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个副本 3
“是我常用的网球拍。”越前龙马随手将自己的卡牌递到了纲吉的面前。
“啊。”纲吉差点没反应过来, 他没想到越前龙马会这么直接,顿了顿,才赶紧看向了卡牌。
卡牌上的图案是一个黑色网球包, 网球包上写着越前君的名字“龙马”。网球包的拉链是敞开的, 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三支红色的网球拍和几颗网球。
“唔……这么看起来,功能和不二君的卡牌应该差不多。”纲吉轻声念道,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了越前龙马, “说起来,不二君好像提到过他所在的网球部也有一个一年级就成为了正选队员的学生, 是你吗?”
“……啊。”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 随口应了一声, 收回了卡牌。
“果然是啊。”纲吉放松了些,笑道。
这样一来他就稍微放心些了,能成为正选的话,就代表越前君在网球上的实力应该是够的, 那么这张卡牌的攻击力,越前君应该也能正常发挥出来。
唯一的问题就是缺少了应对鬼怪的经验, 可能最开始会有些不适应。以及用网球来攻击需要和攻击目标拉开距离, 所以一旦被近身的话就会很危险了。
纲吉陷入了沉思。
“不二前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诶?”纲吉浑身一颤,回过神来,“啊,抱歉,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因为在副本里的时间和你那个世界的时间是不一致的……我只在副本里见过不二君,虽然听不二君说过一点,但其实不太了解不二君那个世界的事。”
所以也不太清楚从那个世界的时间来看, 不二君是什么时候进入的副本世界。
“哼——”越前龙马压低了帽檐,“那么,不二前辈顺利通过几次副本了?”
“具体几次我也不知道,我有一年没有过来了,而且我也不一定每一次都能见到不二君。”纲吉回忆了一下,“我能知道的话,好像是两次还是三次吧?”
睡了一年,连和这边有关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
不过,越前君居然这么肯定不二君已经通过很多次副本了啊。
“呵。”越前龙马轻笑了一声。纲吉看到他勾起了嘴角,像是对他的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我会通过这次副本。”
然后越前君抬起眼,看着他,就像是在陈述事实一样说道。
好、好自信!
纲吉被震到了。
而且眼神闪闪发光啊!这就是属于运动员的斗志吗?!太耀眼了!
不过真好啊!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应该担心这样的越前君会因为太过自信而做出太过冒进的事,但纲吉却有种放心的感觉。
自信总比害怕好。纲吉想了想,觉得可能是因为他是这么想的。
而且越前君看起来好像不是太过冲动的人。
“咔哒!”
清脆的断裂声从旁边的窗外传来,离窗户最近的纲吉和越前龙马同时往窗户看去。
一个影子在窗户上一闪而过。
“谁?!”纲吉先跳下了床,出声喝道,冲向了窗户。
“有人在外面?!”一色都都丸同时反应过来,跟着琼.格雷兹利往屋外冲去。
纲吉先推开了窗——这扇窗好像有些坏了,不能完全推开,纲吉只来得及瞥到一个影子迅速窜走了。
而琼.格雷兹利和一色都都丸也很快就绕到了窗外。
“不见了……是人还是……”一色都都丸冲到拐角后,没看到有人,就没再追,转身跑回窗前,低声自语。他的声音很轻,没念出那个名词。
“没有留下脚印,但树枝被踩断了,初步推断可能是人。”琼.格雷兹利半蹲在旁边,捡起那根被踩断的树枝查看。鸭乃桥论站在他的身后,正看着周围的环境。
如果是鬼的话,就不会闹出踩到树枝这种明显的动静了。
越前龙马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出去了,现在就站在鸭乃桥论的不远处,同样环视着周围的环境。
“人……那就是村子里的村民?为什么要偷听我们说话?”纲吉低声疑惑地问道。
这个副本才刚刚开始,他们什么都还没做啊。是外人的身份引起关注了吗?
“也不一定是村子里的人。”一色都都丸捏着下巴垂眸思索着,不知不觉就投入了进去,“如果还有其他人藏在村外的山里的话……”
“不愧是一色刑警,已经想到了吗?即使是藏在山里的人,能不引起任何村民的注意地潜入村子,那一定是很了解村子的布局,或者干脆是村民们认识的人。”鸭乃桥论打断了一色都都丸的话,自顾自地补充道。
“啊?”
“诶?”纲吉下意识看向了一色都都丸,在看到他满脸还没完全将思绪抽出来的迷茫之后,又看向了正侃侃而谈的鸭乃桥论。
……为什么?
纲吉完全不能理解。
他们两个到底在玩什么啊???
“这个村子的位置是非常封闭的,周围都是山,附近也没有其他村落。像这样独立的村子,村民都是互相认识的,如果有外人进入的话,只要一眼就能认出来了吧?”鸭乃桥论说完之后,又笑得满脸“不关我的事”地补充了一句,“从一色刑警脸上的表情来看,一色刑警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
“如果真的是村民完全不认识的村子外的人,那我们之后问一下村民,应该能找到什么线索。”
“原来是这样。”
纲吉听到一色都都丸呢喃了一声。
诶?
纲吉再次看向一色都都丸的眼神布满了震惊。
你们不是商量好的吗?好歹那个人都说了“是一色刑警的想法”,这边就不要说“原来是这样”了啊!
虽然声音是很小没错!
“咳!”琼.格雷兹利站起身来,严肃的眼神看向了鸭乃桥论,“不要忘了,鸭乃桥同学,你的嫌疑还没有完全排除,你现在还没有行侦资格。”
唔唔?
“当然,老师,我记得的。现在并不是在探案,而且这都是一色刑警的功劳。”
唔唔唔?
纲吉看了看琼.格雷兹利,又看了看鸭乃桥论,满头问号。
呃……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那个行侦资格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而且还提到了什么“嫌疑”,前后联系一下的话大概就是鸭乃桥先生因为某件事背上了嫌疑,而这个嫌疑现在还没有洗清,所以失去了行侦资格。
说起嫌疑的话就很容易会想到嫌疑人,那就是……案件?
行侦资格……探案……侦探?
不是说是一位咖啡店老板吗?唔,说不定……失去了行侦资格可能代表着不能继续当侦探,所以就变成了咖啡店老板。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鸭乃桥先生好像也还是侦探的样子啊,不过是“暗中的侦探”。
说起来,鸭乃桥先生为什么要叫格雷兹利先生“老师”?格雷兹利先生以前也是侦探?而且好像还很了解鸭乃桥先生身上的事,好像还有一点监督的责任。
……啊。
监督?
纲吉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过来。
最开始一色先生的停顿好像就是因为在意格雷兹利先生,所以一色先生对鸭乃桥先生的介绍是因为格雷兹利先生才改变的。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鸭乃桥先生在失去行侦资格之后,按理来说应该是不允许再探案,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鸭乃桥先生可能是私底下还有在利用一色先生的身份在探案的样子。
‘唔哇……’纲吉在内心小小地感叹了一句。鸭乃桥先生他们身上的情况好像很复杂啊。
不过一色先生会配合的话,就代表鸭乃桥先生应该是值得信任的,那么刚才提到的“嫌疑”就很可疑了。
“唔……”纲吉用手指架着下巴,不自觉就陷入了沉思。
“你明白就好,就算我已经是任务者了,我也还是会看着你的。”琼.格雷兹利说道,往外走去。
窗外的院子已经没有其他线索了,而院子外的其他房屋也没传出些什么特别的动静。沿着大门的窄路往两边看去,都只能看到一扇扇紧闭的破旧木门,木门上还贴着有些老旧的红色图画——那些图画大概是什么特别的习俗,就像竖着贴在大门两边写着汉字的红色长纸一样。
那一扇扇老旧的木门就像是一张张沉默木然的脸,而贴在门板和两边墙柱上早已褪色的红色纸张也给人一种微妙的不祥感。
“呃……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纲吉忍不住小声问道。
“老师就是这个样子的。”鸭乃桥论的心情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影响,也跟着往外走去。
“论在学校的时候其实没有上过格雷兹利先生的课,但格雷兹利先生依旧是论尊敬的老师之一,格雷兹利先生的性格就是原因。”一色都都丸小声解释道,“你不用太过在意,而且……”
“而且?”纲吉看向了一色都都丸。
“而且,其实格雷兹利先生应该已经知道当年的案子有问题了吧?”一色都都丸看着鸭乃桥论的背影,低声说道。 .w.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