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苟荀你不重要
跟苟荀抱怨了一通,苟存理心情好了许多。
蕊蕊的事后面怎么办,他还要好好想想,觉得这比给价值万亿的集团做三年规划五年发展还要头疼。
苟荀被赶去洗澡,哼着小曲进了卫生间。
别说,回到家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自在。
先冲后泡,从浴缸里起来准备再冲一遍就可收工。
扳了下浴缸放水的阀门,水流哗哗几声后,没动静了。
苟荀顶着一头沫子去查看,咔咔又扳了两下,看浴缸里的污水还是不往下流。伸手去摸放水的塞子,还没碰到塞子呢,先碰了一手沙子。
吹了六千多公里的风,可真不是吹的,这含沙量,两块砖不止,筛一下说不定能出二两黄金。
洗澡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结果通浴缸的下水却花了半小时。
洗完出来,一看老妈正坐在沙发上看自己。
“妈今天不让我爸独守空房了?”
熊欣欣扳着儿子上下仔细看了一遍,连浴巾都掀起来瞅了瞅,弄得苟荀夹着腿按住浴巾:“妈你干啥……”
“臭小子,跟老娘还害羞上了?小王八蛋回来也不知道给老娘说一声!”没看到伤口,熊欣欣放松很多。
电话里苟荀再怎么说他没事,熊欣欣这位做母亲的终归还是不放心,况且从今天凌晨到她回家前,郑队和付队还一直在她耳边说苟荀有多英勇多无畏,多么继承了炎龙军人的光荣传统。
这俩人的情商基本没法说,谁说谁心酸。
苟荀傻笑着整理浴巾:“不是来不及说呢么,我也刚回来。妈我给你弄了匹好马,就在楼下院子里,你不去看看?”
熊欣欣一听就来了兴趣,换了鞋就要下楼。
刚给老婆洗好水果,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的苟存理跟在后面喊:“老婆你又要走啊?”
“放心,我妈说了,今天不让你一个人睡。”苟荀拍拍老爹肩膀,伸手抓了一颗枣两片香蕉两块火龙果一颗马蹄,这些里面还塞了几粒石榴,一把塞到嘴里,呜呜囔囔的继续开口:“她一会就上来。”
他一边说,嘴里的果汁一边往外喷,溅了一地。
“滚滚滚,滚回你屋去!”苟存理没好气的赶走儿子,和清洁机器人配合着又拖了一遍地。
连着几天没睡好觉,苟荀往床上一躺就着,梦都没有来得及做一个,天就亮了。
一出来,就看到老妈守在门口,给苟荀吓了一跳:“妈你干啥?”
熊欣欣拉着苟荀就要下楼:“那匹马你从哪弄来的?它吃什么?怎么草料饲料豆料它都不吃?”
昨晚熊欣欣看到臭鼬之后,立刻让人送来各种喂马的东西,结果臭鼬只赏脸吃了点水果,其他的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事不用我下楼啊妈。”为了不用穿着睡衣下楼,苟荀赶紧开口解释:“它吃肉,谷物类的喜欢吃巴豆。”
“吃肉?”熊欣欣眨眨眼就想到一些事:“这匹马也是变异品种?”
苟荀心想,它要是露出来真容,恐怕不是吓死一票人,就是臭死全南枫,随后开口解释:“啊对,我不是干掉一架疣猪么,追另一架的时候做了个任务,这匹马就是奖励。对了妈,你把我手机给我,滕菲这几天给我打电话没?”
“打了一个,手机在你抽屉里。”熊欣欣急匆匆又出了门,她得去三十楼厨师那里取些牛肉和巴豆喂马去。
至于儿子说的做任务奖励什么的,只当儿子在开玩笑,就算是真的,也不打算仔细问。
临关门前,熊欣欣还是加了个问题:“这匹马叫什么?”
“臭鼬。”
找到手机,打开一看,班级群里几百条未读,翻到最前面一看,有条通知说今天开家长会,下午两点。
苟荀无语望天花板,拎起来一片哑铃片就往自己手上砸了下,叫你手贱,看什么手机啊!
班级群通知,如果没看,刘老师那会显示“某某未读某条消息”,看到了,就标记“某某已读某消息”。
苟荀觉得这个设定就是耍流氓,还只能被迫接受。
给刘老师打电话尝试挽救。
“刘老师,我昨晚才到家,家长会能不去么?”
“苟荀同学你回来了啊,不能。”
苟荀还能说什么?只能拿着手机找亲爹呗。
这种期中或者期末大考后的家长会,苟存理还是愿意去的。
二狗子别的时候叫家长基本没好事,唯一的优点就是考试成绩还不错,能给当爹的长长脸。
给老爹看通知的时候,苟荀顺便看了眼老爹的电脑屏幕,见上面是个机甲的构造图,下面还有各关节的动力说明,就贱兮兮的开了口:“爸,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幼稚的玩机甲玩具呢?这东西我都不玩了。别说,这个玩具拼装说明书弄得还挺像回事,挺能唬人的。”
“滚滚滚!”把倒霉儿子往外赶,苟存理继续审批几个实验室关于机甲验证的资金和材料申请单。
这些重点项目,他要亲自把关跟进度。
熊蕊这会也端着她的早餐来到书房,坐到苟存理腿上,一边吃东西一边和老爸讨论关于机甲的事情:“爸爸,我觉得拳头太小了,打人一定不疼……爸爸,我觉得动力太少了,打人一定不疼……爸爸我觉得……”
苟荀听得直呼老爸双标,要是自己说“打人不疼”这种话,换来的肯定是一顿教育,可小丫头这么说,老爸还一直附和:“就是,太对了,还是我女儿聪明。”
还有那吃了一键盘的食物渣,换了自己这么干,老爸早把自己扔楼下了,都不带用电梯的,打开十八楼的窗户就行。
懒得看他们父慈女孝,关键是有点酸,苟荀约了滕菲出去转转,等吃完午饭一起去学校。
将近一礼拜没见到苟荀,滕菲二话不说就出了门,虽然没有把校服换掉,却在出门前扎了个高高的马尾。
她知道苟荀喜欢看她马尾辫飞扬的样子,为此曾和老师闹过一次别扭,当时上初三,班主任老师让班里的女生全把头发剪短,在滕菲的带领下,女生们发动了一次成功的起义。
两人这次约在学校跟前的体育场碰头。
这个季节,寒意渐浓,地上总有扫不完的落叶。
苟荀一片接一片的踩着,感觉很开心。
“你怎么还这么幼稚。”滕菲笑他。
苟荀觉得这话好像从哪听过,捡起来一片枯叶,放掌心揉碎了,作势就要往滕菲头上洒。
滕菲也不躲,反而仰着下巴,歪着头,甩着马尾辫,翘着嘴角,对着苟荀挑眉毛,意思是有本事你就来!
“没意思了啊你~”苟荀悻悻的把碎叶子扔到树坑里:“要是小姑娘都跟你这样反过来调戏,流氓以后都得加个定义,前面带个‘女’字。”
滕菲笑得得意洋洋,心想:要不是知道你肯定不会用树叶扔我,换了别人,我早就躲了。
这种心事,她只会自己想,绝对不会说出来,只笑眯了眼睛,迈着雀跃的小跳步继续走。
苟荀跟在后面看了两眼,从手机里找出来一副动图给滕菲看:“我就说总感觉这个小动物眼熟,才特意保存下来。刚才一看,我去,这不就是你么?”
滕菲一看,是一头可爱的小鹿,映着玫瑰色的夕阳,在镜子般的冰面上跳跃,像只欢快的小精灵一样。
她心里挺开心,口中却说:“好啊,你说我是傻狍子?”
苟荀装傻:“哦?原来这就是傻狍子啊,嗨,我还以为是你成精了呢。”见滕菲抬手,赶紧改口:“不不,肯定不是你,你怎么能成傻狍子呢对吧,应该是傻狍子成精变成了你。”
他说完就跑,此时不跑,岂不是不给人面子。
滕菲追了一阵后,两人找了家甜品店,要了两块蛋糕两杯奶茶,坐到秋千凳上摇啊摇。
一边摇,滕菲一边从书包里翻出来一摞卷子:“呐,上面的是你期中考卷,下面的是这几天老师布置的作业。”
苟荀扶额:“咱能不能别在这种……”
不等他说完,滕菲已经严肃拒绝:“不能!少啰嗦,赶紧看看这周的课有没有不明白的,我给你讲讲。”
试卷倒是不用讲,苟荀还是老样子,课本内的知识点一个没漏全对,那些竞赛水平的大题一个字都没往上写。
一边盯着苟荀看卷子,滕菲一边问他:“喂,等高二要分文理科,你想学什么?”
苟荀头也不抬的唰唰唰:“不早说了么,我随你,你学什么我随什么。”
“呸,说的我是你妈似的。”滕菲吐槽一句,心里却美滋滋的。
蛋糕奶茶下肚,成了两人的午餐,就这么坐在甜点店里做题做到一点,去了学校。
进了教室,就听到蓝莲满世界找人换座位,齐向清跟着她问为什么。
看到滕菲进来,蓝莲沮丧着脸拉她说话:“我的天菲菲,我可太难了!本来说我爸来开家长会的,结果他刚偷偷给我打电话,说我妈来!”
滕菲纳闷:“阿姨来怎么了?你这次考试成绩挺好的呀。”
“我敢不考好么?你信不,我成绩只要差点,她能立马送我去剧组拍戏!”
苟荀听得好奇:“又转行了?上周不还模特么?”
蓝莲摆摆手:“谁知道她又从哪联系的……咦,苟荀你回来了?算了你不重要。”
她瞪一眼跟过来的齐向清,继续说:“菲菲你信不信,如果让我妈知道我后面坐的是市首儿子,她能把家长会给我变成相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