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托尔的打算
主意是个好主意,可他真没想到小女孩米拉会这般难缠,他几乎是手段用尽,不管是威逼利诱,她都拒绝得干净。最后只得用出无赖的招数,一次又一次的骚扰直到她不胜其烦才勉强同意让他赖了进来。
终于等到了雷德回来,他真是又激动又紧张,可惜他没盼兄弟久别重逢的抱头痛哭,却盼来了当头的一桶冰水。他最尊敬的兄长得意的搂着米拉在人来人往的大厅,众目睽睽之下宣称:“他最爱的女人是米拉”。
如果他最爱的女人是米拉,那缇娜呢?那个美丽而又善良的女子每次看到他都是一脸的期盼,虽然她从未问出口,但他明白,她在苦苦的期盼得到雷德的消息。
雷德一走就是两年,了无音讯。她的年龄也一天一天大了,再也拖不起。他不止一次的听到风声说她与雷德的婚约将要取消,她家将为她另选佳婿,可她宁可拖着也不愿意另许他家。如果雷德有了新欢的消息一但传回到她的耳里,那对她将是一种无法预计的伤害。不,绝不对容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即使雷德是他最敬爱的兄长,也不能负了缇娜!
托尔打定了主意,就算是用拖的、用绑的、用骗的,他都要将雷德拖回去迎娶缇娜。
等会,米拉!托尔激动的站了起来,甩手给自己就是一个嘴巴。米拉,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子?雷德怎么会爱上一个小女孩子,他又不是恋童癖。那句最爱只不过与他们小时候,搂着母亲大声宣称:我最爱的人是母亲一般。他怎么就没想到!
完了,刚才他一时冲动就拨出兵器刺向雷德。要不是被人给架开了,他绝对是不死不休。完了,真的完了,雷德会原谅他吗?会不会真认定了他是来刺杀的,为的就是那个位置?
托尔坐不住了,慌里慌张的冲出房间,不顾米拉之前的警告,径直往后院冲去。
前院与后宅仅隔着一片空地,光秃秃的连棵树都没有。转眼之间,他就走近了老宅,隔着敝开的落地窗,看到懒洋洋靠在窗边,有一句没一句与洛奇聊着天的雷德,还时不时提起乔伊的酒缸给自己面前的杯子倒满酒。
即使是背影,托尔一眼也能认出来哪个是雷德,好个休闲自在,无拘无束的样子,生生刺痛了他的眼!
托尔想起自己这两年来的担惊受怕奔波劳累,刚才的愧疚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才压下去的火气又冒了出来。
门右侧的窗边放置着三张如榻榻米一般大小的木架子,形成一个凹形,每个木架子都有一张小床那么大,上面都铺了厚垫,架上了小木桌,还有一堆的靠枕之类的东西。他们几个无事时都喜欢窝坐在这里,舒适又随意。
痛痛快快的连灌下两大口酒后,正面对着窗的乔伊用脚踹了踹坐在他对面的雷德,冲着窗外一偏头:“你的麻烦又来了。”
雷德托着额头长叹着:“你们也帮帮忙,寻个理由打花他走了吧。”
洛奇径直翻给他一个白眼,依旧埋头看自己的书。艾维眉角都没抽一下,这事与他无关,他才不管。乔伊竖着根手指头在他面前摇晃着:“我醉了……”
……都是群什么人,雷德无语,他早该知道他们的性子的,自己真是嘴欠,出口求他们。
吃饱了的伊利安抹着嘴才迈进大厅,远远的望着怒气冲冲冲着这边而来的托尔,一脸的惊讶:“哎,拉拉不是不让他过来吗?”
真是想睡觉天上掉下个大枕头,雷德喜得就差没跳起来:“好好,你快警告他,让他回去,不然揍扁他。”
“我?”伊利安呆呆的指着自己鼻子,确定雷德说的是他后,他一把就爬在窗台上,冲着托尔大喊:“哎,雷德让我赶你走,你不走,他就要揍扁你。”
哐当……雷德一口酒当场就喷了出去,坐在对面的乔伊五指一张,面前浮现出一面光盾,将喷出来的酒水都给挡下了。嫌弃的往后挪了挪,弄得雷德满脸不自在,翻身从塌上下来,一把揪着伊利安的衣领就将他甩了出去:“是让你去动手。”
伊利安灵巧的落地,双手一摊:“要赶你赶啊,我可不敢,他值十二万,把他赶走了,米拉不饿死我才怪。”
十二万?雷德头重重的磕在小木桌上,就为了十二万,活生生憋闷死他?他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为了十二万。可一想米拉生气的脸,他又不得认栽。手忙脚乱的爬下塌塌米:“好好,惹不起我躲得起,我回屋了。”
存心要躲开他吗?托尔可是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个一清二楚。铁青着张脸,站在离窗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他本来就没有想要闯进后宅,他只是想与雷德谈一谈,可雷德的样子摆明了不想与他说话。
他眼尖,看到了米拉的身影,立马大声喊了一句:“我要见米拉。”
一听这话,原本在塌塌米上懒成一堆的人个个抬起头来望着他,雷德也站住了,板着脸扭过头来望着他,目光里透着凌厉的警告。
“进来吧!”米拉听到了,倒是不以为然,托尔就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反正时早要炸的,雷德捂不住,那还不如明明白白的摊开来炸了,也好早收拾。
“拉拉……”雷德赶到米拉身边。米拉在他胳膊上轻拧了一把:“早死早超生。”就之前她见识过的托尔的赖劲,绝对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他打定了主意来寻雷德,不达到他的目的,绝不罢休,雷德绝对逃不过去。
雷德也知道逃不掉的,除非他能狠下心杀了托尔,不忍那就只得面对。他不放心的又叮嘱一句:“你可要记得答应我的事。”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托尔还是头一回进老宅,他环视了一下大厅,厅里很简陋,呃,在他看来,简陋破旧比平民的房子强不到哪里去。空荡荡的厅里除了右侧窗边的那张大餐桌外,就只有左边窗边的那几个沙发不像沙发,床不像床的东西。
他们都坐在那里,而且是坐没坐相的窝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