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出手试探
“咻！”
殷正正在台上说书，陡然间耳朵一动，听到了一股破空声。
来不及多想，殷正并剑指直直的超前刺去！
“叮！”
长剑与手指碰撞，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殷正面色平淡，收回剑指。
而那柄袭来的长剑，已经转了向朝来处飞去。
人群中，盖聂震惊！
刚才他听到殷正将纵横鬼谷派的隐秘当做故事来讲，心中不爽，便以百步飞剑出手试探。
未曾想到，对方甚至连剑都未出，便抵挡下了他这一剑。
其中纵然有盖聂未尽全力的原因，但对方的强悍实力仍旧可见一斑。
“此人到底是谁？同样是先天境界，为何他的剑意竟远超过我？”
盖聂宅心仁厚，不愿好勇斗狠，但实际内心深处是极为骄傲的。
身为鬼谷子的大弟子，盖聂的纵剑术早已修炼至极其高深的境界。
再加上他年纪轻轻，已经突破成为先天高手，更让盖聂感觉年轻一辈再无敌手。
在盖聂的眼里，全天下年轻一辈能以剑道修为与自己相提并论的，仅有他的师弟卫庄一人而已。
然而，和殷正之间的试探，却让盖聂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窒息般的压力。
分明对方的年纪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剑道修为却如此强悍。
没想到他刚下山历练，就遇到了如此高手！
“发生什么事情了？”
在场的听众们，此时才反应过来刚才殷正和盖聂之间的交锋。
盖聂也不想伤害无辜，因此将剑气控制的极为精妙。
因此，二人之间的交手动静并不大，但却极为凶险。
“无妨，诸位继续听我讲述！”
殷正笑了笑，仿佛并不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转头继续讲起了剑圣与剑魔的故事。
而此时的盖聂，正欲离去，忽然感觉到身上被一股锐利的剑意锁定了。
他抬头一看，殷正面色平静的讲着故事，甚至都未曾多看他一眼。
但是盖聂知道，这道剑意的主人一定是殷正，一旦他试图离开，恐怕下一秒就有一道飞剑要刺穿他的喉咙了！
面对如此威胁，盖聂也只能硬生生忍下来，毕竟是自己先出手挑衅的，若是没个交代，只怕今天想轻易离开是不可能了！
“那剑圣做了政哥儿的亲卫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却是杀死了自己的至交好友，这个故事，我们明日再讲！”
老规矩，殷正将故事讲到关键处，又不出意外的断章了。
听众们早就对他这一手操作恨的牙痒痒，偏偏每次都抓不住他，最终只得被动接受。
盖聂这会儿也被殷正故事中的情节给吸引到了，因为他觉得那个故事中的剑圣与剑魔，简直跟他还有卫庄一模一样。
双方都是出自纵横鬼谷派，偏偏又互相为敌。
纵然自己不愿厮杀，但卫庄为了证明自己才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却总是咄咄逼人。
看到殷正说完书，盖聂正纠结是否离去的时候，却看到对方已经直勾勾的朝着自己飞了过去。
“跟我来！”
殷正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径直走到了前面。
盖聂有心抵抗，身上的剑意却越发凝实。
而且他还发现，殷正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把金色的长剑！
无奈之下，盖聂只能被殷正带着，来到了一处酒楼之中！
“小二，要一件包厢，安静些！”
“得嘞，客官您这边请！”
殷正扔出了一两碎银，小二连忙兴高采烈的带着两人来到了二楼靠窗的一间包厢内。
“先生……”
盖聂不知殷正的想法，正欲开口解释，却被对方摆手止住了！
“你我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无故出手偷袭，可不是君子所为。”
殷正拿过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语气中带着些许质问。
盖聂也有些理亏，殷正虽然将纵横鬼谷的隐秘当做故事来讲，言语间却并未污蔑他的师门，也没有得罪之处。
盖聂也只是一念之差，才愤而出手，现在被人家当面质问，难免有些词穷。
“你是闵于天的弟子？”
这时，殷正忽然出口问道，盖聂顿时脸色剧变。
闵于天，便是这代鬼谷派掌门，鬼谷子的真实姓名。
但是，历任鬼谷子在继承掌门之位后，都会抛弃真名。
即便是亲传弟子，都不一定清楚，若不是盖聂入门早，怕是他也不会清楚。
但眼前之人，却能一口叫破鬼谷子的真名，再加上还知道那么多纵横鬼谷派的隐秘，这让盖聂的心中生出了许多猜测。
“盖聂不知前辈与家师是旧识，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见谅！”
“谁说我和闵于天是旧识了？”
殷正嘴角一勾，自己和盖聂还真是挺有缘分的，刚讲到他的故事，对方就主动送上门了。
作为日后嬴政身边的护卫，殷正自然不打算放任他就此离去。
此次归秦，殷正要处理的事情非常多，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护在嬴政身边。
但若是有了盖聂这个先天高手，随身保护嬴政的话，那就要方便许多了。
“前辈既然不认识家师，为何能得知家师的真名，还对我纵横鬼谷派如此了解？”
盖聂的心头有千般疑惑。
但显然，殷正并没有回答他的打算，而是给盖聂倒了一杯茶。
“我和你师门倒是没有渊源，不过你今日暗中出手偷袭我，按照江湖规矩，我自然是不可能轻饶你的。”
殷正说着，身上的先天气息混合着剑意瞬间爆发出来。
盖聂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压的一口鲜血喷出来。
差距太大了！
盖聂年纪轻轻就已是先天高手，在世俗间本该是纵横无敌的存在。
但面对眼前的殷正，他根本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自己引以为傲的先天修为，以及纵剑术，半点都施展不出来。
“你年纪轻轻就能突破先天境界，到也算是天赋不错了，直接杀了你，未免有些可惜！”
盖聂没想到，自己这样妖孽的天赋，在殷正的口中，仅仅是不错而已。
但眼前之人，的确是有这个资格和实力说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