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嫁给雷德吧
洛奇呲牙,知她不追根究底绝不罢休,一手推向菲力,他的掌心之间腾的冒起火光将菲力笼罩在其中,当火光消散时,男女难辨的菲力已经变成了一位魁梧身材有着乱蓬蓬胡须的壮汉。
神奇!米拉眼冒红心。nnd,这比整容更省时省力。
洛奇不理会她一付呆呆的傻样,转过脸来问菲力:“你相信他?”
菲力点头,“他给我看了一件东西,是迪尔斯亲手所写的卷轴,上面有迪尔斯独特的标记。卷轴上写着,那个掌柜的可信。”
“也是。”伊利安拿拳头蹭了蹭下巴;“我们也不怕他,想做怪,先收拾了他再说。”
米拉诧异:“弄点真实药剂给他喝,不就知道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了嘛。”
这下,除了菲力,洛奇与伊利安眼中尽是不可救药的鄙视:“你以为那药剂是万能的吗?”
纳尼?米拉真是摸不着头脑了。真实药剂难不成还有解药?
伊利安将手背在身后,学着艾维的样子在屋里转圈子,一脸看朽木的样子。恨得米拉随手抄起个茶杯就砸了过去。伊利安反手接住茶杯,轻轻放在桌上,还想再调侃米拉几句,小白眯了眯眼,懒洋洋的插了一句:“等会儿,她把屋子里的东西都砸光了,可不要赖我头上。”
伊利安老实了,乖乖坐回到桌边,一脸讨好的微笑:“那个真实药剂还真有解药的。有种叫凡果的东西。在大陆上很罕见,但吃下半枚凡果,就可以一生不受真实药剂的控制。不然你想想,不然打战时,抓个人灌个药,不是什么秘密都问出来了吗?”
知晓这点,米拉真是一身汗,她还打着主意寻个机会给托尔灌点真实药剂好问点东西呢。还好没出手,不然……
菲力见她脸色大变,心痛了。一把将她拉过来,轻声安慰着:“别怕,格林大人早就给你服下了凡果的。”
啥,都给她吃过了,为啥没有人告诉她一句?不过,她还算有点理智,没有迁怒他们三个,只是心里暗暗的将格林骂了个半死。
洛奇撇了撇嘴:“你以为凡果是路边货,满大街都是啊。市面上一枚果子可值八十万金呢。还有价无货。再说,也只有你拿真实药剂当成逼供的道具。你可知道,做一瓶真实药剂的材料需要多少,这世上能制作真实药剂的药剂师又有几个?”
米拉真是恼羞成怒了,一甩手:“是,是,是,我啥也不懂,也就不拖累你们各位大神,麻烦你们尽快的走。”
“又像个小孩子似的。半句也不让人。”菲力宠溺的安抚着她,偏过头对洛奇道:“你先带着伊利安过去吧。我留在这里。”
呃?米拉刚想说,菲力又抢在她之前道:“我留下不会让人发觉的。有我在,不仅可以保护拉拉的安全,也可以随时与雷德还有你们通消息。”
这下,三个人都反驳不了了。他们都清楚。在暗中下手,他们谁也比不上菲力。他留下,三方都可以及时联系。并且不让人发觉。
洛奇倒是好说,拖起伊利安就走。伊利安磨蹭了半天,才道:“有空替我们做点吃的。”
米拉也轻叹,拖过洛奇,从手镯里取出钱来分了一半,交给洛奇:“千万别将一文钱落到伊利安手中。”
“你!”这下伊利安真是怒发冲冠了。好歹被骗是以前的事了嘛,干嘛还紧抓着不放。
送走了伊利安与洛奇。菲力又没成了没嘴的葫芦。一个劲儿望着米拉笑,笑得米拉心里直起毛。最后忍无可忍的冲上前去,双手叉腰装成虎姑婆样:“说。你想什么呢?”
菲力也不用她把十八般逼供手段使出来,很爽快的道:“拉拉,你是不是喜欢雷德?”
喜欢雷德?啊呸,以为是女人都喜欢雷德啊。不过她脸上却没有表现出半分。她可还记得,当初答应雷德装亲密情人,可是为了刺激菲力的。哼,现在菲力的脸上,她可是没有看到半分的嫉妒。
“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么样?”她选择一种模棱两可的回答。
菲力傻呆呆的顺着话往下答:“喜欢就好,他会对你好的。不喜欢就挑下一个。”
纳尼,敢情他以为是菜市场里买冬瓜呢,看着好就搬回家,看着不好就换一个。虽然满大街都是男人,但也不全是她家的,任她挑肥拣瘦。
她气鼓鼓的道:“你不是说夫妻之情最不可靠吗?你就不怕他拿我当刀子?眼下他的身边可是危险重重,我可不想成为迁怒的对象。”
“哈哈……”菲力反而笑了起来:“你不喜欢他,如何先斩后奏答应与他一起回国。明知道他身边危险重重跟在他身边呢?”
死人啊!那是他小人行为下药的好不好!可米拉只能在心头气,半句也说不得。
菲力托着下巴又想了想:“嫁给雷德吧!有我在呢,他要是敢对不起你,他要是敢让别人伤了你,我非取他人头不可。他看我在的份上,也绝不敢对不起你半分。”
朽木不可雕!米拉气得是头顶冒烟,脱口大骂:“你就没有想过,他是一国太子,而我只是个平民孤女。他的太子妃轮一千八百遍,也落不到我头顶上。”
菲力摇摇头,毫不在乎:“没事,只要他真心爱你,对你好就行。”
“滚你妹!”米拉终于爆了粗口,一把拎起小白就急匆匆的跑进后面的睡房,重重的将门给甩上。
菲力望着摇晃不已的门板,半天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哪里。
米拉可是一肚子的委屈无人诉。她双手捧起小白,强迫它睁开眼睛:“小白,他真的不会学会爱吗,真的不会爱我吗?”想到这一点,她再也没有上次面对迪尔斯的那种坚持。
独角戏,一个人唱下去,她能唱到最后吗?
小白望着她眼角慢慢滑出的泪水,睡意全无,楞楞的望着米拉。它也不懂,什么叫做爱。如何去爱一个人。但是它发现,它看到米拉哭的时候,它的心里也会冒出悲伤,有一种它也不懂的苦楚。
此时的雷德正站皇宫门前。三年前,他就是从这里出走的。
三年前的那夜,在公爵府的后花园里他亲眼看到了托尔与缇娜拥吻的那一幕,当时他很震惊,半天也没反应过来。背叛感只有一丁点儿,更多是气愤。
他喜欢缇娜。但也明白只是喜欢而不是爱。打小知道她会是他太子妃的首选,才会一直对她格外的顾念。说真的。一年到头他与缇娜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而托尔与缇娜几乎是每周都有几次的见面机会。如果说托尔与缇娜日久深情,他半点也不会意外。
他气他们将自己当个小丑一样蒙在鼓里,也更气托尔不敢向他说清楚。但气愤归气愤,他并没有让气愤冲昏了头脑,做出让人后悔的事情来。
他带着斯加达出了公爵府,立马进了宫。他也没有正大光明的进宫,而是让斯加达寻了熟人,借着机会偷偷的溜了进去。他本是想去面见父皇。让他成全托尔与缇娜这对小冤家。可又想起自己是偷溜回来的,被父皇发现将重责于他,他改道去了母后的宫殿,却在那里,他听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他不是母后的亲生子,母后为了让托尔继承皇位,决定要毒杀他。
他不是母后的儿子,那他是谁。谁是他的母亲?他一气之下闯了进了书房。
“我的母亲到底是谁?”他朝着父皇吼出了这一句,将一切推往不可收捡的地方。
他还记得父皇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老了好几岁,嘴里念叨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从父皇那里得知到另一半的秘密,最后。父皇对他说:“你走吧!”
他跌跌撞撞的出了宫,望着金色的宫门。他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最后,他隐藏起一切。若无其事的回到护送的队伍里,却在进宫后的路上,寻了个机会偷偷的跑了。
那一刻,他真没想到他会再次回来,回到这重重的宫延里。
“殿下。”身边的汉克催促了一句。
雷德这才迈开了脚步。
一连串的通报早就传了出去,也得到了消息,父皇下令让他去书房里。
书房门边守卫着两人还是当晚的那两人,他们面色平静,仿佛从未见过他夜闯书房的那一幕。
“殿下请。”两人行礼后,一人替他推开了房门。
他习惯性的整了整衣领,挺胸抬头的走了出去。
门在他的身后关上。屋里鸦雀无声,父皇还是坐在老位置上,他的身后立着的依旧是宫廷大总管。
“父皇!”他行了个标准礼,漠然的抬起头来。
“你!回来了。”艾米皇神色平静,神态像在接待一个下属。
“是。”雷德强压下痛上心头的激动,强迫自己平静:“为什么要让我回来。”
“哦?你怎么会这么认为?”艾米皇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像是在看窗外。
“哼。”雷德轻哼:“如果不是您,托尔如何能寻到我的下落?如果不是您,谁又能在托尔的身边安下人手。如果不是您,谁又敢违背托尔的命令,敢冲着我紧张的人下手?”
这三个问题是在那夜被米拉警告之后,他仔细想过千百次得出来的答案。
“你已经在外流荡了三年,果然有所长进。”艾米皇并没有回答雷德的问题,却是轻描淡写的将问题给撇开。
呃,雷德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往下说好。他望着不到五十的父亲,他已有白发,背也不再那般挺直,额头已有皱纹,父皇老了!
“再过半月就是冬幕节了。我在那天宣布你与缇娜的婚约,可好?”艾米皇偏过头来,望着雷德,话像是询问却更像是陈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