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何故？何苦？何辜？

三长老再也看不下去，凌厉的一掌劈过，便是石破天惊的一招，冷天绝捏着朝歌的喉咙凌空一渡，闪过。他身后的百米宫闱轰然倒塌，就在这瞬间他尚未反应过来时，直觉手腕一痛，他手中的人便被抢去。

顿时冷天绝暴怒，青筋更是清晰可见，眼中的布满红血丝将眼眸都染红，那气势似是要毁灭天下。“放肆，若不想清灵山移为平地，就把她给我。”声如寒钟，字字狠绝。

随着三长老这个举动，让冷天绝的理智恢复几许，他定要这个女人生不如死。他会让她知道，挑战他的下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般对他。

白朝歌你真以为你是离儿的妹妹，他就不敢杀你吗？若非你，他心爱之人又岂会离去，还死的那般凄惨，一切都是因为你，因为白家，十年杯水车薪，十年卧薪藏胆，就是为了今日。

三长老看着怀中的女子，悠悠一叹，苍老的声音响起，“何故？何苦？何辜？陛下你不是已经毁了白家，一个连生死都不曾在意的女子，您觉得还能伤到她吗？”

冷天绝勾起一抹惊鸿残绝的冷笑。

何故？若非离儿顾忌她，他们早已双宿双飞，他们的感情不容于世又如何？他从来没有在乎过。什么江山！什么霸业！还抵不上伊人一笑。

何苦？他不苦吗？一把刀插在心头十年，谁又明白他的痛？离儿知道白朝歌喜欢自己，便是一个小女孩离儿都有意相让，离儿对她的珍视远远超过了他这个爱人，这便罢了，可是……

冷天绝暗暗咬牙，十指紧握成拳。那个白家老东西竟然不顾及父子情将离儿赶出家门。

何辜？若是不是因为她，离儿又岂会惨死，他岂能不恨！

那苍老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怜惜，白家的事他不是没有听说过，竟然不曾想到皇上爱的会是皇后的哥哥，能承受这般打击的女子实在是少见，要知道这灭门之恨，夫妻反目，这些都是常人所不能忍的，要不是这丫头的身份，他当真想手下这个徒弟。

三长老将怀中的女子交给冷天绝，看着那掠去的身影，轻喃，“皇上。”这个女子当真不能留，这话始终未曾说出口。

他亦是知道，清晰无比的知道，要是她白朝歌不死那它日势必灭它凤羽国，这般清灵傲然的女子，怕是唯有情关难过，如今她临死前，目光到最后一刻不再是放不下的执着，看来她的心再无弱点可说。

这样的女子……可叹……可惋……唯独不可惜之……势必会被反噬……

可他还是救了！

被她眼中的痛……伤……所触动了，救了不该救的人，只怕这后患无穷，它日她定会是那人的劫，天意！

果真是应了！

“白朝歌。”那老头细细的咀嚼这个名字，信手占了一卦。瞬间眼神变了几变。

死卦，了无生机。

独独留下，四个字，醉生梦死。

久久站在那里就只剩下了惋惜的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