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绝,更绝
以剩下的那点钻石边角料计算。
林澈估计，就《十面埋伏》这首琵琶曲，他花费了近二十三万！
这种开销，倘若只用在琵琶类技巧书籍上，即便达不到琵琶大师的水准，琵琶演奏家也是绰绰有余的。
可眼下，想这些已经太迟了。
将近一克拉无暇等级的钻石，几乎都砸到了《十面埋伏》上。
换来的结果是什么？
他只会这一首曲子。
当然，这么说过于片面。
其他琵琶曲若是照着曲子也能弹，但效果如何，也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但是。
《十面埋伏》这首曲子，林澈却是了然于心，信手拈来！
确切点说，在这首《十面埋伏》上，他的弹奏水准已臻至化境！
国手级！
“林老师一直这样，胳膊肘抬着不累吗？”
黄伟艺有些纳闷。
不仅是他，在场很多人都是这种想法。
无它。
只因林澈此刻正闭着眼，怀抱琵琶，却没有其他动作。
当然，这不是重点。
关键是这样的动作，林澈已经持续了近十分钟。
除了他们外，更远处的方阵军士们，也察觉到这的动静，纷纷驻足观望。
没办法，作为指挥的杨国福也跑过来凑热闹了。
当然，没有喧哗声，但私底下的交头接耳在所难免。
“老杨，别过去。”
见杨国福想上去撩拨，刘安摆摆手：“估计小林还在找灵感，咱们别打搅他。”
“找灵感？”
杨国福一愣，指着呼吸匀称的林澈：“老刘，你确定他不是睡着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变得更诡异了。
没办法，实在是林澈眼下这状态，很难不让人将之与打盹瞌睡联系到一块。
那些看热闹的方阵军士，隔着老远也听到了杨国福发牢骚，不知是谁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出声来。
这瞬间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
刘安微微蹙眉，朝方阵军士那边瞪了眼。
紧接着，他就望向杨国福：“管好他们，让他们动静都小点。”
杨国福应了声，就要好好约束这些人，可这时，林澈忽然睁开眼皮。
这毫无征兆的举动，让不少暗中观察林澈的人都吓了一跳。
尤其是那些笑出声的方阵军士们，一个个纷纷闭嘴。
林澈可是节目的负责人呀！
万一被他知道自己刚刚笑了，虽说法不责众，但谁敢保证后面不会被穿小鞋？
所以，在林澈睁眼后，现场不管是笑声，还是交谈声，瞬间停了下来。
此刻，整个排练场子安静得一塌糊涂。
就在这些人大气不敢喘之际，林澈，动了！
他左手将琵琶立起，抱在怀里。
右手则轻轻抬起，同时手指在四根琵琶弦上划了划。
这是要开始了？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忽然，林澈的右手大幅度拉扯！
黄伟艺、贾森等人纷纷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单论气势，他们甚至觉得林澈比钟聚诚更像大师！
不对！
黄伟艺瞳孔微缩，心脏噗噗噗直跳。
随着琵琶声渐渐入耳，他的嘴巴慢慢张大，仿佛能随时塞进一个鸡蛋！
不仅是他，就连现场一众负责《无衣》伴奏的乐器师傅，也纷纷流露出荒诞之色。
此刻，他们心底发寒。
哪怕是刚刚钟聚诚的表演，都没能让他们产生这么大触动！
妈的！
是哪个王八蛋说林老师只懂些皮毛的？！
这分明就是一位琵琶国手！
这风采，顾安民见了都得顶礼膜拜！
这气势，绝！
这旋律，更绝！
这娴熟到返璞归真的弹拨手法！
这几乎要留下残影的弹奏速度！
这浑然天成的大家风范！
这头皮发麻的高燃旋律！
就俩字！
无情！
懂琵琶的，都张大了嘴。
不懂琵琶的，都变得惊诧万分！
尤其是这成百上千的方阵军士，更是听得如痴如醉。
在他们固有的观念里，琵琶就是门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众乐器。
而今，他们还是头一次意识到，原来琵琶这玩意，也能演奏出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音乐！
真是长见识了！
“没想到林老师不仅文采好，弄曲也这么厉害。”
“不知道林老师收不收徒弟，我表妹最近正准备学门乐器，我觉得琵琶就挺不错。”
“省省吧，我听张师傅说，琵琶这玩意可不比古筝笛子，学习周期长着呢，三年入门都是常态，哪怕四年往上，也不见得能轻松弹奏这种高级曲子。”
“这不就是典型的基本功不到位，弹什么都瞎掰？”
“可以这么理解。”
“那算了，我表妹那德性就是三分钟热度，还是不打扰林老师了。”
听到这货嘀嘀咕咕的，旁边人就差竖中指了。
你以为你表妹想学，林老师就会教？
除非你表妹天姿国色，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这估计还有可能性。
只不过，你这算不算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不对！
嘿！
表哥，我是你表妹夫呀，咱哥俩借一步说话！
一曲终罢。
啪！
啪啪！
啪啪啪啪！
“好听，太好听了！”
“林老师，再来一个！”
“很有感觉，我喜欢这曲子！”
…
现场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甭管是真心实意，还是溜须拍马，总之，这些人都是赞不绝口。
林澈微笑着朝众人挥了挥手，随即放下琵琶：“黄总，曲子还行？”
黄伟艺这一刻才猛然回过神来，他激动得望向林澈：“林老师…不对，林大师，你这曲子实在太棒了！而且你的弹奏水准，比钟大师要好太多了！”
对，他黄伟艺对琵琶是不懂，但他会看人！
单论气势，钟聚诚在林澈面前，只能算半个大师！
等等？！
这岂不是说，林澈在琵琶这块，是国手级？！
这种无由来的感觉很强烈，但黄伟艺很清楚，他的感觉不会错！
此刻，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
早知道林澈这么厉害，他吃饱了撑的，让姓钟的跑这闹腾！
差点因为一个琵琶大师，得罪一个琵琶国手！
可这能怪他吗？
不能。
谁又能想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在琵琶的造诣上会如此惊人？！
而且，还是曲子、能力全方面完爆琵琶大师的那种！
妈的！
这世道变得真快！
别说他，哪怕是他身边的团队成员，又或者韩坤、贾森、刘安等人，也都一副活见鬼似的神色。
此刻，在他们眼中，林澈透着浓烈的神秘感！
他们固然不懂琵琶，对林澈的琵琶造诣也没有任何概念。
但只论感觉，林澈的气势，完爆钟聚诚！
这种观感，压根不需要依靠任何经验。
就好像不懂车也不会开车的小白，面对一辆超跑跟一辆面包车，他依然能在第一时间，得出哪辆车跑得更快的结论！
而林澈跟钟聚诚的气势差异，就是这般生动形象。
高下立判！
好一会，黄伟艺望向林澈：“林老师，能不能再弹一次，我录个视频传给董事会。”
顿了顿，黄伟艺一脸认真道：“不出意外的话，这节目很可能要上升到保密级了，简单来说，就是不参与彩排，直接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