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摔出去的
想来,只需明日,晖琢又必定会重登帝都第一美男之尊位。。这一点,从现在看来,根本就已经是不言而喻。即使是目下,我身边的美男已经被大家瞧得闪闪发亮了,一百种眼光里,一百种发光的角度。就差,有钟乐跟着一道鸣起了,这一点不无可惜。
心中不无防备地窜升起一种莫名的感觉。我想,自己大概是觉得,他终于还是被低估的原因吧。他野心极大,现在心里惦念的当然不是这些莺莺燕燕,而是……我将目光放远,心中极真切地想到了那是什么,却不想说出来。那些山水河流走向的归属,才是让他甘心死而后已的事。
呃,自己居然是在替他可惜,可惜他今天救的不是皇上,亦不是大殿下、二殿下。你醒醒吧,自己都不知道要叫自己草儿、还是杨赟珂好,还要替别人想。我掐指算了算,还是叫草儿会好一点,听说名字贱的人好养活。况且这两个字我都会写,也颇为省墨。
随意想想别的事情时,我又开始觉得,眼下的这桩事,它也可以算得上是一件幸事,只因这样一来,他会不会更忙一点,到时分身乏术。也会很自然地将我抛诸脑后。而做为他名义上的妻子,我当然会一如继往地当好那个只是名份的配档。只愿,更多的美女前来将他纠缠。纠缠得他没有活路。
我抿了抿唇,盯视着眼前群情继续激昂的场面。大家确实太激动了。有的人甚至开始偷偷议论,这一段是不是早就安排得好了的,实际上本就属于计划里的莺歌燕舞。我的唇形变成了个弯月,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好看的小说:。唯一不同的是。我以为这个计划是出自晖媛之手。
想到这些,我觉得,我太爱媛姐姐了,她简直就是在用阴魂不散的手法处理晖琢。姜也果然是老的辣。
几个花家小厮上前,从晖琢手中接过了花家三郎之后,又抱着他对着晖琢拜了几拜,他还是很没有出息地并没有醒过来。。
我们则是在晖琢的带领下,好不容易冲出春游军团。向回游走。我想,大家真是太盲目崇拜了,这哪里就一定是晖琢的厉害,分明他骑的如电厉害。也没瞧着他们向那如电道谢。这个世间就是太不公平了。
接下来,又惨遭夹道欢迎。帝都与这世上的所有角落不同,消息总是会不胫而走。速度是流星速。从前。在突厥,有一个消息,即使是爆炸性的。几个部落之间有意互通,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而在这里,它们就像是不需要时间的阻隔。于是,早令那些长久以来就已经对他心生向往的公子小姐趋之若鹜。随便向两边一瞧,就能看到很多女扮男装的面孔目不转睛地盯看着晖琢。
晖琢对媛姐姐使了个眼色,我被她带着转走了后门。
不愧是花花公子,他当然觉得我们两个姑娘碍眼。
我将纱帽扔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帐顶。门上响起“嘎”的一声,我以为。是杏月来催我换衣服,便随意翻了个身。“先等一会儿再换吧,我还挺喜欢这衣服上面带着的青草气息的。”
杏月没有说什么,可是她没有退出去。因为一直都没有再响起脚步声,她大概一直就偎在门边。我想了想,觉得她是有什么话要说。可也知道,一定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于是仍未睁眼,“你不会怨我没有带你出去吧,其实也没什么好的,人太多了,把我想看的草都挡住了,我就差一点要挥汗如雨了。对了,这件衣服上面还有汗味,不信,你过来闻闻。”然后,我十分忧郁地又翻了个身,“要不要上来一起睡,这个时候,你家公子一定是挥着汗在外面接受顶礼膜拜呢。我们不讲那些规矩,对了,那些都是做给他看的。。”
“没有,事情违你所愿,节外生枝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过来,我觉得一直嗅在鼻间的熏香在那一瞬都淡得嗅不清楚。而自己的脸颊却是变热。紧接着就是遍体生热。
我睁开眼,晖琢面色平静,好像还含着一点点意味不明的笑。在他身后是白着脸的杏月,前者是豺狼,后者是白兔,两个都有受伤,且全都是误伤。我是一直致力于风平浪静的生活的。没想到,还是会稀里糊涂地自残。就在刚刚,我不明就里地摸了虎须。手心转瞬已经发凉。
他信步走过来,坐在床沿,我后悔刚刚没有跳下床来,于是现在就被他困在这里,只能一动不动、坐以待毙,缩到床角什么的,都极不可取。那就只有勇敢地拍马屁。我在惊涛拍岸般地眼神下,主动向他靠了靠,像是打听小道消息的样子,“将军将狗仔队全都赶跑了以,难道是动用武器,将他们杀得人仰马翻?”
他听了我的话,显然有点把持不住脸上的一向的镇定以恒,还根本疑惑,这说来,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有真正地在疑惑什么,“什么是狗仔队?”居然还能不耻下问。
我也一瞬愣住,“对啊,什么是狗仔队?”
他冲我翻白眼。白眼未落,他疑惑全收,又改为了一副弄懂了的样子。他大概以为我说的是什么地方的土话。
我却只是想笑,他这个样子,明明是不懂装懂。只是我脱口而出的狗仔队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后来,我的一半心思又用去纠结、纠结,当然已经是不在状态,可是,跟这个人在一起,怎么能不在状态呢?
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我的手掉进了他的手里。那时,没有理智,还觉得自己的手在一个很温暖的地方被温暖着是一件好事。以至于,我现在看着这个场面,看得自己真真是心惊不已。
我向回收了收爪,其他书友正在看:。他竟然松了手,可是,这人却是向前蹭过来的一大块,真不知道我是吃亏了还是赚了。
现在,懊恼什么的都是马后炮,我就只有再继续刨根问底儿,可我刚刚是想说什么来着?我又开始懊恼,自己刚刚怎么不及早地看一眼床下,等到了这一步,退无可退,我怎么能对付得了这种杀人不眨眼的人呢,尤其是当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候。
好歹仗着自己脸皮厚,我咬牙以笑相对,“将军将那些人如何了。”
他用目光盯了我半晌。
我挺着脖子,就那么假装自己刀枪不入地由他盯了半晌之后,觉得,我简直是被万箭穿心了。浑身上下有“嗖嗖”的风钻了进去。不自由主抱了抱袖。
就在我觉得,自己早已经丢盔弃甲,想要一逃了之的时候。他拧了拧自己的手指,竟然一瞬羞涩,我差点忘记,这个人向来骄纵。只是,再仔细看他,这一瞬的羞涩便不知道去了哪里。
糊涂啊糊涂,他那种人大概从来都未有羞涩过呢。
“他们啊,我让他们到明月楼去等了。”
“可,将军怎么还在这里。”
“花三郎醒过来时,会去应付的。有他应付就成。”
“可是,花三郎身体不太好,他的爹娘怎么会让他出来呢,难道他是私奔出来的。”我关切地等着听他给我的结果。
他哼笑一声,目光越过我急切的目光,似乎是放落在了我的头发上,“这个说法我倒是没有想过,也许,今夜里就会有一个称心的人与他一道私奔了呢。但你说,他们是向北还是向南的好?”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向北向南都不好。他应该找上门来。
他见我面有难色,便问,“怎么了?”
我话到嘴边,放落了激情,只是,依旧说得柔如春水,“他也许会第一时间上门致谢。”
“不会,那间明月楼如今等同于上好的销金窟,又有帝都一半的美女齐聚在那里,他还不第一时间赶去更待何时?”他好像一点儿也不懂那个花三郎对他的意思。
可是,他觉得,我会信他吗。又可是,明显表现出不信他……那也是不行的。在已经摸了虎须的情况下,我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在适宜再去拔虎牙。没见过摆谱摆成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会碰见我不熟悉却熟悉我的人,这样有人请客的事情,我怎么会不去呢。
如今,被雪藏在家中的我,十分倾向于能将自己种在外面,迎风招展着的生活。总好过,总是这么不见天日。要不要趁乱去吃个大餐?我起了贼心,就是还没有找来那贼胆儿。
“今天的事情夫人怎么看?”这人还需要别人的感想?况且,我一向不擅掩饰,他自己看不就得了。
“如电不错,脚步真的是很快。”这是我有感而发。
他却不喜,“你没有看到,我是飞出去,将他抱回来的,这和如电没关系。”
我吃惊,“是吗,太远了,况且那会儿上我突然有些迷眼。啊,难道如电它那会儿马失前蹄了,所以将你甩飞了出去。”问完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这么说显得他太侥幸了。好像是上天的照顾,好像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终于,有胆量去对他的神情,这一瞬,思想却随之清明起来,我好像一连串犯了两个错误,直言不讳,和第二人称使用不当。
我掐了掐手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