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额林珠有孕
弘鹤轻轻斜视了他一眼,“你敢当着她的面说么?不敢是吧?”摇了摇头,背着手自行向前走着,“四哥,若有一日你被揍了,非是因为你胖,而是因你嘴臭。”
弘哲看着亲弟弟的背影,闻言气的鼓起腮帮子跟上去。
他直接忽视第一个问题,他的确不敢……
他看着弘鹤的侧脸咬牙道:“你还说我,你自己呢?”
他眼睛一转,脸像变戏法一样气转笑,“弘鹤,你敢不敢和四哥打个赌,若是你输了,你就拍那蒙古格格的肩五次,若是你赢了,四哥答应你一个条件,任何事都可。”
似是怕弟弟不来,了解弟弟性格的他故意用激将法:“你如果怕输的话,那就算了。”
弘鹤眼睛微睁大,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他“呵”一声,虽知道四哥是故意激他,可他是认输的人么。
“赌什么?”
弘哲神秘一笑,稍凑近小声说:“赌那格格是不是野蛮的。”
弘鹤蹙眉:“什么算野蛮?总得有个清晰的定位吧。”
若是那姑娘只是活泼了些,四哥非说野蛮,那岂不是他冤?
弘哲想了想道:“如果那蒙古格格是不讲理的就算野蛮。”
梁九功可是说了,这次是那个蒙古格格要求五弟陪她赛马的,蒙古姑娘在草原上长大,那性子指不定和男人一样。
且能有这种要求的,肯定是个野蛮的。
八旗贵女中,除了八婶,他就没见过哪个像这蒙古格格一样胆大了。
好在皇玛法没给他定这样的,他喜欢的可是温柔如水的姑娘,像江南姑娘一样最好不过。
兄弟俩回到家将这事给额娘说了一下。
宋淑柔倒是微微惊讶了一下,就没什么反应了,毕竟小五未婚妻是草原上长大,性格自然跟在大院中长大的姑娘不一样。
倒是佛尔果春嚷嚷着要跟着去,小姑娘捧着小脸撒娇道:“五哥,你带我去好不好?”
弘哲“嘿”了一声,表示很不满,“你怎么不问四哥啊?”
他也要跟着去的好不。
佛尔果春朝臭四哥做了个鬼脸后,就不理臭四哥了,别以为她记不得四岁之前的那件事了。
弘哲摸了摸鼻子,真是小气鬼,一件事记那么久。
弘鹤喝了口茶,将杯子轻轻放下,朝窗前修剪着花的额娘看了一眼,才笑道:“你和五哥说没用,你得经过额娘同意。”
宋淑柔将三兄妹的话听入耳中,持剪子的手停顿住,回头一笑:“你去做什么?你五哥明日得陪塔娜格格,你又不和你四哥玩,你去了谁陪你?”
“仔细去摔着哭了。”她说着,放下剪子,朝孩子们走过去坐下:“到时候岂不是成了大花猫,那就不好看了。”
小姑娘听到不好看,小脸顿时皱起,连连摇头,“那不去了。”
恰巧这时翡翠进来说:“主子,饭菜好了,摆在哪?”
此时天热,外间通风比较好,且冰都是放在外间。
宋淑柔直接指着外间八仙桌:“就放那吧——”
正说着,太监凌泉领着个姑娘进来了,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额林珠的陪嫁,姑娘满面喜色,进屋行了礼恭喜,然后说端仪格格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
宋淑柔又惊又喜,上次女儿透露说,傅清不准备再生,她就没给女儿吃生子丹了,毕竟生孩子还是要经历疼痛的。
而且她的女儿不用生子来巩固地位,富察家是重规矩的,且她的女儿现在是格格将来是公主,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让额林珠受委屈。
当然,若是女儿有想生的主意的话,她也会让她如愿。
她让翡翠拿了一些补品让这丫鬟带去,并嘱咐说:“若是端仪有什么不适的,你一定要来告知我。”
丫鬟恭敬应下,“是。”
宋淑柔点了点,摆手道:“去伺候你们主子去吧,记住,有点不适都要来通知我,若是端仪不让你说,不必管,直接来告知我。”
她也怕额林珠有什么事不想让她担心而不说,虽然觉得不会有什么意外,但她总要防范好,免得出了事之后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以防万一的好。
丫鬟笑道:“侧福晋且放心,奴婢明白。”
而得知额林珠有孕之后,德妃和胤禛又赏赐了一些东西过去,均是补品、银子和小孩子的东西,他们认为,养孩子要银子。
除此之外,弘显兄弟几个也送了些贺礼,成婚的弘显和弘槿两个则是让福晋送去,没有成婚的自己准备。
他们听说玛嬷阿玛额娘送了补品,他们也就转而送银票,还有各种首饰。
其中有瓜尔佳氏和舒穆禄氏添的翡翠和锦缎貂皮等。
还有别的堂兄堂姐的贺礼,总之额林珠怀个孕就收了十几万的东西。
果然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身份低下的,人家都不记得,身份高的,不仅记得,送的还都是贵的。
夜晚。
弘鹤躺在院子摇椅上吹风,他双目合着,眉心微锁,似是有什么烦心事似的。
此时已经一更天了,天色已经不早了。
他的太监萧九忍不住开了口,“主子其实不必烦闷,大不了不碰塔娜格格便是,这会子夜深了,主子该歇息了。”
弘鹤微微睁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远处盆栽中的花朵,花朵在昏暗的烛光之下忽明忽暗。
别有一番美景。
“明日又不必早起去上书房,晚一些又何妨。”他淡声道。
他低喃,“且你不懂……”似乎是在回萧九不碰对方的话。
不碰,闹起来,虽没脸的是他,但额娘的脸面总会受损。
萧九一时不明白,但他没再问,因为主子已经翻身起来了。
弘鹤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转身回了屋:“备水,爷要沐浴。”
……
次日。
天刚亮,弘鹤就起来了,清晨的一缕光从门缝中透进屋,落到地板上,地板光滑明亮,一粒灰尘都不曾见到。
屋里没有什么熏香,只有春季花开似的清香,外间和里间摆放整齐,墙上挂着许多四季的画,人物画,山水画。
这些都是弘鹤多年的作品。
它们挂得整整齐齐,不留一丝多余。
萧九听到屋里微响的声音,便用不大却又能保证自家主子听到的声音问:“主子,可要洗漱?”
说毕,他安安静静等着,若主子出声,就是醒了,若是没出声,就应该只是翻个身。
不过这还是主子起的最晚的一次了。
弘鹤撩开床帐,双手用五指揉着太阳穴,没有起伏的语气道:“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