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他不知道?
米拉想得头都痛了,也得不出个结论来,看来,还得问当事者——菲力。
“那菲力呢?”米拉声音都变了。
“呃,我没理他,估计还在试验室的地板上吧!”小白挠着头,一双小眼睛咕噜噜的转着。它是故意的,哼,从半个月前起,米拉就不愿意让它穿回来,它的干粮早就吃光了,这半个月只得跟他们一起吃那难吃的烤肉与肉饼子。哼,八成就是菲力使的坏,他一个人想独占米拉的酱牛肉。
米拉翻身下床,两腿一踩到地上,明显感觉到了腿脚浮软,她强忍着走了两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到地上,忙伸手扶着墙,稳住了身子。
门被啪的一下推开了,一道黑影冲进来,一把就将她搂进怀里,她还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昨天恐惧的阴影还在,米拉忍不往往后缩了缩,从菲力的怀里挣脱出来。这一挣脱差点又摔在地上,菲力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在她挣扎之前放置在床上。
米拉立马钻进了被子里,用被子紧紧的裹住了身子。昨夜的事,让她有了心结,在这心结没解开之前,她无法像以前那般自在,她怕他!
“我,没事了。”菲力这话有点像没事找事说,他伸出胳膊,上面最后的微弱印子也消散了。
米拉只是茫目的点头。
菲力伸出的手缩了回来,木讷地站在床边。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各自低着头,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从何说起。
米拉偷偷瞥着菲力,他身上还是昨夜的衣服,上身几乎光裸,外衣不知去向,内衣昨夜撕成了烂布条子挂在身上,下身的黑劲裤还在,但也杂乱,分不出来是昨天纠缠时弄成这样的,还是刚刚糊乱穿上的。
“你,还是去换套衣服,我,我也想洗个澡!”米拉低头道,取出紫玉手镯的钥匙甩了过去,菲力接住了钥匙,打开锁了他二十多开的手镯,连活动一下手腕都没有,就转身出了房间。
很快他又回来了,身上已经套上了一件黑色的上衣,单手提着一个大浴桶,里面装满了水,还散发着热腾腾的热气。他将大浴桶放屋子正中心一放,扫了一眼米拉转身就出去了,还细心的替她关上了房门。
他一走,那种尴尬的压迫感消散了,米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过脸来,瞪着一直蹲在旁边没出声,却竖着耳朵的小白,干咳了两声:“你不是说还急着回去吗?怎么还不走?”小白讨好的冲她点头,小爪子紧紧抓住了米拉的被子一角。
“快走,我要洗澡!”米拉翻脸了,呃,是真的怒了,小白也不敢在这外风刀浪口上自寻不痛快,立马将身子缩成一团,窜上半空,消失在屋里。
米拉脱掉衣服,跨进浴桶,将自己完全泡在热水中,热腾腾的水里带着淡淡的药味,热乎乎的将她周身酸痛的身子泡得舒服极了。
她鼓足了勇气仔细检查起自己的身子来,胸口处的青紫最多,胳膊与腿上也有,下腹处也有阵阵痛感,连**也有隐隐的不适感,只是不适,没有传说中的痛疼,可她也知道,有些人是不会痛的。
“啪!”米拉重重的拍起水花洒在脸上。何必呢,这么纠结为难自己,还不如直截了当的去问菲力一句。
她快速的洗净身子,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拉开门就冲了出去。才出门,看到菲力静静的站在门边,满脑子的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昨夜……”米拉艰难的开口,可望着菲力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她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虽说是现代女,但不是豪放女,总不能大大咧咧的开口问,我们昨天发生关系了没有;也不能哭啼啼的喊,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吗?
菲力倒是迫不急待的问道:“昨夜你怎么将笼子给打开了?我不是千叮嘱万叮嘱过你的吗,还好没事,刚才我醒来时,看到你不在那里,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还好,我进了院子就看到你的衣服被丢弃在天井里,又听到了小白的声音。”
米拉半天也没回过神来。他还指责她没听话,开了笼门?他还担心着她的安危?完全不像是做了坏事心虚的人。
一个不好的念头浮现在米拉的头脑里,她感觉口干舌燥,张了几次嘴,才勉强将话给问出口来:“你还记得,记得昨天晚上的事吗?”
菲力摇摇头。“我不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沉沉的睡去之后,醒来就是刚才了。发现我不在笼子里,而是独自躺在试验室的地板上,屋子里一片混乱,地上又有你衣服的碎片,我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来,什么都顾不上,就寻你来了。”
他的眸子很清明,没有撒谎。菲力还说了什么,米拉都没听进去,她的头脑里一片空白。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得晃了一下,面无血色的脸庞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与震惊。他怎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根本就没有昨夜的记忆!他根本就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这下该怎么办?他是不记得了,她能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米拉真是欲哭无泪了,面无血色,摇摇晃晃的转回自己的房间,跌坐在床上。
“怎么了?”菲力跟了进来,伸手去扶住她,却被她将手拍开。
“你出去,我要好好想一想。”
“是不是昨夜发生了什么?”菲力抓紧了米拉的胳膊,胳膊上的痛引得她颤抖了一下,菲力立马松开了手,可眼睛还是紧迫的盯着她。
“你出去。”米拉现在没半点心思理睬他,她需要想清楚。
菲力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像有话到说,但终究也没有说出来,默默的出去,留下米拉一个人。
一层膜,可那绝对不是一层膜的事!
昨夜的一切深深的烙在了她的记忆里,而他却完全不记得了。米拉的心没来由的一阵难受,甚至之有更以接受。她是该怨,还是该恨,还是当成一切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