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古灵精怪的起源
蘑菇干，其实拿去第一研究所请帕特尼尼检验一下就行了。
不过，介海洋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些蘑菇干的来源。
而且现在他也不是第一研究所的清洁工了，说不定连研究所的大门也进不去。让人通知帕特尼尼出来的话，似乎也不太好。
虽然帕特尼尼说过，他答应了沙里亚要照顾介海洋。不过沙里亚没去世之前，介海洋也没听沙里亚说过这事情。他跟帕特尼尼关系其实很一般，为了这种事情去麻烦帕特尼尼，似乎有些不太好。
而且，别的东西也都验证过了，这些蘑菇干，就算不像游戏里的说明那样，即便解不了毒，也不至于会吃死人。
除了火焰花和蘑菇手枪，还有已经穿在脚上的鞋子，其他的东西，介海洋准备都卖掉。
火焰花要是有人要的话，也可以卖掉。
就留着这把蘑菇手枪就行了，以后出城试试，希望它的威力，对得起它的价格。
如果能换到足够的钱，介海洋准备在沙城里找找看有没有人手里有游戏卡，自己的便携式游戏机，到底是真的因为没有游戏卡开不了机，还是坏掉了，现在还不能确定。
但愿它真的只是因为没有插游戏卡，开不了机。
如果沙城没人有游戏卡的话，那么，这么多的“怪”，卖出去，应该也能够筹到购买一管“古”病毒的钱了，感染了“古”病毒，就能获得特殊的能力，而有了能力，就能够离开沙城，去其他的地方探索。
沙城没有游戏卡，那些大城市的废墟里面，应该会有的。
虽然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听人说，那些大城市的建筑并没有遭到特别严重的破坏，这样的话，那些存放在商店里的游戏卡，应该还能用。这东西，又不像食物一样，有保质期。
吉雅人现在使用的各种工具、武器，以及一部分的生活物资，其实大多数都是从以前城市的废墟中搜集回来的。当然，能够去城市废墟搜索物资的，都不是普通人，而是“无常”。
因为在城市的废墟中，盘踞的“鬼”是很多的。
毕竟，吉雅星在没有被牧者占领，变成“牧场”之前，生物最为密集的地方，就是城市了。那里不仅有人，还有他们饲养的宠物。
所有的生物之中，人是最容易感染“魑魅魍魉”病毒的，其次是动物。植物似乎对“魑魅魍魉”病毒有很强的抵抗力，被感染的并不多。
反而是细菌和病毒这两种微生物，不仅不会感染“魑魅魍魉”病毒，似乎还是它们的克星。根据研究员的推测，鬼的尸体上会有“古灵精怪”四种新病毒，代替了原本的“魑魅魍魉”，跟吉雅星的微生物脱不了干系。不过，究竟是哪种微生物，或者是哪些微生物，能够把“魑魅魍魉”转化成“古灵精怪”，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
等这种微生物被发现的那一天，便是吉雅重新恢复原貌的那一天，沙城第一研究所的研究员都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和其他人不同，很“丧”的沙里亚，曾经对介海洋说过这么一句话：“微生物的种类，其实远远超过了普通生物的种类几千几万倍，而且它们还在不停地进化、变化，人想要找到可以对付魑魅魍魉的微生物，其实比登天还难。”
而且，沙里亚总是觉得，让“魑魅魍魉”发生变异的微生物，其实也是由牧者投放到吉雅星的，只不过这种微生物，只会对感染了“魑魅魍魉”这四种病毒的生物起作用。
也就是说，这种微生物，对于“魑魅魍魉”四种原病毒，是根本没有效用的。
沙里亚推测，吉雅星由牧者带来的变化，不可逆的可能性极高，利用寻找微生物去攻克“魑魅魍魉”四种病毒，极有可能根本是行不通的。
不过这话，沙里亚除了对介海洋说过之外，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过。
为什么一个很“丧”的人，会只对另一个很“丧”的人说这种话？
介海洋自己也不知道。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他听说大家永远都无法让变成了炼狱的吉雅星恢复原状之后，他对于生活的信心，反而增强了许多。
出售这些东西，只有一个地方可去，那便是城南的红砖巷了。
那里，是“无常”们的聚居地，也是沙城里的“古灵精怪”最密集的地方。
在吉雅传说中，也有很多怪物、怪兽，吉雅人通常都会把它们称为“鬼”，这也是为什么感染了“魑魅魍魉”四种病毒的生物，被称为“鬼”的原因。而在传说中，“无常”，便是鬼的克星。
所以，现在专门以猎杀“鬼”为生的人，就被称为“无常”了。
“无常”并不一定是“古”，“古”也不一定是“无常”。
感染了“古”病毒的人类，并不一定会选择把猎杀“鬼”作为自己的职业，研究所里的人，也都使用过“古”病毒，当然，他们不必用钱去买。“古灵精怪”四种病毒，就是研究所里的研究员们从鬼的尸体上提取出来的。
近水楼台，总是先得月。
鬼的尸体并不贵，但是“古”病毒却很贵。不过介海洋知道，对于研究所里的研究员来说，“古”病毒，成本价格，也仅仅是超过收购鬼的尸体一点点罢了。贵的是研究所里的研究员们掌握的提炼病毒的技术，以及“古”病毒在“古灵精怪”四种病毒中，最低的产量罢了。
鬼的尸体，能提炼出哪一种病毒，完全是随机的，没有任何规律可言。四种病毒之中，从鬼身上提炼出来的几率最高的，便是“怪”，其次是“精”，再来便是“灵”。“古”是最稀有的病毒。
而且，“古”还能让感染了它的人，获得神奇的能力。
所以，四种病毒之中，“古”自然卖得最贵。卖得最便宜的是“怪”。“怪”病毒提炼的几率最高，而且感染了“怪”病毒的非生物发生的变化，不一定是良性变化。
不过，即便是最便宜的“怪”病毒，以介海洋以前做清洁工的工资，存一辈子的钱，也不见得能买到一个剂量。
现在这个时局之中，赚钱最多的，依旧不是辛辛苦苦出卖劳力的人。俗话说得好，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能发财的，都是敢和鬼去拼命的。运气好的，拖着鬼的尸体、带着从旧城废墟里面寻回来的物资，回到沙城来换钱，甚至还有好运超乎寻常的，还能从鬼的地盘寻到“灵”、“精”、“怪”。
除了被“无常”猎杀，鬼其实也是会死于其他原因的。大鱼吃小鱼，大鬼吃小鬼，鬼打鬼的事情，时常发生。其实“古灵精怪”四种病毒，最初也不是人从鬼的尸体上提炼出来的，其实是鬼死亡之后，尸体消散的时候自然产生的。
当然，除了相互猎杀之外，鬼也会自然死亡。
没有生命，是可以长存于世的，即便是植物，也终归有走到生命尽头的一天。
最初人们发现“古灵精怪”四种新病毒，是一个偶然。人类从一开始就知道鬼的身上携带了病毒，即使有勇敢的人靠着各种武器消灭了鬼，也不会去碰鬼的尸体不是？活人活物被鬼抓伤，都可能会感染“魑魅魍魉”，变成一只新的鬼。
这种情况下，哪会有人去接触鬼的尸体，都是离得远远的。
不过，通过一些偶然的机会，人类发现，鬼的尸体若是没有被其他的鬼吞噬，那么在其死亡之后一段时间内，便会逐渐消散成虚无，而在鬼的尸体原本所在的地方，就会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出现，可能是植物，也可能是很特别的道具。
甚至后来，人们发现了，有些幸存的动物发生了变异，获得了神奇的能力。经过研究发现，它们似乎都在鬼的尸体附近出没过。
有了这些发现，人类才开始去研究鬼的尸体，最终发现了“古灵精怪”四种新的病毒，并逐步通过实验，找出了它们的用途。只不过，其他的三种病毒还好说，实验“古”病毒的过程，多少有点不人道。
据说，“古”病毒最早的实验，是在婴儿身上做的。
这是沙里亚对介海洋讲的。介海洋估计沙里亚跟他说这些，主要是想让他知道，他其实并不是世界上最惨的那个人，而且人的命运，不一定都会一直悲惨。
用来实验“古”病毒的婴儿，恰恰成为了这个世界上，第一批获得了特殊能力的“古”。这也是吉雅星最早出现的“古”。
当然，既然发现“古”病毒对人有好处，自然也不会等着这批实验用的婴儿长大再去跟鬼战斗，这批最早的“古”虽然获得了强大的力量，但连说话都没学会呢，派不上什么用场。所以他们被当时军部的高层收养了，用婴儿来实验“古”病毒的事情，也被列入了绝密。
对外宣传，第一批感染“古”病毒的人类先驱，是军部的高层，他们为了保卫幸存的人类，给人类的未来找一条光明大道，不惜以身试险。
这也让幸存的人类，更加尊敬军人，本来就是他们掩护着幸存的人类逃出了被鬼占据的城市，在沙漠和雪山之上，建立新的据点的。
“说这些，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世界上其实没有好人吗？”介海洋曾经问过沙里亚。
“不，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就算是好人，有时候也不得不选择做坏事。但是，好人想做坏事的时候，命运会让他所做的事情，变成好事。所以，只要你选择做个好人，命运会安排好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