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她一直都是第一
笑话，五十万呀。
必须可以。
和什么过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
女孩眼中满是坚定和炙热，还有一丝狡黠，哪怕不是对他，他也很受用。
“可以，走着。”
两人谁都没有再提刚刚的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丛幽以为会面是在公司或者会所之类的地方。
当车子出现在别墅区的时候，她着实诧异。
徐霁尘解释，“我们直接去云导家。”
丛幽没有多问，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全力以赴吧。
为了五十万，拼了。
开门的是个中年女人。
徐霁尘上前握手，“陈姐，打扰了。”
“小徐啊，快进来。”
徐霁尘侧身介绍，“这是陈姐，云导爱人。”
女人这才看见后面的丛幽，“小徐啊，这位是？”
陈姐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能让小徐亲自带来，这女孩不简单啊。
丛幽点头，神情不卑不亢，“陈姐好。”
徐霁尘神情骄傲，“我学生，丛幽。”
陈姐看向徐霁尘，眼神询问：不是学生这么简单吧？
徐霁尘笑而不语。
进了屋，徐霁尘看着坐着喝茶的人，介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云导了，《晨曦》的总导演。”
云智杉笑骂，“你小子少来这一套。”
换角先斩后奏，云智杉可还给他记着呢。
丛幽弯身，“云导好。”
不热情，不讨好，礼貌而疏离。
这倒是让云智杉挑眉，点了点头。
之前得知指挥官的角色换成一个新人，云智杉心中是不满的。
“说说你理解的指挥官这个角色。”
上来就考验吗？
还真是不客气。
丛幽脱口而出，“在人性丧失的末世，女性指挥官触动了男性敏感的神经，所以首先她的能力必须过硬，态度必须强硬，针对不平手腕必须要狠，最主要的是要给相信她的属下们以希望，简而言之，原则之上依法办事，原则之下强力震慑。”
“这只是我的拙见，还请云导指点。”
女孩最后的话只是客气客气，她的表情带着绝对的自信。
“有点意思。”云智杉看向徐霁尘，带着质疑，“你确定剧本是昨天给她的？”
这理解力，不将剧本看个十遍八遍，他都不信。
“昨天傍晚给的。”徐霁尘语气笃定，“云导可以随便考验。”
他也想看看多年不见，第一名到底有多妖孽。
这句话彻底挑起了云智杉的挑剔因子。
“行，那就来变异兽来袭，人族内乱那一场吧。”
徐霁尘冷哼，“云导为难一个纯新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一场是指挥官戏份中最难的一场。
“怎么？心疼了？不想演现在就离开。”
云智杉牛脾气也上来了，将对徐霁尘的不满全发泄在了丛幽身上。
丛幽并没有被两人所影响，“那就麻烦云导，陈姐和徐老师了。”
想让我下场可以，大家有一个算一个，谁都别想置身事外。
陈姐暗暗瞪了云导一眼，乐呵呵地上前，“行，怎么演小丛你安排。”
丛幽从书包中拿出剧本，“陈姐，你演我的属下。”
安排完唯一一个好人角色后，剩下的就好办了。
“徐老师演变异兽首领乌拓，云导就演人族叛徒首领齐罡，没问题吧？”
若不是丛幽面色冷淡，云智杉真要怀疑她是故意的了。
现实中不能反抗，所以在戏里弄死他。
“成吧。”云智杉心不甘情不愿的应着。
徐霁尘欣然应允，“第一名给我留到了最后，不错。”
导戏什么的丛幽可不会，分配完直接进入角色。
她眉目冰寒，眼中是藏不住的狠辣和绝情。
“齐罡，人族叛徒，现在我宣布，你的命，我收了。”
齐罡手指着她眼神轻蔑 ，环视四周，“你们甘心屈居一个娘们之下吗？娘们就该好好在家奶孩子。”
徐霁尘饰演的变异兽乌拓进入剧情，杀气暴虐，嘶吼着，“杀光他们。”
陈姐一脸焦急地上前，“阁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撤吧。”
“撤？”指挥官阁下扫视一圈，气场全开，裹挟着强大的自信。
“在我这里，只有敌人死，战。”
接下来就是混战，自然就不用演下去了。
云智杉恍惚了一下才恢复正常。
他刚刚是真的在丛幽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因为是正对着他，所以感觉特别明显。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新人未经指导演成这样，已经合格了。
徐霁尘若有所思地开口，“比我预想的要好。”
刚刚瞬间的爆发是真的震慑了他。
云智杉语气酸溜溜的，“你的眼光这回倒是不错。”
算是间接承认了丛幽。
结果和丛幽预想的差不多。
这个角色演起来不难，气势拿捏到位了就演活了。
不过经此，她发现了很多不足。
徐霁尘当即拍板，不给云智杉反悔的机会，“那就这么定了，先说好，第一名不参加封闭训练。”
“你说什么？”
云智杉直接飙高音了，气的。
“她这水平不训练，你……”
徐霁尘出声打断，“我会安排人单独训练她。”
“行，你有钱，你任性。”云智杉对丛幽刚积累起的好感度一下就没了。
人菜还不努力，他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自以为是的花瓶。
徐霁尘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第一名还是学生，同时修五个专业，是真没时间。”
五个专业？
云智杉觉得他一定是听错了。
“五门课程，很多吗？”什么专业这么清闲？
徐霁尘什么都没说，将保存的图片调出来，摆在云智杉面前。
陈姐好奇地凑过去看，结果……嘶……
云智杉死死盯着手机，一个字都发不出。
此刻他喉咙中就像扎了根刺，看向丛幽的目光完全变了。
这是人能完成的事吗？
陈姐已经猜到了什么，迫切需要证实，“小徐啊，你为何总叫小丛第一名啊？”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是吗？
徐霁尘看着丛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有多么温和。
“因为她一直都是第一，无论做什么。”
偶然的一次第一很多人都能达到。
可长达数年各科各项保持第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而丛幽达到了，并且还在保持着。
丛幽第一次体会到何为不好意思。
被几个人围观，被徐老师当面夸奖，真的好羞耻。
“也还好吧，得益于我爸爸遗传给了我一个好脑子。”
她爸爸一生就干了这么一件对的事。
其他的，不提也罢。
女孩低垂着眉眼，声音比之之前都要柔和，看得陈姐心生欢喜。
努力乖巧又上进，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
“智商和遗传有关，但努力却是实打实的，小丛，你是我见过最努力的孩子。”
努力的让她一个外人都心疼。
那密密麻麻的课程表，就是个机器也不带这么转的啊。
连续被夸，丛幽内心直呼遭不住。
“我都习惯了呢。”
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她倾尽一切也只不过在接近罗马。
很多人比她不幸都还在拼命努力，她没有理由也没有底气偷懒。
云智杉将情绪掩藏，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你们怎么安排我不管，但不能扯后腿。”
他这是不情愿的妥协了。
丛幽很上道，“云导放心，我不会懈怠的。”
此间事了，两人离开了云导家。
车上，丛幽看着车子的方向，出声问。
“徐老师，我们这是去哪儿？”
“怎么？怕我把你卖了？”
徐霁尘半认真半调侃着。
丛幽还真认真思考了下，“怕。”才怪。
“到了你就知道了。”徐霁尘卖起了关子。
当车子停在一处医馆的时候，丛幽彻底懵了。
难不成徐老师生病了？
看着不像啊，难道是隐疾？
她的徐老师也不是完美的啊。
徐霁尘被看的莫名其妙。
那同情的目光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