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猫灵？
“口误口误，一时激动。”嘉嘉一边回应着介海洋，一边想道：“下次可得注意了，这孩子，我每次把自己当成他爸爸，他就要激动地问候一次我爸爸。虽然我爸爸去世得早，但是人还是挺不错啊，不能老这么连累他了。“
心里胡思乱想，丝毫没影响手上的动作。
嘉嘉一个响指，悬浮在空中的树叶，便朝着猫鬼的方向倒飞了出去。
“你这是在耍帅吗？”背后的介海洋冒出来了这么一句。
“一个习惯。我集中精神的时候，总是要来这么一下。”嘉嘉嘴里一边回答，一边又打了个响指。
街道两旁，多年未曾修剪过的树木，郁郁葱葱，枝繁叶茂。没有的人的管理，树木生长也就没有了节制。城市的低矮建筑都快要被淹没在绿色的海洋里了。
离嘉嘉最近的一棵枝叶繁茂的树，叶子也突然全部脱离了枝头，紧随着倒飞向猫鬼的树叶雨而去。
“原来木系的能力，还可以这么用。”嘉嘉自言自语了一句：“我的第一个技能，居然从一只鬼身上学到的。”
原本，嘉嘉还以为，木系的能力，应该是催生植物，或者是操纵藤蔓攻击什么的。
“古”的能力，是需要自己慢慢去摸索的。
在嘉嘉的意识中，他现在的思维仿佛衍生出了无数的细丝，连接在了每一片飞射出去的树叶上，这些树叶就像是他的头发一样，不对，是手指一样。人可指挥不了自己的头发动弹。
猫鬼见到自己控制射出去的树叶倒飞而回，后面还跟着另一批，“呀呜”一声惊叫，猛地朝着旁边窜了出去。
“它为什么要躲呢？”介海洋在嘉嘉身后叨叨了一句。
“不躲，难道等死吗？”嘉嘉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
“鬼是不会躲避攻击的，它们也用不着躲啊，不对劲。”介海洋皱起了眉头。
猫鬼的速度很快，残影一闪，已经奔出了树叶笼罩的范围。随着“啪啪”不断的密集响声，树叶都击空打在了街道的水泥地面上。不过显然力度是不够的，没有给地面造成任何损伤。
看起来，这些树叶的攻击力，还比上猫鬼的尾巴抽打地面的力量，只是声势浩大，颇为吓人罢了。
也没有击中猫鬼，两个人也没办法判断这些树叶真实的攻击力如何。
“鬼为什么不用躲避攻击？它不是鬼，那是什么？”嘉嘉稍微歪了一下头，问介海洋。
介海洋看了一眼远处，那只猫鬼，被嘉嘉这么一吓，已经夹着尾巴不知道跑哪去了。猫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果然，不是猫鬼。
鬼是不会躲避攻击的，也不会逃跑。它们在战斗的过程中，只会越来越丧失理智，怎么会有逃跑这样的举动。
“我们可能是认错了，那应该是一只猫灵。”
感染了“灵”病毒的动物，便会成为“灵”。自然感染的“灵”虽然比较少见，但是也不算是稀有。鬼死亡消散之后产生“灵”病毒的概率虽然没有“怪”那么高，但是比“古”，要高出不少的。
按照研究所提取病毒的比率来看，鬼死亡后产生“怪”病毒的几率，是五成，产生“精”病毒的概率，是三成，产生“灵”病毒的概率，是接近两成。
而产生“古”病毒的几率，只有不到千分之一。
沙城276名白无常，需要276剂“古”病毒，而提取这么多的“古”病毒，至少需要276000具鬼的尸体。
多吗？
其实并不多。
沙城从建立据点，到现在发展成这样一座大城，用了整整65年。沙城据点，是末世历次年建立的。
而提取病毒的技术，在末世历4年的时候，便已经出现，之后逐步完善与发展。
也就是说，提取276000支病毒，只需要每年大约猎获4525只鬼而已。
每年沙城猎获鬼的数量，何止如此。即便是现在鬼的数量因为它们自相残杀也已经有所减少，但是每年也至少有两万具鬼的尸体，被运送到沙城第一研究所。
而末世历初期，沙城每年要消灭的鬼的数量，是以十万为单位的。
沙城，并不是勒拉尔一座城的幸存者据点，勒拉尔，只不过是离沙城最近的一座城市废墟罢了。在沙城与傣国另一座城之间，可是夹着17座东皇历留下的城市废墟。
在末世历之前，吉雅星最后一次统计的人口数量，可是175亿。而末世幸存者，据吉雅星现在所有加入了灾后重建频道的城市统计，只有18亿。全球总人数，只剩下了一成多，剩余的接近九成的人，全部感染了“魑魅魍魉”。
而且鬼病毒，不止会感染人，还会感染所有的生物，也只有有翅昆虫和植物的抵抗力会强一些，变成鬼的几率会很低而已。整个吉雅星，究竟有多少生物变成了鬼，现在还存在多少鬼，根本难以想象。
通过66年，避让为主，抗争为辅的修生养息，吉雅星现在的人口，才达到了现在的30亿。但是鬼的数量，可能依旧几倍于人。
傣国，虽然是个中土小国，但也是相对于西土和东同而言，东皇历时，傣国也是有11座与勒拉尔规模不相上下，甚至更大的城市，勒拉尔只能够算是这些城市中，中下的水平而已。傣国的首府曼格尼，可是勒拉尔规模的三倍还多。
其他的小城数量就更多了。
可是，现在的傣国，包括沙城在内，只余下四座城市，和十几个小据点。
而傣国的人口，还不到东同的一成。
整个中土大陆加起来，也没有东同国的一半人口，面积也差了许多。
东皇历175亿人口，东同国就占了一半。这还只是算东同国籍的人而已，并没有加上东土血统的混血儿和迁居其他国家的东同人。
而现在，经历了末世的灾难之后，东同也依旧是吉雅星第一大国。在傣国依旧局势艰难的情况下，东同已经提出光复的口号了。
整个吉雅星，现在就是一颗鬼星。
勒拉尔出现一只猫灵，也实属正常，谁知道除了这只猫之外，勒拉尔还有没有其他的“灵”？胡茉莉也说了，勒拉尔到处都是“怪”。
介海洋之所以能够判断那只猫，应该不是鬼，而是一只灵，主要就是因为它躲避攻击的行为。鬼，之所以被称为鬼，就是因为它们符合吉雅星传说中被统称为鬼的各种怪兽、怪物的特征，除了嗜血和残暴之外，它们还有与传说中的鬼一模一样的能力：虚化。
在吉雅星的传说中，鬼，有形无体，看得见，摸不着。依靠吸食人的气息、血液与灵魂为生，食人过量之后，便可以将身体从无化有，在虚实之间转换。实体之时，与普通生物无异，看得见，摸得着。
而末世之后，被“魑魅魍魉”感染而变成的鬼，也可以虚化身体，让自己看得见，摸不着。这个时候各种实体攻击，对它们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刚刚嘉嘉发射的树叶刀雨，看起来声势浩大，却根本没有附带能量，如果那只猫是鬼的话，根本就无需闪避，只需要将身体虚化便行了。
鬼判断一种攻击究竟是否属于能量攻击，完全可以依赖本能。
这也是在“古”没有出现之前，人类对付鬼，为什么那么困难的原因。人类的热武器，除了有能量爆炸效果的，对鬼基本无用。普通的子弹，对鬼的杀伤力就是0，还不如照明弹。
冷兵器，对鬼更是无效。
沙里亚对此有两种推测，一种是鬼的身体，其实被转换成了某种可以在虚实之间切换的能量，便如同水在固体与气体之间变化一般，而当鬼死亡之后的一段时间，能量开始消散，尸体也就逐渐地散成了虚无，只留下“古灵精怪”四种病毒。
另一种推测非常玄幻，沙里亚认为鬼可能掌握了某种穿梭维度的能力，可以在现实与虚幻两个维度之间任意穿梭。而“古”的能量攻击，包括热武器产生的能量伤害，是可以同时攻击两个维度的。
沙里亚给介海洋讲这个的时候，介海洋唯一的想法就是：“老头子小时候是不是把脑子的某一部分给烧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