直有个疑问,您不应该过了退休年纪了么?”
刘教授一脸错愕的看着鲁冬,“哪还有退休年龄?二十年前就取消了。你不知道?”
鲁冬摸摸鼻子,有点尴尬,“呵呵,平时没注意。没注意。”
“是的,我看见到处是阳光,快乐在城市上空飘扬……”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鲁冬暗暗松了口气。赶紧起身到客厅拿起手机一看:刘宁宁。
“喂,小刘?”
“冬哥,你能来一下吗?我被几个朋友缠上了,走不脱。”刘宁宁用慵懒的声音说着,周围一片喧哗声。
鲁冬没说话。
“喂,冬哥,你在吗?帮帮我好吗?”刘宁宁声音中都带上了哭腔。
鲁冬轻笑一声,“好,你给我发位置。我这就过去。”
挂掉电话,鲁冬和刘教授说了一声,就出门了。
二十分钟后,鲁冬来到顺合海鲜城。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刘宁宁在的包间。
“宁宁,快喝,你这是不给华哥面子啊。”
刚推开门,就看到你个染着一头黄毛的瘦排骨,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指点着刘宁宁。
开门的动静被面向门口的几个人看到,黄毛看着鲁冬,满脸通红的脸上眉毛一立,嚷嚷起来,“你谁啊?”
“我来找刘宁宁,我是她领导。”鲁冬淡淡说道。
“噗,哈哈。”
包间里的六个小青年,此起彼伏的笑着。刘宁宁满脸通红,赶紧低下头。
“哟,大领导啊。宁宁,怎么的,能和领导玩,不愿和我们玩儿?”黄毛估摸着是喝多了,脸红声粗,很是嚣张。
此时,坐在主位的光头佬笑呵呵地站了起来,端着一杯酒,向鲁冬走来。
“兄弟,来者是客。来,喝一杯。”说着就把酒杯一递。
鲁冬向身旁一躲,光头佬手中杯子里的流水泼在了地上。
光头佬笑容一敛,“兄弟,你这是不给我华哥面子啊。敬酒不吃,你非要吃罚酒!”
话音未落,就把杯子往地上一扔,伸手就要扇鲁冬耳光。
鲁冬的身手岂是他能比的,一个正蹬腿,就把光头佬踹成了滚地葫芦。
“华哥!”
“华哥!”
“你他妈的!”
呼啦啦,另外三男两女都站了起来。刘宁宁像是受惊的兔子,赶紧跑到角落的窗帘处,紧贴墙角站着,吓得不敢动弹。
鲁冬慢悠悠走到华哥身前,又是一脚,把正要爬起来的华哥踹到地。用脚踩着他的胸口,稍一用力。
华哥就嗷嗷的惨叫起来,“你他妈的,小B崽子,干他!”
“什么年代了,还玩儿黑涩会?你家大人没告诉你什么能玩,什么不能玩么?”鲁冬收起脚,用皮鞋尖对着华哥的大腿就是一磕。
“嗷”华哥抱着大腿来回滚动,“干他!快干他!别都他妈傻看着!”
“啧啧,你还挺硬气,我喜欢。”鲁冬对着华哥笑笑,一边躲过一个啤酒瓶。一个手刀砍在一个黄毛的脖子上。
黄毛被打的双眼发直,摇摇晃晃就往前扑,直到撞到备餐台才停了下来。
鲁冬一边打,一边退。他深谙打群架时,就是要以游击才有胜算,像电影上的那种站桩一打几的都是在找死。
等到鲁冬退到门口时,一脚把缓过神的黄毛绊倒。黄毛嘴巴磕在备餐台上,顿时血流如注。
鲁冬又顺手扯过一张椅子,架在黄毛背上,把他卡在地上。然后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压住他。
“啪”鲁冬扭过身就是一巴掌扇在黄毛后脑勺上,“嚎个屁,憋住。”
注一:苗语分三大方言:东部(湘西)、中部(黔东)、西部(川黔滇),各方言又分一些次方言或土语,其中川黔滇方言分为7个次方言,各个方言及次方言内部还有土语之分。
这是黔东南的一种方言。
阿爸:爸爸,ab bax
阿咪:妈妈,ab m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