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我的节奏有点神
离开青柏集团之后，我开始在县城里逛游。
从城里走到了郊外，然后又走进了一个村庄。
村里也有上百户，但是过年的氛围已经有了。
“你好像是唐老板的儿子？老唐的儿子小唐，怎么跑到我们村来了？”
“唐少，据说你在京城结婚了，你的老婆是京城的豪门大小姐？”
“唐枫，我家妹子在你家的家具城上班，刚发了工资，发了奖金。”
我跑到村里，不是来被乡亲们吹捧的，是来看村里过年的风景。
走到了靠近山坡的地方，耳边才清净了下来。
天气有点冷，但我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点燃一根烟陷入了沉思。
屁股冰凉的时刻，我才站了起来，从一条小路离开了村庄。
回到家，快夜里八点了。
客厅里，父母都是微蹙眉头看着我。
就好像，我悄悄做了点什么，刚好被他们发现了。
记得小时候，我调皮捣蛋了，父母就会这么看着我。我的身高在100到140厘米之间，父母收拾我都很温柔。
可是伴随着我越长越高，父母对我就越来越不温柔了，长大以后才明白，挨打真的很疼。
老妈愠声说：“一整天你都在外面？也没开车出门，这是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啊，在哪儿浪了。”
如果我撒谎说，自己在清谷湖边坐了一天，接下来话题就没法继续了。
我不经常在父母面前撒谎，我说：“在城里商业街感受过年的氛围，然后遇见段秋水了。”
老妈更不高兴了：“遇见段秋水以后，感受到的是什么氛围？那骚货给你过年了吗？”
“我和段秋水吃了小吃，然后去了青柏集团，我给脑出血后遗症很严重的段青柏上了一课。”
我声情并茂发挥，父母一直在点头，应该对我的表现很满意。
然后，我提到了给青柏集团投资的事。
父母脸色阴沉，果然不是很感兴趣。
父亲点燃了烟斗，沉声道：“你有几句话倒是没说错，以后家里的投资在京城，我越来越发现，餐饮搞好了，有了规模，真能赚钱。”
母亲接着说：“已经在京城投资了很多钱，接下来，你还要接手佰仟萬古董行，咱们就不要考虑给青柏集团投资了，什么化肥厂，养殖场，没意思。”
“其实养殖场和化肥厂挺有意思的，西南省靠山镇会陆续建设这些场子。”
我说的都对。
但是，客厅里氛围立刻就变了。
父母的眼神不凶狠，却很沉重。
老妈苦笑着：“你在和段秋水沟通时，心里想的都是苗小雨？”
“那倒是没有，我说的是产业相似度。”
我这么解释，父母似乎不太相信。可当时在青柏集团，我并没有想到苗小雨。
老爸说道：“算上卖古董的钱，你手里有了十几个亿，你用自己的钱给青柏集团投资，以个人名义入股算了。”
我以为父亲很愤怒，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家里注册过的，以及正在运营的有多家公司，为什么非要用我的个人名义投资？”
“如果通过唐家旗下某家公司给青柏集团投资，赚了这么大的便宜，传出去了就好像从开始到现在，唐家一直在算计段家。如果以你的个人名义来投资，就算传出去了，清谷县的人议论的也是你，而不会拿唐家所有人说事。”老爸说道。
我懂了。
父母这是要让我给唐家背黑锅，避免坏了唐家在清谷县的名声。
老妈说道：“如果段青柏没有半身不遂，那就是唐家来投资，可现在段青柏走起路来浑身发抖，只能拄拐侧身前进，只能以你的个人名义投资。”
“好吧，反正我答应了段秋水，年后我自己来投资。我还没吃晚饭，弄点吃的。”
“小枫，你在段秋水那边待遇也不怎么高啊？段秋水把你带到了青柏集团谈事，怎么就没把你带到家里，好好招待？”老妈开始嘲笑我。
“那是因为，该办的事，在青柏集团都办完了。”
我的回答，完全没问题。
母亲去了厨房，给我热了饭菜。
父亲已经吃过饭了，但还是陪我喝了几杯。
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我打开了手机相册，欣赏今天拍摄的照片。
有城里商业街的风景，也有小村庄的风景。
当时我并没有给段秋水拍照，因为这样不好。
我从中选了几张，发了微信朋友圈，没有选择分组。
反应立马就有了，瞬间给我留言的是高丽娜：“真他妈能溜达，你去张家庄干什么？”
我懒得搭理她，我去张家庄肯定不是为了找老张。
第二个给我留言的是柳美辰：“唐枫，大过年的，你这是去哪儿了，打算在山脚下买房，然后修道？”
我没给柳美辰回复，却给她发了微信消息：“修你还差不多。”
柳美辰：“来啊，修我啊，我在京城大榕树等你呢！”
如果我继续回消息，就变成聊骚了。
大过年的，如果我让大美浪不淡定了怎么办？
叶月婵终于给我点赞了，但是没留言。
我以为，婵姐对这些照片兴趣一般，甚至有点恼火。
但是，她给我发了消息：“清谷县的风景和京城比起来，真不一样。你给那堵土墙拍照时，就不怕墙倒了把你埋在下面？”
我迟疑发现，婵姐这是在敲打我。
像是在说，你那么在乎很土的女孩苗小雨，就不怕冲叛亲离？
或许是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最初对待叶月婵的感觉，所以心里没有多少愤怒，更多的是伤感。
如果我不搭理叶月婵，她肯定会难过。
我只能回了消息：“风景是县城附近的村里，村里建设很不错，这样的土墙在山脚下，不常见。看惯了繁华，有时候就想寻找朴实和沧桑感。”
叶月婵：“就像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忽然想吃点土特产？经常穿华丽衣服的人，忽然想勒一根布条？”
似乎在挑逗我？
我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婵姐，你好像也买过布条，扔了吧，对身体不好，你穿面积大的，看起来圆乎乎的。”
“圆乎乎的苗小雨的脸，你妈的，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大年初六都别给我发消息，别打电话！”
叶月婵还是生气了。
她一定以为，我想苗小雨了，所以就找了一个和靠山镇看起来很像的地方。
可真不是这么回事。
可也有人说过，思念不一定很具体，也可能是潜意识的。
当一个人因为思念而去了某个地方，或者做了某个事，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
……
接下来两天，我没有到处乱逛，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
码字，练格斗。
一个人练柔术掀翻空气，面朝下摔在地上。
我感觉这样练柔术不对，于是就抱住了院子里一棵树。
当我用力时，母亲喊了一声：“你在干什么？”
还不等我回答练柔术，母亲就走过来，踹了我一脚，命令我给几个年岁大，孩子在外地过年的街坊，送米面油，烟酒茶。
附近一点，年龄超过了55岁，孩子在外地的家庭，家里不富裕的人，怎么也有十多家。
有的住的是平房，有的住的是小区的楼房。
我家里给他们准备的礼物，合计接近千斤，我开着皮卡去送货。
但是今天我没拍照，也没摄录。
我不想在朋友圈发布别人的疾苦，以及老唐家的善举。
其实最直接的原因是，我已经习惯了。
在我的印象里，从我上初中开始，每个春节我家里都会给方圆几里以内，家里不富裕的人送东西。
老妈喜欢说，这样唐家不破产，年年有余粮。
今天是除夕。
我家里楼房的对联是我写的，可是旗下几家公司和多个产业的对联，都是买来的。
京城的朋友喜欢找我求字，但我甚至懒得给家里公司写对联。
父母也没怎么提醒和要求我，他们似乎从来都没用心欣赏过我的字。
我爸出了门。
每年除夕的白天，我爸都很忙，等到除夕夜才会待在家里。
我妈在楼房客厅里，正和京城的陈岚通电话。
我的母亲和叶月婵的母亲，就是很有聊。
聊时尚，聊生活，聊全国各地乃至国外的风景。
我都听不下去了，小声道：“妈，你没怎么出国玩过，你就去过太国和星加坡，去了以后也不怎么逛，就在酒店打麻将。”
“你小子放屁，滚开……”
母亲气坏了，因为我说到了她的痛处。
国外那些繁华的，或者风景好的地方，她没怎么去过。
然后我听到电话那头，陈岚对叶月婵说道：“你想和唐枫说几句吗？”
“不说，大年初六以前，都不想搭理她。”叶月婵的声音气呼呼的。
天黑了下来。
除夕夜，我家里灯火辉煌，家里氛围很温馨。
一桌子好酒好菜，吃着年夜饭，看着春晚。
我的手机太忙了，发消息拜年的，打电话拜年的。
我的银行卡也很忙，时而就给人发红包。
吃年夜饭两个多小时，我发出去两万多的红包。
其中给何少威发的红包最少，就给了他6.8元，因为我觉得除夕夜他给我拜年就是起哄。
第二少的是京城的杨大鹏，我给他发了8.6元，我觉得他也相当于在起哄。
等我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已是夜里十点多。
我在等叶月婵的消息，可是没消息。
我在等苗小雨的消息，可是很安静。
我酝酿之后，直接给叶月婵转账红包，6688元。
叶月婵收下了，立马给我转过来一个红包，250元。
我当然很生气，发了消息给她：“婵姐，除夕夜鄙视我？看来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傻子。”
叶月婵的电话打来了。
“不好意思啊，唐枫，本来想给你发520呢，不小心发成了250，如果你当真了，那你就真是傻子。”
“婵姐，你就是故意的。”
“好吧，承认了，我就是故意的，你来京城打我啊？”
然后，我说了一连串重口味的话语。
叶月婵一直喊，好啊好啊。
我也给苗小雨发了红包，也是6688元。
因为在我心里，苗小雨依然初恋和前妻的位置。
可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苗小雨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接收红包，甚至就连消息都没有。
我忍不住给苗小雨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