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治疗
他面前的储物袋自动开启，其中飘出半张皱巴巴的人皮面具。
“你来猜猜看，这是什么？”
“这是……”
莫大夫的脸色从不屑、若有所思，开始变得惊疑不定，最后眼中竟然爆出一抹惊骇之极的恐惧。
“这！是他的！”
秦凡微微点头：
“不错，这是莫大夫用自己的脸皮制成的，如果没人能杀死你……”
“给我！”
莫大夫彻底疯狂，整个人化成一团黑雾不顾一切的扑向秦凡。
噼里啪啦一阵爆响。
无数电弧形成一个直径三米的禁区，将秦凡周密的保护其中。
黑影和血光撞在其上，化作腥臭无比的黑烟消散。
但是莫大夫不计成本的冲击之下，电弧屏障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淡下来。
眼看秦凡伸手去摸面具。
莫大夫重新凝聚身形，他的眼睛瞳孔扩散，瞬间整个眼白都变成了漆黑一片的惊悚眼眸。
“绝对黑暗！”
不属于人类的文字从他口中嘶哑的吐出，莫大夫周身近乎九成的黑影瞬间爆碎成虚无。
刹那，秦凡失去了视觉、听觉、所有的感觉器官。
他的身体也变得不受控制，一时间动弹不得。
甚至连意识也冻结成冰，连思考都难以做到。
金色的雷霆，从胸前的伤口涌出，流遍全身，秦凡依旧没有恢复过来。
他的额头裂开一道裂缝，露出一颗灰白的眼珠。
“我就是你的剑，我就是你的眼。”
阿朱脆生生的声音传来。
秦凡此刻，共享了阿朱的视野，可是依旧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他的身体脱力，前倾下去，一头栽倒在课桌上，一动不动。
莫大夫的七窍流出黑血，显然刚刚的动作对他同样消耗极大。
“哈哈哈……”
莫大夫癫狂大笑，忽然笑声戛然而止。
秦凡已经再度抬起头来，脸上一阵血肉蠕动，变成了和他一样的面孔。
刚刚的刹那，秦凡已经计算了好了角度，利用重力，不偏不倚，一头将脸部撞在了桌面人皮面具上。
顶着莫大夫面孔的秦凡站起身来。
他双指呈剑，对着莫大夫遥遥一指，口中暴喝一声：“斩！”
金色雷霆跃然而出，汇聚成一柄金色巨剑，对着莫大夫一斩而下。
“不……”
莫大夫的身形被迅速磨灭，化作丝丝缕缕的黑烟消散。
秦凡一身凝气八层的灵力，尽数被刚刚的一击抽干，此时眉心的眼睛消散，整个人向后跌倒在地。
雷霆散去，地面上只剩下一块小石头。
小石头之中，一缕黑气凝聚，化作王健的人头，他不甘的扬天咆哮：
“为什么……为什么，莫邪老贼，你身为上仙，有移山填海之能，居然无法保护自己的爱侣，让她受尽苦楚而死……为什么？”
“我恨！我好恨呐！青莲！青莲，是你吗？”
黑气有再度凝聚的势头，一道红衣的人影凭空出现在小石头旁边，背对秦凡。
红衣身影：“小石头，你怎么伤的这么重，是不是又和其他杂役打架了……不要紧，我马上就给你治好……”
红衣身影周身青光闪动，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膨胀……
秦凡费力的抬起头，看着这一幕，忽然想起龙毅提醒过的一条规则。
“家里没有一个红衣女人，如果你看到一个红衣的身影，并且听到祂和她对话，请立刻拨打精神病院的电话）！）*@！）*#！）”
这条规则，也许也适合现在呢。
这里没有电话，精神病院里面有啊。
他的意识进入精神病院，来到院长室。
拿起听筒，开始拨打号码。
010-82108310。
“很简单的映照关系，这个编剧既然也是作者的话，那么应该熟悉电脑键盘。”
“对应的0-），1-！，2-@，3-#，4-￥……”
翻译过来就是精神病院的正确联系方式！
秦凡拨打这个号码。
直接出现忙音提示。
王健已经彻底恢复了人形，他的诡异力量幅散开来，秦凡身体异变，一条条血管蠕动扭曲，小蛇一样似乎想从他的体内钻出。
病院内，秦凡一拍自己的脑门。
“我真是脑袋秀逗了，明明我自己就是院长，自己给自己打电话？”
摇了摇头，秦凡装备上白大褂和金边眼镜。
他坐在办公桌后，拿起纸笔，开始书写王健的个人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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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王健。
ID：001。
疾病种类：精神分裂，妄想症。
历史成因：因为单相思的对象死亡，造成了强烈的精神冲击，并且对爱慕对象的原配具有极强的怨念。
治疗方法：入院观察休养，服用安定药物，并尝试刺激性疗法。
伴生诡异：名称未知，种类未知，拥有分身，嗜血，吞噬，精神污染，剥夺感官，不死等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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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书写完成，王健的身影，也是被摄入了院长室之中。
他站起身，来到有些茫然的王健身旁，一拍他的肩头。
“病人001号，我可算是找到你了，和我回病房去。我是你的主治医师，也是院长秦大夫。”
“病人？秦大夫是谁？莫大夫又是谁？”
王健有些混乱，抱着头，面容变得一阵扭曲，身旁依旧投射出一个模糊的红衣身影。
“我不是病人，你才是！”
秦凡摇摇头：“精神病人总是这么说。”
王健猛地挣脱开：“我不相信，我怎么可能是精神病？”
秦凡发现，在病院内，通过眼镜，盯着对方的眼睛说话，可以有效影响对方的精神状态，具有强大的催眠效果。
于是看着王健的眼睛说道：
“你啊……老婆和人跑了，一时想不开，就病发了，杀了自己老婆孩子还有奸夫，然后投河自尽，多亏发现的及时……哎……”
王健更糊涂了，一些模糊的记忆和秦大夫的说辞，隐隐开始有些重合。
他头疼欲裂，忽然大叫一声：“啊！！！他我不信！你们这群庸医，就是你们害死了阿莲，你们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既然你不相信，你可以问问你老婆的灵魂啊。”
秦凡心中一动，利用眼镜，投射出一道红衣的幻影。
“阿莲！”
王健朝着幻影扑去，直接穿了过去。
红衣身影：“健！你该去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