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干爹烧最好的
?
“你干什么!”李阳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灰尘。
他都要气死了,强忍着不在李美姣面前爆粗口,眼神愤恨的瞪着韩尘,咬牙切齿。
韩尘晃了晃两只手,一脸无辜:“是你让我松手的。”
“我!”李阳要疯了,“我让你松开,没让你这样松开!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想让我在美姣姐面前出丑!”
李阳心里把韩尘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圈,心里还是不解恨。
李美姣赶紧站出来解释:“李阳,你误会了,尘子他会看病,他刚刚是真的想帮你。”
李阳一听李美姣这话,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瞧瞧李美姣话里话外的维护,这几天惹得这女人伤心落泪的绝对是眼前这人!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李阳看向韩尘的眼神又阴翳憎恨了几分。
该死的男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现在出现,他都取得李美姣的信任了,明显能趁着对方情绪不好的机会拿下这个女人。
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他快到嘴的肉都飞走了!
李阳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一个主意,压下心底的怒火,佯装疑问:“美姣姐,你说他会看病?”
李美姣瞥了一眼韩尘,
像是想到什么,眼眶又红了红。
尘子是真的没事,太好了。
“嗯,对他读过医,会看病。”
李阳随即露出一副礼貌的假笑,冲着韩尘说:“哥们,我脚上的伤麻烦你给看看呗。”
韩尘一眼就瞅出李阳没憋好屁,但这种小人他也不放在心上,既然对方想耍花样,他就陪着玩玩。
韩尘跟着李阳进了对方住宿的屋子。
李阳是前几天前来游玩的游客,本来他没对这个农家乐抱有什么希望,直到瞧见老板娘的姿色,心思顿时转了转,决定多住几天,好把这个美娇娘拿下。
因为李美姣回屋子去找消毒水之类的药品,屋里就剩韩尘和李阳,没了她在,李阳露出本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冲韩尘晃了晃。
“来吧,给我看看脚。”
那语气,像极了地主家那嚣张跋扈又欠揍的大地主。
而李阳此刻看向韩尘的目光,真的就像是在看低贱的下人似的,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韩尘呲笑,只低头扫了一眼。
“我只是看在美姣姐的面子上,才陪你演戏,如果你聪明,现在就带着你的行李滚出这里,否则,我不介意让你的脚真的
有点什么。”
“艹!威胁老子?”李阳没了顾忌,抬脚一个回旋踢踢向韩尘。
“别看老子年轻,老子可是金华县散打冠……啊!”
李阳嘴里嚣张的话还没说完,意料中韩尘挨打场面非但没有发生,反倒是他整个人突然倒立,脚踝被一只好似大铁钳子的手死死攥住,整个人再一次被拎了起来!
“尼X!”
李阳嘴里大骂:“臭小子,你知道老子是谁吗?金华县魏帆是老子拜把子兄弟,你要是敢得罪老子,老子兄弟能把你挫骨扬灰!”
“魏帆?”韩尘呲声笑了笑。
李阳倒挂着,自然看不见韩尘的表情,气急败坏的大吼:“你害怕了吧!害怕的话赶紧把老子放下来!”
“你知道魏帆管我叫什么吗?”韩尘提了提李阳的脚踝。
李阳当即吱哇乱叫:“老子怎么知道!”
“噗通。”
韩尘松手将李阳扔出老远,厌恶的拍了拍手上的灰:“魏帆管我叫爸爸。”
李阳摔得很疼,但听到韩尘这话,噗嗤一声大笑:“哈哈哈!太特么好笑了,你刚刚说什么?魏帆管你叫爸爸?小子,你知道你这话有多狂吗?你确定你能承受魏少的怒
火吗?”
韩尘没理会李阳的讽刺叫嚣,拿出手机拨通了魏帆的电话,电话那头响了半天都没人接,韩尘皱了皱眉。
李阳见状越发讽刺鄙夷:“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要给魏帆打电话,然后让我知道你和魏帆的关系吧?吹牛逼吧你!魏帆今早告诉我,他要去看他干爹,就算你俩真的认识,他也不会接你电话!”
“铃铃……”
李阳话刚说完,韩尘这边电话就响了。
刚接通,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魏帆鬼哭狼嚎的声音!
“干爹啊!!你死的好惨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要跟儿子说啊,儿子这就过去祭拜您,您要啥一定要跟儿子说啊!”
韩尘没有放扩音,即便如此,魏帆那声音也从韩尘的手机中,清楚的传了出来。
李阳当场傻眼。
两眼懵逼的死死的盯着韩尘的手机,似是要把韩尘的手机盯出花来。
他没有听错吧?
电话里的声音的确是魏帆的,可魏帆刚刚管这个人叫什么?
干爹?!
“我在农家乐,你在来的路上?”韩尘道。
“农家乐?阴间还有这么娱乐的地方吗?干爹,那底下是啥景色?听说底下通货膨胀,
用不用儿子给你多弄点钱?”
魏帆这话把韩尘都整无语了。
“你听说?听谁说?”
“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吗?”
韩尘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少看些乱七八糟的,我没死,我现在在卧牛村的农家乐,有事儿找你,过来一趟。”
韩尘啪的挂断电话,就听到农家乐园子外面传来魏帆的哭嚎声。
“干爹啊!你在哪儿啊!儿子来了,你快出来让儿子看看你啊!”
韩尘愣了一下,没想到魏帆就在外面,几步迈出房间,便看到魏帆手里拿着十字架,扯着嗓子大声喊。
而在魏帆身后,一辆大货车里面装满了烧给死人用的花圈和牛马,其中金童女玉人数最多,令韩尘开了眼的是玉女竟然还特么有外国货!
“干爹!?”
魏帆瞅着从屋里走出来的韩尘,心里一哆嗦,但还是大着胆子喊出声。
韩尘点头,随即指了一下外面的一车纸人,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东西,都是你给我准备的?”
魏帆脑子里还没从韩尘是人是鬼分辨出来,就下意识的解释:“干爹,我这不是怕你在下面没人伺候吗?反正都是烧,必须给干爹烧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