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乔小姐来访
不知不觉南乔在京城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天越来越热了。南乔收到了从建安传来的第一封家书,这封信至少是一个多月前寄出来的。
“姐姐,品茗山庄的茉莉花开了,非常漂亮,莫离湖畔的风景跟你当初想的一模一样。我特意央求师父帮我把这美景画下来,好让你也能一饱眼福。师父画得跟真的一样,不知道你看了以后有没有感觉就像你亲眼看到的一样。”
“你交代李绅种的土豆和番茄都长得很好,番茄已经开花了,等到它结果的时候,你会回来一趟吗?或者告诉我,这些果子我要怎么安排?”
……
“田庄和山庄一切都好,蜜雪茶语也一切正常。阿母时常念叨你,不知你在京城是否一切顺利?家里一切都好,你不要记挂”
到京城这么久,她一直忙忙碌碌,忙到没时间想家,今日收到千里之外的家书,她一下子泪目了。
她真的想他们了,可是在大衍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话,只能靠着书信来往,实在太漫长了。
正在百感交集的时候,突然三宝过来很快地说了一句:“姑娘,楼下就要上来的那个叫乔玉茭,是吴老爷同父异母妹妹的女儿。将军有交代,若她来纠缠,不必理会她。”
说完他飞快闪身走到隔壁去了。
楼梯口传来允儿的声音:“小姐,你不能上去。”
没一会儿功夫门口已经传来了一个娇娇柔柔的声音:“我是平南卿的表妹,如何不能上去啊?”
“你是,秦小姐吧?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南乔抬头一看,只见一位扶风弱柳,我见犹怜的女子站在门口。她穿着一身藕荷色的纱衣,盈盈细腰,柳叶眉樱桃小嘴。
“你是?”南乔决心装糊涂。
“我是平南卿的表妹乔玉茭,我听说你和我表哥的关系非同一般。”这话说的诛心,什么叫非同一般。
“哦!乔小姐能解释一下,你所谓的非同一般是什么意思?”
“你”乔玉茭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你不就是他在乡下定亲的村姑吗?”她一急就忘了装柔弱了。
“我是乡下出生的,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南乔最痛恨封建时代以出身论贵贱了。
“哼你可知道我跟表哥可是自小订了娃娃亲的,识相的赶紧回你的乡下去。你这粗鄙的身份如何配得上我表哥。”
“哦!娃娃亲,那为何十几年了也未见你去找他?再说我配不配得上好像不是你说了算吧?京城是你家的吗?凭啥我不能呆,是吃你的还是住你的了?”
“你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人,我一定要告诉表哥你欺负我,你等着,有你好看的!”说完她气呼呼地带着丫鬟走了。
什么人哪?被乔玉茭一搅和,她也忘记想家,忘记难过了。
这京城的女子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尽找她茬,想嫁良哲不是应该去他身边刷好感吗?跑她这边算什么招数?这些人脑回路都不正常了。
南乔不知道,这乔玉茭母亲吴玲珑自从知道平南卿吴良哲就是吴彦霖,就跟他们父子套近乎。
乔玉茭更是一有空就缠着吴良哲,吴良哲怎么会搭理她。她一来他就找借口走了,不给她说第三句话的机会。所以她才急了,想从南乔身上找突破口。
南乔不理她,吴良哲当了平南卿,就像一个香饽饽,一个两个的像饿狗扑食一样,都想把他占为己有。
当晚良哲到南乔家陪她一起吃晚饭,吃完饭又拉着南乔出去走走消食。南乔来京城这么久,因为一直忙于事务,还没有出去逛过街呢!
不得不说京城的夜晚比建安县繁华多了,都已经快申时了,街上依然人来人往。
夜晚街道两旁很多摆摊设在打烊的店门口,有手工艺品、头饰和各种小吃。
南乔逛的津津有味,仿佛有回到现代在古街逛夜市的感觉!
正走着呢!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表哥,你今晚怎么有空出来逛街?”
随着声音,一个女子轻盈地扑到两人的中间,硬生生把牵着的手冲开。
原来是乔玉茭,这可巧了
乔玉茭双手抓着吴良哲的手摇晃:“表哥,我跟你一起走,好不好?”
吴良哲不动声色地挣脱她的爪子,退后一步,拉起南乔的手说:“我们回去吧!改日我再带你出来。”
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了,气得乔玉茭在身后直跺脚,表情狰狞地绞着手帕。她身旁的丫鬟很怀疑,她是不是把那条手帕当成南乔来拧了。太可怕了!
也难怪乔玉茭气成这样,她父母把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盼着她嫁给平南卿,好扶持娘家。乔家已经是个空架子了,连日常的体面都维持得很艰难。
乔玉茭身负重任,已经让人连续好几天盯着良哲,今日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良哲却理也不理她。
她现在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做才能让吴良哲愿意搭理她。舅舅那边倒是好说话,不过也只是应付她,根本不会帮她说话。
最可气的是她们拿出当年的娃娃亲契书,良哲却说自己叫吴良哲不是什么吴彦霖。再说平南卿如今有权有势,可不是她乔家惹得起的!
谁也没想到这一切都被孟兰芝打听得一清二楚。她被孟岩严令禁止再去骚扰良哲和南乔,又咽不下那口气。就一直想找机会恶心恶心他们。
当她得知乔玉茭的兄长乔玉龙好赌,就找人设了一个圈套,让乔玉龙签下了五千两赌债的欠条。乔家哪有钱还这么大一笔钱呢?
吴玲珑只得在女儿身上找办法,她给乔玉茭一包春药让她下到良哲的吃食中。
那一日她悄悄地在良哲的茶壶里下药,然后躲在良哲院子附近听动静。
良哲本身就是学医出身的,嗅觉比常人敏感多了,自然不会喝下加料的茶水。
只叫侍卫把她抓来,稍一恐吓她就全招了,良哲什么都没说,让人把那壶茶水给她灌下去,然后把人载到她家附近扔下来。