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悲伤
关筱雪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梁平。
心里隐隐升起不安的情绪。
她本想去找林羽问个清楚。
思索再三,最终还是放弃。
没有梁平在的日子里,关筱雪感觉自己又回到以前的自由时光。
自己做什么都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只是。
心里偶尔生出的空落落的感觉,让她有些难受。
她每天都按时去往梁平的家。
在家里等着梁平。
越是这样,关筱雪心里那种不安的情绪便愈发浓郁。
这天。
关筱雪依旧没有等来梁平。
她失望的叹了口气。
拖拖拉拉的出门,去往梁平的家。
刚拿出钥匙。
发现房门有被打开过的痕迹。
关筱雪心中一喜,急忙推开门。
“梁平……”
她的喊声戛然而止。
屋内。
不是梁平。
而是一个再熟悉不过的人。
吴元华。
“哟,好久不见。”吴元华向关筱雪招了招手。
吴元华的身旁。
蹲着一个人。
只是,这明明是个人,却给关筱雪一种他怎么像是一条狗的感觉。
……
向俊贤将一份检测报告交给林羽。
这是林羽让他检测的人皮报告。
报告上面的结论写的很简单。
这几张人皮上,都有一个共同点,有着同一个人的dna的残留痕迹。
是许青颜的。
林羽将报告合上,沉默几秒,拿出打火机点燃。
“梁平已经失踪五天了。”向俊贤向林羽说道。
林羽点头,回答道:“被人镇压了,还没死。”
“关筱雪也从昨晚失去了联系。”向俊贤接着道。
林羽苦恼的揉着额头。
“应该已经死了,不用管。”
向俊贤微微一愣,问道:“会是谁做的呢?”
林羽回答道:“不难猜,镇压梁平的人应该是执法者,季白露姐妹不可能,他们的本事留不住梁平,安丰市本地的执法者不会出手,因为他们早就与异能者达成了一种默契,并且,这几个执法者有排外的思想,所以一直没有与季白露姐妹联手,那么就只有一个人,岳洛。”
向俊贤急忙道:“需要想办法解救梁平吗?”
林羽摇头道:“暂时不用,他这样做,本来就是故意让我露破绽乱阵脚,暂时不用动。”
“关筱雪那边呢?”向俊贤再次问道。
林羽说道:“也很好猜,应该是吴文刚。”
“其实,吴文刚想做什么也很好理解,他想逆天改命,摆脱棋子的身份成为真正的人,只要不能摆脱时间线的束缚,他迟早要被执法者抓住送回那条被修改的时间线无限循环。”
“那他为什么一直要抓女人,他不是男的吗?”向俊贤继续问道。
林羽解释道:“很简单啊,他的方法还不成熟,需要小白鼠做实验来反复改进,许青颜便是他的实验对象。”
“那许青颜……”
“也很简单,她也想要改命,并且,她游走在多方势力之间,游刃有余。”
向俊贤愕然地倒吸一口凉气:“好可怕的女人。”
林羽耸了耸肩,道:“我不是也一样?”
向俊贤沉思几秒,笑道:“好像,我们现在的局面,的确是这样。”
“算算时间,秦老三也应该出院了吧。”林羽问道。
向俊贤沉声道:“哪有那么快,他可是粉碎性骨折,没有半年……”
向俊贤的话刚说到一半,突然停住。
“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让秦老三出院的。”
林羽点头道:“可以适当用点非常规的手段,让他的伤快点好。”
“好的。”
“空间今天能够炼化完成吧。”林羽再次问道。
向俊贤想了想,回答道:“是的。”
林羽仰头看着天花板,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林羽虽然嘴上说着不用管关筱雪。
实际上。
还是有些不放心。
站在梁平家门外,林羽没有钥匙,便一脚将门踹开。
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倒是有一种奇怪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是一种腐败的气味,夹杂着臭鸡蛋般的刺鼻味道。
林羽皱了下眉。
凝视某个角落。
角落里。
堆放着床的组件。
明显是新买不久,还没来得及组装。
“是人是鬼都在秀,只有梁平在挨揍。”
林羽自嘲的轻笑了一声。
转身离开。
去关筱雪的家里询问了一下,家里唯一的老人告知林羽,关筱雪并没有回家。
老人还拉着林羽询问,关筱雪是不是出事了。
面对老人絮絮叨叨的言语,林羽随便找了个借口安抚,然后便准备离开。
出门的时候。
发现门口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醉鬼。
老人本想将林羽送出巷子,看到门外躺在地上的醉鬼后,一阵骂骂咧咧,费力地想将醉鬼拖进院子。
林羽看不下去,帮着老人将醉鬼扶起。
老人又是一通感谢。
“他是你们家什么人?”林羽向老人询问。
老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他是小雪的父亲,不过……算了,不说这些了,你要是遇见小雪,麻烦你告诉她,不要太累,家里都很好,也不用一直都回来,来回的车费很贵的。”
林羽很想告诉老人,坐公交车其实不花什么钱。
想了想,看到老人粗糙得像老松树的树皮一般的手背,又看了眼满是风霜的稀松白发,以及满是岁月流逝的干瘪老脸。
林羽突然想着。
要是自己没有穿越去仙界,也没有被枪毙,在师尊修改的那条时间线里。
自己的下场会不会比这个老人还要凄惨?
其实。
老人并不算惨,甚至还很乐观。
至少,她有一个关筱雪这样的孙女。
她心里是知道关筱雪到底在做什么事情,只是眼眸中偶尔闪烁的那一丝丝对孙女的溺爱以及不甘,更加坚定她要努力活下去的信念。
“我听关筱雪说,她弟弟得了病,可以让我看看吗?”林羽向老人问道。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之色。
“你是小雪口中那个可以救二狗子的神人吗?”老人向林羽询问。
林羽想了想,摇头道:“不是,我听小雪提过,她想让我帮她寻找能够救弟弟的人,我还没答应。”
林羽撒了个谎。
老人不疑有他,倒是相信了林羽的谎言,佝偻着将林羽带进屋。
林羽看着关筱雪这个一贫如洗的家,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小男孩。
男孩十一二岁的样子,脸色惨白的厉害,毫无血色。
林羽走近,将手搭在男孩的手腕上,尝试找到男孩的脉搏。
出乎林羽的意料。
男孩根本没有任何脉搏。
可以说,这种症状,男孩应该早就已经死了。
只是。
男孩又一直吊着一口气,一直不能死透。
偶尔还会醒来,大口咳血。
可以想象。
这个男孩这些年能够一直活着,全靠关筱雪用大笔大笔的钱替他续命。
“我孙子还有救吗?”老人焦急又带着些许希冀地看着林羽。
林羽沉默几秒,突然露出一丝笑意,向老人安慰道:“有救,不过,有点麻烦。”
老人当即热泪盈眶。
“真的?你没有骗我?”
林羽笑道:“本来是准备骗你的,因为我怕麻烦,又看在你孙女的面子上,我感觉再大的麻烦都能克服。”
老人闻言,颤颤巍巍地就要向林羽下跪。
林羽急忙拦住老人,将其扶起。
“老人家,如果关筱雪回来,你告诉他,有个叫林羽的人找过她,让她不要担心,我会帮她找到救弟弟的方法的。”
老人千恩万谢,就差拿个牌位写上林羽的名字将他供起来。
林羽好不容易从关筱雪家离开。
来到巷子口。
林羽重重地叹了口气。
锁定在身上的神识一直没有消失。
他也就不敢有丝毫松懈。
当晚。
林羽再次见到关筱雪的时候,是一具没皮,全身血肉模糊的身体。
准确的说。
关筱雪并没有死。
硬是吊着最后一口气,倔强的不愿死去。
医生已经接连下了好几道病危通知书。
关筱雪的家人联系不上,最后将电话打到了向俊贤那里。
林羽接到消息后,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
隔着无菌舱,林羽能够见到关筱雪一直在重复着什么。
林羽通过关筱雪嘴唇的蠕动,努力辨认一番,算是看懂她想说的话。
“我不想死。”
林羽轻声说道:“放心吧,你死不了。”
关筱雪的眼角动了动。
似乎想哭。
也有些许泪水想要滑落。
只是。
被她硬生生止住。
“我去看过你弟弟了,有救。”
林羽再次说道。
关筱雪缓缓闭上眼,吊着的最后一口气有消散的迹象。
“别死,你死了,梁平找谁滚床单去,你们那张床还没组装呢,还有,你死了,我可不会救你弟弟,你活着的时候有利用价值,死了,什么价值都没有,我不是那种无私的人,没有利益的事情,不会做。”
眼看着即将消散的那口气,硬生生再次凝聚在一起。
林羽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走出医院。
林羽给自己点上一根烟,轻轻吸了一口。
锁定在身上的神识依旧在。
林羽吐出一个烟圈。
心里默默自语。
“现在这个局面,是你们想看到的吧。”
“不管是师尊,还是你们这些该死执法者。”
“做的都有点过分了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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