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画饼充饥
原来徐敬业一说起烧烤，香港亚星药行老总盛华仁先生马上来了兴趣，于是倡议一起去水上大世界搞烧烤。万没想到，他的车有惊无险地给雷军逼停了。
水上大世界是一个大型水电站的库区，库区水波浩渺，水鸟纷飞；远处山色空蒙，秀峰罗列，倒映水中，春波荡漾。现在是一个景区，有许多玩水的项目，当然也少不了美食。
其时，艳阳当空，撑起朵朵遮阳伞，雷小龙正烤得热火朝天，可能是许久没有放荡无羁，也可能是欧阳雁唤醒了他心中的浪漫情怀。
“来，张口，不要只顾烤，来一片。”
欧阳雁用闪光的叉子，叉了一块生蚝往他口里喂。
“哟，要不要再来一杯交杯酒？”小雅拉着张晓灵的手跑在最前面，张晓灵肺都气炸了，小雅阴阳怪气地说。
欧阳雁猛地一惊，倒是很会掩饰：“哟，哪阵风把雷大老板的小蜜刮过来了？唉哟，你们都来了？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打？是不是专门来捉我们的双？”
徐敬业面有愠色：“你也要收敛一点。”
欧阳雁可以把无理说成有理：“你说什么？雷总在忙，两手不空，我喂他吃一块又怎么了？老公，不要小气嘛，我让小雅大美女喂你吃一块，行不？”
小雅哼了一声：“大姐，我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雷小龙憨憨地笑：“徐哥真生气了？谁让你放我的鸽子？下次，你再如此安排，你家的大雁要南飞了哦。”
徐敬业拍着雷小龙的肩膀：“小龙兄弟，我是放得心下的。”
“你说我放心不下喽？”欧阳雁步步紧逼。
雷小龙忙给徐敬业解围：“徐哥的意思，我跟徐哥一比，他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我——”
“黑不溜秋。”张晓灵总算平复了心情，抢白了一句。
“小军兄弟，谢谢你。”
雷军有些难为情：“你谢我干什么？我是来打秋风的。哟，真不错，我看是来对了，你们俩悄悄躲着喝拉菲啊？小龙哥，我大清早跟你在一起，你连杯清茶都不倒给我喝，有拉菲喝，也不跟兄弟知会一声。”
雷小龙郑重其事地说：“谢谢你帮我劝架。没有你，我估计起码得有一个礼拜见不到晓灵。这是你的功劳，我得好好敬你一杯酒。”
“什么？你俩吵架了？”徐敬业恍然大悟。
张晓灵轻蔑地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我就是碍你的眼，对吧？”
雷军打开窗户说亮话：“小妹，你要站在我小龙哥的角度考虑问题，我小龙哥对你不冷不热，这是为你好，你要领情。小龙哥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能四处留情呢？如果你用情，那是你自做多情了。我小龙哥，只是把你当作他的得力助手，小龙哥，我说的对不对？”
徐敬业瞪了雷军一眼，这小子说话这么如此露骨，太自以为是，不过回头想想，倒说得有理有据。
雷小龙抓住雷军的手：“你看，我想的话，小军兄弟都帮说了。小军兄弟，我真要敬你一杯。”
徐敬业忙转换话题：“来，来，两位雷总，各位女士、小姐，我向你们隆重介绍今天到场的贵宾盛华仁先生，香港亚星药行老总。盛总大驾光临，三生有幸。今天在此聚会，也是大家的缘份，也算是兄弟们给盛总的接风酒了。来，大家共同举杯，干了此杯。”
张晓灵本想干了这杯，可是这酒虽名贵，但还是有些辣口，她抿了小一口，咳嗽了好一阵子，剩下的酒全倒给雷小龙了。雷军不由摇了摇头，唉，这个妹子中毒太深，没得救了。
两个钟头后，大伙都有些倦了，于是纷纷散去。张晓灵还是上了雷小龙的车。
“回城？还是回公司？”
张晓灵没有吱身，绑了安全带，眼皮一翻，双眼轻轻阖上了，一副极度疲软的样子，靠在座位上睡觉了。
雷小龙只得驱车回公司。
半路上，张晓灵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老妈打来的，她无精打采地接了，原来，晚上有户人家做寿酒，请百灵班子过去歌舞助兴。
雷小龙主动请战：“告诉张经理，我也到场。”
“小龙说真话，假话？”那边张经理还有点拿不定主意。
张晓灵忍不住戏说道：“妈，今晚是不是请的许若云的乡厨班子？”
张经理自然知道其中的奥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敢情是。我们两个班子基本上是不分家的。她们到场，便推荐我们，我们到场荐举她们。这是老规矩了。小龙还好那一口？”
雷小龙百口莫辩，只是说：“我找她，找她老公谈点事……”
张经理已经挂断了电话，张晓灵不屑地说：“找什么借口？我都找她谈了。都答应下来了。你办赛事那八天，他们天天到场。”
“那我全权交给你了？”雷小龙狡黯地扫了她一眼。
“我早答应你了。哼，我还搞不懂你？谈事是借口，解馋才是目的。我哪晓你不得？”
雷小龙试探性地问：“你既然晓得我不是好东西，我的老底子，你都知道了，你何必管我？”
“我懒得管你。只是看不惯。”
“你看小雅，那是逆来顺受——”
“你想要我学小雅，做你的小蜜？门都没有。你想多了，我们曾经是师姐弟，曾经是搭裆，曾经一起同甘共苦，仅此而已，我哪管你跟小雅眉来眼去，跟雁子打情骂俏，跟红案西施鬼鬼祟祟……”说到后来，她自己都破涕而笑了。
雷小龙听张晓灵如此说，反而一块压在心头的重石落地了：“小师姐，你这么说，我放心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在一起工作，的确是黄金搭裆，不管是组合，还是谈生意。我俩联手，无往而不胜。”
“别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张晓灵又板起了脸，“我只是好玩而已，谁帮你谈生意？”
“小师姐，公司目前的财务状况，你也知道。我发誓，等公司财务一举扭转之后，我一定高薪聘请你，给你配专车，你做副总……”
“滚。本小姐没兴趣。”张晓灵气得直喘气，吓得雷小龙赶紧住嘴，这娘们不好伺候，不知哪句话又触痛了她的神经，可能有些画饼充饥之嫌。
公司财务好转，那要等到何年何月？雷小龙在做无用功，张晓灵跟着他做无用功。大概搞艺术的，总是喜欢做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