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震惊的真相,震惊的往事
“我的女人乔茵,我的女儿乔寒酥,都在田赖手里。”
魏久功的面部太疼了,刚说了两句话,就嗤牙咧嘴痛叫起来。
包裹面部的纱布,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我并没有着急追问,打算让魏久功先缓和一下。
我看向了叶月婵,微笑道:“婵姐别怕,这是罪孽深重的人应该付出的代价。”
“我不怕,只是觉得人心太复杂了。”叶月婵轻声说。
“婵姐,你知不知道寒酥是什么意思?”
“寒冷的冬天,小淑女的意思吗?”
“不是淑女的淑,其实是酥软的酥,寒酥就是雪花的意思。如果说寒酥飘扬,天地一片苍茫,那就是下大雪了。”
我微笑看着叶月婵,可她却是羞答答的。
“唐枫,你知道的真多,我是研究生文凭,可我不知道寒酥是雪花的意思。因为,我不是这个专业。”
叶月婵很自然的鄙视了我,然后看向了父母,“爸妈,你们知道吗?”
叶贵阳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陈岚却是说道:“我不但知道雪花叫寒酥,我还知道大地叫空灵,天空叫碧落。唐枫,你个小畜生别在我家闺女面前穷显摆。”
“我很有钱,这不是穷显摆。陈姨,你还不知道呢,年后我刚赚了一个天大的便宜。”
我意识到自己有点得瑟,急忙闭嘴了。
陈岚和花想容都在看着我。
陈岚笑道:“说来听听,赚什么便宜了?”
“我以个人名义,投资了清谷县青柏集团……”
听到了我的言语,在场的人也都觉得我赚了天大的便宜。
花想容说道:“目前你家里的财富,算上清谷县和京城产业的股份资产估值,达到多少了?”
“100亿的样子。”
“不错啊,唐枫都是百亿富豪了?但是和大美浪、万公子比起来,差距还是有点悬殊,他们都是千亿富豪。”花想容道。
“容姐,如果跟你比起来,那差距就更大了,因为你的能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我说着。
“明白就好,不管在哪里,不管什么时间,我弄你都很简单。”花想容傲慢的看着我。
然后。
我们的注意力又集中在了魏久功身上。
“你的女人乔茵,是不是津门唱大鼓的乔茵?”我问道。
“是她。”
“难怪有人在津门见过你几次。那么,你和乔茵的女儿乔寒酥,今年多大了?”
“20岁,如果不是落在了恶人手里,我家寒酥也该上大学了。可自从12岁开始,寒酥过的就是被软禁的日子,甚至就连初中都没读过。”
按照魏久功的说法,乔茵和乔寒酥已经被控制了八年。
可是前两年,万超风还在津门见过魏久功两次,当时魏久功肯定是去看乔茵和乔寒酥的。
“乔茵和乔寒酥被软禁在什么地方?”
“去年秋天以前,乔茵和乔寒酥一直在津门,过的日子还算比较正常,可之后,就被田赖带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大概是,被带到了虎刺梅身边……”
魏久功说了很多。
虎刺梅就是古董造假团伙的终极老板。
而魏久功就是团伙骨干,曾经从佰仟萬古董行带走卢帆的木面人。
“你真就是木面人?你把卢帆带到哪里去了!”
陈岚扑过去,撕扯着受伤很重的魏久功,撕心裂肺哭喊着。
我们都看在眼里,陈岚对卢帆非常在乎。
叶贵阳的脸色有点苍白,有点惘然。
魏久功说道:“当年带走卢帆之后,我把他交给了一个外号叫比目鱼的人。估计,比目鱼把卢帆交给了虎刺梅。”
“比目鱼的名字叫裴涌,曾经多次来过京城,后来在旧金杉唐人街开饭店?”我说着。
“是。”
魏久功道,“旧金杉唐人街天然居饭庄的老板裴涌,就是比目鱼。本来,我和比目鱼都上岸了,现在做的都是正当生意,当然了,正当生意真正的老板也是虎刺梅,利润会被她派来的不同代言人,拿走一半。”
魏久功可怜兮兮,“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古董造假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们都已经金盆洗手了,就不能给我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吗?”
“如果你们拿到了不义之财之后,重新做人了,那么曾经被你们残害的人怎么办,是不是觉得说声对不住了就完事了?你们尽管幸福的活着,他们尽管悲惨的死去?”
我愤怒的质问,让魏久功哑口无言,他甚至不敢发出痛叫声。
陈岚哽咽道:“卢帆还活着吗,在哪里?”
魏久功说道:“当年卢帆被带到虎刺梅身边画画去了,可我不知道虎刺梅在哪里,也不知道卢帆是不是还活着。”
陈岚呜咽哭泣:“卢帆,是岚姐害了你,如果我没有教给你那么多画画技法,没有在郁雪莲面前赞美过你,你不会遭来厄运。卢帆,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要找到你。”
离开了魏久功所在的房间,去了九楼花想容的专用房间。
陈岚早就哭成了泪人,脸色苍白而憔悴,状态很不好。
叶月婵简单安慰了几句,至于叶贵阳,恐怕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自己的前妻。
叶贵阳心里,必然痛恨曾经给他戴帽子的卢帆。
不管谁勾引了谁,不管卢帆下场多么惨烈,都抹杀不了叶贵阳对卢帆的痛恨。
“卢帆就该死!”叶贵阳忽而怒声吼道。
“叶贵阳,你个老混蛋说什么?”陈岚怒视着他。
“我说,卢帆就该死!”
叶贵阳重复了一遍,陈岚一巴掌打过来,叶贵阳擒住了她的手腕。
“陈岚,这么多年,在你心里我一直没那么重要。当年你和卢帆鬼混,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多年以后,我和你都五十多岁了,可你还是那么在乎卢帆。”
叶贵阳满脸凄苦看着陈岚。
陈岚的愤怒似乎不是那么强烈了。
“好吧,陈岚,我也承认自己配不上你,既然早就离婚了,我也不想跟你一起生活了,今天我就搬走。”叶贵阳说。
此刻。
最痛苦的肯定是叶月婵。
“爸,你要搬到哪里去啊,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求你不要走,你就住在家里,呜呜……”
“月婵,这么多年来,我和你妈感情不好,苦了你。将来你要记住了,如果不够爱一个男人,就不要嫁给他。结婚以后,要对得起自己的老公,对得起家庭。”
“爸,我知道了,可你不要走好吗?”
“月婵,我只是从丽景花苑小区搬走,不会离开京城的,我打算住到京城美术学院宿舍里。”
叶贵阳叹息说着,“秋婉容走了,旧金杉已经没有我的家了。如果我去了旧金杉,只能算秋海棠和赖恩的客人,我就不去添乱了。”
叶月婵哭到了哽咽。
我心疼婵姐,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花想容和老泉很安静,像是在看一部很严肃,涉及到了婚姻与家庭的片子。
陈岚忽而一声冷笑。
“叶贵阳,我不想揭穿你,可你就好意思一直在孩子们面前装可怜。我问你,我肚子里怀着月婵时,你和白尔萍怎么回事?你的小白妹妹,皮肤是不是很白,很水润啊?”
“这这这……”
叶贵阳脸色变了,悲戚的感觉似乎忽然就飞走了。
“叶贵阳,赶紧给你的前妻下跪,否则,今天非要打掉你的门牙不可,让你在京城美术学院讲课漏风!”
陈岚愤然起身,女王的气场都有了。
叶贵阳低头沉默片刻,弯身跪在了地上。
我和老泉,都看傻眼了。
“爸,你起来。”叶月婵要把叶贵阳扶起来。
“不敢起来,当年你妈怀着你,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可当年,我被白尔萍灌醉了,身不由己啊。”
我们都知道,白尔萍是著名的画家,散文家。
曾经在电视台做过几年的节目,讲的是绘画、散文和人生。
那么优雅,对生活那么有感悟,就好像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走错路。
现在看来,白尔萍侃侃而谈的大道理,都是走错路之后的感悟。
我给自己点燃了一根烟,感慨道:“和陈姨,叶叔的生活比起来,我的生活好像有点太简单了。来了京城以后,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海甸区锦绣小区,我就连岩庆和昌坪都没去过。”
我感觉自己没撒谎。
可在场的人,都鄙视了我,就连老泉的眼里都是对我的鄙视。
陈岚一声叹息:“还有月婵刚上幼儿园那年……”
“陈岚,不要说了,我不搬家了,我就住在你和月婵的家里,给你们做饭,给你洗脚,可以吗?”
叶贵阳的态度很到位。
“当年为了家庭,我才装糊涂,现在,我也是为了家庭,才揭穿你当年做过的事。从今以后,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不要提了,我、你、月婵好好过日子。但有一点,不管卢帆是死是活,我都必须找到他。如果他还活着,我会接他回京城,在艺术区附近买套房子给他,给他请保姆,让他活下去。”
陈岚对朋友都那么仗义,对待旧情人当然更仗义。
叶贵阳和叶月婵都不反对。
可在我看来,早就被砍掉双腿的卢帆,目前还在人世的可能,就连10%都没有。
陈岚看着我:“唐枫,你小子神通广大,如果你能找到虎刺梅,能拯救卢帆,以后我听你的。”
“我不信。”
“如果你不信,你可以问花想容,她是我的外甥女。”陈岚道。
还不等我说什么,花想容就开口了:“我也不信,小姨,你明显是在套路唐枫。但有一点倒是很现实,如果古董造假案告破了,肯定就抓到虎刺梅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卢帆已经死了多年。”
“如果虎刺梅很欣赏卢帆的才华,觉得卢帆很有利用价值,可能不会弄死他。”陈岚道。
“木面人和比目鱼都上岸了,你以为虎刺梅还在水里?如果虎刺梅要断舍离,首先除掉的就是卢帆!因为换来巨额财富的古玩字画赝品,都是卢帆的手笔。”花想容道。
一瞬间,陈岚整个人,全部身心仿佛都被震撼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骨。”
陈岚都这么说了,我们在场的人还能说什么?
今天提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我反而更钦佩陈岚了。
当然,我对叶贵阳没有偏见,站在男人的立场思考问题,我也不该对叶贵阳有看法。
花想容又朝着我看过来:“唐枫,你觉得该怎么处理魏久功,或者说木面人?”
“秘密将他送到私立医院,让他继续治疗,就好像他的苦肉计得逞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田赖冒头。也只有擒住了田赖,才有可能找到虎刺梅。”
我的说法,大家都认可。
可现在没人知道,田赖和虎刺梅到底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