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进京路上4

上海军港码头似乎热闹异常，码头一侧，东海舰队北伐号战舰昂首停靠在码头上。战舰披上了节日的的盛装，五彩缤纷的迎风招展，炫目耀眼。战舰满旗，预示着要扬帆远航。由于战功显赫，原第一鱼雷艇大队长戴辉，荣升东海舰队旗舰北伐号舰长。

此时，戴辉和众将官站在码头上静静等待，似乎在迎接尊贵的客人。不久，前方路上尘土飞扬，一队马队护着一辆带篷马车出现在视野里，。戴辉见之精神一振，立即整整帽子，仔细查看了一番军服迎上前去。很快迎面人马来到面前，一匹高大骏马上，海军司令官范涛敏敏捷的跳下来。

今天戴辉着一身簇新的海军将将校服，白色上衣、蓝色裤子、黑色皮鞋。黑白相间的大盖帽，更显露出威武、英军。战舰上名士兵列队，他们双手后背、双脚叉开，似乎有藐视一切对手的自信，彰显出年轻海军不寻常的风采。

“报告司令官，北伐号战舰舰长戴辉在此迎候，并担任此次护送任务！”戴辉的军礼干净利落。范涛回敬军礼满意道：“现在是8时整，马上开始准备，9时整出发。”“是！卑职尊领。”戴辉跑步离开。

半个月前，范涛率领东海舰队，亲自护送军政府要员到达天津。他刚回来没几天便接到总部的命令，让他携夫人前往京城参加开国大典。

戴辉转身离去做的准备工作，这功夫范涛的夫人邓爽从马车上走下来。9月下旬。上海的天气依然酷热，郑爽穿了一身紫色的连衣裙，足蹬半高跟黑色皮鞋。头上戴了一顶遮阳帽。郑爽是典型的苏杭女人，虽然眼睛不大，但是恰到好处，尤其是***的皮肤，有着苏杭美女的显著特征。

这次跟随夫君去京城，能见到日思夜想的夫人，郑爽兴奋的是欣喜若长。尤其是能见到开国大典的盛况，更是喜上加喜。昨天晚上邓爽几乎伴宿没合眼。自从在广州离开夫人后，她已经4年没有见到夫人了。

“这就是那艘缴获的法国战舰。真大呀！”邓爽忍不住惊讶起来。范涛笑道：“夫人，总司令说过将来我们要造上万吨的战舰，那才是海上的巨无霸！”

“夫君，我一直搞不懂。你说这铁疙瘩。为什么不沉下去。”邓爽好奇问。范涛微笑解释道：“简单说水是有浮力的，海水由于密度大因此浮力更大，当。”范涛浅显的讲述了钢铁容器为什么在水里不沉的道理。而邓爽对于科学范畴的东西似懂非懂，只是不住的点头。夫妻二人登上甲板，士兵们已经各就各位。不久，一阵机械的叮当轰鸣声传来，只见链条拽动巨大的铁锚出水。

伴随旗舰的汽笛声，护航的10艘全钢铁鱼雷艇率先离开码头护航。北伐号庞大的身躯开始移动。并缓缓得开码头。战舰使出吴淞口，前面变得浩渺起来。而且江水和海水形成一道鲜明的分界线。邓爽是第一次踏上战舰，也是第一次出海，因此看见什么都新奇。“瞧，江水和海水分界线多漂亮呀！简直美极了！”

范涛笑道：“如果你在战舰上看见大海的日出更漂亮，那种美轮美奂的感觉妙极了。火红的太阳犹如一个大火球，在大海的尽头欢快的露出笑脸，突然太阳像一个顽皮的球突然蹦出海面，那番情景会让你流连忘返、激动不已。”“真像你说的哪嘛美吗？明天早晨我一定要看日出！”邓爽伸手挽住丈夫的胳膊耍娇。

范涛接道：“如果有幸看见海市蜃楼，那种情景你更会有仙境的感觉。”“什么是海市蜃楼？”邓爽好奇。“就是在海上突然出现了山脉、楼宇、沙漠等各种景物，下面雾气弥漫，如同腾云驾雾、简直如同仙境。”“这么说真能看到仙境？”邓爽吃惊的瞪大眼睛。范涛笑道：“这是自然界一种普遍现象，科学的解释是：自然界中因光的折射和全反射而形成，也简称蜃景，是地球上物体反射的光，经大气折射而产生的虚像。这个原理我也是一知半解，只有总司令说的最清楚。”

“我能看见海市蜃楼吗？”邓爽眼睛里充满了想往。“海市蜃楼不是想见就见到的，在海上这么多年，我仅见过一次。”“你见到的是什么？”“一座宏大的庙宇，非常壮观。”夫妻俩谈兴正浓，戴辉走过来诚恳道：“嫂子你好，方才我忙没有与你打招呼，请多多抱歉。”“戴辉，我记得你在军校的摸样，不过现在变得强壮了成熟了。走出军校5年时间，你就当上舰长了真不简单。”邓爽调侃。

“这完全是司令官的栽培！”戴辉谦虚道。“这么说你们早就认识？”范涛迷惑。邓爽笑道，那年他们刚进入军校，第一个年节，夫人带领姐妹们去军校慰问演出。当时我唱完歌，他跑上来给我鲜花。我们没有成为夫妻之前我就认识他了。”“是的司令官，那时我们都称嫂子为百灵鸟，美妙的歌喉如同天籁，。”

范涛笑道：“原来如此，这个世界简直太小了。”戴辉趁机道：“嫂子，你唱首歌吧，这么多年你的声音，一直没有忘，至今依然萦绕在耳畔。”“好！我就唱一首水兵之歌！”邓爽说完落落大方双手拉在一起，双脚站成丁字形，完全是登台演出的造型。甜美的歌喉响起：“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的摇，远航的水兵头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一曲唱罢们两个大男人陷入氛围之中。

“我说你们怎么没有反应，莫非我唱得不好？”邓爽急道。戴辉反应快道：“嫂子。唱的太好了，这首歌就是给我们水兵写的，简直沁人肺腑。”范涛似乎有所感悟道：“夫人。你歌唱的非常好，非常动听。美妙的歌声能鼓舞士气，我想成立一支海军演唱队，不知夫人有没有兴趣？”“太好了夫君，”邓爽亲昵的把头靠在肩上，显露出抚媚状。戴辉见此情景急忙把头扭向一边，掩饰自己的尴尬。

范涛轻轻推开夫人转移话题问道：“戴辉。你与表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已经冰释前嫌，表妹也想开了。”戴辉如实回答。“夫人，你看我们年轻的舰长英俊潇洒。现在还是王老五，是否把你们的姐妹给介绍一个。”“感谢司令美意！”戴辉闻听大喜急忙表态，他心里清楚，邓家的娘子军各个都是美人。

邓爽犹豫了一下道：“我出嫁后。便和姐妹们没有联系了。姐们们都天各一方。我现在不知道她们的情况。这样吧我去京城求求夫人，你的婚姻大事交给我吧。请你给我一张相片，让夫人看一下。”“嫂子，拜托你了！”所有人没有想到，婉儿看见戴辉的相片，由此牵出一段更加离奇的、脍炙人口的婚姻。这是后话，慢慢交代。

晚霞收尽最后一抹霞光，夜幕降临。大海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邓爽累了，晚饭后早早入睡。范涛没有困意。便邀请戴辉小酌。几杯酒下肚戴辉打破沉默问道：“司令官，马尾造船厂生产的新式战舰什么时候下水？”“明年中旬下水一艘，年底下水一艘。其中一艘战舰已经命名为中华号，要作为东海舰队的旗舰，届时你要做好接收战舰的准备。”

戴辉闻听大喜道：“驾驶我们自己造的战舰，才能真正彰显中华海军的威风，想想都激动人心。”“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海造船厂和旅顺造船厂要同时上马4艘战舰，排水量要达到5000吨，主舰炮要达到300毫米。”乖乖，5000吨的排水量、300毫米舰炮，简直不敢想象，那才是海上真正的巨无霸。”“这算什么，总司令说了，日后要造万吨以上的战舰，我们驰骋大洋的日子不会太久远了！”

“总司令，这次前往京城参加开国大典，多拍几张相片，让我们也高兴高兴！”戴辉想起京城的盛况，忍不住心潮澎湃、热血沸腾。范涛受其感染道：“是呀！能参加开国大典是何等荣耀，放心吧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到时候与我一起分享这份荣光。”哥俩越说越兴奋，不知不觉夜深了，螺旋桨的响声似乎也变得悦耳动听起来。

战舰路过青岛，远远望去，青岛城郭清晰可见。邓爽饶有兴趣观看忽然想起什么道：“夫君，什么时候回家乡去看看，要是二位高堂健在多好，你我都是苦命人需要亲情？家里还有亲属吗？”“有一个大伯和叔伯当年都发配宁古塔，不知道他们是否健在，我那些堂兄堂妹也不知在何方？”“说不定回到家乡，能打听到他们的消息？”邓爽建议道。

“有时间我带你回家乡一趟，即使见不到亲人，看一眼家乡的风土人情，也能了却心愿。”大概范涛想起了辛酸的往事和苦难的少年，神情陷入沉默。邓爽见自己的话引起了夫君的伤心便转移话题道：“夫君，到京城后我想在夫人那里住行吗？”范涛回过神来道：“总司令的家是你的娘家，我没有道理阻止你呀！放心吧，在京期间你就住在夫人那里。”

邓爽亲昵的又挽住夫君的胳膊，深情的把头靠在丈夫身上。幸福是什么也不过如此，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夫君就是幸福。邓爽闭上眼睛，任凭海风轻轻的吹拂面颊，久久难以释怀。战舰在鱼雷艇的护航下，劈波斩浪绕过山东半岛，战舰划过的浪花痕迹，欢快的翻卷着、跳跃着，久久的、久久的难以平息。

ps：海军司令官范涛与夫人邓爽以及年轻的信任舰长戴辉，在前往京城的海途中一番抒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