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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意气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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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公孙贺整个人不好了, 小霍去病此话何意。

霍去病不姓卫也不姓陈,卫少儿出嫁后,他无论在陈家还是卫家身份都尴尬。但卫长君在大外甥还不懂尴尬的时候就帮他寻好去处——秦岭。秦岭脚下起初只有卫长君一家, 买来的奴仆又不知道卫家那些事,因此打霍去病记事起从未听说过,母亲嫁人了不要他,或卫长君以后成亲了,他得看舅母脸色等等。

卫长君至今未婚, 除了干农活就是养他, 给他足够多的爱和关心, 秦岭天大地大也足够他耍,所以快乐无忧的霍去病从不羡慕别人父母双全——他有大舅就够了。素日霍去病跟卫长君生气也是顶几句,或指着他放狠话。不舍得跟大舅对打, 更别说单方面打他大舅。

小公孙敬声给了卫长君一巴掌,霍去病很生气也不能跟他计较个没完,毕竟才三岁,话都说不利索。但是没关系, 大舅说过, 养不教,父之过。

早在去年霍去病就决定, 以后不叫公孙贺脱一层皮, 他不姓霍也不姓卫,姓公孙。然而公孙贺年初二才出现。

大年初一头一天, 大舅就提醒他祖母上了年纪, 过一年少一年, 不许给她添堵。卫媼疼霍去病, 霍去病也不舍得她从上午难受到晚上, 便先放他一马。但年初二那天陈掌注意到霍去病懒得搭理公孙贺。

陈掌在意霍去病不止是因为他娶了卫少儿,还因为他看出卫长君真疼霍去病。霍去病不快,陈掌不敢往他跟前凑,又不能太生分,否则大舅子误会他不喜欢继子,找机会收拾他,他哭都没眼泪。

陈掌问卫少儿,公孙贺怎么着去病了。卫少儿直言,嫌公孙贺不会教孩子。陈掌信以为真,毕竟若是有人把他家长歪的苗扶正,他不可能拖到除夕还未登门道谢。

此时此刻,陈掌才知道他错的多么离谱。公孙贺没向大舅子道谢也就罢了,还把功劳揽到自个身上。别说去病阴阳怪气一脸嫌弃,他都想骂人。

偏偏陈掌不能骂,不提公孙贺乃太仆,只论亲戚陈掌也得称他一声“兄”。但陈掌可以学大年初二的霍去病无视他,“我说错了,去病莫怪。”讨好地说,“下次注意。”

霍去病瞪着眼睛看着他:“下次?”还想大舅再挨一巴掌啊。

陈掌连忙说:“绝无下次!”

霍去病满意地收回视线。

公孙贺见没人搭理他,面露不快:“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欠你的解释?陈掌心想。

“大姊比我更清楚。问我不如回去问你夫人。”陈掌没了笑脸,叫公孙贺意识到事不小。公孙贺问霍去病,“跟我说说什么叫‘别往我舅身上贴’。”

霍去病没好气道:“你叫我说我就说啊?”

公孙贺噎一下,恼怒:“去病,怎么跟我说话?”

“不好听?”霍去病不想跟笨蛋废话,“不好听回你家去!”

公孙贺抬手指着他:“你——”

“做什么?”陈掌闪身挡在霍去病身前,“还想打人?公孙太仆,你也看看这是什么地儿。”

公孙贺把手放下,朝卫长君方向看去,见他忙着挑麦秸,暗暗松了一口气,“你别胡说八道。我上次见去病还是正月初二那天。那天还给他和阿奴各一串钱。可你听听他说的这叫什么话。”

霍去病撩起眼皮,语气凉薄:“我说不要你塞给我的。既然十个铜板叫你这么耿耿于怀,阿奴,去拿了还给他。”

阿奴:“给利钱吗?”

除了不好解释或容易叫孩子误会的事,无论阿奴和霍去病问什么,卫长君都不介意告诉他们。两个小的跟卫长君去东市经过“质肆”疑惑不解,卫长君跟他们解释乃典当之处,顺嘴提过有些人家还会借钱度日以及利钱等等。

霍去病点头:“不差他那仨瓜俩枣。”

公孙贺顾不上跟他置气:“谁说我耿耿于怀?你这孩子怎么张嘴就来?再不懂事,我告诉你大舅。”

霍去病巴不得闹到大舅跟前:“告啊。不告你跟我姓!”

公孙贺噎了一下,也被架起来,愤愤地指着他:“你等着!”扔下竹筐就往地里去。

东方朔赶忙说:“多大点事。”先前他一直没开口,误以为霍去病跟姨丈斗嘴玩。小崽子的嘴巴厉害着呢,东方朔轻易不敢下场。张汤和司马相如跟霍去病不熟,也不好掺和。可一见公孙贺认真了,他俩一左一右拉住公孙贺的手臂往地头上拽。

霍去病:“别管他,叫他去。就这事,大舅要数落我一句,我跟他姓!”

东方朔知道他敬重卫长君。见他这般理直气壮,韩嫣和窦婴还跟没事人一样抄着手看热闹,顿时意识到不是孩子找事,这里头怕不是有大事。

东方朔笑着说:“别说傻话。”拿开张汤和司马相如的手,拍拍公孙贺的背,“消消气。去病叫大公子宠坏了,你别跟——”

“你才坏了!”霍去病瞪他。

东方朔瞬间想给自己一大耳刮子,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又没忍住呢。

“我坏,我坏。你消消气行吗?小霍公子。”东方朔一脸讨好地说。

公孙贺顿时难以置信:“东方曼倩,你怎——”

“别说我,说回你。”东方朔打断他,不想把卫长君招来,“陈兄建议你回去问尊夫人,不如先回家弄清楚,然后再告诉大公子,去病说话不中听。”

公孙贺:“我自会问。但问之前——”

陈掌头疼,他怎么这么固执:“我要是你立刻回家。大兄什么脾气,你不了解也该听说过。要是也没听说过,那公孙太仆,你就真没心了。”

这话严重了,叫公孙贺张口结舌,“你你——”

“别问!”陈掌再次打断,“以免你回头认为我搬弄是非。”

公孙贺转向霍去病。霍去病哼一声,别过脸不去看他。公孙贺气得抬手指着他,一见陈掌眉头微蹙,又把手放下,“阿奴,你说!”

阿奴本想进屋拿钱,叫韩嫣拦下来,还没到闹僵的地步。即便闹也不该孩子跟长辈闹,这样反倒显得卫长君把孩子教坏了。

阿奴凉凉地问:“你是我什么人?我听你的。”

公孙贺噎的呼吸骤停,咬牙切齿:“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姓卫,叫卫寄奴。你说我什么身份?”阿奴知道他是卫长君买来的,但他的身份不是奴隶。阿奴是霍去病的玩伴,霍去病不在意,卫家人也不在意他是不是奴隶,但世人偏见,卫长君不能无视,所以给他上户的时候就帮他脱了奴籍。

一个“卫”字叫公孙贺陡然想起“打狗还得看主人”,也不好同他计较,“韩兄知道吗?”

韩嫣点头:“我不能说,这是你们家的事,省得我里外不是人。”

公孙贺找窦婴。窦婴笑着说:“别看我,老夫最没资格。”

陈掌再一次劝他回家。不待他开口,陈掌令堆麦秸垛的奴仆摆船送他过河。闻言公孙贺只能对陈掌说:“你替我跟大兄说一声抱歉。”

陈掌:“大兄心胸宽广,大肚能容,不计较这些虚礼。”

公孙贺点点头,经过霍去病身边停顿一下,“回来我就告诉你大舅,叫你大舅好好收拾你。”

霍去病冷笑:“指不定到时候挨收拾的是谁呢。”

“你——”公孙贺被陈掌推一下,催他快走。公孙贺瞪一眼霍去病才去牵马。

东方朔爱热闹,见状愈发好奇,待公孙贺到对岸就迫不及待地问:“陈兄不好跟公孙兄说实话,总该叫我们知道怎么回事吧。要是什么要紧的事,我等这就回家,回城也行。”

陈掌的曾祖父陈平足智多谋,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在汉初混乱的年代得以善终,可见情商极高。到了陈掌这一代,心计不如其祖,但眼力见还在。

陈掌摇头:“等他回来再说吧。”

“你这,他要是一去不回呢?”东方朔很着急。

陈掌:“你问大兄。”

霍去病嗤笑一声:“我大舅很闲啊?东方先生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

家丑不外扬啊。这孩子怎么连这点也不知道。陈掌赶忙阻止:“去病,等你大舅过来再说。”

韩嫣听懂陈掌的意思了,“去病想说就叫他说。公孙家敢为,还怕人知道?”朝远去的公孙贺看一眼,“你觉着亲戚之间不易闹僵,他不这样认为。”

卫青拎着筐到地头上:“出什么事了?”看向渭河对岸,“怎么回去了?”

霍去病跑过去:“二舅,姨母没跟公孙贺说,公孙贺以为敬声懂事是公孙家苗好,虎父无犬子。”

卫青听傻了。霍去病连连点头,“陈兄见他那样认为,就说也有可能外甥像舅。我说大舅没那样的外甥,公孙贺还不高兴。”

卫青觉着可笑:“这就不高兴了?那他回去弄清楚还不得气死过去。”

东方朔好奇地问:“你也知道?”

张汤见微知著,结合先前的话再想想现下听到的,“我大概懂了。公孙太仆的儿子敬声以前不懂事,如今懂事,并非长大了听得懂道理,而是人为的,比如,比如——”小去病并不怕大舅知道,“长君兄?”

霍去病眼中一亮:“你好厉害。你是怎么猜到的?”

东方朔没懂:“什么意思?”

张汤:“长君兄是如何在公孙太仆不知道的情况下办到的?”

阿奴喜欢聪慧的人:“去年三伏天姨母和敬声表弟在秦岭住了一个多月。”

张汤瞬间全明白了,解释给东方朔和司马相如两人听。司马相如听得目瞪口呆,直到霍去病和阿奴随卫青再一次下地弄麦秸,他才回过神。

东方朔比公孙贺先前还难以置信:“他竟然好意思承认,虎父无犬子。”朝地里看了看,吞口口水,“大公子偶尔气得陛下跳脚,陛下也是拍案而起或瞪眼。他儿子给大公子一巴掌,这得亏他不在跟前,否则陛下不得反手给他一巴掌。”

韩嫣笑着说:“很了解陛下啊。”

东方朔很不了解,很怕传到皇帝耳朵里,“不敢,不敢。”

韩嫣:“这个热闹还看吗?”

东方朔不敢看,午饭前他和张汤以及司马相如回了长安。

午饭后,公孙贺还没出现,霍去病很奇怪,问他二舅:“公孙贺是不敢来了,还是骑马摔断腿了?”

卫青边束发边说:“前者。但我知道你希望是后者。”

小霍去病难得不好意思:“二舅怎么还是这么了解我啊?”

“以后还怎么干坏事。”卫青替他补一句。

霍去病皱了皱鼻子:“谁干坏坏事了?快下地干活去。大舅说红薯藤不能冻也不能捂,捂坏了就没法剪掉补苗了。”

往地里撒麦秸的时候快,弄出来麻烦。卫长君令奴仆们挑长的,短的碎的留在地里,到秋犁好地,用耙过几遍就出来了。这样一来就快了。今天下午就能收拾好。卫青不着急,问他:“这时候补苗,收的时候怎么收?”

霍去病被问住。红薯长在底下,红薯藤又不好分辨,起红薯的时候总不能上百亩地挨个挑吧。

到地里,霍去病就问他大舅。关于这个问题,卫长君仔细考虑过。有的地里霜严重,红薯藤几乎全冻坏了。卫长君准备明日割红薯藤,把地里半大的红薯弄出来晒干留着喂牲口,然后重新种。像盖了麦秸,完好的多坏的少,就不补了。

小麦像往年一样五月开割,割掉了种玉米或高粱。

霍去病其实没听懂,但不妨碍崇拜他大舅:“不愧是霍去病的大舅。”

卫长君好笑:“夸我还是夸你自己呢?”

“都夸。”

卫长君把筐给他:“送地头上去。”

卫青接过去。霍去病捡长麦秸:“大舅,公孙贺明日若负荆请罪,你原谅他吗?”

“公孙贺不见得会来啊。”卫长君望着无边田野感慨。

阿奴在他另一边,扭头问:“为什么啊?”

“公孙贺算是世家子,世家大族有他们的骄傲,为了小儿低头,他弯不下腰。”卫长君微微摇头,“若非如此,他发现敬声懂事了,也不会想当然地认为,虎父无犬子。”

阿奴:“那怎么办?”

卫长君笑道:“好办啊。如今不弯腰,日后想弯腰的时候我也可以叫他弯不下去。”

两个小的没听懂。

卫长君没解释:“敬声闯祸,或他犯错。”

阿奴明白:“求你替他向陛下求情?”

“孺子可教也。”卫长君甚欣慰。

阿奴不屑地哼一声,“想得美!”

卫长君笑笑,继续干活。

翌日,如他所料,公孙贺没出现。但刘彻来了。刘彻先查看此次严霜冻坏了多少庄稼。他心里有数了,就拐到卫家用午饭。

如今还没到种夏红薯的时候,卫长君也不急着割冻坏的红薯藤,把红薯犁出来。看到他就令奴仆们回家——前几日寝食不安,这几日又在地里忙活,该喘口气了。

茂陵卫家不缺肥猪肥羊,也不缺鸡鸭。杀猪宰羊太累,卫长君令女奴杀两只公鸡,又杀一只鸭。

刘彻等他吩咐完就问:“损失不多?”

卫长君:“颗粒无收就不吃了?”

刘彻笑了:“大公子教训的是。”

“您别贫了。”卫长君给他倒杯水,“瓜藤果树冻得半死不活,今年是没瓜果招待你了。凑合着喝吧。”

刘彻意有所指:“不是可以请人送?”

“机会善用。”早几日推麦秸垛的时候嘟嘟直播过。这几日查看庄稼和收麦秸的时候,嘟嘟也直播了。赚了不少打赏,卫长君打算买粮。到秋丰收了,花不着嘟嘟的钱,再叫它买水果。

刘彻屏退左右,抿一口水,小声问:“之前没给你托梦?”

卫长君:“你说秦始皇死之前知道他要死了吗?”

刘彻放下杯子:“说你呢。”

“我只是个种地的。陛下,多少年了,怎么还不死心?”卫长君无语,“您在这儿旁敲侧击,不如把所有可能发生的事都预演一遍。比如渭河涨水如何逃生。比如大旱,百姓如何度日。遇到地震,乡民该往哪儿躲。就算无法阻止灾难,百姓也不至于枉死,您说呢?”

刘彻点头:“这些朕知道。”

“其实上天有好生之德,不需要托梦也能窥到一二。比如这次,先刮风夜里才下霜。大旱和大涝更好防范——连着多日不下雨或阴雨不断。即使地震也有预警。比如地震前夕,天色异常,鸟不敢息在树上,牲口不敢进圈,端的怕砸死。”

刘彻看着他问:“你难得说这么多,是不是接下来还有大灾?”

卫长君头疼:“要是这样,以后我什么也不敢说。”

刘彻点头:“朕懂了。这天一时半会旱不了,也涝不了。看来只有地震。明日朕就吩咐下去,六百里加急,令天下各郡县留意今年天气,及时避灾。”

嘟嘟惊得跳出来,[他就不怕弄错?]

卫长君也想知道:“若是未来三年都没有地震,以后谁还听朝廷诏令?”

刘彻:“凭大公子叫乡民用麦秸盖红薯,长安周边的乡民也愿意再给你三次机会。”

“我?”卫长君指着自己。

刘彻点头。

先前他令少府派人通知乡民用麦秸盖红薯藤,乡民知道麦秸可以保暖,刘彻却怕乡民觉着他胡闹,置之不理,毕竟他以前没少胡闹,用的便是卫长君的名义。若非如此,乡民不可能在霜降下来之前都盖好了。

此次损失严重的反倒是土地多来不及盖的王侯将相和世家。

“以后想出击匈奴,征兵征粮,不会也用我的名义吧?”

刘彻摇头:“朕立威的时候,哪能用你的名义。”

“你算的真清楚!”卫长君瞪他。

刘彻喝一口水,笑眯眯说:“又不是外人。”

卫长君送他一记白眼:“长安市面上的粮价还稳吗?”

刘彻的手僵住——忘了!

“不会这么快吧?”

卫长君:“也不远了。乡民肯定不舍得卖粮,机灵的人这会子应该开始囤粮了。最多半个月就得涨一波。”

刘彻顺嘴问,他若是遇到这种情况会怎么做。

卫长君:“开仓放粮。”

刘彻断然拒绝:“不行!”

卫长君又送他一记白眼:“在各郡县设个粮店,乡民用身份凭证买粮。如今多少钱,你卖多少钱一斤,叫那些趁机屯粮想发国难财的人砸手里。”

刘彻算算时间,家家户户现在都有粮。朝廷至少还有一个月时间准备。

“明日连同天气情况一并发往各地,先安民心。”刘彻记下来,看了看手中水,“有吃的吗?”

最近忙,没空做。卫长君去厨房给他做两个鸡蛋饼。

殊不知他忙着打鸡蛋的时候,霍去病和阿奴悄悄进堂屋。刘彻见他俩鬼鬼祟祟的,颇为好笑:“去病,这是在你自个家。”

霍去病“嘘”一声。

刘彻压低嗓音,“你大舅又收拾你了?”

霍去病瞪眼,能不能盼他点好。

“那是什么事?”

霍去病:“我要告状。”

刘彻险些笑喷。霍去病又忍不住瞪眼。刘彻点头:“好。朕听着。告你大舅还是二舅?”

“亲舅舅我能告啊?”霍去病给他一个“我傻吗”的眼神。

那刘彻不懂了。

总不能是韩嫣和窦婴。

阿奴嫌霍去病磨叽:“公孙贺。”随后把昨天发生的事大概说一遍。

刘彻很是意外,跟陈掌一样感到意外:“公孙贺竟然才知道?”

两个小少年一起点头。

霍去病:“大舅说,以后公孙贺有求于他,他不理公孙贺。我没大舅那么有耐心。陛下,你把他贬为庶人,叫他回家种红薯吧。”

“孩子气了不是。”刘彻摇头,“公孙贺当差没错。以后犯了错,朕严惩便是。若为这点事就罢免他,你姨母难受,你祖母也会因此伤心。”看向阿奴,“朕一直觉着你是个稳重的,怎么也跟去病一样意气用事?”

阿奴:“稳重也得分什么事啊。公孙贺眼里没我家郎君。”

刘彻摸摸他的小脑袋,安慰他:“真无所顾忌,公孙贺今日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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